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人面黑腄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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蜘蛛在對獵物注入麻痹毒素的同時,還會同時注入一種消化液,使獵物活活地被融化,供其吸食。

    當時我和部隊中的戰友們,聽得不寒而栗,這種死法太恐怖了。

     過去的記憶像閃電般在我腦中劃過,此時隻和那隻巨大的人面黑腄蚃相距半米,這麼近的距離,在狼眼的光柱中,每一根黑毛都看得格外清楚,忍不住頭皮發麻,不等這隻剛摔落下來的黑腄蚃有所行動,我便立刻用手中的傘兵刀向它刺去。

     一刀直進,如中牛革,傘兵刀又短,沒傷到這隻人面黑腄蚃,卻把它紮得驚了,一轉身,便朝我撲了過來。

    我知道黑腄蚃的八條怪腿是一種震動感應器,傘兵刀長度不夠,無法給它造成傷害,于是舉刀橫劃,剛好割到黑腄蚃的前肢上,那傘兵刀十分鋒利,二指粗細的繩索反複割得幾下,也能割斷。

     黑腄蚃的腿部最是敏感,結網捕捉獵物,如果有動物撞到網上,全憑蜘蛛腳去感應動靜,這刀雖然沒把人面蜘蛛黑腄蚃的腿割斷,卻使它疼得向後一縮。

     插在它背上的工兵鏟也掉落在地,胖子伸手把工兵鏟拾起,大叫不好:“老胡,咱他媽的真掉進盤絲洞了。

    ”邊叫邊瘋了一樣用工兵鏟亂砸那巨蛛的身體。

     黑腄蚃吃疼,飛快地向洞穴深處退去,胖子砍得發了性,想要追殺過去,我急忙叫道:“别追了,快背上大金牙,離開這裡。

    ” 胖子聽我喊他,便退了回來,伸手想要去攙扶癱在地上的大金牙,忽然腳下一軟,踩到一個東西,胖子低頭一看:“哎,這不是咱們跑丢的那隻鵝嗎?原來是蜘蛛精給吸幹了。

    ” 我扶着大金牙站了起來,對胖子說道:“你就别管那鵝死活了,快幫我背人。

    幸虧咱們離開盜洞不遠,這山洞裡面深不可測,我原以為是溶洞,現在看來可能都是蜘蛛窩。

    咱們趕緊往回走,從盜洞鑽出去,陷到下面那些迷宮般的山洞裡,想要脫身可就難了……” 我的話剛說了一半,忽然覺得腿上一緊,随即站立不穩,被拉倒在地,胖子和大金牙二人也是如此,我們三個幾乎同時摔倒。

     随即我們三個人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拖動,對方似乎想要把我們拉進洞穴深處,我想從地上爬起來,但是掙紮了幾次,都沒有成功。

    我發現腿上被一條小臂粗細的蜘蛛絲裹住,剛剛那隻被胖子打跑的黑腄蚃,絕對沒有這麼粗的蜘蛛絲,難道洞中還有一隻更巨大的?能拖動三個人,我的老天爺,那得是多大一隻! 想到這我更是拼命地掙紮,想把纏在腿上的蜘蛛絲弄斷,從腰間拔出傘兵刀,想要去割斷蜘蛛絲,沒想到剛一擡頭,正趕上這段洞穴突然變得低矮,一頭正撞在垂下的石頭上,差點把鼻梁骨撞斷,我鼻血長流,疼得直吸涼氣,但是越急越是束手無策。

     我們三人在曲曲折折的山洞中,被拖出好遠,後背的衣服全都劃破了,身上一道道的盡是血痕。

    我心中大驚,怕是要把我們抓回老巢裡,用毒素麻痹,然後儲存個三五天,再慢慢享用不成?一想到那種慘狀,一股股的寒意便直沖頭頂。

     胖子自重比較大,他被拖了這一大段距離,開始也是驚慌失措,這時候冷靜下來,随手抱住身邊經過的一塊石柱,暫時定住身體,從地上坐了起來,拔出工兵鏟,三四下剁斷了纏在腿上的蜘蛛絲,也不顧身上的疼痛,追到我身邊,伸手把我拉住,随即也把纏在我腿上的蜘蛛絲斬斷。

    我大罵着坐起身來,用衣袖擦去滿臉的鼻血,然後用傘兵刀割去腿上黏糊糊的蜘蛛絲。

    胖子又想去救大金牙,卻見他已經被拖出二十幾米,正揮舞着雙手,大呼小叫地掙紮。

     我和胖子兩個人隻剩下胖子手中的一支狼眼手電,再沒有任何照明的裝備,隻見大金牙被越拖越遠,再不趕過去就晚了。

     我和胖子當下咬緊牙關,忍着身上的疼痛,撒開腿追了上去,胖子手電的光柱随着跑動劇烈晃動,剛跑到大金牙身邊,忽然胖子手中的狼眼閃了兩閃,就此熄滅,沒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