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回 窺影自憐凄涼倩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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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否則我會哭起來。
&rdquo &ldquo十六歲不算小了，我媽是十六歲嫁給爸爸的，第一年就養了我哩。
假使你現在嫁了人，保險你馬上也會養兒子。
&rdquo &ldquo嗯！你&hellip&hellip真不是個好人！啊！我想起來了，你把便宜送上門來，那我不是做了你的媽了嗎？&rdquo 荷茵聽他這麼取笑自己，起初非常難為情，嬌紅了粉臉逗了他一個白眼，但忽然又想着占他便宜了，于是嘻嘻地笑出來這麼地說。
呂振華是個多麼浮華的青年，他趁勢用迅速的動作摸了她一下胸部，笑着叫道： &ldquo媽，我的好媽媽，我要吃奶奶了。
&rdquo &ldquo啐！你這下作坯，我可不依了！&rdquo 荷茵被他這麼一來，又羞又恨地真是無地自容，她這會子真有些惱恨的樣子，一面嗔罵着說，一面别轉臉去了。
呂振華卻仍舊賊秃嘻嘻地笑道： &ldquo你自己要做我的媽呀，那麼做兒子的當然要摸娘親的奶奶。
&rdquo &ldquo也沒有見過這麼大的兒子還摸媽的奶奶，你真要犯天打的！&rdquo 荷茵到底闆不下面孔，回頭白了他一眼，又嗔又恨地卻又笑了起來了。
呂振華湊過去，附了她耳朵，低低地說道： &ldquo那麼你就做我的老婆娘吧，我想這一定是不會犯天打的。
&rdquo &ldquo狗嘴裡長不出象牙來！我沒有想到你會這樣地不老實。
&rdquo &ldquo難道你不希望我們結成一對嗎？&rdquo 呂振華見她若即若離的意态，一時倒也有些弄不明白起來，這就用了認真的口吻，向她低低地問。
荷茵默然了一會兒，秋波斜瞟了他一眼，方才低聲說道： &ldquo找你怕我沒有這麼好福氣吧。
&rdquo &ldquo那是什麼話？隻要我喜歡你，你就有福氣做我的少奶奶，誰敢放一聲屁呀？所以問題是在于你肯不肯答應嫁給我。
&rdquo &ldquo你喜歡有什麼用？要如你爸媽不答應呢？不是也枉然嗎？&rdquo &ldquo你又要說孩子話了，我已經是個二十二歲的青年了，難道婚姻還不能自主嗎？老實說，爸媽隻有我一個獨養兒子，我說的話，他們是不敢不聽從的。
&rdquo 荷茵聽他這樣說，芳心不免暗暗地歡喜，但忽然又想到了什麼似的，俏眼斜乜了他一下，笑嘻嘻問道： &ldquo我聽姊姊說，你也向姊姊求過婚的，這可是真的嗎？&rdquo &ldquo我真不明白你問這句話的意思，難道你還相信你姊姊說的是實話嗎？像這種可惡的女子，我甯可獨身到老，也不情願娶她做太太的。
&rdquo 呂振華的心雖然是别别地亂跳着，但他還表示痛恨的樣子生氣地回答。
荷茵連忙偎過身子去，大有賠錯的樣子，笑道： &ldquo我是跟你說着玩的，你認什麼真呢？&rdquo &ldquo唉，我是一番癡心真愛地對待你，誰知道你還來試探我哩。
&rdquo &ldquo這是我不好，你就原諒我，不要生氣吧。
&rdquo 荷茵見振華歎了一口氣，大有灰心十分的模樣，一時便顯出非常歉疚的表情，纖手伏着他的肩頭，笑臉相向地說好話。
振華見她年幼可欺，遂很快地湊過嘴去，在她粉頰上啧的一聲偷吻了一個香去。
荷茵&ldquo嗯&rdquo了一聲，伸手向他一揚，做個要打的姿勢。
振華并不躲避，反而把臉湊了上去。
但荷茵到底打不下手，反而把手縮了回去，笑道： &ldquo你這人真是賤骨頭，我要打你，你不躲開，怎麼反而湊上來呢？&rdquo &ldquo我知道你舍不得打我的，因為打在我的身，卻是痛在你的心。
&rdquo &ldquo油腔滑調，我偏打你，怎麼樣？&rdquo &ldquo哈哈，打是情來罵是愛，你打我就是愛我的意思。
好妹妹，你再打我幾下好嗎？因為我的骨頭很癢哩。
&rdquo &ldquo你這個厚皮！那真叫我沒有辦法了。
&rdquo 呂振華涎皮嬉臉地回答，還哈哈地大笑起來。
荷茵在打過了他一記之後，倒又打不下手了，白了他一眼，也忍不住抿嘴哧哧地笑了。
接着兩人攜手便到舞池去了。
他們跳舞的姿态，不但親熱，而且還帶有些肉麻的成分。
他們這樣情形，被荷芬也發現了，心中十分憂憤。
憤怒的是振華這小子太可惡，不知又用了什麼花言巧語竟把妹妹哄騙得服服帖帖了；憂愁的是妹妹年輕無知，不肯聽從我的金玉良言，照這樣子下去，總難免要上他的當了。
因為自己身旁的是個陌生舞客，為了要希望他下次再能和自己來跳舞，所以又不得不敷衍着他說話，對于妹妹的事情，也就無暇再顧及了。
振華在舞池裡和荷茵肉麻地跳着舞，因此便引起了性的沖動，他暗暗地沉思了一會兒，回座之後，便對荷茵低低地說道： &ldquo荷茵，今天晚上散場後，我請你吃咖啡好嗎？&rdquo &ldquo晚上不大方便，我爸媽要罵我的，我想明天下午奉陪你去吃咖啡好嗎？&rdquo &ldquo也好，明天下午三點鐘，你到四姊妹來找我，我等着你。
&rdquo 振華知道一時也不能勉強她，且到明天看機會行事也不遲，于是點頭說好，一面又取了三百萬元鈔票，吩咐侍者買了舞票，并付了茶賬，他便先回去了。
荷茵方才拿了舞票，便回到舞池的座位上去。
舞廳散場之後，她們姊妹倆照例坐車回家。
荷茵此刻心中恨不得把姊姊咬兩口出出心中怨氣，但是在路上覺得不便争吵，所以她竭力忍熬住氣憤，默然無語呆呆地坐着。
荷芬心裡是并不知道妹妹會這樣地怨恨自己，所以她還很熱心地關懷着她，低低地問道： &ldquo妹妹，這個呂先生跟你可曾說過什麼話嗎？&rdquo &ldquo你問他做什麼？&rdquo 荷茵惡狠狠地瞪了她一眼，語氣是很不好聽的。
荷芬見妹妹這樣态度對付自己，心裡暗想：我何必多管閑事，她喜歡上
&rdquo &ldquo十六歲不算小了，我媽是十六歲嫁給爸爸的，第一年就養了我哩。
假使你現在嫁了人，保險你馬上也會養兒子。
&rdquo &ldquo嗯！你&hellip&hellip真不是個好人！啊！我想起來了，你把便宜送上門來，那我不是做了你的媽了嗎？&rdquo 荷茵聽他這麼取笑自己，起初非常難為情，嬌紅了粉臉逗了他一個白眼，但忽然又想着占他便宜了，于是嘻嘻地笑出來這麼地說。
呂振華是個多麼浮華的青年，他趁勢用迅速的動作摸了她一下胸部，笑着叫道： &ldquo媽，我的好媽媽，我要吃奶奶了。
&rdquo &ldquo啐！你這下作坯，我可不依了！&rdquo 荷茵被他這麼一來，又羞又恨地真是無地自容，她這會子真有些惱恨的樣子，一面嗔罵着說，一面别轉臉去了。
呂振華卻仍舊賊秃嘻嘻地笑道： &ldquo你自己要做我的媽呀，那麼做兒子的當然要摸娘親的奶奶。
&rdquo &ldquo也沒有見過這麼大的兒子還摸媽的奶奶，你真要犯天打的！&rdquo 荷茵到底闆不下面孔，回頭白了他一眼，又嗔又恨地卻又笑了起來了。
呂振華湊過去，附了她耳朵，低低地說道： &ldquo那麼你就做我的老婆娘吧，我想這一定是不會犯天打的。
&rdquo &ldquo狗嘴裡長不出象牙來！我沒有想到你會這樣地不老實。
&rdquo &ldquo難道你不希望我們結成一對嗎？&rdquo 呂振華見她若即若離的意态，一時倒也有些弄不明白起來，這就用了認真的口吻，向她低低地問。
荷茵默然了一會兒，秋波斜瞟了他一眼，方才低聲說道： &ldquo找你怕我沒有這麼好福氣吧。
&rdquo &ldquo那是什麼話？隻要我喜歡你，你就有福氣做我的少奶奶，誰敢放一聲屁呀？所以問題是在于你肯不肯答應嫁給我。
&rdquo &ldquo你喜歡有什麼用？要如你爸媽不答應呢？不是也枉然嗎？&rdquo &ldquo你又要說孩子話了，我已經是個二十二歲的青年了，難道婚姻還不能自主嗎？老實說，爸媽隻有我一個獨養兒子，我說的話，他們是不敢不聽從的。
&rdquo 荷茵聽他這樣說，芳心不免暗暗地歡喜，但忽然又想到了什麼似的，俏眼斜乜了他一下，笑嘻嘻問道： &ldquo我聽姊姊說，你也向姊姊求過婚的，這可是真的嗎？&rdquo &ldquo我真不明白你問這句話的意思，難道你還相信你姊姊說的是實話嗎？像這種可惡的女子，我甯可獨身到老，也不情願娶她做太太的。
&rdquo 呂振華的心雖然是别别地亂跳着，但他還表示痛恨的樣子生氣地回答。
荷茵連忙偎過身子去，大有賠錯的樣子，笑道： &ldquo我是跟你說着玩的，你認什麼真呢？&rdquo &ldquo唉，我是一番癡心真愛地對待你，誰知道你還來試探我哩。
&rdquo &ldquo這是我不好，你就原諒我，不要生氣吧。
&rdquo 荷茵見振華歎了一口氣，大有灰心十分的模樣，一時便顯出非常歉疚的表情，纖手伏着他的肩頭，笑臉相向地說好話。
振華見她年幼可欺，遂很快地湊過嘴去，在她粉頰上啧的一聲偷吻了一個香去。
荷茵&ldquo嗯&rdquo了一聲，伸手向他一揚，做個要打的姿勢。
振華并不躲避，反而把臉湊了上去。
但荷茵到底打不下手，反而把手縮了回去，笑道： &ldquo你這人真是賤骨頭，我要打你，你不躲開，怎麼反而湊上來呢？&rdquo &ldquo我知道你舍不得打我的，因為打在我的身，卻是痛在你的心。
&rdquo &ldquo油腔滑調，我偏打你，怎麼樣？&rdquo &ldquo哈哈，打是情來罵是愛，你打我就是愛我的意思。
好妹妹，你再打我幾下好嗎？因為我的骨頭很癢哩。
&rdquo &ldquo你這個厚皮！那真叫我沒有辦法了。
&rdquo 呂振華涎皮嬉臉地回答，還哈哈地大笑起來。
荷茵在打過了他一記之後，倒又打不下手了，白了他一眼，也忍不住抿嘴哧哧地笑了。
接着兩人攜手便到舞池去了。
他們跳舞的姿态，不但親熱，而且還帶有些肉麻的成分。
他們這樣情形，被荷芬也發現了，心中十分憂憤。
憤怒的是振華這小子太可惡，不知又用了什麼花言巧語竟把妹妹哄騙得服服帖帖了；憂愁的是妹妹年輕無知，不肯聽從我的金玉良言，照這樣子下去，總難免要上他的當了。
因為自己身旁的是個陌生舞客，為了要希望他下次再能和自己來跳舞，所以又不得不敷衍着他說話，對于妹妹的事情，也就無暇再顧及了。
振華在舞池裡和荷茵肉麻地跳着舞，因此便引起了性的沖動，他暗暗地沉思了一會兒，回座之後，便對荷茵低低地說道： &ldquo荷茵，今天晚上散場後，我請你吃咖啡好嗎？&rdquo &ldquo晚上不大方便，我爸媽要罵我的，我想明天下午奉陪你去吃咖啡好嗎？&rdquo &ldquo也好，明天下午三點鐘，你到四姊妹來找我，我等着你。
&rdquo 振華知道一時也不能勉強她，且到明天看機會行事也不遲，于是點頭說好，一面又取了三百萬元鈔票，吩咐侍者買了舞票，并付了茶賬，他便先回去了。
荷茵方才拿了舞票，便回到舞池的座位上去。
舞廳散場之後，她們姊妹倆照例坐車回家。
荷茵此刻心中恨不得把姊姊咬兩口出出心中怨氣，但是在路上覺得不便争吵，所以她竭力忍熬住氣憤，默然無語呆呆地坐着。
荷芬心裡是并不知道妹妹會這樣地怨恨自己，所以她還很熱心地關懷着她，低低地問道： &ldquo妹妹，這個呂先生跟你可曾說過什麼話嗎？&rdquo &ldquo你問他做什麼？&rdquo 荷茵惡狠狠地瞪了她一眼，語氣是很不好聽的。
荷芬見妹妹這樣态度對付自己，心裡暗想：我何必多管閑事，她喜歡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