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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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物,與天道共存,稱之為‘侯’;侯能成就群體,稱之為‘君’;君有大德,分任諸侯而敦厚守信的,叫‘予一人’;善事廣達四海,叫‘天子’;達于四荒的,叫‘天王’;四方荒遠都來朝見,沒有人怨恨與非議,就升而為帝。

    ” 師曠肅然起敬,又說道:“性情溫柔,厚道敏捷,不改常德,從頭學起,、從下而上升為帝臣,最後才參配天子的,自古以來有誰呢?”太子晉回答說:“堂堂虞舜,光明顯赫,立标準,定律令,百業興旺,均分自然财富,百姓安甯,除了舜又有誰呢?師曠原地踏腳,說道:“好啊!好啊,,太子晉說:“太師為何擡腳那麼頻繁?”師曠說:“天冷,腿腳容易抽筋,所以頻頻踏腳。

    ” 太子晉說:“請進裡面坐!”于是鋪好座席,把瑟交他。

    師曠彈奏《無射》曲,唱道:“國家真正安甯了,遠方的人會來觀光;研修仁義的時間長了,就會喜好音樂而不放縱。

    ”唱完就把瑟交給太子。

    太子晉彈奏《峤》曲,唱道:“為何從遙遠的南方,來到遙遠的北方?橫穿國境,跨越鄰國,而不怕路遠?”師曠急忙起身說道:“盲臣我請求回去!” 太子晉賜給他一輛車四匹馬,說:“太師還善于駕車嗎?”師曠回答說:“駕車,我沒有學過。

    ”太子晉說:“你不是研究《詩》嗎?《詩》裡面說:‘馬兒剛烈,缰繩就柔軟;馬不剛烈,缰繩就不柔軟。

    要志氣勇武,收放果斷。

    ’就用這方法駕車。

    ”師曠回答說:“盲臣我看不見,‘與人辯論,隻憑耳朵,而耳朵又少聽到什麼,就容易辭窮。

    太子,你将成為天下的宗主嗎?”太子晉說:“太師,為何你戲耍我呢!從太嗥以來,一直到堯、舜、禹,還沒有一姓人兩度占有天下的。

    那樹木,當伐不伐,怎麼可得到呢?我還聽說你知道人的年壽長短,請告訴我的壽命。

    ”師曠回答說:“你的聲音清亮而帶汗味,你的臉色當是白中帶紅。

    面有紅色,不長壽。

    ” 太子晉日:“是啊。

    我過三年就要到上帝那裡作客。

    你小心不要說出去。

    說出去要殃及到你。

    ” 師曠回到晉國。

    不到三年,傳告太子晉死訊的人就到了。

     王佩解第六十五 題解:篇名來自首句“王者所佩在德”。

    王佩,即王者之佩。

    講王者的道德修養。

     王者所佩在德,德在利民,民在順上。

    合為在因時,應事則易成。

    謀成在周,長有功在力多。

    昌大在自克,不過在數懲。

    不困在豫慎,見禍在未形。

    除害在能斷,安民在知過,用兵在知時,勝大患在合人心。

    殃毒在信疑,孽子在聽内,化行在知和,施舍在平心。

    不幸在不聞其過,福在受谏,基在愛民,固在親賢。

    禍福在所密,利害在所近,存亡在所用,離合在出命。

    尊在慎,威安在恭己,危亡在不知時。

    見善而怠,時至而疑,亡正處邪,弗能居此,得失之方也,不可不察。

     譯文: 君王佩帶的應該是德。

    佩德在于利民,利民才能使民順從主上。

     當做的事要抓住時機,順應事理就容易辦成。

    計謀的成功在于考慮得全面而長遠,功績大在于協同用力。

    昌盛強大在于克制自我,不犯過失在于多次警戒。

    不受困窮,在于預先謹慎,發現禍害要在未産生之前。

    消除禍害在于能夠果斷,安定百姓在于知過就改。

    用兵打仗在于掌握時機,戰勝大禍在于迎合人心。

    受害遭殃在于輕信可疑之言,使嫡子遭孽是聽了嬖妾的話。

    教化的推行在于懂得不用粗暴,施惠赦罪在于心地平正。

    遭遇不幸,在于不知自己的過錯,得到幸福,在于能接受勸谏。

    為政的根本在于愛民,地位穩固在于親近賢臣。

    遭禍還是得福,在于與誰親密;得利還是受害在于與誰親近。

    生存還是滅亡,在于任用什麼樣的人;人心的向背在于發布什麼樣的命令。

    受人尊重在于慎施威力,保持安定在于對人謙恭,遭受危亡在于不明天時。

    “見善事而懈怠不做,時機到了而猶疑不決,舍棄正大而處于邪道,這樣就不能安居了。

     這些,是得與失的技巧,不可不仔細觀察。

     殷祝解第六十六 題解:殷,殷商。

    祝,祝願。

    殷祝,就殷商之事所發的祝願。

    殷商之事,指湯放桀而就君位的事。

    此篇在于告誡周天子,願其在位久長。

    即“陳古以刺今”。

     湯将放桀于中野,士民聞湯在野,皆委貨扶老攜幼奔,國中虛。

    桀請湯曰:“國所以為國者,以有家;家所以為家者,以有人也。

    今國無家無人矣,君有人,請緻國君之有也。

    ” 湯曰:“否。

    昔大帝作道,明教士民。

    今君王滅道殘政,士民惑矣,吾為王明之。

    ”士民複緻于桀,曰:“以薄之居,濟民之賤,何必君更?”桀與其屬五百人南徙千裡,止于不齊,民往奔湯于中野。

    桀複請湯,言:“君之有也。

    ”湯曰:“否。

    無為君王明之,士民複重請之。

    ”桀與其屬五百人徙于魯,魯士民複奔湯。

     桀又曰:“國君之有也,吾則外。

    人有言,彼以吾道是邪,我将為之。

    ”湯曰:“此君王之士也,君王之民也,委之何?”湯不能止桀。

    湯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