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黃道吉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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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了麻藥事件,但考慮藤代平素的表現,不能相信藤代會幹那種事。

     那手表已經請十津川還給了自己。

     大概因為不是兇殺案的物證。

    已經成了藤代的遺物,所以還給悠子的吧。

     悠子打開衣櫃的抽屜。

    取出藤代的手表,在自己手腕上戴了一下。

     鬧鈴原封求動。

    所以現在也一到淩晨三點就發出金屬的聲音。

     悠子看着電子表的數字一刻不停地變化。

    回想起了與十津川的對話。

     十津川問:藤代總是把手表的鬧鈴定在淩晨三點嗎? 藤代一直走在早晨七點。

    他說因為這樣最有助于上班,離開東京站的那天也應該定在早晨七點的。

     十津川似乎認為:藤代大概是在乘上“出雲1号”以後改定在淩晨三點的。

     那一天,藤代在公司裡一直工作到五點,然後去了東京站。

    當然悠子也如此。

     藤代說他很累,打算睡到明天早晨。

    藤代說:“醒過來時,列車大概在沿日本海奔馳吧。

    ” 況且到達出雲市是翌日上午八點十六分。

    早晨七點醒來的話時間綽綽有餘,所以像往常一樣将鬧鈴定在七點剛剛好。

    應該是完全沒有必要改定鬧鈴的。

     盡管如此,藤代的手表在淩晨三點時響起了鬧鈴。

     他一定有什麼理由必須在淩晨三點起來。

     悠子想,警察之所以執泥于藤代的死,好像也與淩晨三點這一時刻有關。

     但再深一層的原因她就不明白了。

     藤代死後悠子收到的兩張明信片上,無論怎樣反複閱讀也似乎找不到解開這謎的鑰匙。

     就是問十津川,大概也不會告訴自己,因為要是想告訴自己,一定在過去就跟自己說了。

     悠子竭力回憶着跟十津川一起去看鳥取沙丘時的情景。

     藤代投宿的旅館的服務員說,淩晨三點時他的手表的鬧鈴響了。

    可是,并沒有聽到在那旅館裡發生了什麼事,據說藤代也笑着說沒有什麼事。

     這不是說明藤代在住進鳥取的旅館之前就已經改定了鬧鈴嗎? 這樣,悠子覺得推定藤代在“出雲三号”的車廂内改定了鬧鈴最為恰當。

     說起“出雲1号”中的淩晨三點,列車應該是運行在京都府的福知山附近。

     藤代乘坐的“出雲1号”上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呢? 3 到了第二天,悠子決定給國營鐵路打一下電話。

    沒有報道說那天的“出雲1号”上發生了事故,藤代到一出雲市後寄出的明信片上也沒有事故的字眼兒。

     但悠子感到可能發生了什麼事,至少藤代認為淩晨三點會發生什麼事,于是事前将手表的鬧鈴定在那一時刻響。

     不知給國營鐵路的什麼部門打電話才好。

     從電話簿上看,有一個叫“宣傳部”的地方,悠子心想向這兒打聽的話大概會得到回答的,于是撥了電話号碼。

     “我是宣傳部……”電話裡傳來了男人的聲音。

     “我想問問有關山陰幹線上的‘出雲五号’的事……” “‘出雲1号’的什麼事?如果是預約車票,請您向附近車站的窗口預約。

    ” “不是的,是有關三月二十六日下午六點十五分由東京站發出的‘出雲三号’的事。

    ” “您在那趟列車上忘了東西嗎?” “不,我是想問那趟‘出雲1号’上在淩晨三點時有沒有出什麼事?” “是淩晨三點嗎?” “嗯,淩晨三點。

    ” “請等一下。

    ” 對方的語調突然變了。

    “喂喂。

    ”悠子喊了幾下,但沒有應答,好像放下話筒去什麼地方了。

     大概等了五六分鐘吧。

    就在她等得不耐煩想挂斷電話時,對方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