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9卷 卷八十九 介軒學案(黃氏原本、全氏修定)

關燈
順人。

    靖康士大夫率由此道,許某隻是一許某,決不能枉道以事人也。

    」時人稱之曰山屋先生。

     宗羲案:新安之學,自山屋一變而為風節,蓋朱子平日剛毅之氣凜不可犯,則知斯之為嫡傳也。

    彼以為風節者,意氣之未融,而以屈曲隨俗為得,真邪說之誣民者也!先師嘗言,東漢之風節,一變至道,其有見于此乎! ◆山屋講友 縣令齊先生魯瞻 齊魯瞻,字興龍,徽州人也。

    成寶祐進士。

    不知其官爵。

    (雲濠案:饒州德興有齊興隆,字昕翁。

    景定進士,蒲圻令。

    元兵南下,佩印以歸。

    )嘗與許山屋說《易》,陳定宇稱之。

     ◆古山門人(晦翁三傳。

    ) 太學程先生時登 程時登,字登庸,樂平人也。

    德興程正則從學董槃澗,以私淑朱子,先生從之遊。

    (雲濠案:《謝山劄記》雲,時登與馬端臨善。

    )著《周易啟蒙輯錄》、《大學本末圖說》、《中庸中和說》、《太極通書》、《西銘互解》、《諸葛八陳圖通釋》、《律呂新書贅述》、《臣鑒圖》、《孔子世系圖》、《深衣翼》、《感興詩講義》、《古詩訂義》、《閏法贅語》、《文章原委》。

    鹹淳中入太學。

    宋亡不仕。

    (補。

    ) ◆餘氏家學 餘息齋先生舒 餘舒,號息齋,桃谷子也。

    深山董氏父子與新安胡玉齋父子為朱子之學,先生和之。

    (雲濠案:梨洲原傳雲:「息齋亦介軒、深山之學侶也,時稱宿儒四家,曰雙湖胡一桂,定宇陳櫟、其一即先生、其一為王葵初希旦。

    」)每日讀書暇,則整襟端坐,謂弟子曰:「讀書須虛心熟讀,其味無窮。

    及早了悟身心間事,自有受用。

    」其詩曰:「何人解管身中事,今我纔知學有源。

    養得心原身事畢,春花秋月共忘言。

    」辟補學錄,不就。

    臨卒,口吟東坡「治生不求富,讀書不求官」之句,以告後人。

    所著有《讀蔡氏書傳疑》、《書傳解》、《易解》、《讀孝經刊誤》、《息齋集》。

    (修。

    ) 餘谷雲先生濟 餘濟,字心淵,息齋子也。

    少承家學。

    元初,累辟不就。

    嘗有詩曰:「白首黃塵送隙駒,那知靜處有工夫。

    幽人世念如秋葉,萬樹西風一點無。

    」可以知其所存矣。

    所著有《谷雲集》。

    (補。

    ) 徵君餘靜學先生仲敬 餘仲敬,號靜學,息齋孫也。

    世傳朱子之學,絕意仕進,以道自任。

    江、淮兵起,裡中豪傑亦欲舉事,共諮之,以為不可,乃止。

    避亂深山,流離顛沛,講學不輟。

    嘗遇山賊,亦知為賢者而舍之。

    其于理學經濟之道,靡不究竟,而以主靜為本。

    嘗曰:「未有憧憧往來,而其中能存者也。

    」太守陶安重之,入薦于朝,累徵不起。

    所著有《讀書日錄》、《靜學先生文集》。

    (補。

    ) ◆餘氏門人 隱君王葵初先生希旦 王希旦,號葵初,德興人也。

    隱居學道,自以本宋人,不欲仕。

    嘗曰:「予生于宋,不可忘所自。

    長于元,亦嘗蒙其恩。

    非元非宋,何去何從﹖惟是飢則食,倦則眠,不飢不倦,則讀古聖賢之書而箋釋之。

    」先生師事桃谷餘先生,而與息齋為同門友。

    所著有《易通解》、《尚書通解》、《五經日記》。

    (補。

    ) ◆小翁門人 孝善胡先生鬥元 胡鬥元,字聲遠,婺源人也。

    受《易》學于朱子從孫洪範,學孝稱為孝善先生。

    嘗謂:「《乾》專言善,性也;《坤》兼言善不善,情也。

    《乾》之善世,吾無及已;《坤》之積善,吾庶幾勉之。

    」(參《姓譜》。

    ) ◆曹氏門人 教授馬竹洲先生端臨 馬端臨,字貴與,樂平人。

    父廷鸞,宋鹹淳中官右丞相。

    時休寧曹涇精詣朱子學,先生從之遊,師承有自。

    以蔭補承事郎。

    宋亡不仕。

    著《文獻通考》,自唐、虞至南宋,補杜佑《通典》之闕,二十餘年而成。

    仁宗延祐四年,遣真人王壽衍尋訪有道之士,至饒州路,錄其書上進。

    詔官為鏤闆,以廣其傳,仍令先生親齎所著■本,赴路校勘。

    英宗至治二年,始竣工。

    先是,留夢炎為吏部尚書,與先生之父在宋為同相,召緻先生,欲用之,以親老辭。

    及父卒,稍起為慈湖、柯山二書院山長,教授台州路。

    三月,引年終于家。

    (從黃氏補本錄入。

    ) 文獻通考自序 昔荀卿子曰:「欲觀聖王之,則于其粲然者矣,後王是也。

    」君子審後王之道,而論于百王之前,若端拜而議。

    然則考制度,審憲章,博聞而強識之,固通儒事也。

    《詩》、《書》、《春秋》之後,惟太史公號稱良史,作為紀、傳、書、表。

    紀、傳以述理亂興衰,書、表以述典章經制,後之執筆操簡牘者,卒不易其體。

    然自班孟堅而後,斷代為史,無會通因仍之道,讀者病之。

    至司馬溫公作《通鑑》,取千三百餘年之事,《十七史》之紀述,萃為一書,然後學者開卷之餘,古今鹹在。

    然公之書,詳于理亂興衰,而略于典章經制。

    非公之智有所不逮也,簡編浩如埃,著述自有體要,其勢不能以兩得也。

    竊嘗以為,理亂興衰,不相因者也。

    晉之得國異乎漢,隋之喪邦殊乎唐,代各有史,自足以該一代之始終,無以參稽互察為也。

    典章經制,實相因者也。

    殷因夏,周因殷,繼周者之損益,百世可知,聖人蓋已豫言之矣。

    爰自秦、漢,以至唐、宋,禮樂兵刑之制,賦歛選舉之規,以及官名之更張,地理之沿革,雖其終不能以盡同,而其初亦不能以遽異。

    如漢之朝儀官制,本秦規也;唐之府衛租庸,本周制也,其變通張弛之故,非融會錯綜、原始要終而推尋之,固未易言也。

    其不相因者,猶有溫公之成書;而其本相因者,顧無其書,獨非後學之所宜究心乎!唐杜岐公始作《通典》,肇自上古,以至唐之天寶,凡歷代因革之故,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