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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渡,說道:“這是阿渡,她看着我救人,最後也是她将我和孩子撈起來的。

    ” 萬看縣縣令道:“那便叫他上前回話。

    ” 我忍住一口氣,說道:“她不會說話。

    ” 萬看縣縣令哈哈大笑:“原來是個啞巴!”他一笑我便知道要糟,bbs。

    jooyoonet果然阿渡“刷”地就拔出了金錯刀,若不是我眼疾手快拉住她。

    估計她早已經割下了那縣令的一雙耳朵。

    阿渡站在那裡,對着那萬年縣縣令努目而視,周圍的差役卻呵斥起來:“公堂之上不得攜帶利刃!” 阿渡身形一動,并沒有掙開我的手,隻是刀尖已經如亂雪般輕點數下,旋即收手。

    她這一下子快如閃電,還沒等衆人反應過來,萬年縣大案上那盒紅簽突然“啵”一聲輕響,爆裂開來,裡面的紅簽散落一地,每支簽竟然都已經被劈成兩半。

    這簽筒裡起碼插着數十支簽,竟然在電光石火的一瞬間,全都被阿渡的刀剖開來,而且每一支都是從正中劈開,不偏不倚。

    公堂上的衆人目瞪口呆,門外瞧熱鬧的老百姓起哄:“好戲法!” 門裡的差役卻曉得,這并不是戲法而刀法。

    萬看縣縣令吓得一張臉面如土色,卻勉強鎮定:“來……來人!公堂之上,怎麼可以玩弄兵器!” 便有差役壯着膽子上前要奪阿渡的刀,我說道:“你們如果誰敢上前,她要割你們的耳朵我可不攔着。

    ” 萬年縣縣令道:“這裡是堂堂的萬年縣衙,你們這樣莫不是要造反?” 我說道:“大人,你冤枉我了。

    ” 萬年縣縣令道:“不想造反便快将刀子交出……”他話音未落,阿渡瞪了他一眼,他便改口道,“快将刀子收起來!” 阿渡把金錯刀插回腰間,我想今天我們的禍可闖大了,就是不知該怎麼收場。

     萬年縣縣令看阿渡把刀收起來了,似乎安心了一點兒,對着師爺使了個眼色,師爺便走下堂來,悄悄地問我:“兩位英雄身手了得,不知道投效在哪位大人府上?” 我沒大聽懂,朝他翻了個白眼:“說明白點!” 師爺耐着性子,壓低聲音:“我們大人的意思是,兩位的身手一看就不同凡響,不知道兩位是替哪位大人辦事的?” 這下我樂了,原來這這萬年縣縣令也是欺軟怕硬,我們這麼一鬧,他竟然以為我們大有來頭,八成以為我們是權貴府中養着的遊俠兒。

    我琢磨了一會兒,報李承鄞的名字吧,這個縣丞肯定不相信。

    我靈機一動,有了! 我悄悄告訴他:“我家大人,是金吾将軍裴照。

    ” 師爺一臉的恍然大悟,甚至背過身子,暗暗朝我拱了拱手,低聲道:“原來是裴大人手下的羽林郎,怪不得如此了得。

    ” 羽林郎那群混蛋,我才不會是跟他們一夥兒的呢!不過這話眼下可不能說,中原有句話說的好:好漢不吃眼前虧。

     師爺走回案後去,附在縣令耳邊叽裡咕噜說了一通。

     萬年縣縣令的臉色隐隐變得難看起來,最後将驚堂木一拍:“既然是金吾将軍的人奉命行事,那麼有請裴将軍來此,做個公證吧!” 我身子一歪,沒想到縣令會來這麼一招,心想要是裴照今日當值東宮,這事可真鬧大了。

    他如果不來,或者遣個不知道根底的人來,我可慘了,難道說真要在這公堂上打一架,而後逃之夭夭? 後來裴照告訴我,我才知道,萬年縣縣令雖然隻是七品官兒,可是因為是天子腳下皇城根前,乃是個最棘手不過的差事。

    能當這差事的人,都是所謂最滑頭的能吏。

    萬年縣縣令被我們這樣一鬧,收不了場,聽說我是裴照的人,真索性命人去請裴照。

    官場的這些亂七八糟的事,哪怕裴照給我講上半晌,我也想不明白。

     湊巧今天裴照沒有當值,一請竟然還真的請來了。

     今天裴照沒有穿甲胄,隻是一身武官的制袍。

    我從來沒有看他穿成這樣,我從前和他也就是打過幾次照面而已,大部分時間都是他在東宮當值,穿孔機着輕甲。

    所以他走進來的時候,我都沒大認得出來他。

    因為他的樣子跟平常太不一樣了,斯文得像個翩翩書生似的。

     他見着我和阿渡,倒是一點也不動聲色。

    萬年縣縣令早就從座位上迎下來,滿臉堆笑:“驚動将軍,實在是萬不得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