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皇子慶生隐藏殺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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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翎快步走了進去,開開門一看,門那邊是條走道,兩旁粉牆高砌,從牆頭伸出兩列夾竹,挪個幽靜的走道,走道那頭又是一扇門,門關著,仍聽不見一點動靜。

     這條走道通那兒?會不會通謝蘊如住的那個小院子。

     燕翎走了過去,伸手推推門,推不動,顯然裡頭闩上了。

     别的門虛掩,單這扇門上了闩,可見這扇門那邊是個頗為重要的地方。

     會是什麽地方呢?燕翎提口氣,往上一竄,扒住牆頭往裡看,看得他一怔。

     好大個院子,不是謝蘊如住的那個小院子。

     大院子裡花木扶疏,亭、台、樓、榭一應俱全,就是看不見人影,聽不見聲音。

     這是什麽地方?不管這是什麽地方,燕翎他得過去,不能回頭,回頭就會碰見鮑師爺,沒辦法,隻好進去了。

    對燕翎來說,有這堵牆等於沒有,燕翎一翻就過去了。

     燕翎進了大院子,落了地,仍然看不見人影,聽不見動靜。

     然現在他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找門,看看有那扇門可以通到别的院子去。

     看了看他皺了眉,亭、台、樓、榭都有就是沒看見那兒有門,這可怎麽辦? 難不倒燕翎,他辨别一下,剛才那個大院子的方向在西邊,應該隻往西走,不然回不到那個大院子去。

    燕翎快步走向西,順著一排屋宇後,這條路比較隐蔽,就是萬一大院子裡突然來了人,也不容易一眼就看見他。

     燕翎疾快地往前走,走沒兩三丈,他突然聽見了動靜,動靜來自前方五、六丈外的一間房。

    燕翎立即提高了警覺,輕輕地走了過去。

     他越走越近,那聲音也越來越清晰,他聽出來了,是有人在說話,他隻聽見一個人的聲音,相當低沉,像是在自言自語。

    這是誰一個人躲在屋子裡自言自語? 到了那間屋後了,燕翎把身子貼在牆上,慢慢探頭從後窗往裡看。

     他看見了,看得他又一怔。

    這間屋像是間卧房,相當華麗的卧房。

     有個身材高大,黑布罩罩著頭,隻留兩個眼洞的黑衣蒙面人站在一張大床前。

     床上放著一個半尺來高的木頭人,身上貼著一張上寫朱字的黃紙,那黑衣蒙面人就對著那個木頭人比手劃腳,念念有詞,聽不出他念的是什麽。

     念著念著不念了,黑衣蒙面人伸手拿起木頭人,咬破右手中指,把血滴在了木頭人胸前,然後把木頭人往床下一放,轉身往後窗行來。

     燕翎縮身急躲,他明白了,他知道這個黑衣蒙面人是在幹什麽了,敢情是用邪術在咒人。

     咒誰?這黑衣蒙面人不是來吃飯的。

     燕翎正這樣想,後窗開了,黑衣蒙面人跨腿就要跳出來,可是他夠機警,就在這時候他瞥見窗外貼牆躲著個人,他一驚就要縮腿。

     他機警,他快,可是燕翎比他更機警更快,燕翎早就想到了,隻等對方一往外跨,就非看見他不可,所以那黑衣蒙面人剛一縮腿,燕翎就采取了行動! 閃電探掌抓住了黑衣蒙面人的衣裳,猛力一扯,硬把黑衣蒙面人扯出了窗戶,一個跟頭摔了出來。

     黑衣蒙面人好身手,一個跟頭翻落地,著地即起,騰身橫躍,直往前掠去。

     燕翎當著他逃出手去,冷哼一聲進了上去,左掌一抖,琵琶手直拂黑衣蒙面人的後心。

     黑衣蒙面人自然知道後心是要害,翻身一掌拍出,兩掌推實,砰然一聲,燕翎隻不過一幌,黑衣蒙面人卻一步退向後去。

     燕翎淡然一笑道:“就這麽點兒玩藝兒,也敢跟我動手。

    ” 翻掌扣了過去,他抓的是對方右肘的“曲池穴”。

     這是人身重穴之一,隻扣上了這個穴道,右半身便算全交進人家手裡了。

     黑衣蒙面人不會不懂,一驚沉腕,五指如鈎,反扣燕翎腕脈。

     燕翎微微一怔,輕咦一聲,疾快變招,轉眼功夫間拍出八掌,把對方身前諸重穴都罩在了掌力範圍之内。

     黑衣蒙面人不簡單,硬是連拆了燕翎八掌,而且每一掌都化解得恰到好處。

     燕翎不但沒驚,反而笑了:“還是讓我試出來了,原來閣下是位密宗好手。

    ” 黑衣蒙面人身驅一震,仰身倒射,閃電離去。

     燕翎一笑道:“閣下,你跑不了的。

    ”跨步跟去,探掌抓向對方小腿。

     黑衣蒙面人的确身手不弱,一連踢出了四腳,都是襲向燕翎腕脈。

     燕翎沉哼一聲:“少班門弄斧了。

    ” 他一隻手臂像靈蛇,左閃右避,然後右掌疾探,正抓住了對方的右腳脖子,一扭一掀,痛苦悶哼聲中,黑衣蒙面人摔在了地上,掙紮欲起,但是他剛站起,身軀一晃卻又倒了下去。

     “我要是不給你治治,你這輩子永遠别想跑了,答我問話,你是那個府裡的?” “我那個府裡的都不是。

    ” “少跟我來這一套,說!”黑衣蒙面人揚手要動,燕翎跨步上前,一腳跺在他心口上: “說不說?” 燕翎腳下一用力,黑衣蒙面人悶哼一聲,身子一挺,可就是不說話。

     燕翎俯身伸手,一把扯去了黑衣蒙面人頭上的黑布罩,敢情是個喇嘛。

     燕翎道:“我讓你嘗嘗錯骨分筋手法的滋味兒。

    ”伸手抓住那喇嘛右臂,一捏一扭。

     那喇嘛身子抖了起來,頭上見了汗珠,隻聽他咬著牙道:“你,你殺了我吧。

    ” 燕翎道:“沒那麽便宜,你說不說,不說我還有更厲害的。

    ” 那喇嘛咬牙不語,可是轉眼功夫之後,他身子抖得更厲害,臉上的内亂扭,眼珠子都凸出來了,他受不了了,隻聽他道:“好,我說,我說。

    ” 燕翎一指落下,那喇嘛連喘了幾口氣,眼珠子突然一動。

     燕翎飛快探掌捏他的嘴巴。

     遲了,那喇嘛一張嘴,一股鮮血湧了出來,頭一歪,不動了! 燕翎伸手搭上喇嘛的腕脈,脈不跳了。

    燕翎松了喇嘛的手,怔了半天。

     他沒想到這喇嘛這麽剛烈,竟肯嚼舌自絕也絕不說一個字。

     憑燕翎的智慧,他知道,這喇嘛是跑來害二阿哥的絕不會錯,可是這喇嘛是誰的人,受了誰的指使,這他一時就想不出了。

     定過了神,燕翎想出了個主意,他抱起喇嘛的屍體跳窗進了那間卧房,把喇嘛的屍體往床前一放,伸手從床下拿出了那個木頭人,攔腰折斷放在了喇嘛的胸前,飄身又跳出了窗戶,繼續往西而去。

     走了一條長廊,過了十幾間房子,燕翎還沒看見門,卻看見牆了。

    有牆就該有門,不然從西邊往這個院子來,怎麽過來?燕翎沒料錯,又過了兩間屋,他看見門了,是個月形門,一條石闆路穿過月形門,逼到另一個院子裡。

     燕翎心裡一寬,就要往那個月形門走。

     忽聽一陣銀鈴般如珠笑語傳了過來,燕翎忙又退回屋角後,從牆角後往外看,随著這陣銀鈴般笑語,月形門那一邊走來幾位女客,一個個打扮得花枝招展,看樣可不是福晉就是格格,裡頭隻有一位淡雅樸素,那是玉瑤。

     幾位女客談笑著進月形門,直往裡走去,隻聽一位格格打扮的女客道:“二嫂這兒可真不錯,平日都在宮裡,這兒還照顧得那麽好。

    ” 那福晉打扮的少婦笑著道:“别臊我了,那用得著我操心。

    ”這可是實話。

     這位少婦被稱二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