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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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臉啊……丢盡了!三年來不論吵架還是打架,我在李承鄞面前從來都沒落過下風,可是今天我的臉真是丢盡了。

    我氣憤到了極點,狠狠地道:”你要是敢笑,我馬上叫阿渡一刀殺了你!“他的嘴角越抽越厲害,越抽越厲害,雖然我狠狠盯着他,可是他終于還是放聲大笑起來。

    他笑得開心極了,我還從來沒見他這樣笑過,整個寝殿都回蕩着他的嘴角越抽越厲害,越抽越厲害,雖然我狠狠盯着他,可是他終于還是放聲大笑起來。

    他笑得開心極了,我還從來沒見他這樣笑過,整個寝殿都回蕩着他的笑聲。

    我又氣又羞,奪過阿渡手裡的刀。

    永娘驚呼了一聲,我翻轉刀用刀背砍向李承鄞:”你以為我不敢打你麼?你以為你病了我就不敢打你?我告訴你,要不是怕你那個父皇發兵打我阿爹,我今天非砍死你不可!“永娘想要上前來拉我,單被阿渡攔住了,我雖然用的是刀背,不過砍在身上也非常痛。

    李承鄞挨了好幾下,一反常态沒有罵我,不過他也不吃虧,便來奪我的刀。

    我們兩個在床上打作一團,我手中的金錯刀寒光閃閃,劈出去呼呼有聲,永娘急得直跳腳:”太子妃,太子妃,莫傷了太子殿下!殿下,殿下小心!“李承鄞用力想奪我的刀,我百忙中還叫阿渡:”把永娘架出去!“不把她弄走,這架沒法打了。

     阿渡很快就把永娘弄走了,我頭發都散了,頭上的一枝金鳳钗突然滑落,勾住我的髻發。

    就這麼一分神的功夫,李承鄞已經把我的刀奪過去了。

     我勃然大怒,撲過去就想把刀奪回來。

    李承鄞一骨碌就爬起來站在床上,一手将刀舉起來,他身量比我高出許多,我踮着腳也夠不着,我跳起來想去抓那把刀,他又換了隻手,我再跳,他再換……我連跳四五次,次次都撲空,他反倒得意起來:”跳啊!再跳啊!“我大怒,看他隻穿着黃绫睡袍,底下露初赤色的腰帶,突然靈機一動,伸手扯住他的腰帶就往外抽。

    這下李承鄞倒慌了:”你,你幹什麼?“一手就拉住腰帶,我趁機飛起一腳踹在他膝蓋上,這下子踹得很重,他腿一彎就倒了下來了,我撲上去抓着他的手腕,就要将刀重新奪了回來。

     這時候阿渡正巧回來了,一掀簾看到我正趴在李承鄞身上扯着他的腰帶,阿渡的臉”刷“的一紅,身形一晃又不見了。

    ”阿渡!“我跳起來正要叫住她,李承鄞又伸手奪刀,我們兩個扭成一團,從床上打到床下,沒想到李承鄞這麼能打架,以前我們偶爾也動手,但從來都是點到即止,通常還沒開打就被人拉開了。

    今天算是前所未有,雖然他在病中,可是男人就是男人,簡直跟駱駝似的,力大無窮。

    我雖然很能打架,但吃虧在不能持久,時間一拖長就後繼無力,最後一次李承鄞将刀奪了去,我使命掰着他的手,他隻好松手将刀扔到一邊,然後又飛起一腳将刀踹出老遠,這下子我們誰都拿不到刀了。

     我大口大口喘着氣,李承鄞還扭着我的胳膊,我們像兩隻鎖扭擰在地毯上。

    他額頭上全是密密的汗珠,這下好了,打出這一身熱汗,他的風寒馬上就要好了。

    我們兩個僵持着,他既不能放手,我也沒力氣掙紮。

    最後李承鄞看到我束胸襦裙系的帶子,于是騰出一隻手來扯那帶子,我心中大急:”你要幹嘛?“他扯下帶子胡亂地将我的手腕捆起來,我可真急了,怕他把我捆起來再打我,我叫起來:”喂!君子打架不記仇,你要敢折磨我,我可真叫阿渡來一刀砍死你!“”閉嘴!“”阿渡!“我大叫起來,”阿渡快來!“李承鄞估計還真有點兒怕我把阿渡叫來了,他可打不過阿渡。

    于是他扭頭到處找東西,我估計他是想找東西堵住我的嘴,但床上地下都是一片淩亂,枕頭被子散了一地,哪裡能立時找着何時的東西?我雖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