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妙計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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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酒杯子的手隻管搔頭發，說不出所以然來，望了陳六出神。
陳六笑道：&ldquo您還有什麼困難？我又不是外人，您盡管對我說。
&rdquo趙五笑道：&ldquo哪裡有什麼困難？我就隻想到兩個條件。
照說應該想出三個條件來才對。
但是我也隻有兩個條件了，第三件要怎麼樣子要求，我想不出來。
老六，你替我想一想看，還有什麼可要求的嗎？&rdquo陳老六笑道：&ldquo您何必一定要湊上三個條件，就是兩個條件，也沒有什麼關系？&rdquo趙五笑道：&ldquo不是那話。
你看，我們嫁出去這麼大一個閨女，連三個條件都沒有，說起來也怪寒碜。
&rdquo陳老六向他臉上望了一望，笑道：&ldquo您并沒有喝醉吧？結親結義，要一個條件也不提出那才是好。
何必一定要湊上三個條件？趙五道：&ldquo不過，我總得湊上三個條件，不那麼着，也太便宜了鳳八。
&rdquo陳六道：&ldquo那也好這還剩下一個條件，讓我慢慢替你想一想。
您的意思我已經明白了，反正是要把事情弄得更風光些。
同時呢，也讓鳳八爺為點兒難，别讓他太痛快了。
&rdquo 趙五将手一拍桌子道：&ldquo對了，就是這麼點兒意思。
&rdquo說着，兩手齊挾了桌沿，把頭向前伸着，低聲向他道：&ldquo打斷胳膊向裡折，你可别聽玉玲的話，把條件說輕了。
&rdquo陳六笑道：&ldquo玉玲不唱戲了，我也得另想法子，難道我還願意她走嗎？最好，咱們把條件定得厲害些，讓那在北京等價還價的鳳八爺，一氣之後老不回天津。
這樣，什麼就全不用提了，咱們還是向下唱戲。
&rdquo趙五左手端了酒杯，右手摸摸胡子，沉吟了很久，因道：&ldquo果然鳳八能照數出這麼些個錢呢，我也看破些。
我們這大年紀了，有五萬塊錢，我也勉強可以過下去這半輩子。
&rdquo陳六聽了他最後一句話就也看出了他的肺腑，加之跟着一勸酒。
他也就盡入了陳六的套子說話。
酒飯之後，陳六上戲館子去，便向玉玲回了個信，玉玲自是歡喜。
到了次日，陳六又和五奶奶開了一會兒談判。
她倒隻顧慮到鳳八不肯出這些錢。
又說鳳八到北京去了好幾天，知道他是什麼意思？趙副官、高副官倒是來過一次，說幾句閑話走了。
咱們又要錢又要面子，條件倒想好了，可别害的單思病。
陳六見她這樣說着，更是好向玉玲回話。
可是，鳳八老不回來，玉玲也有點兒心裡瞅咕了。
這天晚上在後台的時候，卻特地地把趙、高兩副官由包廂裡請了去。
見面之後，把預備了好的三炮台紙煙親自向二人各敬一支，然後擦了火柴，向兩人點煙。
先向高一疇點着煙，眼睛一溜，向他笑道：&ldquo八爺生了我的氣，您二位看在朋友面子上，應當和我們打個圓場才是。
怎麼着？八爺不來，您二位也貴腳不踏賤地。
&rdquo說着扭轉身來，又擦了根火柴和趙瞎子點煙。
趙瞎子彎了腰，把嘴裡銜着的紙煙來就火。
玉玲且不把火柴去點煙，卻舉着要來燒趙瞎子的眉毛，吓得他把身子向後一仰。
玉玲笑道：&ldquo大哥，我要把火燒你。
五百年前是一家，一筆難寫兩個趙字兒，人家還叫你一聲大哥呢。
我們得罪了八爺，可沒有得罪您，您也是個将軍不露面。
&rdquo這一聲大哥，叫得趙瞎子簡直支持不住，幾乎要倒下來，閃了腰杆子笑道：&ldquo姑奶奶，我怎麼啦？&rdquo玉玲正擦了第二根火柴，要給他點煙，斜了眼瞅着他道：&ldquo這可是您說的。
人家黃花閨女，你叫她作姑奶奶。
&rdquo高一疇笑道：&ldquo揍他！胡說八道。
就是趙老闆将來出了門子，你也隻能叫她聲四奶奶，你敢叫姑奶奶。
&rdquo玉玲向他抿嘴微笑，這才擦了第三根火柴，替趙瞎子點煙。
這回并無意外，趙瞎子将煙吸着了。
玉玲然後回轉身來對高一疇笑道：&ldquo您剛才說什麼？&rdquo高一疇笑道：&ldquo我沒敢說什麼呀。
&rdquo玉玲笑道：&ldquo我的事，反正也瞞不了您二位。
現在外面弄得滿城風雨，都說我要嫁給八爺，我自己就有些莫明其妙。
您瞧，也不知道哪一件事或者
陳六笑道：&ldquo您還有什麼困難？我又不是外人，您盡管對我說。
&rdquo趙五笑道：&ldquo哪裡有什麼困難？我就隻想到兩個條件。
照說應該想出三個條件來才對。
但是我也隻有兩個條件了，第三件要怎麼樣子要求，我想不出來。
老六，你替我想一想看，還有什麼可要求的嗎？&rdquo陳老六笑道：&ldquo您何必一定要湊上三個條件，就是兩個條件，也沒有什麼關系？&rdquo趙五笑道：&ldquo不是那話。
你看，我們嫁出去這麼大一個閨女，連三個條件都沒有，說起來也怪寒碜。
&rdquo陳老六向他臉上望了一望，笑道：&ldquo您并沒有喝醉吧？結親結義，要一個條件也不提出那才是好。
何必一定要湊上三個條件？趙五道：&ldquo不過，我總得湊上三個條件，不那麼着，也太便宜了鳳八。
&rdquo陳六道：&ldquo那也好這還剩下一個條件，讓我慢慢替你想一想。
您的意思我已經明白了，反正是要把事情弄得更風光些。
同時呢，也讓鳳八爺為點兒難，别讓他太痛快了。
&rdquo 趙五将手一拍桌子道：&ldquo對了，就是這麼點兒意思。
&rdquo說着，兩手齊挾了桌沿，把頭向前伸着，低聲向他道：&ldquo打斷胳膊向裡折，你可别聽玉玲的話，把條件說輕了。
&rdquo陳六笑道：&ldquo玉玲不唱戲了，我也得另想法子，難道我還願意她走嗎？最好，咱們把條件定得厲害些，讓那在北京等價還價的鳳八爺，一氣之後老不回天津。
這樣，什麼就全不用提了，咱們還是向下唱戲。
&rdquo趙五左手端了酒杯，右手摸摸胡子，沉吟了很久，因道：&ldquo果然鳳八能照數出這麼些個錢呢，我也看破些。
我們這大年紀了，有五萬塊錢，我也勉強可以過下去這半輩子。
&rdquo陳六聽了他最後一句話就也看出了他的肺腑，加之跟着一勸酒。
他也就盡入了陳六的套子說話。
酒飯之後，陳六上戲館子去，便向玉玲回了個信，玉玲自是歡喜。
到了次日，陳六又和五奶奶開了一會兒談判。
她倒隻顧慮到鳳八不肯出這些錢。
又說鳳八到北京去了好幾天，知道他是什麼意思？趙副官、高副官倒是來過一次，說幾句閑話走了。
咱們又要錢又要面子，條件倒想好了，可别害的單思病。
陳六見她這樣說着，更是好向玉玲回話。
可是，鳳八老不回來，玉玲也有點兒心裡瞅咕了。
這天晚上在後台的時候，卻特地地把趙、高兩副官由包廂裡請了去。
見面之後，把預備了好的三炮台紙煙親自向二人各敬一支，然後擦了火柴，向兩人點煙。
先向高一疇點着煙，眼睛一溜，向他笑道：&ldquo八爺生了我的氣，您二位看在朋友面子上，應當和我們打個圓場才是。
怎麼着？八爺不來，您二位也貴腳不踏賤地。
&rdquo說着扭轉身來，又擦了根火柴和趙瞎子點煙。
趙瞎子彎了腰，把嘴裡銜着的紙煙來就火。
玉玲且不把火柴去點煙，卻舉着要來燒趙瞎子的眉毛，吓得他把身子向後一仰。
玉玲笑道：&ldquo大哥，我要把火燒你。
五百年前是一家，一筆難寫兩個趙字兒，人家還叫你一聲大哥呢。
我們得罪了八爺，可沒有得罪您，您也是個将軍不露面。
&rdquo這一聲大哥，叫得趙瞎子簡直支持不住，幾乎要倒下來，閃了腰杆子笑道：&ldquo姑奶奶，我怎麼啦？&rdquo玉玲正擦了第二根火柴，要給他點煙，斜了眼瞅着他道：&ldquo這可是您說的。
人家黃花閨女，你叫她作姑奶奶。
&rdquo高一疇笑道：&ldquo揍他！胡說八道。
就是趙老闆将來出了門子，你也隻能叫她聲四奶奶，你敢叫姑奶奶。
&rdquo玉玲向他抿嘴微笑，這才擦了第三根火柴，替趙瞎子點煙。
這回并無意外，趙瞎子将煙吸着了。
玉玲然後回轉身來對高一疇笑道：&ldquo您剛才說什麼？&rdquo高一疇笑道：&ldquo我沒敢說什麼呀。
&rdquo玉玲笑道：&ldquo我的事，反正也瞞不了您二位。
現在外面弄得滿城風雨，都說我要嫁給八爺，我自己就有些莫明其妙。
您瞧，也不知道哪一件事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