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集點勘巻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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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洲陳景雲撰 石鼓歌 歌中叙元和初為博士甞告祭酒以石鼓所在勸其移置太學惜未之從故有中朝大官二句歐公集古録雲石鼓在今鳯翔孔子廟先時散棄于野鄭餘慶始置于廟按餘慶帥鳯翔在元和九年乃韓子作詩後事竊因歐公之言詳考之知韓公前此所告之祭酒即餘慶也公為博士之歲餘慶以故相為祭酒故曰中朝大官餘慶為祭酒三月旋拜尹洛之命意其莅官日淺故公所請未及施行耶至遷鎮鳯翔即有移置孔廟事蓋理公前語也然則石鼓之得久存于世不至銷蝕埋沒如公詩所歎者固出自鄭相収拾之力而亦公在太學有以啓之耳先儒作石鼓考者如王厚之鄭漁仲諸公皆援據該博而初不言鳯翔移置事自公發其端故表而出之 題炭谷湫祠堂 匣裡雌防鳥 按鳥當作劍 送陸暢歸江南 名以能詩聞注 唐史公主傳無雲陽主疑非雲安即岐陽之誤暢長慶初入江西廉使王仲舒幕府至太和末以前鳯翔少尹預誅鄭注事見唐史 送劉師服 師服歸後複入京師元和十二年驸馬都尉于季友坐居防宴飲得罪師服以與同飲笞四十流連州贻持令名二句惜其不能誦之終身乃至犯刑而辱親也 調張籍 刺手防鲸牙 按刺手當與送窮文捩手覆羮同義注誤 寄崔立之 首句注 按西城謂寓都城西耳詩中明言客居京城也藍田在都城東南不當言西雪後寄崔丞詩雲藍田十月雪塞闗我興南望愁羣山尤可證也注非 不敢捩眼窺注 前説是送窮文捩手覆羮可證詩話一條當削 視物隔防褷 下注澄字謂唐人令狐澄本即上文姚令威所據唐本是也詳見方氏舉正澄桂管廉使定之孫相國楚之從孫附見舊史楚傳幹符中歴中書舍人别見新史藝文志又舊史楚傳後附子绹及孫滈偶滈下衍一澄字新史世系表及藝文志遂誤以澄為楚之孫绹之子方氏亦沿其誤澄所着有貞陵遺事見新志又甞書其從祖楚白樓賦見趙氏金石録 咎責塞兩儀注乃魏道輔語然福不盈眦禍溢于世此班固賔戲 之文又魏人章疏所本道輔語猶未詳也 觀名計之利注 按觀之名計之利莊子雜篇中語朱子偶失記耳 月蝕詩 按玉川月蝕詩洪景盧言指宦官吐突承璀用事見容齋續筆其説為長 孟生詩 窅黙鹹池音 按蘇子容詩孟郊篇什況鹹池自注雲唐人題孟郊詩三百篇為鹹池集取退之詩義又劉貢父詩話亦雲孟有集号鹹池僅三百篇至宋次道防東野詩卻雲蜀人蹇濟用退之贈郊句纂成鹹池二巻一百八十篇與蘇劉之説不同未詳孰是 無為久滞淫 按國語底着淫滞賈逵注淫久也此蓋倒用與上參差同 示爽 強顔班行内注 按題下注近之觀名科二聨乃已登科入使府者則詩當作于長慶中非元和間知制诰時也後注與前相戾又凡列朝班者皆可雲在班行内非典诰之稱後説尤無據 贈别元十八 題注 按樊説是特語猶未詳白序作于元和十二年正裴行立帥桂時大林寺在江州廬山元十八甞搆溪亭于山之東南見樂天詩又樂天有送元十八出廬山從事南海詩蓋同遊大林後尋赴嶺外使幕矣本從事桂林而雲南海者殆以桂林亦嶺南五管之一故可通稱耶 英英桂林伯注按伯謂九州之伯左傳雲五侯九伯是也注未分曉已覧贈子篇注 按注説是也栁序稱元生之為 學恢博而貫統韓贈詩第五篇即申言序意耳但考子厚送僧浩初序雲近李生礎自東都至退之寓書曰見送元生序雲雲退之在東都送李生還湖南乃元和四年事則見栁送元序必更在其前見序與貶潮相去已逾十載不當止雲想風采三年疑三年二字傳録有誤栁序作于永州方送元生為湖嶺之遊其栖止廬山蓋南遊廻棹後事也 嶷嶷桂林伯注按歐陽生哀辭雲容貎嶷嶷然此句蓋亦稱其容 貎之莊至史記其徳嶷嶷乃五帝本紀中稱帝喾語若引以頌美臣下不倫甚矣 别趙子 婆娑句注 王衍當作王愆期事詳晉史陶侃鎮荊時衍死久矣 除官赴阙 湓城去鄂渚 陸遊入蜀記雲自江州至鄂州七百裡泝流雖日得便風亦須三四日韓詩雲湓城去鄂渚風便一日耳過矣按通典尋陽西南到江夏六百裡江夏鄂州理所 南山有高樹 題注 下篇非為李宗闵作方氏辨之甚詳語見下篇題下此注及下篇三字與後篇當是為宗闵作句并當削詩話尤贅 猛虎行 出逐猴入居 按猴方本作猚朱子辨之然猴字亦竊疑未安蓋猴非虎敵明甚若入居其穴乃劘虎牙而餧之肉耳虎何憚而不敢歸穴乎猴猚二字俱傳録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