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龍和楊貴妃

關燈
?” “有紋身的人不一定都是壞人。

    ” 霧島苦笑道。

    但恭子很有興緻地說: “我覺得她是暴力團的大師娘。

    咱們打賭吧?” “賭什麼?” “一個吻。

    ” “這能算打賭嗎?” “夫妻打賭,賭一個吻就行了。

    ” 恭子笑着走出房間。

    過一會兒,她高高興興地回來說: “是我勝了。

    她在東京世田谷開飯館,話裡經常帶出‘末廣組’這個詞。

    這是暴力團組織吧!” “我過去在世田谷一帶住過。

    東京好象有一個叫‘末廣組’的黑社會組織。

    這些你從哪兒打聽來的?” “我知道他們住在對面一個叫‘夕月間’的房間裡,在登記處查的。

    旅館的人知道你是檢察官,所以向女服務員一打聽,她全告訴我了。

    ” “這可不太好,公私不分,侵犯個人權利。

    ” 霧島故意大聲地說。

    恭子馬上顯得有些垂頭喪氣。

     “那麼嚴重嗎?我可沒有什麼别的意思。

    ” “沒有給對方造成麻煩,根據實際情況不起訴了。

    今後多加注意。

    ” “明白了。

    近朱者赤。

    跟着檢察官,我也變得喜歡打聽了。

    今後注意,安心當我的家庭主婦。

    ” 帶着調皮的表情說完後,恭子又說: “聽旅館的人說,男的好象是剛從監獄裡放出來的。

    女的是他的妻子。

    兩人在回東京的中途在這兒住一天。

    所以還是我赢了。

    ” “也許你赢了,但我這檢察官不能無事生非,去調查别人的身份。

    ” 霧島苦笑了一下。

    看來剛才的男人頭發太短,引起她們的猜疑。

    最近各監獄都允許即将刑滿釋放的人留頭發,但也有例外。

    旅館女服務員的推測大概是對的。

     “打賭算誰赢了?” “你說怎麼辦?” “你先吻我一下,我再吻你一下,兩人都不吃虧。

    ” 荒井健司和澄子在3月21日晚回到東京。

     上野車站原樣未改,但高架在普通道路上的高速公路令荒井覺得新奇。

    到達新宿時,他感覺有如來到外國陌生的大城市。

     電車小田急線沿線的風光和經堂車站附近的景色都變了。

     在發生如此巨大變化的世界上,我還能幹得下去嗎,荒井一踏上上野車站的月台,就産生這樣的疑問,而且這個疑問象紮了根似地透進他的内心。

     但在走上澄子在經堂車站附近經營的一個叫“末廣”的小飯館二樓後,荒井的心情開始平靜。

    據說這家飯館是末廣組出資幫助辦的,飯館的名字顯示了澄子堅定不移等待丈夫回來的決心……。

     一個六條席和一個四條半席的兩個房間對荒井來說有如宮殿。

    收拾得整整齊齊、略帶女人氣味的房間使荒井感到溫暖。

     “稍等一下,馬上給你沏茶。

    ” 澄子走下樓,看看店裡有無急事要辦。

    荒井走到設在房間一角的神龛前默默地祈禱。

     這時,他看見櫃子上放着的一本相冊。

     拿起相冊翻了幾頁,荒井看見一張拍着一對赤裸男女背部紋身的照片。

    女人是澄子。

    男人背上刺着身文覺身紋的人龍行圖。

    荒井心裡有些不高興。

     “看什麼呢?” 上樓來的澄子問了一句。

    荒井把照片推過去問: “這男人是誰?” 澄子毫不在意地笑了。

     “第二代……,現在的當家人。

    ” “怎麼一塊兒拍裸體照片?” “我和現在的大師娘是一塊兒去紋身的。

    大師娘和我一起拍了幾張裸體照片。

    當家的和大師娘也拍了。

    在紋身完成的時候,老頭子說要和我一起拍張照片留作紀念,我無法拒絕,就拍了。

    當然還有給我出紋身費用的原因。

    ” “光拍張照片倒沒什麼。

    ” “你真是個傻瓜。

    吃這碗飯的人那有搞朋友的老婆。

    你把我當成什麼樣的女人了?” 澄子的眼睛冒出了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