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妙計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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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回北京了嗎？&rdquo玉玲道：&ldquo要是回北京，我還向八爺告辭做什麼？我打算到上海去。
&rdquo鳳八道：&ldquo真的？你到上海去幹什麼？&rdquo玉玲笑道：&ldquo我們唱戲的人，還另外有什麼事幹，無非還是唱戲呀。
上海派來邀角兒的人，姓張，說起來，也許八爺知道。
合同都拟好了，就差着簽字。
&rdquo鳳八道：&ldquo這可奇怪了，怎麼趙副官、高副官全沒有通知我呢？&rdquo玉玲道：&ldquo這個不能怪他，我沒有告訴他們。
就是到現在，我還沒有通知他們。
&rdquo鳳八道：&ldquo你為什麼不通知他們一聲呢？&rdquo玉玲道：&ldquo我&hellip&hellip懶得通知他。
唉！八爺，您是天高皇帝遠，不知道下情。
您說一聲就走了，我們是什麼事得罪了，自己也全不明白。
上次電話裡，蒙您好意，安慰了我幾句，說是隻要我心放明白一點兒，您花個十萬八萬全不在乎，我可有了膽子了。
我心裡怎不明白？八爺待我那樣好心，我給您當奴才也報答不了。
您就是差着一點兒，耳朵根子軟，聽了人家挑撥是非的話&hellip&hellip&rdquo說到這裡，嗓子哽着，沒有把話說下去。
鳳八也在電話裡把這聲音聽出來了，因道：&ldquo你别着急，我天一天二，就回天津來。
&rdquo玉玲道：&ldquo我不着急，也不盼您這個電話呀。
照着邀角兒的意思，前兩天就要我們簽字，我傻不過，沒有死這條心，總想得您一個電話，可是您怎麼也不睬我。
誰知道，我眼睛都腫了。
&rdquo鳳八道：&ldquo眼睛腫了，哭的？&rdquo玉玲道：&ldquo多謝您惦記。
但願八爺明白，我是願意巴結八爺的，無奈巴結不上。
現在通過這個電話，我算了了一樁心願，大概明天晚上，我們可以簽字。
&rdquo鳳八道：&ldquo你這麼大人，還鬧小孩子脾氣嗎？無論怎麼着，你等我回天津來談一談，再簽字也不遲。
&rdquo玉玲道：&ldquo您是貴人，知道哪一天真能回天津來呢？&rdquo鳳八道：&ldquo明天一早我就回天津來，十二點鐘以前我們就可以見面。
&rdquo玉玲笑道：&ldquo您真肯來，倒不在乎這兩三個鐘頭，您睡慣了早覺的人，要您起早趕車，我倒不過意。
您還是搭一點鐘的快車來吧，下午三點鐘，我到車站上去接您，好不好？&rdquo鳳八道：&ldquo隻要你不着急，我就下午回來。
可是你說來接我，倒不必，車站上怪冷的。
&rdquo玉玲道：&ldquo我一定要來接，您一下車，我就堵住了，免得讓别人搶了去。
&rdquo鳳八聽了，哈哈大笑，答應着就是那麼說。
玉玲覺得這小小的手段，已是施展得鳳八主仆三人心服口服，自也十分高興，也在電話裡面嘻嘻笑了。
鳳八道：&ldquo笑了就很好，以後不許着急了，明天準見。
&rdquo玉玲撒着嬌，又在電話裡叮囑了幾句，方才挂上電話。
回到屋子裡去，見爹媽翻了四隻眼向自己望着，便拍了兩手笑道：&ldquo憑他什麼會耍手段的人，到了我這裡，休想讨了便宜去。
&rdquo趙五道：&ldquo八爺怎麼說。
&rdquo玉玲笑道：&ldquo他有什麼話說，明天下午回天津來。
您去打聽打聽，哪家銀行彙水輕，先将把您要的那五萬元彙到北京去。
&rdquo五奶奶笑罵道：&ldquo你瞧這孩子說話，有點兒瘋吧。
&rdquo玉玲道：&ldquo我瘋什麼？我全說的是心眼裡的話。
不說話的，在心裡頭盤算着，那比我發瘋的人還要厲害些呢。
&rdquo 正說着，高一疇推了房門進來，卻把身子向後一縮，手扶了門笑道：&ldquo趙老闆說我瘋了？&rdquo玉玲已經到裡面屋子裡去了，她隔着屋子笑道：&ldquo夜深了，高副官還來了，準是說明天的約會不到吧？&rdquo高一疇道：&ldquo我為什麼不到？我瘋了。
&rdquo他本是信口一句辯白的話，把玉玲父女先說的話一連串起來，這倒很有意思，于是兩間屋子裡的人都笑了。
&rdquo鳳八道：&ldquo真的？你到上海去幹什麼？&rdquo玉玲笑道：&ldquo我們唱戲的人，還另外有什麼事幹，無非還是唱戲呀。
上海派來邀角兒的人，姓張，說起來，也許八爺知道。
合同都拟好了，就差着簽字。
&rdquo鳳八道：&ldquo這可奇怪了，怎麼趙副官、高副官全沒有通知我呢？&rdquo玉玲道：&ldquo這個不能怪他，我沒有告訴他們。
就是到現在，我還沒有通知他們。
&rdquo鳳八道：&ldquo你為什麼不通知他們一聲呢？&rdquo玉玲道：&ldquo我&hellip&hellip懶得通知他。
唉！八爺，您是天高皇帝遠，不知道下情。
您說一聲就走了，我們是什麼事得罪了，自己也全不明白。
上次電話裡，蒙您好意，安慰了我幾句，說是隻要我心放明白一點兒，您花個十萬八萬全不在乎，我可有了膽子了。
我心裡怎不明白？八爺待我那樣好心，我給您當奴才也報答不了。
您就是差着一點兒，耳朵根子軟，聽了人家挑撥是非的話&hellip&hellip&rdquo說到這裡，嗓子哽着，沒有把話說下去。
鳳八也在電話裡把這聲音聽出來了，因道：&ldquo你别着急，我天一天二，就回天津來。
&rdquo玉玲道：&ldquo我不着急，也不盼您這個電話呀。
照着邀角兒的意思，前兩天就要我們簽字，我傻不過，沒有死這條心，總想得您一個電話，可是您怎麼也不睬我。
誰知道，我眼睛都腫了。
&rdquo鳳八道：&ldquo眼睛腫了，哭的？&rdquo玉玲道：&ldquo多謝您惦記。
但願八爺明白，我是願意巴結八爺的，無奈巴結不上。
現在通過這個電話，我算了了一樁心願，大概明天晚上，我們可以簽字。
&rdquo鳳八道：&ldquo你這麼大人，還鬧小孩子脾氣嗎？無論怎麼着，你等我回天津來談一談，再簽字也不遲。
&rdquo玉玲道：&ldquo您是貴人，知道哪一天真能回天津來呢？&rdquo鳳八道：&ldquo明天一早我就回天津來，十二點鐘以前我們就可以見面。
&rdquo玉玲笑道：&ldquo您真肯來，倒不在乎這兩三個鐘頭，您睡慣了早覺的人，要您起早趕車，我倒不過意。
您還是搭一點鐘的快車來吧，下午三點鐘，我到車站上去接您，好不好？&rdquo鳳八道：&ldquo隻要你不着急，我就下午回來。
可是你說來接我，倒不必，車站上怪冷的。
&rdquo玉玲道：&ldquo我一定要來接，您一下車，我就堵住了，免得讓别人搶了去。
&rdquo鳳八聽了，哈哈大笑，答應着就是那麼說。
玉玲覺得這小小的手段，已是施展得鳳八主仆三人心服口服，自也十分高興，也在電話裡面嘻嘻笑了。
鳳八道：&ldquo笑了就很好，以後不許着急了，明天準見。
&rdquo玉玲撒着嬌，又在電話裡叮囑了幾句，方才挂上電話。
回到屋子裡去，見爹媽翻了四隻眼向自己望着，便拍了兩手笑道：&ldquo憑他什麼會耍手段的人，到了我這裡，休想讨了便宜去。
&rdquo趙五道：&ldquo八爺怎麼說。
&rdquo玉玲笑道：&ldquo他有什麼話說，明天下午回天津來。
您去打聽打聽，哪家銀行彙水輕，先将把您要的那五萬元彙到北京去。
&rdquo五奶奶笑罵道：&ldquo你瞧這孩子說話，有點兒瘋吧。
&rdquo玉玲道：&ldquo我瘋什麼？我全說的是心眼裡的話。
不說話的，在心裡頭盤算着，那比我發瘋的人還要厲害些呢。
&rdquo 正說着，高一疇推了房門進來，卻把身子向後一縮，手扶了門笑道：&ldquo趙老闆說我瘋了？&rdquo玉玲已經到裡面屋子裡去了，她隔着屋子笑道：&ldquo夜深了，高副官還來了，準是說明天的約會不到吧？&rdquo高一疇道：&ldquo我為什麼不到？我瘋了。
&rdquo他本是信口一句辯白的話，把玉玲父女先說的話一連串起來，這倒很有意思，于是兩間屋子裡的人都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