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回 相思難如願留書出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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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燕飛是否是個處女恐怕還是一個問題呢。
他漲紅了臉，向月珍望了一眼，竭力壓低他的喉嚨，說道： &ldquo表姊，你這張筆據能否借我一用？&rdquo &ldquo不，對不起，因為這張筆據是我從哥哥寫字台裡偷出來的，回頭哥哥知道了，我要被他罵的。
&rdquo &ldquo不借也可以，好在無論什麼事情，虛則虛，實則實，我自有辦法可以去對付。
&rdquo 宇華一面說，一面把紙條交還給她，他也不和月珍再說什麼話，便自管自怒氣沖沖地回到自己新房裡去了。
這裡月珍微微地一笑，她自以為計劃成功，目的達到，遂十分得意地回身跨出了院子，也回家去了。
宇華回到房裡，隻見燕飛坐在沙發上刺着自己白緞拖鞋面的繡花，她聽了腳步聲音，便擡起頭來，一見了宇華，遂笑盈盈地站起身子來，笑道： &ldquo華哥，你這會子在哪兒去了大半天？&rdquo 宇華此刻見了燕飛，好像見了冤家一樣，隻覺有股子氣憤向頭頂上冒出來，他裝作沒有聽見似的，理也不理地自管坐到寫字台旁邊去。
燕飛心中感到有些奇怪，遂小心地去倒了一杯茶，輕輕地放在桌子上去，又溫柔地說道： &ldquo華哥，你臉上好像很不高興的神氣，莫非受了什麼人的委屈了嗎？&rdquo &ldquo受誰的委屈？誰敢給我受委屈？&rdquo &ldquo那麼&hellip&hellip你難道有些不舒服嗎？&rdquo &ldquo哼！你真好良心，無端端的為什麼咒念我生病呢？&rdquo 宇華這時把她一片柔情蜜意的真心當作了惡意猜疑，遂回頭瞪了她一眼，語氣是相當氣憤。
燕飛見他今天的态度有異，心中自然十分奇怪，但奇怪之中多少還包含了一點兒悲哀的成分，這就眼皮一紅，眼淚水就奪眶流了下來。
宇華見她哭泣，在平常早已憐惜起來，但此刻反覺得有點兒可憎，冷笑了一聲，恨恨地說道： &ldquo才結婚半個月，你就眼淚鼻涕這樣地傷心，是不是有什麼委屈了你？所以你要把我哭死了，再好另外去嫁人嗎？&rdquo &ldquo華哥，你不要拿這些尖刀樣的話來冤枉我，我真不明白有什麼地方得罪了你，所以突然會遭你這樣讨厭。
是的，我也明白了，無非是我福薄罷了。
&rdquo 燕飛聽他又說出幾句兇惡的話來，真叫自己可以氣得吐血，她淚眼盈盈地說到這裡，便倒在床上，忍不住更加嗚嗚咽咽地哭泣起來了。
宇華猛可地站起身子，他伸手要去擲那桌子上的那隻玻璃杯，不過在他理智警告之下，覺得這是萬萬不能夠的，因此他歎了一口氣，又在椅子上懶洋洋地坐了下來。
在耳聽着燕飛悲悲切切的哭聲之後，不知怎麼的，他的心腸也會一陣一陣地軟了下來，于是他慢慢地站起身子，走到床邊，對燕飛愕住了一會兒，方才低低地叫道： &ldquo燕妹，你不要哭呀，被人家聽見了，像什麼樣子呢？&rdquo 被宇華這時用了溫和的語氣一安慰，這使燕飛更感到一陣莫名其妙的傷心，所以她聳着兩肩，愈加悲切起來。
宇華真有些蠟燭脾氣，得罪了人家，情願再賠不是，這就在床邊坐下了，拍了拍她的腰肢，低低地又道： &ldquo燕妹，你不要哭得這個樣子呀，是我錯了，快坐起來，我給你擦了眼淚吧。
唉，隻怪我的脾氣太不好一點兒了。
&rdquo 燕飛聽他一味地認錯，連連地賠不是，當然也不好意思再哭泣起來，遂收束了淚痕，從床上坐起身子，秋波斜乜了他一眼，她在沉吟了一會子後，遂低低地說道： &ldquo華哥，你沒有錯，你也沒有脾氣不好，因為我也不是一個愚笨的女子，對于你今天發脾氣，當然也絕不是沒有緣故的。
不過是為了什麼緣故，我的确還茫無頭緒，千萬請你給我告訴一個明白，假使我實在有不好的地方，或者是得罪了公婆及姑娘之處，我情願甘心受責。
但現在我不明不白，縱然是你把我恨死了，我做了鬼，恐怕還是一個不明白呢。
&rdquo &ldquo燕妹，你根本沒有得罪爸媽，也沒有什麼不好的地方，無非是我一時糊塗，所以使一點兒小性子，你還是不要再提起了吧。
&rdquo 宇華一時把月珍告訴這些話說不出口來，因此隻好裝作小花臉，半抱了她的身子，微笑着是包含了讨饒的口吻。
燕飛覺得這事情若這樣地含糊下去，将來總是夫婦間破壞感情的導火線，所以她是非追根究底地問一個水落石出不可，這就噘了噘小嘴，說道： &ldquo憑你這句一時糊塗的話，我就覺得其中似乎有點兒道理，至少是你心中對我有些懷疑，所以會引起你心中的憤怒。
華哥，我雖然是個鄉村裡的女子，但我也還懂得一點兒家庭裡的複雜。
&rdquo &ldquo不，我說這是你對我的誤
他漲紅了臉，向月珍望了一眼，竭力壓低他的喉嚨，說道： &ldquo表姊，你這張筆據能否借我一用？&rdquo &ldquo不，對不起，因為這張筆據是我從哥哥寫字台裡偷出來的，回頭哥哥知道了，我要被他罵的。
&rdquo &ldquo不借也可以，好在無論什麼事情，虛則虛，實則實，我自有辦法可以去對付。
&rdquo 宇華一面說，一面把紙條交還給她，他也不和月珍再說什麼話，便自管自怒氣沖沖地回到自己新房裡去了。
這裡月珍微微地一笑，她自以為計劃成功，目的達到，遂十分得意地回身跨出了院子，也回家去了。
宇華回到房裡，隻見燕飛坐在沙發上刺着自己白緞拖鞋面的繡花，她聽了腳步聲音，便擡起頭來，一見了宇華，遂笑盈盈地站起身子來，笑道： &ldquo華哥，你這會子在哪兒去了大半天？&rdquo 宇華此刻見了燕飛，好像見了冤家一樣，隻覺有股子氣憤向頭頂上冒出來，他裝作沒有聽見似的，理也不理地自管坐到寫字台旁邊去。
燕飛心中感到有些奇怪，遂小心地去倒了一杯茶，輕輕地放在桌子上去，又溫柔地說道： &ldquo華哥，你臉上好像很不高興的神氣，莫非受了什麼人的委屈了嗎？&rdquo &ldquo受誰的委屈？誰敢給我受委屈？&rdquo &ldquo那麼&hellip&hellip你難道有些不舒服嗎？&rdquo &ldquo哼！你真好良心，無端端的為什麼咒念我生病呢？&rdquo 宇華這時把她一片柔情蜜意的真心當作了惡意猜疑，遂回頭瞪了她一眼，語氣是相當氣憤。
燕飛見他今天的态度有異，心中自然十分奇怪，但奇怪之中多少還包含了一點兒悲哀的成分，這就眼皮一紅，眼淚水就奪眶流了下來。
宇華見她哭泣，在平常早已憐惜起來，但此刻反覺得有點兒可憎，冷笑了一聲，恨恨地說道： &ldquo才結婚半個月，你就眼淚鼻涕這樣地傷心，是不是有什麼委屈了你？所以你要把我哭死了，再好另外去嫁人嗎？&rdquo &ldquo華哥，你不要拿這些尖刀樣的話來冤枉我，我真不明白有什麼地方得罪了你，所以突然會遭你這樣讨厭。
是的，我也明白了，無非是我福薄罷了。
&rdquo 燕飛聽他又說出幾句兇惡的話來，真叫自己可以氣得吐血，她淚眼盈盈地說到這裡，便倒在床上，忍不住更加嗚嗚咽咽地哭泣起來了。
宇華猛可地站起身子，他伸手要去擲那桌子上的那隻玻璃杯，不過在他理智警告之下，覺得這是萬萬不能夠的，因此他歎了一口氣，又在椅子上懶洋洋地坐了下來。
在耳聽着燕飛悲悲切切的哭聲之後，不知怎麼的，他的心腸也會一陣一陣地軟了下來，于是他慢慢地站起身子，走到床邊，對燕飛愕住了一會兒，方才低低地叫道： &ldquo燕妹，你不要哭呀，被人家聽見了，像什麼樣子呢？&rdquo 被宇華這時用了溫和的語氣一安慰，這使燕飛更感到一陣莫名其妙的傷心，所以她聳着兩肩，愈加悲切起來。
宇華真有些蠟燭脾氣，得罪了人家，情願再賠不是，這就在床邊坐下了，拍了拍她的腰肢，低低地又道： &ldquo燕妹，你不要哭得這個樣子呀，是我錯了，快坐起來，我給你擦了眼淚吧。
唉，隻怪我的脾氣太不好一點兒了。
&rdquo 燕飛聽他一味地認錯，連連地賠不是，當然也不好意思再哭泣起來，遂收束了淚痕，從床上坐起身子，秋波斜乜了他一眼，她在沉吟了一會子後，遂低低地說道： &ldquo華哥，你沒有錯，你也沒有脾氣不好，因為我也不是一個愚笨的女子，對于你今天發脾氣，當然也絕不是沒有緣故的。
不過是為了什麼緣故，我的确還茫無頭緒，千萬請你給我告訴一個明白，假使我實在有不好的地方，或者是得罪了公婆及姑娘之處，我情願甘心受責。
但現在我不明不白，縱然是你把我恨死了，我做了鬼，恐怕還是一個不明白呢。
&rdquo &ldquo燕妹，你根本沒有得罪爸媽，也沒有什麼不好的地方，無非是我一時糊塗，所以使一點兒小性子，你還是不要再提起了吧。
&rdquo 宇華一時把月珍告訴這些話說不出口來，因此隻好裝作小花臉，半抱了她的身子，微笑着是包含了讨饒的口吻。
燕飛覺得這事情若這樣地含糊下去，将來總是夫婦間破壞感情的導火線，所以她是非追根究底地問一個水落石出不可，這就噘了噘小嘴，說道： &ldquo憑你這句一時糊塗的話，我就覺得其中似乎有點兒道理，至少是你心中對我有些懷疑，所以會引起你心中的憤怒。
華哥，我雖然是個鄉村裡的女子，但我也還懂得一點兒家庭裡的複雜。
&rdquo &ldquo不，我說這是你對我的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