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回 香餌垂釣虛榮女失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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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将來總是一對夫妻了,那麼自己身子早晚總也歸他所有了,就是給他摸一會兒,這也算不了什麼。

    荷茵無非是因為一片癡心而已,但她哪知道振華這無賴在女人面前是得寸進尺的,他見荷茵可欺,便把手更加活動起來,甚至于由上而下,無所不為起來。

    荷茵這才急了,恨恨地打了他一下手,暗地裡白了他一眼,&ldquo嗯&rdquo了一聲。

    振華怕事情弄僵,方才把手縮了回去。

     瞧畢電影,時已七點半了,荷茵在走出戲院大門的時候,便恨恨地又打了他一下肩胛,嬌嗔地說道: &ldquo你這人太色眯眯了,怎麼有資格做我哥哥呢?早知道你這麼頑皮,我悔不該跟你一同來瞧電影了。

    &rdquo &ldquo其實我們是一對夫妻了,那也沒有關系啊。

    妹妹,你難道生氣了嗎?&rdquo &ldquo我希望你下次不要這個樣子,因為被人家瞧見了,豈不是要被人看輕的嗎?我們将來總有那麼一天的,你為什麼這樣猴急呢?&rdquo 荷茵也怕他會不高興,于是含了淺笑,用了溫情的口吻很正經地勸告他。

    振華點了點頭,表示接受她勸告的意思,一面說我們吃晚飯去吧,一面跳上汽車,吩咐車夫開到晉隆飯店去。

    汽車到了晉隆飯店門口停下,振華把一疊鈔票塞給車夫,叫他自管去吃飯,并說不用再來相接,隻管把空車開回家去就是了。

    車夫答應,遂把汽車開走了。

     這兒振華挽了荷茵的手臂,走到樓上,侍者招待入座。

    振華點了兩客最貴的西餐,并吩咐拿上兩瓶啤酒。

    荷茵忙道: &ldquo拿兩瓶幹嗎?我是不大會喝酒的。

    &rdquo &ldquo會喝多少就喝多少,剩下的我都喝下去好了。

    &rdquo &ldquo可是我也不許你太多喝,因為酒會傷身子的。

    &rdquo 荷茵表示很多情的樣子瞟了他一眼,如疼愛如嗔恨地說。

    振華把舌頭一伸,笑道: &ldquo還沒有結婚呢,你就管得我這麼緊嗎?那可不得了,将來我一定會跪着向你叩頭的。

    &rdquo &ldquo你這人說話就不知道好歹,我是為了你好。

    &rdquo &ldquo我又不是木頭人,怎麼會不知道呢?其實我倒希望有個厲害的太太來管束我,我心裡才覺得高興。

    &rdquo 振華望着她紅暈的粉臉,賊秃嘻嘻地說,他在計劃今夜需要怎麼樣才能使她入彀。

    荷茵聽他這樣說,一顆芳心自然頗為喜悅而且甜蜜,秋波在逗給他一個嬌嗔之後,卻也抿了抿小嘴赧赧然地笑了。

     兩人喝着啤酒,吃着精美西餐,談談笑笑,真是十二分情投意合。

    振華這時已有一個主意,便含笑說道: &ldquo妹妹,你喜歡玩羅宋牌九嗎?&rdquo &ldquo我對于無論哪一種的賭全都感到有興趣,不過羅宋牌九配牌我還并不精,所以那是很吃虧的。

    &rdquo &ldquo隻要你感到有興趣,那你慢慢學習,保險你門檻會精起來的。

    &rdquo &ldquo你叫我到哪兒去學習呀?&rdquo &ldquo今夜幾個朋友約我在大中華旅社三百十八号賭羅宋牌九,你跟我一同去玩好嗎?我給你配牌學習,你喜歡去嗎?&rdquo 荷茵聽了賭錢,她的心怦怦地跳了起來,沉吟了一會兒,表示考慮的意思。

    振華微微地一笑,說道: &ldquo你是為了不肯犧牲夜場的跳舞嗎?那有什麼關系?我回頭給你一千萬現鈔,那你回家總可以交賬了。

    再說我若赢了錢,分一半給你,我若輸了錢,絕不叫你派一個錢出來。

    你想這種合夥買賣你不是穩賺錢的嗎?&rdquo &ldquo好,我就跟你去玩玩吧。

    不過,你的朋友當然都是男人家,隻有我一個女孩兒在你們中間,這不是很難為情嗎?&rdquo &ldquo這也算不了什麼,難道你還這樣害羞嗎?現在是什麼時代,男女一律平等,還分什麼花樣呢?&rdquo 振華這麼地慫恿她說,于是荷茵也不說什麼了,這顯然是答應他一同去了的意思。

    所以兩人吃畢西餐,振華就雇了一輛三輪車,和荷茵坐到大中華旅社去了。

     荷茵跟了振華走進三百十八号房間之後,回眸見房内并沒有一個人,心頭這就别别地亂跳,有些猜疑的神氣,急急地問道: &ldquo你的朋友,他們怎麼一個也不見呀?&rdquo &ldquo你急什麼?時候還早哩,過一會兒他們都會來的。

    我們既約好了,他們聽見賭錢是有十萬八千裡路可以跑來的,如何會失約呢?妹妹,我給你大衣脫了,你先休息一會兒吧。

    &rdquo 振華一面很認真地說,一面伸手把她大衣脫了,親自給她挂在衣鈎上。

    這時茶房推門入内,拿了銅勺子來沖茶,他向荷茵神秘地望了一眼,沖完了茶,便悄悄地退出房外去了。

    荷茵因為剛才喝一杯半的啤酒,此刻全身都覺得發燒,每個細胞好像十分緊張,顯然這是因為血液流動得快速的緣故。

    她坐在沙發上,微閉了眼睛,似乎在靜悄悄地養神。

    振華見了,暗暗歡喜,便悄悄地把房門關上,然後倒了一杯茶,親自端給荷茵去喝,低低地說道: &ldquo妹妹,怎麼?你喝了一些酒就醉了嗎?&rdquo &ldquo嗯,剛才被風一吹,有些頭痛腦漲起來了。

    &rdquo &ldquo我給你喝一口熱茶好嗎?&rdquo 振華偎了她的身子,十分多情關切地問。

    荷茵睜開星眸,向他望了一眼,表示感謝的意思,就在振華手裡拿着的杯子上喝了一口茶,并低聲地說道: &ldquo給我靠一會兒就好了,你的朋友怎麼還不來呢?假使他們不來了,我要到舞廳裡去了。

    &rdquo &ldquo我不是已經答應給你一千萬現鈔嗎?你還要到舞廳做什麼去?妹妹,你有些頭昏,是最好到床上去靠一會兒,這比靠在沙發上要舒服一些了。

    &rdquo &ldquo不用,我靠在這兒也很舒服的。

    &rdquo 荷茵搖搖頭,她把眼皮仍舊微微地閉上了。

    振華見酒後的荷茵,粉臉白裡透紅,十分鮮麗,一時欲念頓生,有些情不自禁地把茶杯放下,猛可抱住荷茵的嬌軀,低頭在她小嘴兒上便緊緊地吻住了。

     荷茵突然被他這一吻,心頭自然吃了一驚,意欲掙紮,但酒後卻是四肢軟綿無力,竟沒法推拒。

    良久,才急急地說道: &ldquo你&hellip&hellip你&hellip&hellip這是什麼意思?回頭你朋友瞧見了,不是要笑話的嗎?&rdquo &ldquo我朋友來了,他們當然會敲門的。

    我們聽了敲門的聲音,不是可以立刻停止接吻工作嗎?好妹妹,你早晚總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