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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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合今日獄體。

    至於兩闕前後守直內官,亦宜竝爲拿鞫。

    」答曰:「空闕無點火之事,竈堗所在,盡爲火燒,其埋置之久,槪可想也。

    各年守直內官,厥數極多,竝爲拿鞫,甚不可也。

    內人中可疑者,從當書下。

    」厥後累日無下敎,鞫廳申稟,乃下內需司所囚侍女小娥及下人西香、春香等于鞫廳。

    小娥供稱:「以己玉接主人,自前親切事,則闕內之規,各房皆有相依,炊飯之事,隻是循例炊飯以給而已。

    與己玉再度相語之事,則變生之後,己玉來言兇物多得之報,臣以爲:『仁慶、慶德宮曾有此變,至於時禦大內,亦有此變乎?』一度聽聞而已,別無色變之事。

    所率婢玉生,因上敎,諸尙宮前面質之時,臣方在房洗面,聞卽出來,則諸人已擁玉生而去,隻得望見,不得接語。

    何能逆料己玉之所供,而敎誘玉生,使之相符乎?」西香供稱:「曾與己玉同侍大妃殿,一處服役,大妃殿升遐後,臣則出外適人。

    上年臣夫以前妻之子,被擄入瀋,欲爲贖還,故爲貿丹木、胡椒等物,又以合線受價,換貿紫紬,果有累度通書之事,而其價銀子,恐有見失之弊,使己玉,親自受授而已,此外無他。

    」春香供辭曰:「凡闕內之人,隨事相顧,有無相資。

    所謂與己玉相切雲者,不過如此而已。

    己玉雖有兇謀,此何等事,而言於臣乎?臣以東宮宮人,獨守空宮,日出月出之時,隻祝世子出來而已。

    」鞫廳啓曰:「三女所供如此,所當直爲請刑,而臣等承命治獄,務爲詳審,俾合獄體者,乃其職也。

    以臣等愚見言之,小娥違端,在於與己玉再次相語,而其所言者,不過覓得兇物一事,此則宮中之人孰不相傳?其一語再語,虛的不必大段緻疑。

    春香與己玉相切之狀,渠亦不諱,但無他疑端,而徒以親切之故,徑先刑訊,恐涉未安,姑爲囚禁,以待端緖之出。

    西香與己玉相通之狀,似爲明白。

    無論知情與否,非其族屬而私通闕內,極其狼藉,宮闈之不嚴,至於如此,誠可寒心。

    況其包裹雜物,親自受授之跡,甚爲綢繆,此人爲先刑推宜當。

    且其招內所謂,異母子天順者,年已十五歲雲,此兒竝爲拿問,以觀其所言虛實而處之,亦是得情之一道。

    」答曰:「依啓。

    且小娥情跡,似未詳察矣。

    」鞫廳推問天順,天順自言年今十二歲,其供辭如西香所招,而兇穢之物出納事,則以全不知爲對。

    其翌日,鞫廳嚴加結縛,示以刑推之狀,則天順號哭恐怯之外,別無他語。

    鞫廳啓曰:「臣等請問之意,或冀童子眞率,有可得情之端,而今乃如此。

    法典內,十六歲以上方得刑推。

    此兒年雖未的,而其未及刑推則審矣。

    請放送。

    」答曰:「依啓。

    」鞫廳啓曰:「似聞,罪人囚繫內需獄者,亦頗有之雲。

    此獄乃無前之變,國人所憤嫉,盡付外廷,明白處置,豈非事體之當然乎?且一般罪人,分置兩獄,雖有參問之端,無從可憑,其在治獄之道,恐不當如是。

    」答曰:「一體拿問。

    」乃下玉生、春介、車貴賢、重生等於鞫廳,貴賢卽己玉之父,重生己玉之娚也。

    玉生供稱:「自八月旬間,己玉果爲廢食,故下問時從實以對,而面質時落漏失對。

    其他敎誘之事,全無聽聞。

    」春介供稱:「以壽進宮水賜婢,出入闕內,而與己玉凡物面給之事,實是虛言。

    」車貴賢供稱:「己玉行兇之物,元無覓給之事。

    且己玉衣衾,與前頓異,紬段等物,未知出於何處,而所備給者,隻木綿衾、食器等物而已。

    己玉則在於闕內,而常以衣食多出外方,何以知其相切往來之人?」重生供稱:「本來貧殘,雇役爲生。

    內人西香出外之後,雇役受價,因聞西香與己玉相切而已。

    傳納西香兇物之事,全無所知。

    」各人等供招後,鞫廳竝請刑。

    己玉刑問六次,壓膝一次,烙刑一次;小娥刑問六次,壓膝一次;西香刑問七次,壓膝一次;車貴賢刑問六次,竝不服而斃。

    上命鞫廳,議啓在獄罪人。

    回啓曰:「治獄之難,莫甚於詛呪。

    蓋暗地行兇,事跡幽昧,治此獄者,不過出於疑似之跡。

    雖使得正犯而治之,渠若不肯吐實,顧何從而明其實狀乎?己玉爲可疑之首,而小娥、西香有交私受授之跡,皆不得免死。

    如許無前之變,決非二三人所爲,枝葉雖除,而本根猶在,則其爲日後之憂,何所不至?己玉等今旣不服而死,端緖無可尋,豈勝痛惋?今此在獄罪囚四人中,春香雖有親切之狀,而別無疑端;春介雖有傳授之物,不比西香之狼藉;玉生三度變說,終雖吐實,情甚可惡,而爲人迷劣特甚,不過仰人指揮,至如兇謀,似不與此輩人共之;重生乃己玉同生,故在於當初請刑之中,而自上特命停刑。

    或者天意別有所在,俱非臣等所敢擅便。

    」答曰:「春香、春介、重生等,竝定配,玉生放釋。

    」按,今此詛呪之變,出於宮闈,事極嚴秘,而內戚一二人,與盲人韓忠建、妖巫鸚鵡等,表裏煽動,掘發兇物,衆皆莫測。

     9月3日 ○丁巳,太白見。

    夜,流星出奎星上,入胃星下,出井星上,入北河星上,出孤星下,入巽方。

     ○鹹鏡道暗行禦史鄭緻和,以鍾城府使鄭就道,濫用刑杖,偸出官米之罪啓聞,上命拿問。

     9月4日 ○戊午,太白見。

    夜有電光。

    平安道龍岡縣大雷雨,氷雹交下。

     ○特命以李楘爲鍾城府使。

    楘稍持淸論,屢忤上旨,故有是除。

     9月5日 ○己未,諫院啓曰:「當南漢危急之日,金自點、沈器遠,俱以司命之人,或受任累年,敵至束手;或逗遛窮峽,越視君父之急,使國家終有不忍言之痛,其忘君負國之罪,固不可赦,而聖明特用寬典,止於竄配,被罪未久,旋有放宥之命。

    國事艱危,日甚一日,而失律之將如是輕貸,則將何以振軍律,而懲後人哉?請還收放歸田裡之命。

    」答曰:「金自點等,今雖有罪,前功不少,宜體予意,更勿瀆擾。

    」累啓而竟不從。

     9月6日 ○庚申,太白見。

    夜有電光。

     ○大臣啓曰:「昌德宮移禦之命,出於臣民渴望之際,誠極幸甚。

    此闕修治之役,不可少緩,而移禦後,昌慶宮亦須更加修掃,務令潔淨,然後方可還禦,則其事極重。

    戶、兵、工三曹判書及南陽君洪振道,差爲修理所堂上,刻日修理,而移禦日字,亦令該曹預先擇定。

    」答曰:「依啓。

    且昌德宮狹小,故內人多在于此,朝官之出入非便矣。

    」 ○諫院啓曰:「鍾城府使李楘,儒雅書生,年迫七十。

    不意今者,有特除本職之命,扶曳數千裡之程,顚頓風霜之域,決無得達之理,亦無生還之望。

    在聖上體下之仁,亦豈無蓋帷之戀乎?請命還收。

    」答曰:「李楘素有治聲,使北民蒙惠可也。

    」領議政崔鳴吉、右議政沈悅,亦以此上箚,不從。

     9月7日 ○辛酉,電。

     ○忠淸水使金述馳啓曰:「保寧漁人等到訥伊島,猝逢賊船,舟楫、衣、糧,皆被掠奪,卸置漁人於島中而去,僅得生還。

    其賊皆着靑衣,或着小帽子,或裹頭,不辨漢船與海浪賊雲。

    」 9月8日 ○壬戌,電。

     9月9日 ○癸亥,電。

    月犯牽牛南星。

    流星出玉井星下,入巽方。

     ○以南以雄爲大司憲,姜大遂爲東萊府使,加通政階。

     9月11日 ○乙醜,流星出星星下,入東方。

     9月12日 ○丙寅,瀋陽八王,密送銀子五百兩,要貿綿布、豹皮、水獺皮、靑黍皮、淸蜜、栢子等物,朝廷許之。

     9月13日 ○丁卯,上移禦昌德宮。

     9月15日 ○己巳,以李景曾爲大司諫,李行遇爲司諫,安時賢爲掌令,趙重呂爲獻納,尹瀁爲正言。

     9月16日 ○庚午,太白見。

    平安道平壤府民被雷震死。

     ○平安監司閔聖徽馳啓曰:「漢船一艘來泊于龍岡縣地,遣通官問之,則答稱:『陳都督使人載物貨,送于鹿島,漂風至此。

    今將向北方。

    』雲。

    」 9月17日 ○辛未,太白見。

     9月18日 ○壬申,金星犯心大星。

    流星出句陳星下,入天棓星上。

     9月19日 ○癸酉,以申翊亮爲同副承旨。

     9月20日 ○甲戌,太白見。

     9月21日 ○乙亥,黃海道載寧郡雨雹。

     ○瀋陽陪從宰臣馳啓曰:「皇帝聞上候未寧,將遣差官問疾,使龍、馬兩將來言雲。

    」遣接伴使鄭太和,迎滿將於中路。

     9月22日 ○丙子,上受燔鍼。

     ○拿靈山縣監權正中于義禁府,以慶尙道暗行禦史書啓,正中不法之罪甚多故也。

     ○備局啓曰:「滿將之行,雖異勑使,而旣係大官,且奉皇命,不可不另加優禮。

    大臣一員及承旨出迎於碧蹄,又大臣一員出接於郊外,而宴禮則宜一依勑使行之。

    且滿將之來,雖以問安爲名,而其實似欲探見聖候之輕重。

    自上決難出接,亦不可不一番相見。

    雖於寢殿,便服相對,彼必不以爲嫌,謂我以誠心相接。

    宜令伴臣,預言此意于滿將,彼若問近日之變,槪言其事,恐亦無妨。

    」上從之。

     9月23日 ○丁醜,電。

    流星出昴星上,入壁星下,又出柳星下,入畢星上。

     ○義州府尹黃一皓馳啓曰:「今月十九日夕,滿將及頭目四人、淸譯一人,越江而來雲。

    」 9月24日 ○戊寅,電。

    流星出太陽守星,入艮方。

     ○備局啓曰:「上候彌留至此,而東宮不得侍藥,此誠臣民之至恨。

    今此滿將,專爲問病而來,於其回程時,宗室、大臣以下百官,竝會於郊外,欲呈文以請。

    」答曰:「事未妥當矣。

    」 ○以李顯英爲大司憲,鄭廣敬爲大司諫,鄭緻和爲執義,成以性爲司諫,樸安悌爲掌令,兪?爲獻納,成楚客爲正言,李克仁爲持平。

     9月25日 ○己卯,電。

    流星出北鬥星,入艮方。

     ○平安兵使林慶業馳啓曰:「滿將行到定州,臣往見之,而談話間臣曰:『寡君與世子、大君,相離已久,至於思念成疾,臣民罔極之狀,何可盡陳?』滿將答曰:」俺之此行,實爲諦審國王未寧之候而來。

    若回告於皇帝,則自有結末,須待之。

    』雲。

    「 ○備局啓請給滿將白金,一如勑使,而稱道江都功德,以報恩爲名。

    且別贈黃金,又請給白金數百兩於淸譯李芿叱石,上皆從之。

     9月26日 ○庚辰,流星出太一星下,入北鬥魁中。

     ○淸使滿月介入京。

     9月27日 ○辛巳,流星出壁星下,入危星下,又出參星下,入玉井星上,又出天一星下,入艮方。

     ○接待所啓曰:「醫官柳達朝見滿將,則從容問聖候之際,李芿叱石在傍曰:『在瀋陽時,似聞有妖變之災矣。

    』達以移禦、受燔鍼之故,不得諱其說。

    』雲矣。

    」 ○上接見滿月介於臥內。

    上曰:「得此大病,鍼灸無效,彌留至此矣。

    」滿將請就審鍼灸之處,歸告于帝前。

    上請滿將至前而出示之,滿將曰:「病勢至此,豈是虛言?久坐恐傷玉體。

    」上曰:「大人此行,出於意外,欲暫時對話耳。

    丁醜年大人看護諸子,得以保全。

    諸子極言大人之德,寡人何敢忘也?在瀋諸子亦蒙厚眷,至于今日,無以爲報。

    」滿將曰:「世子、大君則帝使俺保護,此是帝恩。

    俺何力之有?」仍請辭退,上勸留者再三。

    撤茶後,贈以環刀、豹皮等物。

     9月28日 ○壬午,加善山府使李恪通政階,以恪有金烏築城之勞也。

     9月29日 ○癸未,電。

     ○接待所啓曰:「李芿叱石密通於臣曰:『滿將入去,則東宮當卽東還,勑使三四員陪行而來。

    』雲。

    臣民佇望之極,聞此喜言,敢啓。

    」答曰:「量給賞物,以示喜悅之意。

    」 冬十月 10月1日 ○甲申朔,有星孛于參星左足上,代星東。

     ○滿將還。

     10月2日 ○乙酉,客星移在參星左足下,掩無名星,狀如粉絮。

    流星出參星下,入弧星上。

     ○瀋陽宰臣樸??等馳啓曰:「今九月二十二日早朝,行世子冊封之禮,誥命則別紙謄書上送雲。

    」 10月3日 ○丙戌,流星出立星上,入天廐星上。

    客星移在井星度內天矢星上,狀如粉絮。

     ○以柳大華爲同副承旨,李行遇爲執義,柳??爲掌令,樸守文爲正言,李明漢爲江原監司。

     10月4日 ○丁亥,流星出女禦星上,入東方。

    又客星在井星度內子星下,狀如粉絮。

    流星出婁星上,入軒轅星下,赤光照地。

     ○上受鍼。

     ○領議政崔鳴吉、右議政沈悅等上箚,申請還收李楘鍾城之命,且曰:「如或以字牧爲重,而成命難改,則稍移南路,保全儒臣,蘇復疲民,豈不爲兩得乎?」答曰:「當勉從焉。

    」 10月5日 ○戊子,憲府啓曰:「同副承旨柳大華素無名稱,且乏履歷。

    前爲守令,多有不謹之誚,不合於喉舌出納之地。

    請命遞差。

    」答曰:「柳大華旣已除授,不必遞差。

    」累啓而從之。

     10月6日 ○己醜,流星出鉤陳星下,入昴星上。

     ○上下敎曰:「本月旬間,欲還禦于昌慶宮,擇日以啓。

    」 ○賓廳二品以上再啓曰:「伏覩下政院之敎,旬間欲還禦于昌慶宮,臣等不勝憂慮。

    求諸他所,亦未得可合處,此聖上之所以欲還禦,而但昌慶之不合還禦,猶此宮之不合仍禦也。

    如不得已,則姑以昌慶宮、政院、玉堂、摠府、藥房等處,權作移禦之所,似合今日事宜,令該司趁卽修理。

    」上不從。

     10月7日 ○庚寅,流星出井星下,入柳星下,又出郞星下,入艮方。

     10月8日 ○辛卯,電。

    流星出文昌星下,入北鬥星下,又出井星下,入北河星下,又出四瀆星下,入柳星下。

     ○備局啓請:「修治茂朱縣赤裳山城,以本縣及錦山、龍潭、鎭安、長水、雲峯、珍山等七邑,分屬本城,略如笠巖舊規,令僧覺性稱以都摠攝,恒住城中,無事則守護,有事則協守。

    」上從之,卽巡檢使樸潢之議也。

     ○平安道平壤、祥原、江西等邑地震。

    禮曹請下送香祝,設解怪祭。

     10月9日 ○壬辰,流星出五車星下,入鬼星下。

     ○以具鳳瑞爲右副承旨,閔應協爲副校理,任孝達爲鍾城府使,加通政階。

     10月11日 ○甲午,流星出井星上,入北河星下,又出三台星下,入艮方。

     ○以李?爲持平。

     ○淸國頒新曆一百部。

     ○瀋陽宰臣馳啓曰:「數日前,懷恩君之女密通於臣等曰:『前者有徵兵贖銀之擧,而皇帝特命免徵,將遣勑使。

    』雲。

    」 10月12日 ○乙未,電。

     10月14日 ○丁酉,設推鞫廳于義禁府,命下鄕校洞本宮庫直奴春伊、入役奴春金、繼生、婢愁裡介、四春等于鞫廳。

    其問目曰: 本宮埋置穢物,至於十處。

    此卽管庫之地,非兇人生意之處,必是先知元孫移寓之幾,乃敢下手。

    如無內應,何以投機作孽,若此之多?竝使吐實。

     春伊供稱:「福介堂巫女,今年四月毀堂時,請隱避于宮內,奴不敢許入,稟于避接所內人,內人亦不敢任意,轉稟于大殿金尙宮,下書後乃許入,無他出入人。

    永安尉房內人樸氏及色掌內人,疊相騎馬,往來于巫女處,而或送馬招巫女,留十餘日而還。

    其水賜婢則間日而來,或日再至,每以酒食餽之。

    永安內人出入時,奴不能禁止而已,兇穢之物埋置之事,專無所知。

    」春金、繼生等供辭,大略相同。

    婢愁裡介供辭,與奴子相同,而且曰:「樸氏避雨,來宿於宮內。

    」婢四春供辭亦如之,而且曰:「其巫女卽爲元孫祈禱巫女,而率其母,竝入接宮內。

    」雲。

    鞫廳啓曰:「巫女與永安尉宮人,互相出入之跡,似爲綢繆。

    其巫女及樸氏、色掌內人、水賜婢子、巫女之母,請竝拿問。

    」答曰:「依啓。

    」下烈伊、明禮、香伊、賤今、戊仁于鞫廳。

    烈伊卽樸氏,明禮卽色掌,香伊卽水賜婢,賤今卽巫女,戊仁卽賤今之母也。

    賤今伏匿於孔德裡趙春金家,都事往捕之,春金之妻詐稱往在龍山,隣居士人柳學立捕縛賤今以告。

    上命柳學立論賞,春金之妻定罪。

    烈伊供稱:「自少時入役於上殿,癸醜病出。

    仍遭閉宮之變,不得還入,廢主時以能剌繡招入。

    癸亥,大妃殿命送于永安尉宮服役矣。

    永安男女,累次夭折,生存者又多病,不得已設神祀,使臣主管,常常往來于諸堂。

    今四月撤毀諸堂時,福介堂巫女聞有捕捉之擧,率其母入接于本宮,又値勑使搜括,來避于永安宮,留六七日,還往本宮。

    緣永安子女有病患,欲行神祀,而巫女畏法府禁令,不能獨往,臣與之率去,如是者再三。

    厥後又以病患危急爲祈禱事,乘夕往本宮,適値雨留宿,八月初,一度送饋酒饌而已。

    諸宮家人以元孫問安,往來本宮,自是尋常,行兇之事,專無所知。

    」明禮、香伊等供辭,大略相同。

    賤今供辭,與本宮奴婢、永安房內人等供辭,大略相同,而且曰:「本無定居,相切人家處處留接,今日往留于孔德裡趙姓人家,而聞有捕捉之事,欲爲聞見入來,到大峴被捉,別無逃避之事,至於行兇,千萬冤痛。

    」戊仁供辭亦如之。

    愛玉供稱:「以針線爲任,長在永安尉宮內,曾無往本宮之事。

    」鞫廳啓曰:「罪人等俱宜訊問,而至於愛玉之名,則初不出於春伊等之招辭,又無賤今、烈伊等之連引,姑待端緖現出而後窮問。

    」答曰:「竝刑推。

    」賤今、戊仁、烈伊、明禮、香伊、愛玉等,刑訊或六次、或八次,壓膝、烙刑,竝不服而斃。

    上命鞫廳議啓,鞫廳啓曰:「春伊所供容接巫女之事,旣已直招。

    臣等將春伊刑訊之意,至於再啓,而聖批以強請不已,殊甚未妥爲敎,臣等惶恐,不敢更請矣。

    今承議啓之命,更加參商,則巫女賤今,旣不就服,內應之跡,雖不分明,而其不謹守直,引入妖巫之罪,在所難逭。

    春伊則邊遠定配,春金以下則愚蠢無知,竝分揀宜當。

    」答曰:「依啓。

    春伊定配似過,令禁府決杖放送。

    」 10月15日 ○戊戌,初昏,上熱痰上升,急令藥房,進竹瀝二大椀,稍得降。

    藥房提調及禦醫等馳到金虎門外地坐,承旨具鳳瑞請出標信,開門入之。

    都提調崔鳴吉等入來,坐於差備門外,百官、諸宰環坐於闕門外,而內外隔絶,不知上候輕重,都下洶洶。

     10月16日 ○己亥,罷漏後,政院以麟坪大君、綾原大君、左、右相及都承旨李基祚,竝來在闕門外之意微稟,下敎曰:「竝開門召入。

    」 10月19日 ○壬寅,是日,上復視事。

     ○出兵曹木綿一千匹,分給畿內各驛,以爲淸使上來時入把馬雇立之價。

     10月20日 ○癸卯,命罷刑曹判書洪靌,以回啓文字多錯誤故也。

     ○備局請以餘丁布三百二十匹,下送于鹹鏡南道,分給四堡土兵,上從之。

     10月21日 ○甲辰,上下敎曰:「今此淸國問疾之擧,旣曰異數,則謝恩之禮,似不可廢,令廟堂議處。

    」備局以遣使爲當。

    於是,以崔鳴吉爲謝恩使。

     10月23日 ○丙午,運歲幣米於鳳凰城,淸國戶部官不卽點納,至於兩朔,人馬多死。

     10月24日 ○丁未,上下敎曰:「明年正朝方物,仍令停罷。

    」 10月25日 ○戊申,流星出星星上,入北鬥下。

     ○以成以性爲執義,李必行爲司諫,李行遇爲副應敎,柳潁爲副修撰。

     10月26日 ○己酉,流星出上台星上,入乾方。

     ○軍資監正楊萬古上疏,條陳雪恥四策,上留中不下。

     10月28日 ○辛亥,倭差藤智繩以小紙求書碧菴二字,願得金世濂筆,上命書給之。

     10月29日 ○壬子,復修江華摩尼山祭壇。

     ○慶尙監司李命雄請行大同法先試於一道,上許之。

     10月30日 ○癸醜,流星出西方天中,入西方天際。

    流星出上台星,入北極星下。

     十一月 11月1日 ○甲寅朔,流星出狼星下,入玉井星下。

     ○上命疏決典獄罪囚。

     11月2日 ○乙卯,流星出室星下,入牛星上。

     ○上下敎曰:「明年正朝物膳,依方物例,亦勿封進。

    」 ○以安時賢爲掌令。

     11月3日 ○丙辰,電。

     11月4日 ○丁巳,流星出天相星下,入西方,赤光燭地。

     11月5日 ○戊午,刑曹判書閔馨男以病乞免,許之。

    時爲六卿者,厭送質子,力求遞免,馨男之遞,亦以此也。

     11月6日 ○己未,流星出文昌星上,入北方。

     ○以金壽賢爲大司憲,申翊亮爲右副承旨,柳潁爲校理。

     11月7日 ○庚申,大殿、中殿誕日,命停百官賀禮。

     11月8日 ○辛酉,命備局有司堂上及戶曹判書竝推考,以歲幣米三千石見退之故也。

     11月9日 ○壬戌,雨雹,雷電。

    流星出攝提星下,入北鬥星上。

     11月10日 ○癸亥,宗室順平君善鳳以問安詣闕,路遇禦營軍荷槍前導者,呵禁不避,善鳳誤被觸傷流血。

    宗親府堂上陳啓,請治荷槍者,從之。

    其後竟不深治。

     11月11日 ○甲子,流星出文昌星下,入北方。

     ○宰臣申得淵密啓曰:「近日密探事情,則皇帝有言:『國王之病,果不能起居迎命,則是未免辱命也;病不能省事,則是傳勑於空國也。

    若已向差,則勑使當速發去,若或彌留,則必當姑待。

    』雲。

    到今事機,殊極難處。

    且鄭譯言:『上候如彼不寧,而曾不一番專價,馳通於館所,此處之人無不疑訝。

    』雲。

    」 11月13日 ○丙寅,以吏曹參判李敬輿爲刑曹判書,吏曹參議李景義爲吏曹參判,兪?爲吏曹正郞,柳潁爲獻納,金世濂爲右副承旨,鄭緻和爲司諫。

     ○左議政申景禛開坐于賓廳,備局堂上,唯綾川君具二垕來參,識者駭歎。

     11月15日 ○戊辰,遠接使鄭太和馳啓曰:「勑使渡江後,探問其所幹,則前日贖銀蕩滌事及前頭騎兵減除事也。

    且鄭命壽言:『靑大竹十五駄、紅柿二十駄、生梨十駄,竝輸送于鳳凰城。

    且三田渡碑前面,當寫蒙書,後面當刻我國碑文,須趁勑使入京之前,先刻後面以待之,俾無久滯之弊。

    』雲。

    」 11月16日 ○己巳,月食。

     ○以向化胡人拘置京獄者,押付謝恩使之行。

     ○先是,朝廷於歲弊,以銀代金,淸國卻之。

    備局啓曰:「倭金之通行本國,淸人無不知之,雖欲周旋,必不回聽,而反緻其怒。

    請以該曹所餘黃金,依數入送。

    」上從之。

     11月17日 ○庚午,綾川君具仁垕上箚曰: 禦營軍事目中,俾除本官雜役,而各邑不有事目,侵虐常多。

    頃者義城軍四十餘人,訴其本邑侵虐之狀,臣以令本道,査覈啓聞之意,再呈草記,而見卻於政院。

    實由臣望輕之緻,伏願遞解,以重體面。

     答曰:「政院之事,殊甚不當。

    卿其勿辭。

    」仍下敎曰:「重臣啓辭,終始卻之,殊極駭異。

    當該承旨推考。

    」都承旨李基祚以下皆待罪,仍啓曰:「近來叛主之奴、避役之民,投屬禦營者,漸至滋蔓。

    外方之繹騷,固不足言,而京中恣橫之弊,亦非一二。

    公族被傷於闕門之下,泮儒相詰於聖廟之內,擧此可知其他也。

    爲將領者,不思禁戢之道,徒尙姑息之政,又以軍卒之言,請罪本官。

    臣等以爲,此乃部民告訴之類,揆諸事理,誠極未妥。

    況玉候未寧,方在靜攝之中,凡幹文書,務從省約,移文該道,使之査處可也。

    豈可以一二下卒呈狀,至煩天聽乎?還給啓辭,往復論難,則顯有脅勒之狀。

    臣等雖無狀,待罪近密,以糾察庶務爲職,勳貴之臣,何敢挾勢踐踏乎?深欲請推,而慮起鬧端,含默以待。

    今者仁垕餘怒未已,至於陳箚,卽有當該承旨推考之命,臣等愼重之意,反爲雍蔽之歸。

    此實僉意同然,非該房獨擅之事。

    臣等不勝惶恐。

    」答曰:「勿待罪。

    」 11月18日 ○辛未,禮曹於問禮官儀注中有勑使謁聖一節,上命去之。

     11月19日 ○壬申,遣中使,送紅柿、生梨、靑竹于瀋陽。

     ○以李德洙爲左承旨,柳??爲掌令,李行遇爲司諫,柳淰爲校理,李元鎭爲副修撰。

     11月21日 ○甲戌,憲府啓曰:「綾川君具仁垕因禦營軍告訴土主之事,至於上達,已極煩褻。

    政院之措辭還送,實合事體,而反以入啓請罪等語,脅勒喉舌之臣,略無顧忌,請推考。

    」上不從。

     11月23日 ○丙子,上下敎曰:「今於謝恩使之行,以大君交替事,言及于瀋中。

     11月24日 ○丁醜,電雨雹。

    淸使馬夫達、吳多河、焦古老等入京,頒勑。

    上接見于寢殿,行茶禮而罷。

     11月25日 ○戊寅,遣謝恩使崔鳴吉、副使李景憲等于瀋陽,兼賀正朝。

     ○兩司合啓曰:「尙宮金氏以昏朝用事之人,廁迹禁掖,爲聖朝之累。

    其容接妖巫於本宮之事,旣出罪人之招。

    今此詛呪之變,知情與否,雖不可知,而以大內女侍,交通外間,奸濫之狀,誠極痛惡。

    請命屛黜,以淸宮闈。

    」答曰:「不惑妖巫,難望於此輩,而啓辭如此,當自內施罰。

    」累啓而不從。

     ○上令都承旨李基祚,與內官羅嶪、白大珪等,往見勑使於館所。

    勑使屛人言曰:「以前日出來時,國王回答之言,歸告于帝,帝以馬兵果不合於戰用,唯水軍六千名,齎十二朔糧,具舡趁二月解氷,會于安州等地海邊,則帝當送差率去。

    糧餉則以明年貢米一萬包載送,到泊於三叉、小陵、大陵河之間,攔阻寧遠、錦州轉餉之路,以爲坐困之地,則於貴國有除弊之惠,軍兵亦無戰陣死亡之患矣。

    」上命大臣會議,回啓曰:「前年旣許助兵之請,今不可撓改,而舟師之難,倍於陸路,六千名所載之船,當用百艘;十二朔所餽之糧,亦至累萬餘石。

    況格軍、柁手,其數必多。

    歲貢米尙未畢納,又於明春,責運於軍前,則揆以事勢,斷不能支。

    宜以軍兵糧餉減數之意,善辭開諭爲當。

    」答曰:「歲貢米先納之說,似非實情,以隨力助糧之意答之。

    且旣曰舟師,則格軍、柁手,皆當在於元額之中矣。

    」 11月26日 ○己卯,流星出北鬥星上,入北方,赤光照地。

     ○上引見備局堂上,問之曰:「勑使所言事,不可竝皆防塞,將何以處之?」左議政申景禛曰:「夏間我旣以助糧爲言,而彼乃使勿助糧,以歲貢米爲辭。

    臣則以爲,別無他意。

    」上曰:「予意則以爲,以若幹助糧爲少,故發此言也。

    今隻以軍兵減數爲請如何?」景禛曰:「十二朔糧餉,一時輸運亦難,竝言之爲當。

    」上曰:「然。

    調發舟師,則或不無倭人伺釁之端。

    微以此意,言及於說話間可矣。

    」 11月27日 ○庚辰,都承旨李基祚往見勑使,請減軍兵之數,且陳貢米輸運之難。

    勑使答曰:「軍雖六千,而一千爲沙格。

    其所徵,實五千人也。

    歲貢米則不可減也。

    」 ○賜龍川府使李坦熟馬一匹,以歲幣米運納時有周旋之勞故也。

     ○以金世濂爲吏曹參議,辛啓榮爲左副賓客,李彬爲正言。

     十二月 12月2日 ○甲申,淸譯鄭命壽、卞蘭等,曳入兵曹佐郞邊虎吉,以大杖撞之。

    時,虎吉以館所把守郞廳,在館所門外,命壽房妓出門作弊,虎吉痛禁之,房妓訴於命壽而辱之。

     ○備局啓曰:「今此勑使之來,旣免贖銀,又減騎兵,至於助糧事,亦令以應運歲貢米,計數移納,而馬使自以爲有所周旋,請加別贈,以表喜謝之意,鄭譯處亦宜有賜物。

    」上從之。

     ○鄭命壽傳勑使之意曰:「領兵上、副將,一依戊午年爲中朝擧兵時例,稱以都元帥、副元帥。

    林慶業爲副,文官爲上將,到彼則慶業領兵赴戰所,文官往來帝所,聽分付而已雲。

    」 12月4日 ○丙戌,迎接都監以文官中,無知兵者之意,言于馬使,答曰:「如不得以文官爲上將,則所調之兵,旣是兩西之人,將領亦當以兩西摠兵差定。

    」雲,朝廷許之。

     ○以李顯英爲大司憲,全湜爲大司諫,吳端爲同副承旨,鄭緻和爲司諫,李曼爲副校理,柳淰、南老星爲吏曹佐郞,金尙憲爲行副護軍。

    〈尙憲被罪期年,始有收敍之命。

    〉 12月5日 ○丁亥,以三田渡碑役完畢,賞賜監役官以下有差。

    按,受賞之人,苟有士夫之心,豈不以爲恥乎? 12月6日 ○戊子,備局啓曰:「臣等與百僚,齊進館所,欲呈文於勑使,請以世子回還侍疾之意,歸告彼中。

    且於去時,坊民等出往郊外,擁路以請,亦不可已。

    」答曰:「有害無益,勿爲也。

    」備局又請:「自政府專咨陳懇,仍令領相呈文力請。

    」上乃從之。

     ○淸使往觀三田渡碑,托以遊獵,入南漢,遍觀城堞,至暮乃還。

    招承旨、中使于館所,提起逃還人、採參人及向化等事,詬責萬端。

    又厲聲大怒曰:「當初約條中有山城、海島不復修築之語,而厥後詐稱防倭,欲修山城。

    倭兵若到南漢,則其間吾輩,豈有不及出來之理哉?曾以切勿修築之意,丁寧言之,而今日周視山城,則城內四處積穀,又貯芻草。

    退築城基,改設砲樓,汝國有何奸計,而敢爲此等事乎?又修治江都,多儲糧餉,自以爲得計,橫生他意。

    凡幹號令,恃此而違拒乎?」承旨具鳳瑞欲論辨,則益肆咆勃,使不得出一言。

    三使同聲曰:「切勿多言,啓知國王。

    海島修築處及南漢山城爲先撤毀,趁吾等未越江而馳報。

    不然,歸報瀋中,吾與龍將旋卽出來,周巡慶尙、全羅、忠淸、江原等道,至於各島、各城修築與否,當一一看審。

    如是則將有大患於汝國矣雲。

    」 12月9日 ○辛卯,淸使將發,上遣承旨具鳳瑞及中使,傳諭病不能面別之意。

    馬夫達曰:「當以國王沈痼之狀,歸報瀋中。

    」鳳瑞仍曰:「逃人、向化等事,此後當盡心竭力,隨得隨送矣。

    」馬夫達曰:「國王苟欲盡心爲之,俺等更有何言哉?」鳳瑞又曰:「大國凡有命令,雖係重難,亦當曲從。

    況此山城毀撤之事,何敢違忤?但小邦情悃,不得不陳。

    蓋自去年,倭情叵測,顯有可虞,已將漢水以南城池修築之意,告于衙門。

    自玆以後,略葺南漢以備倭寇,豈有別意?城內積聚雲者,自前廣州有應捧之穀,秋而收峙,春而分給。

    馬草之儲積,實是郡邑之常規,何必緻訝於此耶?」馬夫達曰:「築斯城有何成功,而如是汲汲加築乎?」鳳瑞曰:「小邦意在防倭,則大國亦當勸勉修築,何至緻疑於不當疑之地耶?山城非深僻之地,與碑役之處,亦且迫近。

    大國之使,例到碑所,往來於山城近處,非止一再,豈以大國爲不聞、使臣爲不見而然耶?我國之事明朝久矣。

    義州隻隔一帶水,而自前盛設城櫓,多置兵甲,明朝不以爲疑者,誠以父母之國,情義無間故也。

    」馬夫達曰:「義州城池,系是邊城,故不令毀撤。

    俺等之所以禁斷者,不在邊城,而在於內地之修築。

    故釜山等地,已爲許築,而今之南漢,不可不毀也。

    」鳳瑞曰:「大國有命,何敢不從?但毀役之難,不下於築役。

    若蒙更加垂諒,隻毀新設砲樓則幸矣。

    」馬夫達乃許之。

     ○淸使發行,至慕華館,百官列立于道,以上候未寧,東宮請還之意言之,三使立馬良久,相顧論難,然後使鄭命壽傳言曰:「爾國諸臣,至誠輔主於山城,得有今日。

    當初約條中諸事,盡從無違,則世子、大君何至今留滯?不此之務,徒欲催還,甚不可矣雲。

    」 12月10日 ○壬辰,流星出左角星下,入庫樓星。

     ○戶曹錄啓乙亥量田後三南田結,五十一萬四千九百七十六結,而一結所出,西糧米一鬥五升,摠數五萬一千四百九十七石。

     ○備局請撤毀南漢山城新築處,以爲通報之地,從之。

     12月11日 ○癸巳,月食。

     ○慶尙道慶州、蔚山地震,其聲如雷。

     ○備局啓請勿載大砲於西船曰:「此擧雖被脅迫,萬不獲已,唯當塞責而已。

    」答曰:「六千人命,不可不念。

    卿等毋動於人言。

    」 ○以鄭廣敬爲都承旨,金堉爲同副承旨,李尙馨爲執義,趙啓遠、樸安悌爲掌令,曺漢英、金始蕃爲持平,金壽賢爲副提學,李時楷爲應敎,沈熙世爲正言,鄭泰齊爲獻納,成以性爲校理,柳潁爲修撰,賜延平府院君李貴謚曰忠定。

     12月14日 ○丙申,以金槃爲大司憲,閔應恊爲司諫,尹得說爲持平,李壽仁爲正言。

     12月15日 ○丁酉,備局啓曰:「平安道軍四千人,依前年赴瀋時例,每人給木十匹、復田一結三十負,而但浮海從征之役,與陸路赴戰者,苦歇不同,請每人加給二匹。

    」上從之。

     12月16日 ○戊戌,分遣宣傳官二人于兩西,令本道監司,申飭列邑,刷出逃還人,交付于淸使之行。

     12月17日 ○己亥,上下敎曰:「平安監司閔聖徽,限舟師整頓發送間仍任。

    」 ○備局啓曰:「東宮陪從員役,皆有定朔,輪回相替,而獨宰臣及講院翊衛司官員,未有定朔,事涉不均。

    且聞館中供給,日漸減削,所食隻是田穀之陳腐者,其勢決難久任。

    請與員役,一體定朔。

    」上命以周年爲限。

     12月18日 ○庚子,備局請遣本司文郞廳,巡歷三南,檢飭戰舡,考其勤慢,以爲警責之地,上從之。

     12月19日 ○辛醜,以柳??爲掌令,李顯英爲大司憲,林??爲修撰,李時楳爲副應敎,沈詻爲同知經筵,李浣爲同副承旨,許啓爲京畿監司。

    浣,守一之子也。

    以武擧進,本無才能,而擢拜承宣,一辭就職,略無撝謙之意,時人鄙其無識,同列恥與爲伍。

    啓素無聲稱,遽膺是任,人皆輕之。

     12月20日 ○壬寅,義州逃人出身崔孝一,乘舡入海,行到鹿島,逢著漢舡,漢人掠其財,棄其船,刼與同載,卸置于龍川地而去。

    黨與散歸其鄕,孝一復逃入海。

     12月22日 ○甲辰,諫院啓曰:「宗廟直長崔攸之以春宮陪往翊衛司之官,揚言于政院衆中曰:『吾與父母,同入此城,不遑將母,吾則決不可陪往。

    』仍得遞免。

    噫!陪從諸臣中,多有父母者,俱不知其死生,而不敢顧私恩,甘心羈靮之勞,此臣子職分內事。

    攸之父母,在城中無恙,其與不聞死生者,不可同日而語也。

    攸之乃敢肆然大言,期於必免,而尙齒衣冠之列,復拜寢郞之任,何以懲忘君負國之徒乎?請命削去仕版。

    」上從之。

    又啓曰:「戚畹銓郞,非盛世事也。

    頃日之政,戚裡二人竝擬一望,瞻聆莫不駭異。

    請吏曹堂上推考,當該郞廳罷職,以矯其不能愼簡之弊。

    」累啓而不從。

    鄭泰齊,姜碩期之壻;申翊全,趙昌遠之壻也。

     12月23日 ○乙巳,謝恩使崔鳴吉,病留灣上,副使李景憲與書狀官申翊全,渡江入瀋。

     12月25日 ○丁未,憲府啓曰:「金海府使李靖,甲子附賊之說,至今傳播於薦紳之間。

    幸爾網漏,得保首領,而尙齒衣冠之列,授以臨民之任,除目一下,物情駭憤。

    請命削去仕版。

    」答曰:「遞差。

    」 ○以樸潢爲大司憲,柳潁、趙錫胤爲校理,趙啓遠爲修撰,沈澤爲正言。

     12月26日 ○戊申,前判書金尙憲上疏曰: 臣積毀砭骨,分甘投荒,伏蒙天地父母之恩,行遣旣免,職牒繼還,偃息田廬,沒齒爲期。

    自念老病餘生,朝夕待盡,無以報聖德之萬一,唯日夜感激涕泣而已。

    頃者伏聞上候違豫,久未復常,臣子之心,雖切憂慮,素昧方技,末由効誠。

    近日又聞道路言,朝廷從北使之言,將發兵五千,助瀋陽犯大明。

    臣聞之,驚惑未定,不以爲然。

    夫臣之於主,亦有可從不可從。

    子路、冉求雖臣於季氏,孔子猶稱其有所不從。

    當初國家勢弱力屈,姑爲目前圖存之計,而以殿下撥亂反正之大志,臥薪嘗膽,今有三年于此。

    雪恥復讐,庶幾指日可望,豈意愈往愈微,事事曲從,終至於無所不至之地乎?自古無不死之人,亦無不亡之國,死亡可忍從,逆不可爲也。

    有復於殿下者曰:「人有助寇讐攻父母。

    」殿下必命有司治之。

    其人雖善辭以自解,殿下必加以王法。

    此天下之通道也。

    今之謀者以爲,禮義不足守,臣未暇據禮義以辨。

    雖以利害論之,徒畏強隣一朝之暴,不懼天子六師之移,非遠計也。

    自丁醜以後,中朝之人未嘗一日忘我國,特恕其亡救而敗,拜戎非本心也。

    關下列屯之兵,海上樓船之卒,雖不足於掃氈裘,而復遼疆,其於禁我國之爲梗則有餘也。

    若聞我國之人爲倀鬼於虎前,問罪之師,雷奔霆擊,帆風一日,直到海西畿島之間,毋謂可畏者,獨在於瀋陽也。

    人皆曰:「彼勢方強,不從必有禍。

    」臣以爲,名義至重,犯之必有殃。

    與其負義而終不免危亡,曷若守正而竢命於天乎?然其竢命者,非坐而待亡之謂也。

    事順則民心悅,民心悅則根本固,以此守國,未有不獲其祐者也。

    我太祖康獻大王擧義回軍,建二百年鞏固之基;宣祖昭敬大王至誠事大,被壬辰年拯濟之恩。

    今若棄義忘恩,忍爲此擧,則縱不顧天下後世之議,將何以見先王於地下,亦何以使臣下,盡忠於國家哉?伏願殿下,赫然改圖,亟定大計,勿爲強暴所奪,勿爲邪論所怵,以副忠臣義士之望。

    臣受國厚恩,久從大夫之後,雖在廢退,當此國家莫大之事,義不可泯默。

    前日柳琳之行,臣居遠事迫,未及獻言,茹恨在骨,至今耿耿。

    玆敢不避忌諱,輒達愚悃,伏願殿下垂察焉。

     不報。

     12月27日 ○己酉,淸使至義州言:「師期漸迫,治兵之事,一日爲急。

    黃海兵使申景琥,病難察任,須卽啓知國王,以李浣代之。

    俺等當以浣之名,歸告瀋中雲。

    」 ○初,勑行之出來也,馬胡留養其馬於義州,及還到,馬已病斃。

    馬胡取見其皮肉,有割去處,詰問典守者,則以祈禱鬼神爲對。

    馬胡怒曰:「殺我馬,詛我於城隍,吾病必祟於此。

    宜急馳啓於國王,治典守者及府尹之罪,卽報瀋陽雲。

    」伴送使以聞,備局啓曰:「割肉禱神,出於典守人之口,彼旣嗔怒,不可尋常處置。

    義州新府尹急速差出,黃一皓亦命拿來,竝與典守者重究,以此先報于瀋中爲當。

    」答曰:「黃一皓交代下去後拿來。

    」 ○備局又啓曰:「淸人旣令李浣代申景琥爲副將。

    浣雖在近侍之列,不可不趁速下送,使之料理海役諸事。

    」上從之。

    仍命申景琥拿來。

     12月28日 ○庚戌,命罷都承旨李基祚,蓋以具仁垕陳箚故也。

     12月29日 ○辛亥,送靑竹、生薑及稻種於瀋陽。

     12月30日 ○壬子,憲府啓曰:「掌令柳碩本來浮薄,加以嗜酒猖披,從前處心行事,決非吉人正士。

    頃者本職擬望之時,銓曹堂上再三持難雲,而偃然出仕,都沒廉恥,請命遞差。

    」累啓而不從。

     ○建祠宇于江華摩尼山,以祭山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