谠論集卷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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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耶臣恐自此盜賊充斥而朝廷不知也是以從官及禦史台亦嘗論列非獨臣區區之私見也茲所系利害甚廣臣所以再渎天聽伏望聖慈博詢事實特行删改庶使盜賊知懼良民安堵取進止 上徽宗奏論京師強盜 臣竊以京師浩穰之地人物繁夥冦盜頗多前後敗獲官司推鞫并不仔細究治贓物惟追其一二窩家悉畧而不問習以成風恬不為怪賊徒賴窩家以有容窩家賴贓物以為利是以盜賊益熾良民不得安居訪聞盜賊各有地分窩家亦有主名捉事之人推鞫之吏徃徃知其窟穴但素相交通不肯用心根究耳伏望聖慈嚴勅在京官司推治賊盜必須追究贓物及窮治窩家依法斷遣庶幾可令衰息取進止 上徽宗奏論永安縣強盜 臣聞禦史中丞趙挺之奏河南府永安縣賊盜事見下本路體究者臣竊惟賊盜之害良民猶稂莠之害禾稼國家嚴賊盜之法重告捕之賞正為是也今永安縣陵寝側近賊盜公行殺人無忌州縣縱弛而不問監司忽畧而不察屍首暴露道路喧傳挺之論奏朝廷雖已行下本路體究詣實然監司州縣失職不糾在法自當有罪供報之際若更匿情隠避不以實聞則殺人強盜無由敗獲慢法官吏無以懲戒日益以甚為害豈細臣欲乞特降睿旨候本路體究到事狀如與挺之所奏不同即送禦史台與大理寺根究事實重與施行庶幾朝廷之法不廢死者之寃可伸取進止 上徽宗奏論陜西羣盜 臣竊聞陜西諸路羣盜嘯聚始纔一二百人未聞官司使救護況陜西兵民素甚強悍良于戰鬥若不早行撲滅本路災傷竊恐流移之人複羣而為盜其勢必熾向秋已去餘黨若存西戎乗此之時必來作過外有冦敵之虞内有羣盜之擾為害非細兼聞羣盜多是逃軍蓋因近來築寨淺攻偶失主将兵士懼罪不敢歸營是以流而為盜伏望睿旨特下本路監司安撫司體量上項軍賊若非怯敵不殺其主将偶然失利之人特與招降或情不可恕則乞嚴命捕盜官司緊行收捕早令盡靜取進止 上徽宗乞罷修興徳院狀 臣伏聞興德禅院見行修蓋者竊以陰陽之書昭示吉兇以前民用休征則吉從之咎征則兇從之古之聖王凡有營造必即休而遜咎舍兇而從吉所以措天下于萬世之安本朝治平熈甯間欲于英廟潛邸修蓋禅院日者以其位宅壬方于國音有所不便遂行寝罷元佑紹聖亦複如之況今不止于國音不利而已或聞于陛下本命亦有相妨豈宜大興土工廣有建造夫陰陽所忌常人之家猶且避之陛下貴為天子宗社生靈之所托安得忽而不忌之乎伏望聖慈審察休咎特罷興徳禅院修造以順陰陽之理以為國家無窮之福取進止 奏彈錢遹第一狀 臣伏聞禦史中丞豐稷彈劾新除殿中侍禦史錢遹頃常假曾肇之名為豪戶撰墓志又假肇書受豪戶金為潤筆臣未敢以為有亦未敢以為無今肇見任翰林學士可究其實若果無耶亦足與遹辨明若果有之顯詐欺取人财物況國家禦史之道惟贓為最重一犯于此則為終身之累詐欺取财在律準盜焉有盜詐之人可任天子耳目之官乎臣欲乞睿旨付外施行取進止 第二狀 臣近奏新除殿中侍禦史錢遹假曾肇名為豪戶作墓志又假肇書受豪戶金事今月初四日親奉徳音謂假肇名為父撰墓志者臣竊謂禦史之職以糾察官邪為己任惟忠實不欺然後能以是為是以非為非而無負陛下之任使今錢遹父之亡也事之當如其存遹乃不請于肇而假肇之名為父撰墓志是謂有欺于父矣又假肇受金之書以播于外是有欺于親戚鄉黨矣所存如此其人可知為父撰銘初無利害尚任欺詐而論列朝廷之事利害有大于此者能保其勿欺乎伏望聖慈特罷遹之除命以警詐妄取進止 第三狀 臣近彈殿中侍禦史錢遹欺詐乞罷除命不蒙俞允者竊念臣知遹之欺詐而不言之罪也知而言之果實不誣朝廷當罷遹而行臣言若以臣之言為不可用臣安可更當言責況遹今既同台顯是難以共事伏望聖慈特罷臣之台職除一閑慢差遣庶安愚分取進止 奏彈曾布 臣竊以正而不撓乃可以任天下之重公而不私然後服天下之心茍為反是曷副具瞻伏見右仆射曾布性禀奸邪心懐兇險頃居樞府阿順宰臣進用非人大開邊隙費财用如糞壤輕人命如草芥今獨歸罪章惇未知布之所職何事玉毀椟中則誰之過陛下矜容曲貸仍有進擢荷天地不赀之恩臣子之心義當如何而布不圖補報惟務徇私自登宰席獨擅國權輕視同寮威福由已進拔親故羅列京局以為耳目任用門人寘之台谏以為心腹不以人材為用惟以爵賞為私恩所親者進所疎者退愛之者則留京師惡之者則令補外書疾比徳詩刺不平其布之謂乎布既以此自任其子弟亦甚招權交通賓客其門如市且附枝既大必賊本心私家既盛必危公室古人以為戒陛下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