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二座阿房宮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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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像,咱們能不能向朋友舉債或者将哥哥的藏寶庫拍賣一部分?至少先将工作展開,資金方面,總是會有辦法的。

    我可以籌集到一部分款項,單單是小蕭那邊,就能借到幾千萬美金——” 手術刀留下的藏寶庫的确價值不菲,但要是動用到那些的話,隻怕他的在天之靈也會不安。

    隻要還有其它辦法可想,我就絕不會走這條路。

     可能是我的臉se太凝重了,蘇倫也不再跟我開關于鐵娜的玩笑,隻是向着爐火,默默地想着自己的心事。

     “錢,我會想辦法,不要麻煩你的朋友。

    ”我望着杯子裡的紅酒。

     假如需要的資金是天文數字,或許隻能向大亨求援,但他有什麼理由白白拿這筆巨款出來?令人頭痛的事會接踵而至,與關寶鈴的感情糾葛将成為我和蘇倫之間的又一道高牆。

    我要蘇倫,更想找到大哥楊天,但金錢上的矛盾卻是無法逾越的。

     “但是,我們不是一家人嗎?”蘇倫淡淡地笑着。

     我搖搖頭,平生第一次陷入了為缺錢而引起的煩惱。

     門鈴突然被按響了,發出一陣悠揚的電子音樂聲。

    我下意識地看看牆上的電子石英鐘,時針剛剛指向淩晨一點。

    這個時間,又會有什麼人來造訪呢? 蘇倫機敏地躲進了側面的洗手間,略微留下一條門縫。

    在那個位置,恰好可以從進門者身後發起襲擊。

    冠南五郎等人死在“亞洲齒輪”的世界裡,但并不代表他沒有在山外留下後援人馬。

     我從門鏡裡向外一望,有個戴着寬幅墨鏡的健壯男人站在走廊裡,一身嶄新的意大利西裝,頭發梳得整整齊齊,看上去并沒有什麼惡意。

     “請問找誰?”我打開門,冷冷地盯着他。

     “我找一位風先生和蘇倫小jie。

    ”他昂着頭,那副雷朋墨鏡是今年的最流行款式,與他沉穩彪悍的氣質倒是非常相配。

    這是一個非常陌生的男人,至少在我記憶裡從沒出現過。

     我把一隻手橫在門框上,擺出“拒人于千裡之外”的姿勢:“我就是風,有話請說。

    ” 他的嘴角生硬地牽動了一下:“房間裡談,好不好?” 我剛剛要拒絕他,但走廊的拐角處又快步走出一個穿着灰se風衣的女孩子,同樣戴着墨鏡,身法飄忽,一看便知道是身懷絕技的江湖好手。

    距離這邊還有十幾步,她已經向我招手:“風先生,是我。

    ” 盡管她故意壓低了嗓音說話,我還是一下子辨認出來是唐心的聲音,不禁一怔,然後再次盯着那男人的臉看了一眼,随即明白,站在我面前的,就是喬裝改扮過的阿爾法。

     “風先生,我們有話跟你談,關于阿房宮的一切,希望能給個方便。

    ”唐心并沒有摘下墨鏡,她的臉上塗了厚厚的脂粉,把原先的靈秀之氣全部掩蓋住了,頭發更是梳成了誇張的大爆炸式,與目前社會上整日搔首弄姿、追逐時髦的年輕女孩子沒有什麼不同。

     我仍在猶豫,阿爾法重重地推開我的手,徑直走進去:“我說的事,與大俠楊天有關,你到底聽不聽?” 事到如今,我隻能請唐心一起進來,然後反手關門。

     阿爾法大步走到窗前,揮手拉好窗簾,然後才回過頭,體貼地向着唐心:“你到壁爐前去坐好不好?那邊溫暖一點。

    ” 看不見他的眼睛,但這種溫柔的聲調我卻是最熟悉的,當初老虎也是這樣小心翼翼地呵護着唐心。

     我是主人,但此刻卻給這兩個人的到來弄得有一點點手足無措,看着他們在沙發上就座,占據了我和蘇倫的位置。

     唐心轉過臉來,摘下墨鏡,露出一雙清麗無邪的大眼睛:“風先生,來得冒昧,請你與蘇倫小jie海涵。

    假如方便的話,請她出來相見好嗎?” 不等我回話,蘇倫已經大大方方地開門出來,微笑着握住唐心的手:“唐小jie,自從沙漠裡一别,常常牽挂在心,你一向都好嗎?”那些塵封的往事不必細說,都由她這一句話便輕輕帶過了。

    像蘇倫那樣感覺敏銳的高手,是最懂得拿捏講話步驟的,隻有與對方持續地套近乎,才能迅速切入交談的正題。

     我把書桌前的兩個轉椅拖過來,與蘇倫一起落座,面對着這兩位不速之客。

     “你是楊天大俠的弟弟?”阿爾法從口袋裡摸出一張對折的白紙,向我展開,“那麼,這句話是什麼意思?請幫我解釋一下。

    為了它,我已經很久沒有睡過一次好覺了。

    ” 那張紙上寫着“你已經誤入鏡中世界”這九個字,字迹清瘦纖細,絕對是出自女孩子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