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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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點心送怎麼啦，卡亞？他是個賊還是怎麼的？&rdquo
&ldquo我從來沒有聽見人說過他偷東西。
&rdquo &ldquo他是不是身帶刀槍傷人？&rdquo &ldquo人們也沒有說他用刀傷過人或開槍打過人。
&rdquo &ldquo那麼，他是不是&mdash&mdash他&mdash&mdash他是不是有老婆或者什麼的？其實這不關我的事。
&rdquo她屏息等待着回答。
&ldquo沒有，太太，誰也不會嫁給他去餓死，除非是個和他一樣的人，沒有過過好日子。
當然，他衣服總是換得幹幹淨淨的。
那長腿甜點心可是個窮光蛋，他不該和像你這樣的人結交。
我說了我要對你說這件事，好讓你知道。
&rdquo &ldquo啊，沒關系，赫齊卡亞，太謝謝你了。
&rdquo 第二天晚上她走上家門台階時甜點心已先到了，坐在黑暗的門廊上。
他提了一串新抓的鳟魚來送給她。
&ldquo我來收拾魚，你來炸，咱們好吃。
&rdquo他帶着不會被拒絕的自信說道。
他們到廚房去做好了魚和玉米松糕，吃了起來。
然後甜點心連問也不問就走到鋼琴前開始邊彈邊唱黑人傷感民歌，并且不時回過頭來笑笑。
樂聲使珍妮沉入溫柔的睡鄉，她醒來時甜點心在給她梳頭發，把頭皮屑給她抓掉，這使她感到愈加舒服和困倦。
&ldquo甜點心，你從哪兒弄來的梳子給我梳頭？&rdquo &ldquo我帶來的，今晚來的時候就做好了準備要摸摸你的頭發。
&rdquo &ldquo為什麼，甜點心？梳我的頭發對你有什麼好處？是我覺得舒服，不是你覺得舒服。
&rdquo &ldquo我也覺得舒服。
我一個多星期都沒睡好覺，就因為我特别想把手埋在你的頭發裡。
簡直是太美了，就像把臉貼在鴿子翅膀下面一樣的感覺。
&rdquo &ldquo哼！你倒是挺容易就滿足了，從我呱呱落地第一聲啼哭起同樣的頭發就貼着我的臉，從來也沒有使我感到激動過。
&rdquo &ldquo我也要像你對我說的那樣對你說&mdash&mdash你太難滿足了。
我敢打賭你的嘴唇也不能使你滿意。
&rdquo &ldquo對了，甜點心，它們就在這兒，需要的時候我就用它們，沒有什麼特别的。
&rdquo &ldquo哼！哼！哼！我敢打賭你從來也不到鏡子前去欣賞自己的眼睛，你讓别人從中得到一切享受，自己一點也沒有。
&rdquo &ldquo不，我從來不在鏡子裡盯着它們看。
要是别人看着它們感到愉快，還沒有人告訴過我。
&rdquo &ldquo你看見啦？你的罐子裡裝着世界，卻裝做不知道。
我很高興由我來告訴你這一點。
&rdquo &ldquo我猜你對許多女人都這樣說。
&rdquo &ldquo對于異教徒來說我是使徒保羅，我不但告訴他們，而且還顯示給他們看。
&rdquo &ldquo我猜就是這麼回事。
&rdquo她打了個呵欠，準備從沙發上站起來，&ldquo你給我抓頭抓得我困得都快走不到床跟前去了。
&rdquo她攏着頭發一下子站了起來。
他一動不動地坐着。
&ldquo不，你不困，珍妮夫人，你就是想讓我走。
你琢磨着我是個無業鬼混的人，一個男妓，你和我聊天已經浪費了夠多的時間了。
&rdquo &ldquo怎麼啦，甜點心，你怎麼會有這個想法？&rdquo &ldquo在我說我幹了些什麼的時候你看我的那眼光、你的臉色吓得我胡須都立了起來。
&rdquo &ldquo你幹了什麼說了什麼與我無關，我生什麼氣？你全誤會了，我根本沒有生氣。
&rdquo &ldquo我知道，所以才覺得羞愧。
你讨厭我，你的臉一下子就疏遠了，不，你沒有生我的氣，你要是生氣我就高興了，因為那樣一來我就可以做使你高興的事了，可是像現在這樣&md
&rdquo &ldquo他是不是身帶刀槍傷人？&rdquo &ldquo人們也沒有說他用刀傷過人或開槍打過人。
&rdquo &ldquo那麼，他是不是&mdash&mdash他&mdash&mdash他是不是有老婆或者什麼的？其實這不關我的事。
&rdquo她屏息等待着回答。
&ldquo沒有，太太，誰也不會嫁給他去餓死，除非是個和他一樣的人，沒有過過好日子。
當然，他衣服總是換得幹幹淨淨的。
那長腿甜點心可是個窮光蛋，他不該和像你這樣的人結交。
我說了我要對你說這件事，好讓你知道。
&rdquo &ldquo啊，沒關系，赫齊卡亞，太謝謝你了。
&rdquo 第二天晚上她走上家門台階時甜點心已先到了，坐在黑暗的門廊上。
他提了一串新抓的鳟魚來送給她。
&ldquo我來收拾魚，你來炸，咱們好吃。
&rdquo他帶着不會被拒絕的自信說道。
他們到廚房去做好了魚和玉米松糕，吃了起來。
然後甜點心連問也不問就走到鋼琴前開始邊彈邊唱黑人傷感民歌，并且不時回過頭來笑笑。
樂聲使珍妮沉入溫柔的睡鄉，她醒來時甜點心在給她梳頭發，把頭皮屑給她抓掉，這使她感到愈加舒服和困倦。
&ldquo甜點心，你從哪兒弄來的梳子給我梳頭？&rdquo &ldquo我帶來的，今晚來的時候就做好了準備要摸摸你的頭發。
&rdquo &ldquo為什麼，甜點心？梳我的頭發對你有什麼好處？是我覺得舒服，不是你覺得舒服。
&rdquo &ldquo我也覺得舒服。
我一個多星期都沒睡好覺，就因為我特别想把手埋在你的頭發裡。
簡直是太美了，就像把臉貼在鴿子翅膀下面一樣的感覺。
&rdquo &ldquo哼！你倒是挺容易就滿足了，從我呱呱落地第一聲啼哭起同樣的頭發就貼着我的臉，從來也沒有使我感到激動過。
&rdquo &ldquo我也要像你對我說的那樣對你說&mdash&mdash你太難滿足了。
我敢打賭你的嘴唇也不能使你滿意。
&rdquo &ldquo對了，甜點心，它們就在這兒，需要的時候我就用它們，沒有什麼特别的。
&rdquo &ldquo哼！哼！哼！我敢打賭你從來也不到鏡子前去欣賞自己的眼睛，你讓别人從中得到一切享受，自己一點也沒有。
&rdquo &ldquo不，我從來不在鏡子裡盯着它們看。
要是别人看着它們感到愉快，還沒有人告訴過我。
&rdquo &ldquo你看見啦？你的罐子裡裝着世界，卻裝做不知道。
我很高興由我來告訴你這一點。
&rdquo &ldquo我猜你對許多女人都這樣說。
&rdquo &ldquo對于異教徒來說我是使徒保羅，我不但告訴他們，而且還顯示給他們看。
&rdquo &ldquo我猜就是這麼回事。
&rdquo她打了個呵欠，準備從沙發上站起來，&ldquo你給我抓頭抓得我困得都快走不到床跟前去了。
&rdquo她攏着頭發一下子站了起來。
他一動不動地坐着。
&ldquo不，你不困，珍妮夫人，你就是想讓我走。
你琢磨着我是個無業鬼混的人，一個男妓，你和我聊天已經浪費了夠多的時間了。
&rdquo &ldquo怎麼啦，甜點心，你怎麼會有這個想法？&rdquo &ldquo在我說我幹了些什麼的時候你看我的那眼光、你的臉色吓得我胡須都立了起來。
&rdquo &ldquo你幹了什麼說了什麼與我無關，我生什麼氣？你全誤會了，我根本沒有生氣。
&rdquo &ldquo我知道，所以才覺得羞愧。
你讨厭我，你的臉一下子就疏遠了，不，你沒有生我的氣，你要是生氣我就高興了，因為那樣一來我就可以做使你高興的事了，可是像現在這樣&m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