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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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來不知道電影片子如此之長,好不容易結束了,我想現在回新宿西口的地下道或許還能遇見小醜。

    妻子原想在銀座飽餐一頓,卻被我莫名所以地拉回新宿。

    可惜,我在西口的地下道内晃蕩良久都不見小醜蹤影。

     回到大久保的家,我和昨夜的情緒大相迳庭,現在毋甯是切盼小醜的出現。

    如果他再來招手,我一定會出去和他說話,可能的話讓我加入他們的尋寶行列!我實在是因為學校營運困難,才會出此下策! 但是事情總不如我想像的順利。

    小醜整夜都不曾出現,我帶着失望入眠了。

     星期一早上上班途中,我照例往新宿西口的地下道搭車,無巧不成書,在上班族鞋聲的怒濤中,我聽到兩個站在柱子下的男子的談話,于是我假意靠在柱子上頻頻地看表,做出等車狀。

    我聽到那兩人竊竊私語。

     “你知不知道那名小醜?”其中一個男子說,“聽說他經濟情況相當好耶!” “真的嗎?”另一個人回答。

     “嗯。

    聽說在金原有很多不動産,而且有土地買賣的交易呢!” “土地買賣?不可能吧!” “我看八成是真的!” “也許是他的祖産吧!” “傻──瓜,當然是靠‘阿薩利’将啦!收入很好,你不知道?” “什麼阿薩利将?” “消息真不靈通啊你!” “賭馬嗎?” “什麼跟什麼嘛!那簡直是一座‘大寶山’哪!” 聽到這兒我心急如焚,小醜尋寶已經有所收獲而且消息已經外洩了。

     我的戲劇學校難關仍在,若能有點斬獲也好。

    我已經厭倦向親戚朋友低頭借錢了…… 那二名男子的話中提到“阿薩利将”是什麼意思?人名?物名?還是寶山的暗語?我邊想邊走離柱子,急急地往小田急線的剪票口進去,趕到成城。

     一整天,我的心思都不在學校,下午還得到銀座商借貸款的事,為錢奔波豈是我當初創立戲劇學校所想得到的。

     下午,回到新宿西口的地下道,我第三次看到小醜。

     我毫不猶豫地走上前去,仿佛隻要一開口,錢就垂手可得,我也感到可能帶來的危險性,那一群黑西裝的惡霸可能不會輕易放過我,但是溺水抓槁,也顧不了那麼許多。

    我拍了拍依舊在垃圾箱内翻找周刊的小醜,單刀直入地說:“怎麼樣?尋寶的工作好像很順利,是不?” 小醜驚訝地一陣痙攣,猛地回頭看我,我略微地感到一股臭氣。

     “還記得我嗎?前幾天還到我家去呢!我一直在院子裡等你哩。

    ” 小醜一直無言地看着我,我也毫無畏懼的樣子回視他臉上的厚粉。

     “你不是一直想和我說話嗎?沒有關系,我也想和你談一談;能不能借一步到柱子旁邊去談?” 小醜一直默默地跟着我。

    我先站在柱子下,用精明幹練的眼神盯着他,我斬釘截鐵地說:“怎麼樣?雖然我不知道是什麼寶物,不過你想一個人獨吞也太狡猾了吧?我大概情形都知道了,東京裡面還有其他的家夥在同樣的地點走來走去,所謂同樣的地點大約不必我再重複了吧?新宿三越、伊勢丹、銀座地下道的C3号、A7号、A12号各出口,還有虎屋帽店、池袋的西武百貨公司十一樓、池袋三越,我都知道了。

    你們尋寶就是依着這個途徑不是嗎?是不是其中有什麼秘密?秘密已經解開了嗎?如果還沒有,或許我們可以商量商量,我對于解謎最有一套了,一定對你有所幫助。

    ” 當然,語氣中透露着我也想分一杯羹的意思。

    要從别人那兒分得到手的熟鴨子不是三言兩語就能辦到,果然小醜也想掂一掂我的“份量”,他說:“老闆,您說看見哪些家夥也在找?” 于是,我将看見熊腰虎背的那群黑衣人、修養良好的老紳士及年約三十五歲左右的美婦的事統統告訴他,小醜仔細地聆聽着。

     “怎麼樣?也透露一點消息給我吧?究竟是怎樣的寶物?是誰的?” 也許我露出一副垂涎欲滴的嘴臉,小醜似乎很害怕我搶奪他的寶物,看他的樣子是不會透露任何消息給我,我正在想還有什麼法子可以套出他的秘密時,小醜不知為何喃喃地說出這麼一句話:“還來得及……” “咦?”※棒槌學堂の精校E書※ 我反問他,不知他話中的含意。

     “不!沒什麼,隻是老闆您真聰明,的确如您所想的那樣,我們是在東京裡面尋寶,有紙條透露藏寶的途徑!” “有紙條?” “哎呀!真謝天謝地,一定是老天派你來幫我,老闆哪!你願不願意幫我呢?” “當然,隻要我做得到,但是你一定要讓我加入你們。

    告訴我現在事情進行到怎樣的地步?” “對不起,現在不行,現在我還有些事要做!” “‘阿薩利将’的事?” 雖然不知道阿薩利将的意義,但我試探地問。

    一瞬間,小醜的臉色似乎變了,他一陣苦笑。

     “老闆知道得很清楚嘛!” 我有點得意,用力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