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回 窺影自憐凄涼倩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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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quo荷茵小姐，怎麼？你預備到哪兒去？&rdquo
&ldquo我要把姊姊拉過來，問明了這句話，我先量她幾個耳刮子，讓我心裡出出氣。
&rdquo 荷茵鼓着紅紅的粉腮子，怒氣沖沖地回答。
呂振華卻拉了她的手，又在自己身旁坐了下來，用了溫情的口吻安慰地說道： &ldquo二小姐，我勸你且不要發這麼大的脾氣，姊妹淘裡在舞廳裡相打起來，這究竟不大好聽，我勸你還是忍耐一些吧。
等回到家裡，你再和她吵好了。
&rdquo &ldquo她為什麼要造謠言？她沒有一些姊妹之情，竟存心破壞我的名譽，我還當她是姊姊看待嗎？她簡直是我的仇人一樣哩！&rdquo 荷茵似乎受不住這過分的委屈，她一面說一面已忍不住淚眼盈盈的了。
呂振華拍拍她的肩胛，笑嘻嘻地說道： &ldquo你真像是個小孩子般的，這也值得傷心流淚嗎？在當初我聽了她的話，還以為你真的有了心愛的舞客了，所以我非常失望。
現在我們既然說明白了，那麼對于你姊姊所說的話，我自然隻當她是放屁了。
二小姐，别哭，别難過吧。
&rdquo &ldquo我真沒有想到姊姊的良心竟黑到這般地步。
昨夜回家，她先數派你的罪惡，當時我原有些不相信，後來爸媽也相信了，因此我也糊裡糊塗地隻當你是個玩弄女性的壞東西了。
&rdquo 呂振華聽她這樣說，良心上不免有些局促不安，但表面上還竭力鎮靜着很大方的态度，笑了一笑，低低地問道： &ldquo那麼你現在相信我到底是好人還是壞人呢？&rdquo &ldquo我當然相信你是好人，不過我希望你從今以後，做人更要好一些，那麼才襯托姊姊所說的話完全是存心不良的謠言了。
&rdquo &ldquo你放心，我對待你的情義，總不會使你感到失望的。
&rdquo 荷茵見他滿面顯出誠懇的神情，溫和地安慰自己，芳心之中這就覺得有些甜蜜的滋味，嬌軀情不自禁地偎到他懷内去妩媚地微笑。
振華意欲與她接吻，但因為左右兩旁座桌上都有人在，他又不好意思大膽地表演，忽然想到了什麼似的，又低低地問道： &ldquo茵二小姐，那麼今天下午在什麼地方玩呢？&rdquo &ldquo我在家裡玩雀戰，直到九點多才由家裡匆匆到舞廳來的。
&rdquo &ldquo嗯，這話就更不符合了。
你姊姊說你們兩人在大光明看電影，從戲院出來的時候在路上遇見你一個知心的舞客，你姊姊因為很識相，所以她不再跟着你們，便獨自個兒走開了。
&rdquo &ldquo放屁，放屁，這真是大放其屁！我幾時去跟她瞧過電影？我更沒有碰到過什麼舞客，因為我根本坐在家裡玩一下午的雀牌，她竟無中生有地造出這些謠言來，這不是太可惡了嗎？我此刻就去拉她過來對一個明白，否則叫我這一口氣怎麼能平得下去？&rdquo 荷茵越想越氣，越氣越恨。
她一面說，一面身不由己地又要站起來了。
呂振華這時心頭已經是雪亮明白了，他知道荷芬這姑娘角色真厲害，因他很了解荷芬造謠的原因确實是為了愛護妹妹的意思，但可惜的是荷茵并不明白罷了。
于是再度地拉她坐下了，勸慰地說道： &ldquo假使我相信你姊姊的話，還疑惑你另有知心的舞客，那麼你原該發急起來。
現在我對你姊姊的話完全不相信，那你還跟她吵什麼嘴呢？我說你不用發急，也不用氣憤。
她造了你的謠言，她也沒有什麼好處，因為這種陰險刁滑的姑娘，殺掉了我的頭，我也不會去愛上她的。
換句話說，對于你這麼天真無邪的姑娘，我是永永遠遠都愛着你的。
荷茵，你相信我這句話嗎？&rdquo 荷茵滿腔的憤怒都被他這幾句話一說，一時早已由憤怒而變成羞人答答地喜悅起來。
在她芳心之中，認為呂先生真是一個愛情專一的青年。
她含了甜蜜的微笑，頻頻地點了一下頭，表示相信的意思。
這時振華伸過一條手臂去，摟住她的腰肢，笑嘻嘻問道： &ldquo荷茵，你倒喜歡打牌玩嗎？&rdquo &ldquo嗯，我最喜歡打牌玩，可是我卻常常輸錢的。
&rdquo &ldquo那麼你今天一定又是輸的啰？&rdquo &ldquo那還用說嗎？當然是做了一個白面書生。
&rdquo 荷茵秋波斜乜了他一眼，顯出妩媚的神情，點點頭回答。
振華摸了她的手，因為在荷芬那兒受了很氣惱的委屈，他覺得荷茵的溫柔也會使自己感到了可愛，于是含笑又問她說道： &ldquo你今天輸多少錢呢？&rdquo &ldquo我們玩的是小麻将，三赢獨輸，我也隻有輸兩百萬元不到哩。
&rdquo &ldquo這一點兒小數目那算得了什麼？回頭我償還你五百萬元好嗎？&rdquo &ldquo又不是你給我輸掉的，我怎麼好意思叫你來償還呢？&rdquo 呂振華慷慨地說出了這兩句話，荷茵聽了，自然十二分地欣喜。
因為姊姊昨夜有客人送給她現鈔，自己現在也有人送現鈔了，那麼今夜回家，我在爸媽那兒也可以掙回一些面子過來了。
不過她表面上還很客氣地回答，表示沒有這個道理的意思。
振華為了表示自己說的并非是空頭支票，于是他在袋内立刻取出五疊鈔票交到她的手裡去，笑道： &ldquo五百萬數目太小了，我們幾個朋友玩羅宋牌九的時候，輸一億兩億，那是常有的事情。
荷茵，你隻管拿着吧。
&rdquo &ldquo喔喲，一億兩億的輸赢太大了，我們怎麼賭得起呢？老實說，我們跳一個月舞的收入也沒有一億的數目哩。
呂先生，你真的把這五百萬元錢送給我嗎？&rdquo &ldquo哈哈，那還有假的嗎？你真有些孩子氣。
&rdquo 呂振華捏她一把腰肢，笑了一陣回答。
荷茵雖然覺得他這一下子舉動近乎輕薄的意思，但為了看在這五百萬元錢的面上，也就沒有計較，隻把秋波白了他一眼，但卻又笑盈盈地說道： &ldquo本來嘛，我還隻有十六歲大的小女孩呢，你不能欺侮我的
&rdquo 荷茵鼓着紅紅的粉腮子，怒氣沖沖地回答。
呂振華卻拉了她的手，又在自己身旁坐了下來，用了溫情的口吻安慰地說道： &ldquo二小姐，我勸你且不要發這麼大的脾氣，姊妹淘裡在舞廳裡相打起來，這究竟不大好聽，我勸你還是忍耐一些吧。
等回到家裡，你再和她吵好了。
&rdquo &ldquo她為什麼要造謠言？她沒有一些姊妹之情，竟存心破壞我的名譽，我還當她是姊姊看待嗎？她簡直是我的仇人一樣哩！&rdquo 荷茵似乎受不住這過分的委屈，她一面說一面已忍不住淚眼盈盈的了。
呂振華拍拍她的肩胛，笑嘻嘻地說道： &ldquo你真像是個小孩子般的，這也值得傷心流淚嗎？在當初我聽了她的話，還以為你真的有了心愛的舞客了，所以我非常失望。
現在我們既然說明白了，那麼對于你姊姊所說的話，我自然隻當她是放屁了。
二小姐，别哭，别難過吧。
&rdquo &ldquo我真沒有想到姊姊的良心竟黑到這般地步。
昨夜回家，她先數派你的罪惡，當時我原有些不相信，後來爸媽也相信了，因此我也糊裡糊塗地隻當你是個玩弄女性的壞東西了。
&rdquo 呂振華聽她這樣說，良心上不免有些局促不安，但表面上還竭力鎮靜着很大方的态度，笑了一笑，低低地問道： &ldquo那麼你現在相信我到底是好人還是壞人呢？&rdquo &ldquo我當然相信你是好人，不過我希望你從今以後，做人更要好一些，那麼才襯托姊姊所說的話完全是存心不良的謠言了。
&rdquo &ldquo你放心，我對待你的情義，總不會使你感到失望的。
&rdquo 荷茵見他滿面顯出誠懇的神情，溫和地安慰自己，芳心之中這就覺得有些甜蜜的滋味，嬌軀情不自禁地偎到他懷内去妩媚地微笑。
振華意欲與她接吻，但因為左右兩旁座桌上都有人在，他又不好意思大膽地表演，忽然想到了什麼似的，又低低地問道： &ldquo茵二小姐，那麼今天下午在什麼地方玩呢？&rdquo &ldquo我在家裡玩雀戰，直到九點多才由家裡匆匆到舞廳來的。
&rdquo &ldquo嗯，這話就更不符合了。
你姊姊說你們兩人在大光明看電影，從戲院出來的時候在路上遇見你一個知心的舞客，你姊姊因為很識相，所以她不再跟着你們，便獨自個兒走開了。
&rdquo &ldquo放屁，放屁，這真是大放其屁！我幾時去跟她瞧過電影？我更沒有碰到過什麼舞客，因為我根本坐在家裡玩一下午的雀牌，她竟無中生有地造出這些謠言來，這不是太可惡了嗎？我此刻就去拉她過來對一個明白，否則叫我這一口氣怎麼能平得下去？&rdquo 荷茵越想越氣，越氣越恨。
她一面說，一面身不由己地又要站起來了。
呂振華這時心頭已經是雪亮明白了，他知道荷芬這姑娘角色真厲害，因他很了解荷芬造謠的原因确實是為了愛護妹妹的意思，但可惜的是荷茵并不明白罷了。
于是再度地拉她坐下了，勸慰地說道： &ldquo假使我相信你姊姊的話，還疑惑你另有知心的舞客，那麼你原該發急起來。
現在我對你姊姊的話完全不相信，那你還跟她吵什麼嘴呢？我說你不用發急，也不用氣憤。
她造了你的謠言，她也沒有什麼好處，因為這種陰險刁滑的姑娘，殺掉了我的頭，我也不會去愛上她的。
換句話說，對于你這麼天真無邪的姑娘，我是永永遠遠都愛着你的。
荷茵，你相信我這句話嗎？&rdquo 荷茵滿腔的憤怒都被他這幾句話一說，一時早已由憤怒而變成羞人答答地喜悅起來。
在她芳心之中，認為呂先生真是一個愛情專一的青年。
她含了甜蜜的微笑，頻頻地點了一下頭，表示相信的意思。
這時振華伸過一條手臂去，摟住她的腰肢，笑嘻嘻問道： &ldquo荷茵，你倒喜歡打牌玩嗎？&rdquo &ldquo嗯，我最喜歡打牌玩，可是我卻常常輸錢的。
&rdquo &ldquo那麼你今天一定又是輸的啰？&rdquo &ldquo那還用說嗎？當然是做了一個白面書生。
&rdquo 荷茵秋波斜乜了他一眼，顯出妩媚的神情，點點頭回答。
振華摸了她的手，因為在荷芬那兒受了很氣惱的委屈，他覺得荷茵的溫柔也會使自己感到了可愛，于是含笑又問她說道： &ldquo你今天輸多少錢呢？&rdquo &ldquo我們玩的是小麻将，三赢獨輸，我也隻有輸兩百萬元不到哩。
&rdquo &ldquo這一點兒小數目那算得了什麼？回頭我償還你五百萬元好嗎？&rdquo &ldquo又不是你給我輸掉的，我怎麼好意思叫你來償還呢？&rdquo 呂振華慷慨地說出了這兩句話，荷茵聽了，自然十二分地欣喜。
因為姊姊昨夜有客人送給她現鈔，自己現在也有人送現鈔了，那麼今夜回家，我在爸媽那兒也可以掙回一些面子過來了。
不過她表面上還很客氣地回答，表示沒有這個道理的意思。
振華為了表示自己說的并非是空頭支票，于是他在袋内立刻取出五疊鈔票交到她的手裡去，笑道： &ldquo五百萬數目太小了，我們幾個朋友玩羅宋牌九的時候，輸一億兩億，那是常有的事情。
荷茵，你隻管拿着吧。
&rdquo &ldquo喔喲，一億兩億的輸赢太大了，我們怎麼賭得起呢？老實說，我們跳一個月舞的收入也沒有一億的數目哩。
呂先生，你真的把這五百萬元錢送給我嗎？&rdquo &ldquo哈哈，那還有假的嗎？你真有些孩子氣。
&rdquo 呂振華捏她一把腰肢，笑了一陣回答。
荷茵雖然覺得他這一下子舉動近乎輕薄的意思，但為了看在這五百萬元錢的面上，也就沒有計較，隻把秋波白了他一眼，但卻又笑盈盈地說道： &ldquo本來嘛，我還隻有十六歲大的小女孩呢，你不能欺侮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