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九 列傳第三 王茂 曹景宗 柳慶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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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鄉裡。

    服阕,刺史蕭赤斧闆為冠軍中兵參軍,領天水太守。

     時建元初,蠻寇群動,景宗東西讨擊,多所擒破。

    齊鄱陽王锵為雍州,複以為征虜中兵參軍,帶馮翊太守督岘南諸軍事,除屯騎校尉。

    少與州裡張道門厚善。

    道門,齊車騎将軍敬兒少子也,為武陵太守。

    敬兒誅,道門于郡伏法,親屬故吏莫敢收,景宗自襄陽遣人船到武陵,收其屍骸,迎還殡葬,鄉裡以此義之。

     建武二年,魏主托跋宏寇赭陽,景宗為偏将,每沖堅陷陣,辄有斬獲,以勳除遊擊将軍。

    四年,太尉陳顯達督衆軍北圍馬圈,景宗從之,以甲士二千設伏,破魏援托跋英四萬人。

    及克馬圈,顯達論功,以景宗為後,景宗退無怨言。

    魏主率衆大至,顯達宵奔,景宗導入山道,故顯達父子獲全。

    五年,高祖為雍州刺史,景宗深自結附,數請高祖臨其宅。

    時天下方亂,高祖亦厚加意焉。

    永元初,表為冠軍将軍、竟陵太守。

    及義師起,景宗聚衆,遣親人杜思沖勸先迎南康王于襄陽即帝位,然後出師,為萬全計。

    高祖不從,語在《高祖紀》。

    高祖至竟陵,以景宗與冠軍将軍王茂濟江,圍郢城,自二月至于七月,城乃降。

    複帥衆前驅至南州,領馬步軍取建康。

    道次江甯,東昏将李居士以重兵屯新亭,是日選精騎一千至江甯行頓,景宗始至,安營未立;且師行日久,器甲穿弊,居士望而輕之,因鼓噪前薄景宗。

    景宗被甲馳戰,短兵裁接,居士棄甲奔走,景宗皆獲之,因鼓而前,徑至皂莢橋築壘。

    景宗又與王茂、呂僧珍掎角,破王珍國于大航。

    茂沖其中堅,應時而陷,景宗縱兵乘之。

    景宗軍士皆桀黠無賴,禦道左右,莫非富室,抄掠财物,略奪子女,景宗不能禁。

    及高祖入頓新城,嚴申号令,然後稍息。

    複與衆軍長圍六門。

    城平,拜散騎常侍、右衛将軍,封湘西縣侯,食邑一千六百戶。

    仍遷持節、都督郢、司二州諸軍事、左将軍、郢州刺史。

    天監元年,進号平西将軍,改封竟陵縣侯。

     景宗在州,鬻貨聚斂。

    于城南起宅,長堤以東,夏口以北,開街列門,東西數裡,而部曲殘橫,民頗厭之。

    二年十月,魏寇司州,圍刺史蔡道恭。

    時魏攻日苦,城中負闆而汲,景宗望門不出,但耀軍遊獵而已。

    及司州城陷,為禦史中丞任昉所奏。

    高祖以功臣寝而不治,征為護軍。

    既至,複拜散騎常侍、右衛将軍。

     五年,魏托跋英寇鐘離,圍徐州刺史昌義之。

    高祖诏景宗督衆軍援義之,豫州刺史韋睿亦預焉,而受景宗節度。

    诏景宗頓道人洲,待衆軍齊集俱進。

    景宗固啟,求先據邵陽洲尾,高祖不聽。

    景宗欲專其功,乃違诏而進,值暴風卒起,頗有淹溺,複還守先頓。

    高祖聞之,曰:"此所以破賊也。

    景宗不進,蓋天意乎!若孤軍獨往,城不時立,必見狼狽。

    今得待衆軍同進,始大捷矣。

    "及韋睿至,與景宗進頓邵陽洲,立壘去魏城百餘步。

    魏連戰不能卻,殺傷者十二三,自是魏軍不敢逼。

    景宗等器甲精新,軍儀甚盛,魏人望之奪氣。

    魏大将楊大眼對橋北岸立城,以通糧運,每牧人過岸伐刍藁,皆為大眼所略。

    景宗乃募勇敢士千餘人,徑渡大眼城南數裡築壘,親自舉築。

    大眼率衆來攻,景宗與戰破之,因得壘成。

    使别将趙草守之,因謂為趙草城,是後恣刍牧焉。

    大眼時遣抄掠,辄反為趙草所獲。

    先是,高祖诏景宗等逆裝高艦,使與魏橋等,為火攻計。

    令景宗與睿各攻一橋,睿攻其南,景宗攻其北。

    六年三月,春水生,淮水暴長六七尺。

    睿遣所督将馮道根、李文钊、裴邃、韋寂等乘艦登岸,擊魏洲上軍盡殪。

    景宗因使衆軍皆鼓噪亂登諸城,呼聲震天地,大眼于西岸燒營,英自東岸棄城走。

    諸壘相次土崩,悉棄其器甲,争投水死,淮水為之不流。

    景宗令軍主馬廣,蹑大眼至濊水上,四十餘裡,伏屍相枕。

    義之出逐英至洛口,英以匹馬入梁城。

    緣淮百餘裡,屍骸枕藉,生擒五萬餘人,收其軍糧器械,積如山嶽,牛馬驢騾,不可勝計。

    景宗乃搜軍所得生口萬餘人,馬千匹,遣獻捷,高祖诏還本軍,景宗振旅凱入,增封四百,并前為二千戶,進爵為公。

    诏拜侍中、領軍将軍,給鼓吹一部。

     景宗為人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