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霧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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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這位美女并肩同行,走在去往K鎮的鄉間小路上。

    别看野末秋子體格纖弱,走起路來卻快得像一陣風似的。

    她隻是一個勁兒地趕路,什麼話也不說。

    不過身邊能有一個如此絕色的美女同行,我已經很滿足了。

    我們也會稍微說上幾句話,和她交談的時候,我總是抑制不住自己内心的快樂。

     走到一半的時候,天已經徹底黑了,周圍模糊不清。

    此時,遠處有兩抹黑色的物體離我們越來越近,定睛一看,原來是兩輛人力車。

     就在車子即将駛離我們的時候,我忽然聽到車上的人交談的内容。

     &ldquo那人很像光雄啊。

    &rdquo &ldquo對啊,是阿光沒錯。

    &rdquo 因為十分熟悉他們說話的語調,我立刻認出了這交談的二人。

    首先開口的人是我舅舅,回話的女子是三浦榮子,我的未婚妻。

     我的未婚妻忽然出現,也許大家還有點不太适應,這裡有必要先介紹一下她。

     我自幼父母雙亡,孤苦無依。

    兒玉舅舅的身世也十分悲慘,他女兒出生不久便和他妻子都不幸去世了。

    因為一個人感覺十分寂寞,所以他就收留了我,我們像親生父子那樣生活在一起。

     我長大後,舅舅供我去東京學習。

    但是期間卻發生了一件非常棘手的事情。

    我有個奶媽,她有一個女兒,名叫三浦榮子。

    我和三浦榮子像兄妹一樣一起長大。

    但是當我去東京求學的時候,奶媽不知用了什麼辦法,竟然說服了我舅舅,讓我和榮子定了親。

    後來,奶媽就去世了,訂婚一事也算滿足了她的遺願。

     舅舅剛對我提起這樁婚事的時候,我十分抵觸。

    但是他撫養我長大,有恩于我,我不能違背他的決定,而且榮子的母親已經長眠地下,也不好讓她在九泉之下不能瞑目。

    再加上當時我并沒有未婚妻,并且我也沒有遇到野末秋子之類的女子,因此就和榮子訂了婚。

    要知道我後來會有此豔遇,我一定不會答應那個婚事。

     我雖然做了讓步,和榮子定親了,不過我也提出了一個條件,就是何時舉辦婚禮得由我說了算。

    但是當我畢業後回到舅舅家,接觸了榮子後,卻對她産生了厭惡。

    說實在的,榮子并不醜,甚至在别人看來還有幾分娟秀,可在我的潛意識裡卻一直沒認為她好看過。

    小時候我們是玩伴,她動不動就會生氣,嘴巴噘得老高,而且她經常會想出一些歪點子,讓我吃盡苦頭。

    一回憶起小時候的事,我就更加讨厭她了。

     榮子讀了女子學校,不過我還是認為她很愚笨,而且缺乏修養。

    她媽媽本就出身不詳,到她這兒變得更加鄙陋不堪,而且她腦子裡總會蹦出異于常人的壞點子。

    所以,一想到要娶她,我就一百個不願意。

    我為自己當初留的一手感到慶幸,幸虧決定婚期的主動權握在我手裡。

    隻要我堅決不舉行婚禮,那我們就永遠不會結婚。

     因為我們是未婚夫妻,所以,榮子總是親昵地叫我阿光,對她而言,這是再正常不過的對戀人的稱呼。

    但是每當她這麼叫我的時候,我就感覺渾身起雞皮疙瘩。

     咱們還是不扯遠了。

    舅舅喊了我一嗓子,我一時忽略了野末秋子,向他走去。

    在這個場合還能與舅舅相遇,确實讓人意外。

     &ldquo光雄,你傷好了嗎?從你走路的姿勢來看,似乎并無大礙啊。

    &rdquo 舅舅人還在車上,眼睛卻把我從上到下看了個遍。

    他這話一下子把我問愣了。

     &ldquo誰受傷了?我嗎?&rdquo &ldquo難道不是嗎?這不一收到電報,我們就立刻趕過來了。

    我們到了你住的旅店,有人告訴我們你去鐘樓那邊了,因此我們又坐車來到了這裡。

    &rdquo 這些話,讓我覺得似乎有狐狸精魅惑了他們。

     &ldquo我挺好的,誰告訴你我受傷了?&rdquo &ldquo我收到了一封電報,上面隻有幾個字&mdash&mdash&lsquo光雄受傷,速來&rsquo。

    我雖然不知道是誰發的電報,但估計是你身邊的人發給我的。

    &rdquo 舅舅竟然被一封電報诓騙,還不辭勞苦從長崎坐火車,風塵仆仆地趕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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