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子語錄語錄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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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足以盡物,然又須要他。

    耳目不得則是木石,要他便合得内外之道,若不聞不見又何驗? 訂頑之作,隻為學者而言,是所以訂頑。

    天地更分甚父母?隻欲學者心于天道,若語道則不須如是言。

     理不在人皆在物,人但物中之一物耳,如此觀之方均。

    故人有見一物而悟者,有終身而悟之者。

     以己孝友施于有政之人,是亦己為政之道。

    如以溫、良、恭、儉、讓化于國君,猶國君重信之,是以溫、良、恭、儉、讓施于有政也。

     “曾謂泰山不如林放乎”,言泰山之神不歆享也。

     路鼓鼓鬼享,必在北近堂,天子五門,路正在北。

    路,大也,路門路寝皆特大,路鼓之名恐由此得之。

     “擊石拊石”,獨擊謂之擊,若編磬則聲有高下,擊之不齊,故謂之拊。

    今謂之拊,響然也,琴瑟亦謂之拊,以其聲不同也。

     物怪,衆見之即是理也,神也,偏見之者非病即僞。

    豈有有一物有不見者有見者?偏見者即病也,人心病則耳目亦病。

    今日月之明,神也,誰有不見者?又如殒石于宋,是昔無今有,分明在地上皆見之,此是理也。

     人言不信怪,須是于實事上不信,又曉其理,方是了當。

    苟不然者,才劫之不測,又早是信也。

     質疑非遁辭之比也,遁辭者無情,隻是他自信,元無所執守。

    見人說有,己即說無,反入于太高;見人說無,己則說有,反入于至下。

    或太高,或太下,隻在外面走,元不曾入中道,此釋老之類。

    故遁辭者本無情,自信如此而已。

    若質疑者則有情,實遂其非也。

     凡言自信,與不動心同,亦有差等,告子不動心,孟子亦不動心。

    勇亦然。

     孔子所不語怪者,隻謂人難信,所以不語也。

     十詩之作,信知不濟事,然不敢決道不濟事。

    若孔子于石門,是知其不可而為之,然且為之者何也?仁術也。

    如周禮救日之弓,救月之矢,豈不知無益于救?但不可坐視其薄蝕而不救,意不安也,救之不過失數矢而已。

    故此詩但可免不言之失。

    今同者固不言,不同者又一向不言,不言且多故識,言之亦使知不同者不徒閑過而已,極隻是有一不同耳。

     禮但去其不可者,其他取力能為之者。

     寒食,周禮禁火惟季春最嚴,以其大火心星高,其時禁之以防其太盛,野人鄉裡尤甚。

    既禁火須為數日糧,既有食因重其祭祀。

    十月一展墓亦可用,以其草木初生初死。

     老子言“天地不仁,以萬物為刍狗”,此是也;“聖人不仁,以百姓為刍狗”,此則非也。

    聖人豈有不仁?所患者不仁也。

    天地則何意于仁?“鼓萬物而不與聖人同憂”,聖人則仁,此其為能弘道也。

    人則可以管攝于道,道則管攝人,此“人能弘道,非道弘人”也,人則可以推弘于道,道則何情,豈能弘人也! (勿謂小兒無記性隔日事皆能不忘故善養子者必自嬰孩始鞠之使得所養令其和氣乃至長性美教之便示以好惡有常至如不欲犬之上堂則時其上堂而撲之若或不常既撻其上堂又食之于堂則使孰适從雖日撻而求不升堂不可得也是施之妄莊生有言養虎者不敢以生物與之為其有殺之之怒不敢以全物與之為其有決之之怒養異類尚爾況于人乎故養正者聖人也) 人言四月一日為麥受胎,殆不知受胎也久矣。

    草木之實,自其初結時已受胎也。

     教之而不受,則雖強告之無益,譬之以水投石,不納也。

    今石田,雖水潤之不納,其乾可立而待者,以其不納故也。

    莊子謂“内無受者不入,外無正者不行”。

     知之為用甚大,若知,則以下來都了。

    隻為知包着心性識,知者一如心性之關轄然也。

    今學者正惟知心性識不知如何,安可言知?知及仁守,隻是心到處便謂之知,守者守其所知。

    知有所極而人知則有限,故所謂知及隻言心到處。

     “狎大人”,大人,寬容有德度者,以其有德度容人故狎。

    狎,侮之也。

    “侮聖人之言”,聖人之言直是可畏,少犯之便有君子小人之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