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回 廣州三日 爹爹不别而去 草山一宵 兒子有口難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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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少谷、陶希聖、曹聖芬、周宏濤等人加上東南長官公署副長官林蔚分批跟随，卻分乘兩機先蔣起飛。
六時四十分蔣介石父子同俞濟時等人跟着起飛，隻有顧祝同、郭忏二人接到通知送行。
蔣介石既乏且憤，對兩人說道：&ldquo見了李德鄰，就說我走了，不必解釋，不必道歉。
我不理他就是不理他，一一&rdquo說罷上機。
&ldquo新聞稿昨夜已經給中央社了，&rdquo蔣經國道：&ldquo大家不必強調什麼，你們多注意一些動靜，随時聯系。
&rdquo 李宗仁其實已經知道蔣介石動身消息，汽車奔馳，飛機回旋，他都明白了，但他不肯相送。
左右有人建議向蔣道别，李宗仁拒絕了：&ldquo我不理他就是不理他！&rdquo &ldquo中央社&rdquo堂而皇之的消息放在李宗仁桌上：&ldquo蔣總裁巡視西南歸來，于廣州勾留十一天，業于三日清晨六時四十分乘專機飛返台北。
因為動身時間過早，前往機場送行的，隻有顧祝同和郭忏兩人。
随同總裁同來的人員，分乘其他兩機先總裁動身。
總裁留穗十一天當中，除召見黨内主要同志指示一般黨務外，并協助李代總統及政府負責方面研究政治上各項問題，尤以軍事之改革和戰略上新的部署，已獲了初步的解決。
這些無疑地對剿共前途有莫大的影響，一般相信總裁可能于短期内再來廣州。
&rdquo &ldquo再來廣州？&rdquo李宗仁把桌子一拍：&ldquo你有種幹脆别走！&rdquo 但蔣介石已經走了，他在廣州把行期一延再延，終于在絕望憤恨的煎熬中上路了。
從西南、華南明弛而暗緊的局面，西北、粵東兵敗如山倒的形勢，到北京這一連幾天的開國情況，他越來越感到來日大難，不寒而栗，因此在戒備上也更見嚴密。
行期不發消息，飛台也不明說，即使動身，又弄了三架飛機，把自己放在最後，企圖獲得安全。
兩小時半之後，蔣介石雙腳已落在松山機場，迎接他的隻有陳誠和周至柔。
蔣介石連寒喧都免了，一納頭便上車直奔草山，通知各部門大員參加機要集會。
蔣介石精力俱憊，但他越來越感到&ldquo時間&rdquo這個敵人，對他的威脅是越來越嚴重了。
會議桌兩旁坐滿了臉如死灰的黨、政、軍大員們，他們雖然禁止台灣人民收聽&ldquo共區消息&rdquo，但他們自己最關心的恰巧是&ldquo共區消息&rdquo。
他們從收音機裡聽到了北京所發生的，也從蔣介石面色上看到了即将到來的。
他們默無一語，聽蔣介石怎麼說。
但蔣介石卻面臨到另一個問題，當他入座之後，俞濟時立刻悄悄地出現在他身邊，遞上一個卷宗，低聲說：&ldquo最急件。
&rdquo 蔣介石打開卷宗看了，原來是桂永清&ldquo伫候示遵&rdquo的十萬火急之電，寫道：&ldquo美輪&lsquo飛行商船&rsquo号，已于今晨川破封鎖，駛往上海。
職等艦隻正押解&lsquo飛剪号&rsquo及&lsquo飛行獨立号&rsquo二輪前往舟山基地，該輪乃乘機逃逸。
無法追浦。
已知該輪自港載貨三千噸往共區。
一一&rdquo 蔣介石抓起紅藍鉛筆在電稿上寫了&ldquo照扣&rdquo二字，面對這一難題也想不出具體指示。
向左右掃視一遍後問道：&ldquo有什麼消息？&rdquo見衆人無語，便說：&ldquo這幾天的局勢，大家已經知道了。
我找你們來，想談一談關于國際問題一一關于共黨成立政府之後，可能引起的承認問題，你們以為除了蘇聯、其他國家，特别是英美，會承認他們嗎？美國是不會的，剛才他們的國務院發言人已經說過，決不承認北平，繼續承認廣州，可是萬一英國一一&rdquo蔣介石打了個寒噤：&ldquo如果這樣，對我們的影響是很大的。
&rdquo 陳誠發言道：&ldquo美國是不會這樣的，英國呢，實在很難說。
不過英國這個國家，我們都很清楚，即使它承認共黨，同我們的關系也不會斷絕，淡水英國領事已經把這番話告訴了他的朋友。
&rdquo陳誠微歎道：&ldquo不過影響一定有，這個，這個一一&rdquo &ldquo大家放心，&rdquo蔣介石反而不得不安慰左右道：&ldquo局勢還不至于發展到中美關系惡轉的地步，現在我們隻要在西方各地多努力。
&rdquo他不便明說宋美齡等人正在奔走：&ldquo你們說說你們的意見。
&rdquo他以目示意，希望王世傑發言。
王世傑低沉地說：&ldquo我剛才聽共區廣播，知道他們也在談論這個問題。
大概他們也知道了美國的态度，那個演講的人說，北平政府的存在是個事實，廣州政權朝不保夕也是事實，外國的承認與否，對事實都無所損益。
他們引用了當代國際法權威學者奧本海的話答複美國，說在國際法一九四七年版第一百九十二頁中，有那麼幾句話：&lsquo革命政府一時得不到外國的承認，并不損及其國際地位。
&rsquo又說：&lsquo如想堅持拒絕承認後繼的革命政府以使原來的政權永遠存在，那是不可能的。
&rsquo共産黨對承認問題似乎有意做出理直氣壯，滿不在乎的樣子。
&rdquo王世傑苦笑道：&ldquo但我們不能這樣，我們要用盡種種辦法，勿使西方國家承認中共政權。
隻要英、美、法幾國中有一個承認中共政權，不管它動機何在、過程如何、效果怎樣，它勢必使我在國際間的地位大受影響。
而且我們知道，今後華僑在我們的運用之中，将是一股極其重要的力量！如果國際間承認中共政權者衆，華僑的心理大家明白，&rdquo王世傑長歎：&ldquo今日之下，怎樣使中共政權無人承認，是一件頭等要事。
我以為台北怎樣對這些使節們聯絡聯絡，在今天來說也不失為亡羊補牢之策。
&rdquo 王世傑眼睛落在窗外那棵木瓜樹上，說道：&ldquo譬如英國，我以為還是可以想辦法，他們正在香港招募志願軍，目的何在，不問自明。
雖然半年多來，到昨天為止，招募的成績不理想，原定目标六千名隻招到一千二百名，可是說明了一個問題。
但是如果英國因為從招篡志願軍失敗卻感到沒有人願同中共打仗，因此在承認問題上出了冷門，那末，&rdquo他苦笑笑說：&ldquo所以如何馬上進行亡羊補牢之策，已經不能再遲。
到總裁今天回台北為止，巳經有六七個國家承認北平，而中共政權成立，今天不過是第三天。
&rdquo說罷坐下。
蔣介石道：&ldquo這個意見很好。
外交部現在廣州，招待台北的使節，可以先由省府來做。
&rdquo他指指一疊卷宗道：&ldquo剛才我看到駐美大使館的報告，說美國停止日本賠償的政策，昨天印度代表桑納德表示支持。
看起來，日本不會拿更多的賠償給同盟國。
在遠東委員會的十一個國家中，即使大多數國家決定索取，美國也會使用它在遠委會的否決權，使希望日本賠償的國家撲空。
在這個問題上，我們一定要想辦法不讓印度與日本承認中共政權。
日本大概沒什麼問題，印度如何便很難說，現在印度支持美國，我們的機會便到！&rdquo他揉揉滿布血絲的眼睛道：&ldquo要想辦法，要盡快地想辦法！&rdquo 陳誠表示他的憂慮道：&ldquo如今在承認問題上，美國的态度果然算是明朗了，但美國對我的誤解，恐怕還有待我們去消除。
我們記得南京那一段，要不是共産黨在基本問題上同美國格格不入，那末司徒雷登有意留華，不利于我的計劃恐怕早就成功，美國也早已承認中共政權了。
美國的手法是不管國民黨共産黨，隻要符合它在中國的利益就行，這個使我們實在擔心。
&rdquo他一頓：&ldquo不過司徒已經回國，準備給中共政權建設的特殊美援中共不領情，他們正式決裂。
我們透了口氣，但新的危機不可忽視。
&rdquo 陳誠把右拳放在左掌裡，緩緩地說：&ldquo現在美國的對華政策依然有兩種截然不同的見解。
在朝的民主黨雖然在最近被迫放棄不再援華的見解，但它那個&lsquo援助中國及一般地區&rsquo而不以我們為主要對象的做法值得注意。
它所拟議的援助款項既少，而且可能是一種空洞的姿态。
相反的共和黨力主美國應該援華遏止赤禍，不容執政黨繼續實施把我們擱在一邊的政策，最近國會通過允許杜魯門總統以七千五百萬援助中國及一般地區一案，是有利于我的開始，但是隻能收到一點美國不再打擊本黨的效果，無法抵消美國好幾年來不利本黨的影響，特别是白皮書。
&rdquo 陳誠皺着眉頭繼續說：&ldquo今天我們有必要檢讨一下美國不利本黨政策的形成，作為應付之道。
他們以一九四二年為起點，這一年史迪威企圖拿八路軍代替國軍，蔣總裁對他隻有請羅斯福撤回一法。
但美國曾考慮以停止租借法案的援助來威脅本黨、支持史迪感。
最後史迪威是回去了，但他報告中的若幹觀點，卻已幾乎使國務院加以幾乎無條件的容納。
&rdquo 提起史迪威，國民黨中的擁蔣者都打了個寒噤，蔣介石卻說：&ldquo陳主席再說一些也好，反正這裡沒有外人，可以給我們今後做參考。
&rdquo 陳誠欠了欠身，說：&ldquo史迪威報告内容雖然多未發表，但他的日記已在三十七年出版。
他的主要觀點是，蔣總裁&lsquo和理想對抗，被理想沖破
六時四十分蔣介石父子同俞濟時等人跟着起飛，隻有顧祝同、郭忏二人接到通知送行。
蔣介石既乏且憤，對兩人說道：&ldquo見了李德鄰，就說我走了，不必解釋，不必道歉。
我不理他就是不理他，一一&rdquo說罷上機。
&ldquo新聞稿昨夜已經給中央社了，&rdquo蔣經國道：&ldquo大家不必強調什麼，你們多注意一些動靜，随時聯系。
&rdquo 李宗仁其實已經知道蔣介石動身消息，汽車奔馳，飛機回旋，他都明白了，但他不肯相送。
左右有人建議向蔣道别，李宗仁拒絕了：&ldquo我不理他就是不理他！&rdquo &ldquo中央社&rdquo堂而皇之的消息放在李宗仁桌上：&ldquo蔣總裁巡視西南歸來，于廣州勾留十一天，業于三日清晨六時四十分乘專機飛返台北。
因為動身時間過早，前往機場送行的，隻有顧祝同和郭忏兩人。
随同總裁同來的人員，分乘其他兩機先總裁動身。
總裁留穗十一天當中，除召見黨内主要同志指示一般黨務外，并協助李代總統及政府負責方面研究政治上各項問題，尤以軍事之改革和戰略上新的部署，已獲了初步的解決。
這些無疑地對剿共前途有莫大的影響，一般相信總裁可能于短期内再來廣州。
&rdquo &ldquo再來廣州？&rdquo李宗仁把桌子一拍：&ldquo你有種幹脆别走！&rdquo 但蔣介石已經走了，他在廣州把行期一延再延，終于在絕望憤恨的煎熬中上路了。
從西南、華南明弛而暗緊的局面，西北、粵東兵敗如山倒的形勢，到北京這一連幾天的開國情況，他越來越感到來日大難，不寒而栗，因此在戒備上也更見嚴密。
行期不發消息，飛台也不明說，即使動身，又弄了三架飛機，把自己放在最後，企圖獲得安全。
兩小時半之後，蔣介石雙腳已落在松山機場，迎接他的隻有陳誠和周至柔。
蔣介石連寒喧都免了，一納頭便上車直奔草山，通知各部門大員參加機要集會。
蔣介石精力俱憊，但他越來越感到&ldquo時間&rdquo這個敵人，對他的威脅是越來越嚴重了。
會議桌兩旁坐滿了臉如死灰的黨、政、軍大員們，他們雖然禁止台灣人民收聽&ldquo共區消息&rdquo，但他們自己最關心的恰巧是&ldquo共區消息&rdquo。
他們從收音機裡聽到了北京所發生的，也從蔣介石面色上看到了即将到來的。
他們默無一語，聽蔣介石怎麼說。
但蔣介石卻面臨到另一個問題，當他入座之後，俞濟時立刻悄悄地出現在他身邊，遞上一個卷宗，低聲說：&ldquo最急件。
&rdquo 蔣介石打開卷宗看了，原來是桂永清&ldquo伫候示遵&rdquo的十萬火急之電，寫道：&ldquo美輪&lsquo飛行商船&rsquo号，已于今晨川破封鎖，駛往上海。
職等艦隻正押解&lsquo飛剪号&rsquo及&lsquo飛行獨立号&rsquo二輪前往舟山基地，該輪乃乘機逃逸。
無法追浦。
已知該輪自港載貨三千噸往共區。
一一&rdquo 蔣介石抓起紅藍鉛筆在電稿上寫了&ldquo照扣&rdquo二字，面對這一難題也想不出具體指示。
向左右掃視一遍後問道：&ldquo有什麼消息？&rdquo見衆人無語，便說：&ldquo這幾天的局勢，大家已經知道了。
我找你們來，想談一談關于國際問題一一關于共黨成立政府之後，可能引起的承認問題，你們以為除了蘇聯、其他國家，特别是英美，會承認他們嗎？美國是不會的，剛才他們的國務院發言人已經說過，決不承認北平，繼續承認廣州，可是萬一英國一一&rdquo蔣介石打了個寒噤：&ldquo如果這樣，對我們的影響是很大的。
&rdquo 陳誠發言道：&ldquo美國是不會這樣的，英國呢，實在很難說。
不過英國這個國家，我們都很清楚，即使它承認共黨，同我們的關系也不會斷絕，淡水英國領事已經把這番話告訴了他的朋友。
&rdquo陳誠微歎道：&ldquo不過影響一定有，這個，這個一一&rdquo &ldquo大家放心，&rdquo蔣介石反而不得不安慰左右道：&ldquo局勢還不至于發展到中美關系惡轉的地步，現在我們隻要在西方各地多努力。
&rdquo他不便明說宋美齡等人正在奔走：&ldquo你們說說你們的意見。
&rdquo他以目示意，希望王世傑發言。
王世傑低沉地說：&ldquo我剛才聽共區廣播，知道他們也在談論這個問題。
大概他們也知道了美國的态度，那個演講的人說，北平政府的存在是個事實，廣州政權朝不保夕也是事實，外國的承認與否，對事實都無所損益。
他們引用了當代國際法權威學者奧本海的話答複美國，說在國際法一九四七年版第一百九十二頁中，有那麼幾句話：&lsquo革命政府一時得不到外國的承認，并不損及其國際地位。
&rsquo又說：&lsquo如想堅持拒絕承認後繼的革命政府以使原來的政權永遠存在，那是不可能的。
&rsquo共産黨對承認問題似乎有意做出理直氣壯，滿不在乎的樣子。
&rdquo王世傑苦笑道：&ldquo但我們不能這樣，我們要用盡種種辦法，勿使西方國家承認中共政權。
隻要英、美、法幾國中有一個承認中共政權，不管它動機何在、過程如何、效果怎樣，它勢必使我在國際間的地位大受影響。
而且我們知道，今後華僑在我們的運用之中，将是一股極其重要的力量！如果國際間承認中共政權者衆，華僑的心理大家明白，&rdquo王世傑長歎：&ldquo今日之下，怎樣使中共政權無人承認，是一件頭等要事。
我以為台北怎樣對這些使節們聯絡聯絡，在今天來說也不失為亡羊補牢之策。
&rdquo 王世傑眼睛落在窗外那棵木瓜樹上，說道：&ldquo譬如英國，我以為還是可以想辦法，他們正在香港招募志願軍，目的何在，不問自明。
雖然半年多來，到昨天為止，招募的成績不理想，原定目标六千名隻招到一千二百名，可是說明了一個問題。
但是如果英國因為從招篡志願軍失敗卻感到沒有人願同中共打仗，因此在承認問題上出了冷門，那末，&rdquo他苦笑笑說：&ldquo所以如何馬上進行亡羊補牢之策，已經不能再遲。
到總裁今天回台北為止，巳經有六七個國家承認北平，而中共政權成立，今天不過是第三天。
&rdquo說罷坐下。
蔣介石道：&ldquo這個意見很好。
外交部現在廣州，招待台北的使節，可以先由省府來做。
&rdquo他指指一疊卷宗道：&ldquo剛才我看到駐美大使館的報告，說美國停止日本賠償的政策，昨天印度代表桑納德表示支持。
看起來，日本不會拿更多的賠償給同盟國。
在遠東委員會的十一個國家中，即使大多數國家決定索取，美國也會使用它在遠委會的否決權，使希望日本賠償的國家撲空。
在這個問題上，我們一定要想辦法不讓印度與日本承認中共政權。
日本大概沒什麼問題，印度如何便很難說，現在印度支持美國，我們的機會便到！&rdquo他揉揉滿布血絲的眼睛道：&ldquo要想辦法，要盡快地想辦法！&rdquo 陳誠表示他的憂慮道：&ldquo如今在承認問題上，美國的态度果然算是明朗了，但美國對我的誤解，恐怕還有待我們去消除。
我們記得南京那一段，要不是共産黨在基本問題上同美國格格不入，那末司徒雷登有意留華，不利于我的計劃恐怕早就成功，美國也早已承認中共政權了。
美國的手法是不管國民黨共産黨，隻要符合它在中國的利益就行，這個使我們實在擔心。
&rdquo他一頓：&ldquo不過司徒已經回國，準備給中共政權建設的特殊美援中共不領情，他們正式決裂。
我們透了口氣，但新的危機不可忽視。
&rdquo 陳誠把右拳放在左掌裡，緩緩地說：&ldquo現在美國的對華政策依然有兩種截然不同的見解。
在朝的民主黨雖然在最近被迫放棄不再援華的見解，但它那個&lsquo援助中國及一般地區&rsquo而不以我們為主要對象的做法值得注意。
它所拟議的援助款項既少，而且可能是一種空洞的姿态。
相反的共和黨力主美國應該援華遏止赤禍，不容執政黨繼續實施把我們擱在一邊的政策，最近國會通過允許杜魯門總統以七千五百萬援助中國及一般地區一案，是有利于我的開始，但是隻能收到一點美國不再打擊本黨的效果，無法抵消美國好幾年來不利本黨的影響，特别是白皮書。
&rdquo 陳誠皺着眉頭繼續說：&ldquo今天我們有必要檢讨一下美國不利本黨政策的形成，作為應付之道。
他們以一九四二年為起點，這一年史迪威企圖拿八路軍代替國軍，蔣總裁對他隻有請羅斯福撤回一法。
但美國曾考慮以停止租借法案的援助來威脅本黨、支持史迪感。
最後史迪威是回去了，但他報告中的若幹觀點，卻已幾乎使國務院加以幾乎無條件的容納。
&rdquo 提起史迪威，國民黨中的擁蔣者都打了個寒噤，蔣介石卻說：&ldquo陳主席再說一些也好，反正這裡沒有外人，可以給我們今後做參考。
&rdquo 陳誠欠了欠身，說：&ldquo史迪威報告内容雖然多未發表，但他的日記已在三十七年出版。
他的主要觀點是，蔣總裁&lsquo和理想對抗，被理想沖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