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逃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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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州,怎麼樣?如果真正的犯人到那時候被抓住的話……。

    ” 話語中毫無自信。

     難道連妻子也懷疑我嗎?健司再次感到脊粱骨冒出一股寒氣。

     一站到名古屋站台上,健司就邊使勁做了幾下深呼吸,邊環視着四周。

    還好,沒有人喊他。

    看來拼命的逃脫大體成功了。

    隻是這種一時的安全能持續到何時呢?他完全不能預測。

     “哎!” 出了檢票口,正要走向旅館介紹所時,澄子突然拉了一下他的袖子,臉上顯出極度的不安。

     “怎麼了?” “那個人……。

    ” 澄子用眼神暗示着左後方。

    一個身穿帶色襯衣,外套花哨的西服背心,流裡流氣的男人正東張西望,在出站和接客人的人群中搜尋着什麼。

     “那家夥在幹什麼?” “我……在千馱谷離開旅館時,的确看見過這個家夥。

    ” “你說什麼?” “可是,在名古屋,又在這時候遇上,一定是坐一趟車來的。

    我們怕是被人盯上了。

    ” 澄子連聲音都顫抖了。

    健司的臉也變了顔色,又一次看了看那個男人的臉,不象便衣警察。

     “偶然的巧合吧。

    這趟車隻停名古屋、京都、大駐三站。

    住在東京代代木,坐新幹線來名古屋并不奇怪。

    首先,那家夥不是警察。

    再者,如果是警察,就不會跟着追到名古屋來了,在東京就能把我們抓住了。

    ” 健司象是自言自語地說。

     “這倒也是。

    ” “我們過于神經過敏了。

    ……要是再不裝出一副沒事的樣子,可就危險了。

    ” 健司勉強地笑了笑。

    他感到一旦有事,能拿出膽量的還是他。

    澄子作為女人即使看上去挺堅強,但在她身上不免有些懦弱。

     澄子去旅館介紹所說了一會兒話,又回到健司身旁。

     “我訂了車站附近的‘常磐莊’,是個一流旅館。

    好象隻有幾步路。

    還是坐車去吧。

    ” “嗯……”。

    ” 健司點了點頭,向四周看了看。

    剛才那個男人馬上離開車站,消失在一側的通道中。

     沒有再發現形迹可疑的人。

     兩人立即在車站前上了出租汽車。

    健司出獄後是第一次來名古屋。

    這個城市的變化實在令人吃驚。

     健司一瞬間突然感到一陣空虛,自己一生到底為了什麼? 吃過夜宵,洗了澡,兩人默默地面面相對坐着出神。

    總算到了這裡的安心感、無法形容的疲勞感,加上對今後前景的不安,各種心情混雜在一起,充塞在健司胸中。

     “發愁也沒用。

    今晚早點睡吧。

    ” 一副聽天由命的語調。

     澄子輕輕答應了一聲。

    起身到窗前拉窗簾。

    就在這一瞬間,澄子低聲叫着,象要向後仰倒一樣,迅即離開了窗戶。

     “又一個奇怪的人!” 澄子在健司的懷裡顫抖着輕聲說。

     “象是另外一個……。

    在前面的道路上轉來轉去,總向這邊看。

    ” 健司非常小心地從窗簾的縫隙向外望。

    确有人影在閃動。

    可是不象澄子說的那麼嚴重。

     “是你的神經過敏吧。

    誰能追到這種地方來呢。

    大場那小子肯定還在東京車站。

    ” “可是,那家夥是個魔鬼呀!無論到哪,他都能追上來。

    我怕,我害怕。

    ” “混蛋!鎮靜點,我們好久沒能一起睡到天亮了。

    ” 澄子用異樣的眼神凝視着健司,随後刷地脫掉了浴衣,赤裸着身體,發狂似地撲向健司。

    健司此時也陶醉在女人的身體之中,一切不安都抛在了腦後。

     “再也不,再也不分離!” 健司抱着象說呓語一樣的澄子倒在了床上。

    女人強烈的呻吟立即猛烈地爆發出來。

     不知過了多久。

     “喂,喂!” 健司在昏昏沉沉中朦胧聽到澄子呼喚。

    聲音象是在耳邊,又象是來自遙遠的地方。

     “喂,你已經不行了,就要完了。

    ” 澄子的臉逼近到他的眼前,蒼白的臉上浮現出充滿苦惱的異樣表情。

    溫潤的雙眼在暗暗的長明燈下閃閃發光。

     “和我一起……。

    ” 健司正要回答什麼,嘴唇被澄子的嘴堵住了,一股液體流進了嘴裡。

    曾住什麼地方聞到過的一種有奇怪味道的液體。

     熱烈的接吻,随後是一種奇妙的感覺……,健司緊緊摟着澄子,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