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霧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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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真是奇怪,我明明一點傷都沒有。

    到底是誰僞造了這樣的内容,把您騙來了呢?&rdquo 就這麼和舅舅聊着,我的心裡卻變得惶恐不安。

     &ldquo舅舅,還是先到旅店住下再說吧,等我抽空到郵局打探一下,看看究竟是誰在搗鬼。

    &rdquo 于是,舅舅和榮子坐着人力車在前面走,我在後面步行跟着回到K鎮。

    此時,我忽然想起和自己同行的野末秋子,正準備把她介紹給舅舅,卻發現她不知何時離開了。

     &ldquo呵呵,阿光你急急忙忙地在找什麼呢?不會是在找剛才的那個美女吧?你别找了,她早就走了&hellip&hellip阿光,你們是朋友嗎?&rdquo 秋子既然要離開,怎麼也該告訴我一聲。

    秋子一走,我變得心灰意懶,心裡也越發地煩躁,對榮子愛搭不理的,隻是一個勁兒地督促車夫趕緊轉換方向,快馬加鞭去往K鎮,而我一路小跑緊緊跟随。

     到了K鎮,我馬上跟舅舅讨要了那封電報,帶着去郵局查詢。

    郵局的工作人員熱心地幫我查找有關記錄,得知發電報的人名叫久留須次郎,他留的地址是長崎市的一條街道,一個我完全陌生的地方。

     &ldquo這人應該來自長崎,他隻是來這裡發了封電報,并不曾在旅店裡留宿。

    我覺得發電報的人像是個夥計,因為他渾身邋邋遢遢的,大概是替主人來辦事的吧。

    &rdquo 鄉下的郵局比不得城裡,來往的人稀疏可見,因此這名工作人員對發電報的人記憶十分深刻。

     我還想再确認一下,就向工作人員要來了登記表,隻見上面用鉛筆歪歪扭扭地寫了幾行字。

    那字寫得蹩腳得很,感覺是一個沒怎麼讀過書的人的筆迹,應該不至于是故意寫得那樣難看。

    不知怎的,我恍惚覺得這好像是女人的手筆。

     至于登記表上所留的什麼久留須次郎和長崎市,應該都是杜撰出來的。

    這個人物可能根本不存在,所以我應該把精力放在去尋找那個發電報的夥計身上。

     &ldquo請問那個發電報的夥計的情況您了解嗎?&rdquo &ldquo他就是這個鎮子上的人,平時看起來像是個乞丐,到處遊蕩,時常能遇見他。

    &rdquo &ldquo那就麻煩您幫我個忙,假如下次您再碰到他,就請轉告他,我約他去花屋旅店坐一坐,我叫北川光雄。

    您告訴他我不會讓他白去,會有重賞的,他應該很樂意去吧。

    &rdquo 我向郵局的工作人員提出了請求,他很熱心地答應了下來。

     我在郵局那裡留了一張自己的名片,然後返回花屋旅店。

    我找了店主和掌櫃,告訴他們如果我不在時,有人來找我,就讓他去長崎我舅舅家找我。

    怕夥計沒路費,我還預留了一些錢給掌櫃的。

    按理說一封假電報不應該讓我如此興師動衆,可我是那種一旦認準了就一條道走到黑的人。

    我把所有的事情都交代好,才覺得踏實了一點。

    我去了舅舅的房間,把自己所做的一切,還有在鐘樓意外遇到美女野末秋子的事,全告訴了他。

    并且特意指出野末秋子會撥動大鐘,還說要把方法教給房子的主人。

    聽了我的講述,舅舅來了精神,他認為我這次遇到了野末秋子,就算沒有白去。

    他想跟野末秋子見見面,囑咐我去把她邀請過來一起吃頓飯。

     看舅舅情緒如此之高,我也很開心。

    我出了門,正準備去賬房先生那裡問一問,看看野末秋子住在哪個房間,來到走廊上時,卻與她不期而遇。

     &ldquo抱歉啊,秋子小姐,剛才我多有失禮。

    在路上我遇到的是我舅舅,還真巧了,他也在這家旅店住下了。

    我把和你認識的經過講了一遍,舅舅十分高興,說很想認識你,還特意讓我邀請你過去一起吃頓飯。

    我剛要去問你住在哪個房間呢。

    &rdquo 我說明了來意。

    但是我講完後,秋子小姐好像并不激動,她隻是一個勁兒地不好意思地說着:&ldquo哦,多謝了,可是我不大方便,因為我還有一個夥伴&hellip&hellip&rdquo 秋子小姐似有難言之隐。

     &ldquo沒關系啊,帶着你的夥伴一起赴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