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子語錄語錄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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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情,是無本而有聲聞者也,向後僞迹俱辨則都無也。

     明庶物,察人倫,庶物,庶事也,明庶物須要旁用;人倫,道之大原也。

    明察之言不甚異,明庶物,察人倫,皆窮理也。

    既知明理,但知順理而行而未嘗以為有意仁義,仁義之名,但人名其行耳,如天春夏秋冬何嘗有此名,亦人名之爾。

     某比年所思慮事漸不可易動,歲年間隻得變得些文字,亦未可謂辭有巧拙,其實是有過。

    若果是達者,其言自然别,寬而約,沒病痛。

    有不是,到了是不知。

    知一物則說得子細必實。

    聖人之道,以言者尚其辭,辭不容易,隻為到其間知得詳,然後言得不錯,譬之到長安,極有知長安子細者。

    然某近來思慮義理,大率億度屢中可用,既是億度屢中可用則可以大受。

    某唱此絕學亦取欲成一次第,但患學者寡少,故貪于學者。

    今之學者大率為應舉壞之,入仕則事官業,無暇及此。

    由此觀之,則呂範過人遠矣。

    呂與叔資美,但向學差緩,惜乎求思也褊,求思雖猶似褊隘,然褊不害于明。

    褊何以不害于明?褊是氣也,明者所學也,明何以謂之學?明者言所見也。

    大凡寬褊者是所禀之氣也,氣者自萬物散殊時各有所得之氣,習者自胎胞中以至于嬰孩時皆是習也。

    及其長而有所立,自所學者方謂之學,性則分明在外,故曰氣其一物爾。

    氣者在性學之間,性猶有氣之惡者為病,氣又有習以害之,此所以要鞭辟至于齊,強學以勝其氣習。

    其間則更有緩急精粗,則是人之性雖同,氣則有異。

    天下無兩物一般,是以不同。

    孔子曰:“性相近也,習相遠也”,性則寬褊昏明名不得,是性莫不同也,至于習之異斯遠矣。

    雖則氣禀之褊者,未至于成性時則暫或有暴發,然而所學則卻是正,當其如此,其一作不。

    則漸寬容,苟志于學則可以勝其氣與習,此所以褊不害于明也。

    須知自誠明與自明誠者有異。

    自誠明者,先盡性以至于窮理也,謂先自其性理會來,以至窮理;自明誠者,先窮理以至于盡性也,謂先從學問理會,以推達于天性也。

    某自是以仲尼為學而知者,某今亦竊希于明誠,所以勉勉安于不退。

    孔子稱顔淵曰:“惜乎吾見其進也,未見其止也。

    ”苟惟未止,則可以竊冀一成就。

    自明誠者須是要窮理,窮理即是學也,所觀所求皆學也。

    長而學固謂之學,其幼時豈可不謂之學?直自在胞胎保母之教,己雖不知謂之學,然人作之而已變以化于其教,則豈可不謂之學?學與教皆學也,惟其受教即是學也,隻是長而學,庸有不待教習便謂之學,隻習有善惡。

    隻一作作。

    某所以使學者先學禮者,隻為學禮則便除去了世俗一副當世習熟纏繞。

    譬之延蔓之物,解纏繞即上去,上去即是理明矣,又何求!苟能除去了一副當世習,便自然脫灑也。

    又學禮則可以守得定。

    所謂長而學謂之學者,謂有所立自能知向學,如孔子十五而志于學是學也。

    如謂有所成立,則十五以前庸有不志于學時。

    一本雲:如孔子十五而學是學也,如謂有所成立,則十五以前庸有不志于學。

    若夫今學者所欲富貴聲譽,博聞繼承,是志也。

    某隻為少小時不學,至今日勉強,有太甚則反有害,欲速不達,亦須待歲月至始得。

     音訓雖真僞未可知,然從之不害為經義,理所主義則音使不動。

    如地名,名從中國,号從主人,名者文字,号,稱呼也。

     雞鳴,雛不能如時,必老雞乃能如時。

    蟻,必有大者将領之,恐小者不知。

    然風雨陰晦,人尚不知早晚,雞則知之,必氣使之然。

    如蟻之,不知何緣而發。

     言不下帶,是不大聲也。

    人發聲太高則直自内出,聲小則在胸臆之間。

    不下帶者,氣自帶以上也。

     湯征而未至怨者,非史氏之溢辭,是實怨。

    今郡縣素困弊政,亦望一良吏,莫非至誠,平居亦不至甚有事,當其時則傾望其上之來,是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