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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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撫院熊文燦指授方略,檄本道厲兵秣馬,分劄要害。

    而兩廣總督部院王業浩、南贛巡撫陸問禮,俱各調粵□□□□□□□□院複屢有檄劄,示本道進剿□□□□□□□□賓,密緯深心,屢示本道戰守綢缪之策。

    (約缺四字)張四面之網,使賊無所用其奔突,一舉而撲滅之。

    而賊果退入銅鼓嶂矣。

    此嶂界連潮屬五縣,周圍險峭蒙茸,止蜿蜒一徑可通出入。

    而掠食于新渡,通線索于丙村,皆其肘腋憑陵之地。

    自以為負嵎之虎,莫之敢撄。

     至八月間,撫院熊文燦發撫備鄭芝龍,率同鄭芝虎等,領兵二千至上杭會剿。

    賊輩猶以海上之兵,知水而不知陸,侈口為不足畏。

    及九月初旬,撫院駐節上杭,密遣間諜利瓦伊新等窺锺淩秀動靜,一面移文密訂,一面料理出征。

    遂于本月十三日,發芝龍兵抵大埔縣三河地方,漸與賊巢逼近。

    而以标兵圖兵屯駐于境上,防其沖突。

    然偵探賊輩,猶然虎踞鸱張,欲出不意,夜襲三河。

    已而探知芝龍有備,其謀遂寝。

    撫院熊文燦于芝龍出師之日,列款數十手授之,更許其便宜行事。

    粵、虔兩撫院與新按院梁天奇各馳檄獎谕芝龍。

    且念其客兵,檄道府百凡照管。

    而又當按院劉調羹入境之初,偉略壯猷,尤足資先聲而寒賊膽。

    自是芝龍兄弟愈益感奮,思得一當以報。

    且先是虔院發贛州參将金文光、守備曾士英各統重兵,扼要應援。

    而粵東總鎮鄧懋官因惠寇漸次蕩平,亦親督官兵入潮。

    并檄潮州參将鄭嘉谟,與芝龍合兵進剿,檄惠州參将朱汝忠,帶兵堵截去路。

    故賊不敢出巢肆掠,而芝龍兄弟膽智兼優,謂新渡乃其搶糧之處,急宜先扼其吭。

    遂密遣芝虎同翼總陳鵬、郭熺、林察、哨官胡美等督兵五百,乘夜至彼襲剿。

    賊一見我師,且戰且走。

    芝虎等兵陣斬首級一十四顆,殺溺死者無算,生擒真賊九名,燒毀賊船四十五隻,奪獲馬匹器械稱是。

    此九月二十日新渡之初捷也。

    而潮州參将鄭嘉谟複以大铳擊敗賊舟。

    于是賊不敢複窺新渡劫商船,而欲從丙村一路渡河而遁。

    芝龍随遣芝虎、陳鵬率胡美等帶精兵三百餘名,星馳堵截。

    芝龍又親督中軍郭熺、林察,會同潮州參将鄭嘉谟、撫院差官王已觀、王萬貫統兵一千名,從輕舟飛渡。

    而賊黨已先逃出丙村,被芝虎計誘,以寡擊衆,斬獲賊級累累,奪獲戰馬二十七匹。

    賊不得渡,仍踉跄奔入嶂中。

    此十月初六日丙村之再捷也。

    芝龍随遣孔維德入山偵探。

    據稱賊兩次被衄,慮恐官兵劫窠,已将婦女輕辎财物移小尖山,日夜謀遁員子、九連等處。

    芝龍遂用程鄉生員李生芬、練總陳明慶等十三人為向導,于本月十三日,同芝虎等統率大兵,披荊扪棘,晝夜兼程。

    十四日直抵賊巢,大戰于黃溪沙、南溪壩等處,殺賊不可勝計,奪獲戰馬三十五匹,器械一千二百餘件,燒毀糧米二千餘石,破鼎鍋一千餘口。

    十五日早,賊大憤恨,賊衆四千來戰。

    複被芝虎等大殺一場,練二總死于王貴長鎗之下。

    锺淩秀勢蹙計窮,随帶餘黨,連夜從僻徑奔小尖山,逃出徑心。

    是日也,适本道奉撫院憲谕,馳往程鄉,與廣東監軍道洪雲蒸、總兵鄧懋官商略剿局,取道山間,距嶂僅十五裡,隻聞铳炮震天,隐隐有喊殺聲。

    果于十九日接得芝龍露布矣。

    此則十月十四、五兩日銅鼓嶂中大戰搗巢之第三捷也。

     照得锺淩秀桀骜難馴,陰狡叵測,此則一番大創,皆仰仗聖天子神武布昭,寵靈震疊,三省各院台運籌帷幄,勝算折沖,以緻文武同心,将士用命。

    而鄭芝龍、芝虎以海上之水師,探山間之虎穴,長驅直搗,有如振箨,真足褫陸梁之魄,而纾神人之憤。

    今淩秀率衆求降,投誠乞撫,固因三省大兵追蹑,計無複之,亦向者三捷之餘威,有以懾入其肺腑也。

     茲奉憲行查叙,以文職言之,則誼切同舟,恩流挾纩,以一身辦惠、潮堵境之賊,而調度方略,始終與閩、虔相表裡者,廣東監軍道洪雲蒸也。

    謀握機先,慮周事後,晰情形于指掌,而收折沖于斷金者,江西嶺北副使張玮、參議祁逢吉也。

    悉心計議,預撥解司兵饷,以資行糧,使飽騰用命者,藩司桂紹龍也。

    饬郡邑練兵措饷,以固吾圉,更指示撫剿機宜,鰓鰓為地方計善後者,臯司潘曾綋也。

    至有司之在閩屬者;上杭知縣陳正中,栉沐從戎,拮據軍務,至積勞成病,嘔心視事,蓋功之首出者;而歸化知縣楊起鳌,當撫院移鎮之日,仿昔年王文成讨賊事例,暫委相兼料理,勞勚亦不可泯;武平知縣許學尹、永定知縣陳天佑,皆逼鄰賊窟,诘奸運饷,各着勤勞;長汀知縣薛應聘、連成知縣楊俊卿、清流知縣周敏中、甯化升任知縣錢名寓,皆誼切同仇,措解軍需不遣餘力;而延平推官曾守訓,亦蒙委管戎務,薄效馳驅;汀州知府笪繼良,雖到任在報捷之後,而軍興未竣,督催料理,備極苦心;汀州推官陶自強,雖被參無酬勞之望,而身際艱危,黾勉支撐,亦稱同患。

    在粵屬者:潮州知府黃日昌,料敵制勝,綽有沉機;程鄉知縣倪光遠、大埔知縣李秀實,備辦船糧,事事應手。

    若夫佐領雜職,如上杭縣丞沈之紀,共辦軍需,手口交瘁;歸化巡簡陳應庭,運铳着勞,賈勇殺賊;上杭典史張兼,夫馬咄嗟立辦;倉大使林萬礦,饋饷不避艱辛;官職雖卑,皆有片長足錄。

    而鄉官署丞周思文,督鑄大铳百門,費省工堅,急公任事,相應一并叙及也。

     以武職言之。

    鄭芝龍、鄭芝虎熱血一腔,渾身是膽,弄劇賊于股掌之上,掃積氛于蛇豕之叢,勞苦功高,無出其右;把總陳鵬、郭熺、林察、哨官胡美,骁勇善戰,身先士卒,斬獲獨多,并應紀錄;哨官朱華、陳經、武翁魁、鄭英、陳豹、陳秀、吳華、林寵、鄭成、鄭然、陳順、聽用官李明、楊耿、邵俊、郭庭、周奇标、黃泰、黃領龍、唐德勝、羅茂、丘登泰、楊武烈、何雲、郭之英、永定鄉把總王志舉,俱奮勇争先,各有殲獲;哨官許澤,防禦要沖,把截去路;而傾心用命,出死入生,則捕盜王貴、曾續、黃明、鄭四、翟章、張耀、林春、林明、李寅、陳廷、吳一,皆有沖鋒之績,均當一并叙賞。

    撫院标下千總王萬貫、萬文浩、王已觀,戮力從征,制造火藥、火器,以資破敵;把總吳獻奎、哨官李光啟,整頓器械,供給軍前,并應叙及。

    至于身入賊巢,假稱投賊,冒白刃而行間諜,使我得洞悉其情形而颠倒之,則利瓦伊新、孔維德、林泗、锺紳,其勞有足多者。

    若夫武平守備鄧良藩、把總李國英、千戶潘應麟、百戶康元芳、劄委,其勞有足多者。

    若夫武平守備鄧良藩、把總李國英、千戶潘應麟、百戶康元芳、劄委把總童日升、許勝,雖不與戰陣,皆統率官鄉兵,枕戈境上,犄角應援;此六弁者,不敢望叙,然亦不忍遽沒之也。

    粵則潮州參将鄭嘉谟,帶同把總區昌榮、張承祚、鄭斌,與芝龍同心協力,始終共事,擒斬頗多;惠州參将朱汝忠,督兵把截西洋、鴈洋一帶,斷賊北渡之路;湖寮練總藍守健,亦帶兵百餘,随陣沖殺,斬有功級。

    虔則贛州參将金文光提兵二千,守備曾士英督兵一千,各于切近要害處所,相機堵殺,斬級累累。

    凡此皆有功于搗巢,相應一體叙錄,以昭激勸之典者也等因,移關到司。

     該本司署事福州兵備道按察使沈萃祯覆看得:粵賊锺淩秀,始以嘯聚千人,流突江閩,曾未半歲,而連合惠州之黨,動擁萬衆,賊勢滋張。

    其後锺淩秀遂據銅鼓嶂為兔窟虎嵎,莫可向迩,誠恃此山複道懸岸,羊腸一線,人境隔絕,介馬難馳,則撫院熊文燦所謂險阻窟穴,山若召之,而賊以用其險,所從來矣。

    況踞三省毗連之界,遶五縣綿亘之途,控新渡以掠民糧,窺内鄉而恣出沒。

    賊殊自負得計,謂誰有足踏崎嘔、算周幽渺、神與之往來川谷、出一奇而制死命者?孰意撫院自奉會剿之役,離省會,赴上杭,遠略沉謀,虜在吾目。

    重以兩廣部院王業浩,精心操縱,提勝着于師中;南贛撫院陸問禮,密劄運籌,洞情形于指掌;前有按院羅元賓,戰守綢缪,夙勤借箸;今複按院劉調羹,霜棱駿發,亟振聲施;兼之粵東新按院梁天奇,攬辔澄清,馳檄鼓勵。

    于是該巡道副使顧元鏡,機宜久習,要害駐師,矛淅劍炊,寝食不假,日與本撫院密行間諜,偵問土人。

    凡賊所诘壘,深箐層巒,一草一木,無不暗标私識,以使兵士攻伏匠心。

    其于賊之忽合乍離,飲食寝處,無不刻刻遠采形蹤,核實洞虛,令情無纖遁。

    而時則粵道監軍洪雲蒸、虔道副使張玮、參義祁逢吉,布置甚設,誓志同仇。

    賊亦稍股栗矣。

    顧賊即稔知鄭芝龍兄弟膽智雙雄,而猶謂水陸互有短長,謀襲三河未已。

    芝龍以撫院手授方略,粵重兵遞至,遂決意先發,夜走襲之。

    芝虎率同陳鵬、郭熺等以五百人破敵,擒斬毀船奪绮,手扼搶糧之吭,使賊不得飽,大挫其鋒。

    是為新渡之初捷。

    旋粵将鄭嘉谟奉粵鎮鄧懋官軍令,以大铳擊敗賊舟。

    帶同把總區昌榮、張永祥、鄭斌、參将朱汝忠、練總藍守健厚集兵力,以遏賊沖。

    又虔将金文光率守備曾士英,提兵共三千人,相機堵殺。

    而我兵氣益揚矣。

    鄭芝龍率精兵馳赴,而芝龍親督郭熺等輕舸設誘;用寡用奇,馬步合殲,賊敗散,踉跄退入嶂中,亟思他圖。

    是為丙村之再捷。

    于是芝龍日夜枕戈,更思得當,獲巢取子。

    則向者土人間諜所為,習熟講求,今日正堪用之向導,而且披榛扪棘,揮衆前驅,果同芝虎等大戰黃溪,盡拔其寨。

    一時馬匹、器械、辎蓄、鼎鍋,盡經蕩洗。

    賊以鳥獸散。

    是為銅鼓嶂搗巢之三捷。

    從此賊黨出走仳離,困獸猶鬥,而暫亦計窮力诎,面縛乞降。

    則諸捷實為之大創矣。

     是役也,始以負固蜂屯,所在驿騷,今以畏威懾伏,搖尾投憐。

    是固賴我皇上明德舞幹,神武遐暢,暨三省各院,操握得其要領,顧玅于生心,所以一時文武諸臣,戮力芟夷,疆圉克靖。

    而鄭芝龍、芝虎間關冒險,熱血滿腔,謀勇并标,始終着績,則所得于鼓舞素矣。

    今如南贛撫院與江西、廣東兩院,皆擘晝勇周,神機四應,掃欃槍于千裡,奠諸路于阽危,廟堂應有特旌,匪職所敢僭拟。

    其兩省道将郡縣各官,如漳道之所胪列,皆調度随方,犄角成勢,亦應聽彼中勘叙,以報膚功。

    即如撫院熊文燦,謀從谏出,意與神通,知人任人,而人自輸其心,始事終事,而事總殚血誠,其一片體國救民、宵旦遑遑之意,殆有思所到即手口盡挾風雷,機所運即變化莫窺神鬼者,猷績殊偉,彜典所先。

    前按院羅元賓谟謀密匝,環設四面之網,遏寇鸱張;今按院劉調羹,識慮精凝,立揚赫濯之威,收功振箨;是俱上徼宸鑒,甯使外吏揚言? 其在閩省:文職則該道顧元鏡,以全副之精神,當艱危于劇地,上則運靈指臂,事克應于咄嗟,下則提挈緊關,慮獨抽于眉睫,既行間之積瘁,更帷幄之摅誠;如給糇糧,以俾士卒騰飽,而投醪用命,則有藩司桂紹龍;如饬民兵,以酌撫剿情形,而沉機善後,則有升任原臯司潘曾纮。

    他如拮據嘔心,銳圖滅賊,有上杭知縣陳正中。

    而歸化知縣楊起鳌,奉委獨勞,允資料理。

    治逼賊巢,诘奸運饷,則有武平知縣詳學尹、永定知縣陳天佑。

    而長汀知縣薛應聘、連城知縣楊俊鄉、清流知縣周敏中、甯化升任知縣錢名寓,措應軍饷,不遺餘力。

    其延平府推官曾守訓,馳驅戎馬之場;汀州府知府笪繼良,克竣軍興之事;即被參推官陶自強,曾藉支撐,亦瑕瑜難掩。

    至于佐領雜流,則上杭縣丞沈之紀、歸化巡簡陳應廷、上杭典史張兼、倉官林萬礦以及鄉官署丞周思文,任事急公,皆當并叙。

     武職則鄭芝龍、芝虎,以沉鸷之資,習多算之勝,水将而統陸師,備嘗勞苦,客兵而殲巨寇,樹功獨奇。

    諸如把總陳鵬、郭熺、林察、哨官胡美,骁勇善戰,斬獲尤多。

    其哨官朱華、陳經、武翁魁、鄭英、陳豹、陳秀、吳華、林宏、鄭成、鄭然、陳順、聽用官李明、楊耿、邵俊、郭廷、周奇标、黃泰、黃鎮龍、唐得勝、羅茂、丘登泰、楊武烈、何雲、郭之英、永定縣鄉總王志舉、哨官許澤、捕盜王貴、曾續、黃明、鄭四、翟章、張耀、林春、林明、李寅、陳廷、吳一、千總王萬貫、萬文浩、王已觀、把總吳獻奎、哨官李光啟、龍勝、利瓦伊新、孔維德、林泗、锺紳,或先登,或守要,或制器軍前,或輕身探敵,誼均效力,叙賞所宜。

    至于武平守備鄧良藩、把總李國英、千戶潘應麟、百戶康元芳、劉委把總童日升、許勝諸人,雖未經戰陣,而勞勚有不容泯者。

    以上俱就閩言閩,铨次本末,冀昭激勵。

    若夫按三省之□□□□□之初終,誰為攻心伐謀,(中缺)。

     崇祯五年五月二十一日,奉撫院熊文燦案驗,準兵部咨:職方司案呈,奉本部送兵科抄出南贛巡撫陸問禮題稱:照得廣東山寇,原分兩夥:一夥巢九連山,賊首陳萬;一夥巢銅鼓嶂,賊首锺淩秀。

    各有賊黨四、五千。

    舊年三省會剿,非不各有斬馘,奈賊首未獲,以緻随敗随猖。

    臣與三省督撫道将,刻期鼓勵,誓必殲渠魁,掃除餘孽,不以賊遺君父。

    今藉皇上赫濯聲靈,文武殚心用命,兩賊已就縛。

     崇祯五年二月初五日,據廣東監軍道副使今降二級戴罪管事洪雲蒸呈:準總兵鄧懋官手本移稱:潮寇锺淩秀與九連賊首陳疸■〈疒裡〉即陳萬合夥負嵎,于崇祯四年閏十一月十四日突出江西之南埠,遂入南韶,攻桂陽,劫水南,旋透梅關,攻劫保昌之烏徑等處。

    聲言來攻南雄。

    本年正月初五日,本鎮會同監軍道躬親督戰。

    參将徐之龍、江鼎、張一傑、遊擊周一陽,驅兵奮勇,大破二賊于魚産地方。

    賊星夜敗走。

    锺淩秀走定南下車。

    本鎮督發張一傑,統兵向潮,會同福建撫夷遊擊鄭芝龍、潮州參将鄭嘉谟、都司侯服、統官鄉兵,緊縱追剿。

    陳萬走南埠,入樟坑。

    本鎮督發徐之龍、王鼎、周一陽,督肇标東西山官兵,奮勇徑抵樟坑之曲潭,阻賊之前。

    飛檄參将梁東旭,督惠兵劄上下坪,截賊巢口。

    把總盧日龍等,統兵劄苦竹澳,截賊之後。

    又分布羅錦、羅弘功、張燦各統官兵,把守忠信司,防賊走路。

    賊首陳萬見四面圍定,無路可逃,乞典史費映奎、守備張承祖單報,情願出降。

    十九日張承祖引陳萬自縛出降。

    該本鎮查看得陳萬負隅九連,夥黨數千,攻城劫墟,惡焰滔天,殺戮人民如刈草管,三省巨盜,萬民仇毒,今大敗奔逃,勢窮乞降,正天亡之時也。

    合将本犯解道定奪等因到道。

    該本道除将賊首陳萬并同出次總謝廷桂解赴兩廣督院外,拟合呈詳等因。

     二月十六日,又據該道洪雲蒸呈為飛報官兵搗巢、奮勇大破九連流賊事:準總兵鄧懋官報稱:正月十九日,本鎮親督從征将士,深入樟坑搗巢,斬獲多功,除另報外,餘賊走入九連山。

    又督發徐之龍、梁東旭、周一陽繇上下坪進剿。

    又督發王鼎繇忠信司進剿。

    本鎮駐浰頭調度。

    南贛參将金文光、原任守備曾士英把守白沙中村一帶。

    省标官兵把守樟坑、曲潭一帶。

    又分撥惠兵把守下熱水一帶,把總葉天麟督鄉兵把守青草洲一帶。

    二月初二日,各将直入上下藍州。

    九連肚賊黨見官兵勢大,各自奔散。

    本鎮深慮突往潮境,與锺賊合夥,就于初五日早自浰頭單騎統兵,親自追剿。

    途中據報,流賊奔出忠信司、大湖。

    初四日,在段秀墟。

    王鼎督官鄉兵随後尾追。

    本鎮于初六日追到大湖,就據王鼎飛報,賊有六、七百自坑下來,遁入山叢林中。

    職于澳口圍守。

    賊從左邊陡岩攀援。

    我兵尾追二十裡,就陣斬獲首級二十八顆,生功四名,賊婦二口。

    又追三十餘裡,賊黑旗先鋒逞兇前來。

    前營高招手張瑞龍就以招杆槍先刺賊旗手貫胸,次刺一賊貫喉,衆兵鼓勇向前,賊遂大敗。

    逐地斬獲,逐地抛撇,婦女、幼童及投水死者無算。

    計至豬婆寨地方,凡七十裡,大戰七次。

    緊追之際,見典史費映奎從營中匹馬走來,蓋賊向挾費典史為質,今勢窮蹙,不敢稽留。

    因知賊連日乏食,我兵勇氣百倍。

    把總張應鵬、徐志遂齊出大戰,斬獲功級七十顆,奪回婦女、幼童、旗幟、器械,俟查明另報。

    賊自大敗,不成行伍,間有三、五十,四散奔逃,俟探的尾追等情到鎮。

    本鎮督師途次匆忙,合請轉報等因。

     并據和平縣知縣周盛典申稱:督率四圖鄉勇,各從該處練長防禦捕剿。

    值流寇奔突,正月二十七日起至二月十一日止,督率鄉兵千長前(疑脫),共計獲生功九十二名,斬級一十八顆,俱系大夥真賊等情。

    又據平遠縣知縣董翼聖申稱:本年二月初十日,據九鄉帶兵生員韓鳳騰、韓起龍、加銜守備謝志良等報稱:有流賊三百餘,從河頭地方而來。

    各率部兵前與交鋒,當陣斬級一百餘顆。

    造冊申報間,複有流賊突至壩頭地方。

    各兵奮勇向前,生擒賊首三名,一名白蛇精,并劉二總、吳二總。

    又生擒從賊三十一名,賊婦三口,斬級四十七顆,器械五十件等情申呈前來,合行轉解。

     又據江西分巡嶺北道參議祁逢吉為會剿流賊解報功次事:準南贛參将金文光手本移稱:職奉委率同原任守備曾士英、營總王明高、溫子魁、朱家垣統領官鄉兵二千員名,與廣兵合剿。

    蒙廣東鄧總兵紙牌,派職等合劄浰頭、中村、白沙三路堵剿。

    二月初七日,據塘兵劉文報稱:巢賊見大兵交集,各賊四散逃走,半從河源潰去龍川、平遠等處,半據巢穴。

    該職調發曾士英、統領把總王明高、溫子魁、朱家垣、張羨、張雲、謝國起、葉清、徐謹、陳九沖、鄉總生員賴上舉、廖用光、郭順之、謝喬遷、曹守約、鄉總葉再宿、廖用廷、賴魁尹、徐養湖、徐鴈、葉再儒、再閏、再造、再述、再簡、劉祥、李邦棟、賴錫、元勉等分路直入九連、七星湖、左坑、背陰、肥豬坪,前後凡五戰,斬級一百一十三顆,铳死堕落淵崖無數,俘獲生功五十一名口。

    陣亡官鄉兵五名。

    所有生俘,合就移解到道,轉解到臣。

     該臣審據賊首李和尚供稱:前犯南安,身為先鋒,手刃七人。

    其餘盧萬亮等亦攻犯南安之賊。

    臣審其情罪最真者,遵奉敕谕正法枭示外,又據原任瓊崖參将李相呈稱:職密受本院方略,會同參将金文光、守備曾士英,與廣東将領分路攻擊賊首陳萬,遂已就擒。

    本月初二日;複攻賊于上藍洲。

    職料賊勢窮迫,必走忠信司。

    遂領步兵疾趨田螺塘,把截總路。

    至初四日,有賊千餘,果繇臘右而來。

    督兵迎敵。

    賊抵班鸠铳不過,即潰散奔逃。

    當被把哨劉宗聖等生擒強賊四十一名(約缺三字),斬級一十九顆。

    而(中缺)道複核類題外,又據廣東□□□□□□□徐良棟呈稱:本年二月初九日,準福□□□□□鄭芝龍飛報為搗巢大捷、賊魁乞降、三省共收蕩平事報稱:職遵令奉旨會剿流賊,師馳長樂,偵锺淩秀率衆五千餘,遁平遠、三洲墟、馬鞍潭、石窟寨處等屯劄。

    随于正月二十六日,長樂掩旗息鼓,坐船而來。

    三十夜至程鄉。

    是夜督撥備總鄭芝龍、陳鵬、郭熺、林察、胡美等哨捕兵,仍發銀着令興縣監生羅弘功帶募鄉民前進。

    又潮州遣發鄉兵□□□□□□□□二千,□□□□□□行,又潮州左(中缺)殆盡。

    目前已自敉甯。

    其锺淩秀□□已久。

    前兩廣督臣王業浩具疏題報,已奉量開一面之旨。

    今據道将稱其三次乞降,容可免其一死。

    餘黨見議安插,尚當與督、撫、按臣虛心商榷,以圖善後。

    粵、虔天未,恐廑皇上南顧之憂,謹據道将所報,從實馳報一切剿撫情形,并前後剿捕各功不及備列,統俟查明會題。

    伏乞敕下該部查照施行等因。

    崇祯五年四月初四日奉聖旨:兵部知道。

    欽此。

     又該福建巡撫熊文燦題為搗巢大捷、賊魁乞降、三省共收蕩平事内稱:看得锺淩秀一賊,潮州府平遠縣人也。

    糾黨數千,流毒三省,亦雲久矣。

    往歲奉旨會剿,臣與粵東督臣王業浩、南贛撫臣陸問禮,同心協力,必期殄滅,以纾聖主南顧之憂。

    自臣于四年七月内遣鄭芝龍、鄭芝虎、陳鵬、林察、郭熺、胡美等一枝骁勇,前赴掃除。

    惟時锺淩秀雖暫爾逃逸,然已先奪其魄矣。

    随因鄭芝龍等深入隔省,兵病糧乏,暫回閩省裹糧募兵。

    臣即于閏十一月措處錢糧,抽調兵士,仍發鄭芝龍等刻期起行,遠赴粵東,以應粵、虔督、撫兩臣之急。

    今于本年正月内,據實漳南道臣顧元鏡;又報锺淩秀等率衆屯劄石窟寨,其意叵測,審報人林祥稱:锺淩秀等當二月初二等日被鄭芝龍步步追殺,不及造飯,力窮勢迫,故有此降。

    臣再三熟玩露報,鄭芝龍等奮勇有餘,锺淩秀等之求生無路,其真情俱可概見。

    據報人口稱:鄭芝龍即押同锺淩秀于二月初十日前往投見督臣王業浩、撫臣陸問禮,彼中定有處分。

    計此時着力,不過責成府縣安置妥帖而已。

    事在粵、虔為政,非臣所能越■〈爻且〉者。

    臣尤慮其身受降,而心懷詐,惟諄諄嚴谕鄭芝龍,時刻提防,必使餘黨盡散,反側俱安,無緻狡猾疏虞,斯為萬全之舉。

    度芝龍輩必有主張牢籠,非漫漫無術者。

    此一役也,能使數千積年慣盜,一旦羅列乞降,且使賊首兩次自縛,非懾心志,不能有此。

    鄭芝龍等前破銅鼓嶂一巢,今破石窟寨一穴,令賊窮無所歸,可謂威名益章,勤勞大着矣。

    臣于出師時曾加鄭芝龍參将職銜,以□□□□□□□□芝龍、鄭芝虎俱是大用之才,能為封□□□□□□□□□□□□□□尤在粵、虔兩院(中缺)。

     練總藍守鍵共官兵□千餘員名,銜枚□□□□□後韶把總區昌榮、許其祿、張承祚,又程鄉縣遣都司侯服、永定營把總石偉,共帶兵七百餘名,亦于初一日到初二日已時,師離賊巢不遠,锺淩秀等瞭知為職旗号,即望風逃竄。

    官兵奮勇尾追。

    賊目二名奔殿攔敵,登被先鋒沖殺,獲男婦一十五名口,軍器百餘件,戰馬二匹,耕牛七頭,寨中鼎鍋四百餘個。

    時至酉,職傳令賊巢盡焚毀。

    複乘勢催兵,連夜追圍。

    淩秀勢窮計屈,是夜率頭目自縛乞降。

    但職以必剿為主。

    初四日辰時,淩秀又率衆約五千餘獻旗為号,各羅列跪在河畔,指天誓日,求生真切。

    職猶恐未真格心,乃移劄金沙地方,去馬鞍潭二十裡,責令初六日再自縛親見。

    淩秀果出真心,至期複來乞降免死。

    降而至再至三,殺之不祥。

    相應(中缺)天奇。

    福建按臣劉調羹拜疏上聞等因。

     崇祯五年四月初六日奉聖旨:兵部看議具奏。

    欽此。

    欽遵,通抄到部,送司看得:賊首陳萬既已縛解正法,锺淩秀亦已就撫乞降,地方雖稱稍甯,而餘黨未淨,尚須安插。

    應行督、撫、按共圖永安長治之計。

    至在事有功文武,亦應行各撫、按确勘會奏,以憑具覆。

    案呈到部,移咨到院,備案行司,即将疏内前項情繇,逐一确查明白詳報,以憑會奏施行。

    奉此,本年六月初八日,又為前事,據本司經曆司呈,蒙前巡按劉禦史案驗,五月二十三日奉都察院勘劄,準兵部咨,到院備案,仰司呈堂,查将疏内情繇,有功文武員役,确勘具詳等因抄呈到司。

     蒙此,本月初十日,又奉巡撫南贛陸都禦史案驗,準兵部咨同前事行司,依奉俱行,準分巡漳南道原任副使今加升參政顧元鏡關稱:看得粵寇原分兩夥。

    其一賊首陳萬,巢九連山,在粵、虔之界,距閩千餘裡,未嘗突犯閩境。

    崇祯四年閏十一月,忽與平遠賊首锺淩秀合夥,入江楚,攻桂陽,劫水西。

    福建撫夷遊擊鄭芝龍等奉本撫院調發及虔院催檄,已率勁兵二千,持三月糧,本道複為益以材官及铳藥等項,兼程而進,赴彼會剿。

    及師至長樂,忽聞淩秀賊黨五千,已與陳萬分夥,星夜竄回,紮營平遠之三圳墟,遂繇長樂潛師東下,為密剿淩秀之計。

    今陳萬一夥,已為粵、虔兵将陸續擒斬殆盡,有功文武各員,在粵中者應聽粵中勘報,虔中者虔院自有定衡,總非本道所敢越■〈爻且〉,謹就锺淩秀乞撫情繇,及本省有功員役,一縷悉之。

     淩秀之乞降也,獻旗為号,啑血示信,群數千人,而稽首投誠連三、四次,而肉袒悔罪。

    彼其時實有去逆效順之心,非出借撫緩剿之計。

    蓋屢戰□□,既震疊于□□□□□□一面,又慶幸于(中缺)洞如觀□□□□□□□□□□神捷于□□□權操縱皆膚功。

    江西按院倪元珙,澄清獨攬,威望久孚,遠略寝嘯聚之謀,霜棱寒西賊之膽;此非本道所敢僭拟,夫亦處陰思芘,酌水知源,不禁其娓娓耳。

    即就閩言閩,如升任撫院熊文燦,滿腹韬钤,随機應變,知人善任,每一調遣,必手授方略,且兵饷互籌,而士卒樂為之用,命剿撫并運,而強寇早入其牢籠。

    按院劉調羹,壯猷偉略,推誠任人,料敵炳幾先之哲,而帷幄盡是折沖,綢缪極善後之圖,而桑土無非幹橹,此在廟堂之上,自有特鑒,無俟外吏贅詞。

    若藩司桂紹龍,念切封疆,預給饷銀,緻我師以飽待饑,勇氣百倍;升任臯司潘曾纮、署臯司事驿傳道沈萃祯,先後同心,指畫機宜,且核文武功次,不爽铢■〈金兩〉,大紹激勸,論功并應首及。

    而汀州府知府笪繼良、上杭知縣陳正中,皆相與商訂,圖維拮據措辦,無日不讨軍實而申儆之,勞勚有不容泯沒者。

    至于撫夷遊擊鄭芝龍、守備鄭芝虎,饒有血性,智勇雙超,有銅鼓嶂三捷之餘威,而欃槍之膽落,有金沙灘搗穴之疾速,而魍魉之技窮。

    所以淩秀率衆求降,至再至三。

    今夥黨鳥獸散,而淩秀畢竟俛首就縛,延頸藁街,雖天道之禍淫,亦不可謂非師武臣力也。

    把總陳鵬、郭熺、林察、千總胡美等,渾身是膽,賈勇先登;哨官朱華、陳經武、鄭瑛、陳秀、林宏、陳順、歐奇、翁魁、陳豹、婁祿、吳華、楊耿、鄭成、陳浦、鄭然、許澤、隊長王貴、曾續、林明、王明等,膂力絕人,持矛善戰,此皆昨年銅鼓嶂之役,與賊交鋒數次,其所望而震焉者。

    把總蔡聯芳押運着勞,效用官劍良機、郭廷、郭之瑛、利瓦伊新探報有功,親丁李贊、楊赓、陳京善行間諜,相應一并勘及者也。

     此後芝龍兄弟,複奉閩、虔各院憲檄,且以殘賊竄走,誓不俱生,決意統兵入江。

    本道複為檄上杭縣,給兩月糧,募铳夫三百名,即日郊餞啟行,直抵興國、泰和等處。

    果于冠朝、绮岡兩戰兩捷,共斬賊三百四十餘級,已經撫、按入告。

    會海賊突犯,奉院檄暫回防海,遂未得一結此剿局也。

    今新撫院鄒維琏,壯猷元老,銳意蕩平,入境之初,即蒿目封疆,抵掌畫策,亟遣鄭芝龍兄弟簡兵搜乘,刻期進剿,處處曉谕,着着布置,虜在目中。

    而虔院複檄劄交下,嚴催鄭将整兵再進,俾與贛兵互相犄角,共圖大舉。

    蠢茲小醜,想不難滅此朝食,仰釋聖明之南顧也。

    敢因勘報而并及之等因,關覆到司。

     該本司按察使申紹芳覆看得:閩師之會剿锺淩秀也,一捷于新渡,再捷于丙村,三捷于銅鼓嶂之追搗。

    一時文武将吏,共奏膚功,已經署本司按察使沈萃祯胪别上聞,無庸再贅矣。

    今奉旨下部看議,轉行兩院确勘會奏者,則锺淩秀乞降後就擒一案也。

    蠢茲小醜,釜底餘魂,本不足供天威灑蕩,及敢借彌耳之詭着,肆囊血之狂謀,甫指義旗,随膏蕭斧,自速其斃,遐迩快心。

    揆厥所繇,不可謂非師武臣力矣。

     臣請得在閩言閩,而确陳其功狀。

    如南贛撫院陸問禮,纡籌鎮定,密算神奇,控三省之襟喉,運六師于臂指,功成帷幄,績布旗嘗;升任撫院熊文燦,武庫胸藏,陰符在握,談笑總用兵之訣,夢寝皆滅賊之圖,故能調大将如小兒,因而拉強寇似槁葉;按院劉調羹,綢缪遠略,淵然在不露之中,戡定壯猷,逈出乎非嘗之表,埋輪所至,傳檄如流,即草木而皆兵,遂欃槍之頓掃:此皆聖明特鑒,懋賞懋官,外吏不敢擅拟。

     若夫文臣在事,則有轉饷千裡以資士飽者,署藩司右布政使桂紹龍也;謹持三尺以肅軍威者,前臯司按察使潘曾纮、署司事兵備道沈萃祯也;首尾兩年,行間戮力,曲殚薪突之謀,終着折沖之烈者,漳南皆道副使顧元鏡也;商戰守,籌兵食,矻矻乎以封疆為己任者,汀州府知府笪繼良、上杭縣知縣陳正中也。

    武臣在事,則有智勇雙超,兄弟協力,彈指之間,變撫為剿,卒竿賊首于藁街者,撫夷遊擊鄭芝龍、守備鄭芝虎也;赳桓夙着,所向無前者,把總陳鵬、郭熺、林察、千總胡美也;力堪摧敵,克相成功者,哨官朱華、陳經武、鄭瑛、陳秀、林宏、陳順、歐奇、翁魁、陳豹、婁祿、吳華、楊耿、鄭成、陳浦、鄭然、許澤、隊長王貴、曾續、林明、王明也;或效勞間諜,或宣力押運者,把總蔡聯芳、效用官劉良機、郭廷、郭之英、利瓦伊新、親丁李贊、楊赓、陳京也。

    合而勘之,功大必彰,勞微悉錄。

    摭地方之輿論,協該道之勳書,不敢遺,亦不敢濫,所藉乎以仰□明綸者,如是止矣。

    至于狡賊授首後,餘黨竄散,芝龍、芝虎再統銳兵進剿,又有冠朝、绮岡之兩捷。

    會海氛複熾,前撫院計周根本,檄還省會。

    維時正新撫院祗奉簡命、驅車入境之日,旌旄一耀,壁壘皆新,簡組練以濟師,厚儲胥而飨士,寝食為之弗暇,山海必祈盡平,是又全閩之文武将吏,所為鼓勵圖成,冀釋聖天子南顧之憂者也。

    具繇于崇祯五年十月内,呈詳本省兩院并南贛陸都禦史,俱批候題。

    奉此,遵依案候在卷。

     今蒙前因,複經行準分巡漳南道右參政兼佥事顧元鏡關稱:看得粵東山賊,自陳萬、锺淩秀等之流毒三省也,株連蔓引,實繁有徒,薪盡火傳,是不一寇,兇焰殆不可向迩。

    仰仗聖天子睿谟洞矚,神武昭布,會剿以來,芟除殆盡,巢穴一空,東南半壁,獲有甯宇,為臣子者職任封疆,肅将天讨,分固應爾,何敢言功。

    然既奉有勘叙之旨,請即就閩言閩,而先悉其剿賊之梗概焉。

    蓋閩之汀郡,實當江、粵之沖,故閩、汀以江、粵之安危為安危,而閩兵之剿亦以江、粵之結局為結局。

    憶自發難以來,賊入閩境凡再,總計不滿一月,而用兵三年,轉戰千裡,費赀巨萬,期必剪此而朝食者,蓋其處勢然也。

    除崇祯四年九月銅鼓嶂三捷、崇祯五年二月锺淩秀被縛兩案,已經叙報,而無容再贅。

    嗣是五年四月,則撫夷遊擊鄭芝龍、守備鄭芝虎奉前撫院熊文燦之責備收功,虔院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