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賊寇暴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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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夫呀!我的兩位好妹子!” 這話一叫,引得那李氏兄弟兩個人回頭冷冷地瞪眼珠。

     那席本初不回頭,他小聲念了一句缺德話:“癞蛤蟆也想吃天鵝肉!” 席、李兩家過了小河往信陽城走去,拖拖拉拉的他們一共五十幾個人,可也有半裡長,隻怕要走到天晚才會走進信陽城。

     劉世芳看傻了,半天他才冒出一句話:“說走就走,一點不講情!” 石不悔冷笑道:“如果不是他們的兩個女兒與咱們幫主有婚約,他們是不會走的。

    ” 此言一出,“快樂幫主”立刻奔下寨牆去了。

     劉翠花立刻跟上去,她還呼叫:“怎麼了?” “快樂幫主”尚未走人大院,迎面趙打雷攔住他。

     一愣之下,“快樂幫主”道:“趙大俠!” 劉翠花已追上來了,她對趙打雷施一禮道:“趙大叔!” 趙打雷冷然道:“你的刀法練了嗎?” 劉翠花道:“今早未練。

    ” 趙打雷道:“那就快去練,我有話同他說!” 劉翠花看看“快樂幫主”,立刻低頭去後寨了。

     趙打雷看看左右,道:“兄弟,我交待你的都做了嗎?” “快樂幫主”道:“砍了三百多野竹子,正放在那裡。

    趙大俠,那些竹子管用嗎?” 趙打雷道:“太管用了,你跟我來!” “快樂幫主”還在看寨牆,趙打雷沉聲道:“兄弟,别那麼一把把眼淚鼻涕肚裡吞,大丈夫要氣吞河山,出的是金剛之氣,兒女情長隻會壞事!” “快樂幫主”歎口氣道:“不身曆其境,怎知個中滋味呀!” 趙打雷火了:“休說這話,我比之你痛苦多了,你見我愁傷過?” 兩人來到一大堆竹子邊,趙打雷忽然抓起一根長竹,他出刀,隻聽得“咔咔”之聲不絕于耳。

     刹時間那竹子變成丈五長與五尺長兩種。

     奇怪的是這些被削斷的竹子兩端被削得尖尖的,看上去比刀還利。

     原來這是趙打雷與李士雄、石不悔去信陽州之前,趙打雷暗中告訴“快樂幫主”要他盡快做的事。

     “快樂幫主”此刻見這趙打雷把竹竿削成這樣,不由問道:“趙大俠,你這是做什麼?” 趙打雷道:“命人找來大捆麻繩,你就快明白了。

    ” “快樂幫主”叫來三個花子,命令去後寨索麻繩。

     趙打雷道:“我這叫竹刀陣。

    ” “竹刀陣?” “不錯。

    ” “快樂幫主”道:“插入地上把敵人引入陣中嗎?” 趙打雷道:“非也!” 他突然舉刀又是一陣“咔咔”響,立刻間又被他削了一根粗竹子。

     一會工夫,一大捆麻繩子拿來了。

     而且劉太平也來了。

     劉太平問“快樂幫主”道:“兄弟呀,要那麼多麻繩做什麼呀?” “快樂幫主”尚未回答,趙打雷開口道:“太平侄兒,你别走開,你馬上就明白了。

    ” 隻見他對“快樂幫主”道:“把你那幾十個弟兄都叫來,我有用處。

    ” 這時候“快樂幫主”身邊來了東方雷,“快樂幫主”對東方雷吩咐道:“除了寨上值班的,其餘的人全叫出來。

    ” 劉家寨寨牆邊原是個馬棚,如今早已空空如也,晚上住着花子幫的幾十個弟兄。

     東方雷奔過去,把五十幾個正在蒙頭大睡的兄弟們全叫來了。

     西門風的傷未好就不來了。

     大夥圍到一片竹竿旁趙打雷指着竹竿,道:“花子幫兄弟們,我會與各位生死與共合穿一條褲子,我的仇家是大賊寇如今這家夥沒死,他到了豫南這一帶,還帶了死士七百多。

    ” 花子幫兄弟們一聽眼瞪大了,面面相觑沒說話。

     趙打雷卻淡淡地道:“沒有什麼大不了,兄弟們,人的心理最重要的是隻要你不怕敵人,敵人就會怕你。

    ” 他頓了一下,又道:“為了保衛劉家寨,我把這竹陣教給大家,你們切切要記牢,這竹子削得越尖越好用,至于如何捆成圓筒,看我示範給你們看。

    ” 他自己動手了,用麻繩把竹子紮得像個水桶一般圓滾滾,再把短而尖的竹子一根根地捆紮在上面,等他把這第一個竹滾紮好以後,又把繩子綁在中央粗竹兩端上,這樣子就會把粗繩卷在竹子上擡到寨牆上藏起來,如果山賊流寇們來攻寨,用竹梯往上爬,這竹滾子隻要自寨牆之上推滾下去,山賊流寇們就慘了。

     趙打雷把話說一遍,喜得大夥拍巴掌。

     竹滾用過再拉上,山賊當然上不了牆。

    當然,這樣削如尖刀般的竹滾一旦砸到頭上不死也得重傷。

     “快樂幫主”立刻吩咐東方雷、司馬雪、申屠雨催促大夥全力趕制,隻因為此時劉家寨又少了五十多人,防守上自然力薄勢單。

     花子幫的兄弟們個個全力削竹制作滾竹,然後一副一副地擡上寨牆。

     那劉世芳知道這件事之後,自然對趙打雷又另眼相看,更對“快樂幫主”慰勉有加了。

     等到石不悔知道這事以後,他吃吃一笑道:“趙打雷有一套,我老人家就想不出來。

    ” 竹刀滾一具具地擡上寨牆,數一數隻正面就有15具之多,另外左右兩面也各有七具之多,足夠了。

     工作時把心事撇擱一邊,但當工作完成之後,心事仍然在心頭。

     “快樂幫主”便又煩憂了。

     晚飯已過,“快樂幫主”走出大廂房,他一個人到處查看一遍之後,便忍不住信步走到了左邊小院中。

     左邊小院曾住了李小小,如今突然想到那晚在暗處與李小小的熱吻,“快樂幫主”便忍不住以手去摸自己的嘴巴。

    由于黑夜,他面上什麼表情也看不出來了。

     “快樂幫主”的表情看不出來,但他自言自語說得很清楚:“小小,如果有一天我去你們西陵堡,你還認我嗎?” 隻見他把個袋子取在手中,他沒有打開袋子。

     他不用打開袋子,因為袋子裡放的是個繡有一對鴛鴦的錦囊,當然那錦囊之中放的是純金打造的金錢镖。

     “快樂幫主”的金錢镖已用去兩枚了。

     第一枚如今已落入叫天張之手,另一枚金錢镖被“快樂幫主”犒賞信陽城中花子弟兄們吃酒了。

     此刻,“快樂幫主”不快樂,他把镖囊又掖在腰帶上,在這小院之中看了一遍。

     當然,他更看過李小小住過的那一間。

     “小小,我祝福你,望你将來平安地回家鄉。

    ” 就如同李小小送他似的,“快樂幫主”邊走邊回頭,一副窮苦又落魄的可憐相。

     現在,“快樂幫主”又來到了右邊小院中,他站在院正中四下看,口中也在喃喃道:“大紅,你是多麼可愛呀,你怎麼說走就不見了?” 他可真多情呀。

     似他這樣的盛年,對愛情也最固執。

     他是可以為三女之中任何一女拼命的。

     此刻他就有着那種“死别誠可憐,生離更斷腸”的泣血味道。

     他苦澀地擡頭望天,天上月兒有殘缺。

     “天啊!”他低呼着,又道:“擡頭問青天,明月幾時圓啊!” 一件東西握在他的手上,是一把尖而鋒利的刀,也是席家垛于的傳家之刀,子母刀之中的子刀。

     “快樂幫主”看着刀,仿佛刀芒中有那席大紅的影子。

     他忍不住走到席大紅住的小屋門口。

     他舉刀,刀豎在他面前,就在殘月的照耀之下,那刀身之上有影子出現。

     “快樂幫主”初時以為是他自己的影子,但當他再細看時,那影子在移動。

     猛收刀,忽閃身,“快樂幫主”冷叱:“誰?” 誰?當然是人呀。

     隻見一條纖細人影姗姗而來,灰暗中“快樂幫主”終于看清楚了,是劉翠花。

     是的,翠花來了。

     其實翠花早來了,她躲在後院與二院門之間的暗處看向遠方,當她發現“快樂幫主”往左邊小院走去的時候,她便也黯然神傷了。

     當“快樂幫主”轉而去了右邊,她也忍不住過來了。

     “快樂幫主”道:“她二人都走了,都遠遠地走了。

    ” “是的,她們走了,隻不過還有我。

    快樂哥,我們在一起呀,我是不會離開你的。

    ” “快樂幫主”道:“翠花妹,如今我也隻有你一個了,我……我好怕。

    ” “怕什麼?” “怕失去你呀,你……如果也棄我而去,我不知道還有沒有勇氣活下去。

    ” 劉翠花道:“永遠也不會,我們永遠守在上一起……嗚……” 她嗚了一半便嗚不出聲了。

     她的俏嘴已被“快樂幫主”堵住了。

     那當然是用嘴巴堵上的,而且堵得真妙,因為雙方唇齒也磨上了。

     這種表現就證明二人是多麼地重視着對方呀。

     附近是靜悄悄的,靜悄悄便是沒人過來,當然這裡小院更靜,靜得隻偶爾聽到幾聲“嗚……” 當然,這“嗚”聲來自“快樂幫主”與劉翠花兩人。

     不過,這“嗚”聲原是在小房門口的,如今卻發自小房門内,而且還有另一種低呼小怨似的輕悄聲。

     天呐,太黑了,實在看不清楚他兩人在這小房中幹些什麼事。

     天黑有多少人喜歡,多少人埋怨,多少人無可奈何呀。

     隻不過對此刻的“快樂幫主”而言,他心中在大喜:“黑天,你的出現我喜歡。

    ” 小房中有衣衫的窸窣聲,這聲音不久以前也有過。

     于是,小房中閃出劉翠花,她羞答答。

     于是,小房中再跟出“快樂幫主”,他嘻嘻哈哈。

     “翠花,對不起啦!” “别說了,我隻證明我是你的女人就是了,别笑我。

    ” “這是什麼話,我感激呀!” “别說感激,以後常到後寨來看看我,我們劉家寨是受過流寇摧殘的寨子,指望你能以後真心對我就好。

    ” “快樂幫主”立刻把劉翠花抱入懷中,再一次送上一吻,然後道:“翠花,我為你可以拼命,放心,此生我情不渝,隻要你不嫌我花子頭便好了!” 劉翠花回吻。

     吻是表示愛,否則吻個什麼勁? “快樂幫主”終于臉上綻開了笑顔。

     當他看着如花蝶似的翠花妹消失在二門後面之後,他幾乎歡叫了。

     太妙了也,男女之間原來是這麼一回事呀,太妙了。

     此刻如果有人叫他再回少林寺當他的空空和尚,他必會怒叱那人,去他的和尚吧。

     他走人大廂房的時候,石不悔正在床邊直直地坐着,見他回來,不由問:“哪兒去了?” “到處走走。

    ” “左邊的小院去過了?” “是呀。

    ” “右邊的小院也去了?” “不錯。

    ” “左邊小院去多久?” 一怔,“快樂幫主”道:“去了一會兒就退出來了。

    ” “那麼右面的小院去多久呀?” 再是愣然,“快樂幫主”道:“右面的我忘了。

    ” “忘了?我隻稍稍一算,就足有半個時辰之久呀!” “怎會那麼久?沒有半個時辰!” 石不悔以竹杖指着“快樂幫主”道:“好小子,你太興奮了,是人都知道,歡樂時光是短促,你是歡樂得忘了時辰了!” 幹幹一笑,“快樂幫主”自然是立刻明白了。

     “石長老,為我擔待!” “我不為你擔待為誰擔待?我見你同人家大姑娘在小房中,就知道你們幹什麼,隻不過那是你的未婚妻。

    我老人家更擔心你們被人撞破,我守在附近為你們幹着急呀!” “謝謝,謝謝!” “别謝了,别等有一天你們新人入了洞房,别把我這媒人抛出牆就算阿彌陀佛了!” “快樂幫主”道:“罪過,罪過,小子不會忘恩負義的!” 石不悔道:“那就睡吧,留下精神再會情人吧。

    ” 他轉身而卧,立刻睡了。

     “快樂幫主”心中之樂,樂到他的臉上了,這時候他除了想着劉翠花之外,早把李小小與席大紅兩人忘到九霄雲外了。

     平靜的日子在這種亂世中是過不了多久的。

     現在,就有一股賊寇過來了。

     一大早,劉家寨的寨門樓上,忽然問有人大聲吼叫了:“不好了,好多賊寇呀!” 為什麼知道是賊寇?因為他們不少人頭纏黃布帶,那正是賊寇們慣常的打扮。

     于是,劉家寨中又傳來梆子響。

     刹時之間,劉家寨中男女老少全動員起來了,當然花子幫的人也準備着施放竹刀滾了。

     劉世芳、石不悔、趙打雷,還有“快樂幫主”四人并排站在寨門樓上,四個人也遙遙地看向河那面的小山坡。

     唉,真多呀!小山坡上盡是黃巾包頭的賊寇兵。

     劉世芳忍不住驚道:“老天爺呀!一大批呀!” 石不悔道:“近千人之衆呀!” 劉世芳道:“他們就快要攻過來了!” 石不悔道:“别急,劉寨主,你隻管後寨的安全就是了,而且要防他們的石頭火攻,快叫人把院中易燃之物收起來放回屋子裡。

    ” 劉世芳對“快樂幫主”道:“我的好女婿,全仗各位了,我去後寨安排了。

    ” “快樂幫主”道:“嶽父大人,一根繩拴了一串螞蚱,咱們誰也别謝誰,玩刀玩命不用怕,且看各人的造化吧。

    不就是拼命嗎?誰怕誰?” 劉世芳多少也有了安慰,他往後寨奔去了。

     劉家寨的寨門樓上,石不悔突然向小河那面指道:“看,來了一批人,誰呀?” “快樂幫主”也一怔道:“怎麼了,隻過來這麼十幾二十個人呀,會是誰?” “快樂幫主”遙看遠方小山坡,隻見一個身材魁偉的大漢,身披氅衣如泰山石敢擋似的站在山坡上面。

     “快樂幫主”道:“你們看那人,為何不過來?” 趙打雷雙目有火,他冷冷地道:“狗東西怎不過來?” 便在這時候,隻見過來的一批怒漢中還真有不少“老朋友”在其中。

     那當然不是真的朋友。

     江湖就有人這麼說,朋友就是兩個月,月屬陰,如果兩個陰的人在一起,還能和平共處?不錯,天上是不可以出現兩個月亮的,那麼朋友隻是一種說詞。

     也不錯,人的一生之中又有幾個真正的朋友? 有那麼一兩個就算此生有幸了。

     現在,20個大漢過來了。

     20個大漢隻一站定在寨牆外,便令寨上的人們吃一驚,怎麼會是他們幾個? 來的不是别人,正是大别山中豹子寨石太沖,這個大别山中的黑面閻羅與他的兩個死黨“飛天虎”商發、“地龍”丁太白及另幾個頭目都到了。

     另外,便是那幾次攻寨難得手的叫天張、錢大孔、李道元,連傷了腿的毛白天也來了,當然少不了一個古懷今,如今姓古的一手用布帶挂在脖子上,隻因為他的肩頭重傷未好。

     這批人隻一站定,聽吧,先是傳來一陣狂笑聲。

     那笑聲就如同遠方的滾雷般,不但吓人,也表示他們那股子得意勁已是難以按捺下去了。

     這算他娘的什麼場面呀?石不悔心中在罵。

     仔細看,大批賊寇們正在對面山坡上吃東西,寨前來的這十幾二十個兇神惡煞,有的似乎手中拿着炒熟的米在一邊嚼一邊嘿嘿笑。

     “快樂幫主”隻一看便冷笑了。

     他的笑聲不好聽,寨下面的叫天張可開罵了。

     “我操,你們瞧瞧,花子頭那小子還在呀。

    他奶奶的,他不走了,他吃定劉家寨了。

    ” “快樂幫主”當然也聽到了,因為叫天張的聲音尖厲,而叫天張雖然向他身邊人說,但實際上是要站在寨牆上的人們都聽到。

     “快樂幫主”道:“叫天張,本幫主不是吃定劉家寨,而是吃定你了!” 叫天張一聽便火了。

     他開罵的聲音也更難聽:“娘的臭皮,你得意吧,你自傲吧。

    你得意不了多久,你就要為你的自傲而斷命,小子啊,你逃不了啦!” 叫天張一邊罵,一邊還指向寨牆上的趙打雷道:“軍師呀!” 古懷今道:“當家的……” 叫天張道:“就是那個臉像牛糞的家夥砍傷你二人的?” 他說的乃是毛白天。

     古懷今重重點頭道:“就是那黑炭頭,操他娘的出刀就見血。

    ” 趙打雷厲吼一聲似打雷:“滾你娘的!” 古懷今回罵道:“操你娘,有本事你下來!” 趙打雷不是不下,也不是怕,隻因為他的仇家不在。

     趙打雷一心要殺鐵占山,下面這幾個他不屑理睬。

     但當古懷今叫陣的時候,趙打雷冷笑了。

     “娘的,下次遇上趙大爺,我的刀子會劈開你的那顆狗頭!” 古懷今聽得一哆嗦,好像身上落了個螞蟻窩。

     叫天張卻對石太沖道:“石寨主,劉家寨有吃不完的糧呀,咱們……” 石太沖道:“咱們如今聽你的,唉,我是被臭官府打垮了我的豹子寨,娘的,搶來的大米才吃了幾袋,原封不動又被他們搬走了,還燒了我的老寨,如果不是逃到深山中遇上你們的人馬,我慘了!” 叫天張道:“所以呀,我的意思是先攻打劉家寨,再去打信陽城!” 他這麼一說要打信陽城,乖乖,“快樂幫主”不禁大吃一驚,他雙拳擂垛子:“你們好大膽子,打算去攻打信陽城呀!” 叫天張得意地道:“信陽城又怎樣,爺們連北京城也不放在跟中,哈……” 石不悔冷冷道:“就憑你們?也敢去信陽城?” 石太沖吼起來了:“怎麼不可以?” 他轉身指向小山坡,又道:“我的人也有三百整,三方面人馬加上就是一千多!” 他冷然指着劉家寨,又道:“原是要先拿下你們這座寨子的,可是軍事會議的結果,爺們先取信陽城,然後再拿劉家寨,等到大隊官兵再來,哈……爺們奔向大山裡去了,哈……” 石不悔火了,他忿怒地道:“你們這些死鬼,為什麼來這裡?擺威風嗎?” 石太沖大笑道:“這你還用問嗎?哈……” 石太沖邊上的丁太白抖掄闆爺厲聲道:“聽着,爺們這是明着來告訴你們一聲,打下信陽之後,下一個目标就是劉家寨,也叫你們知道以後日夜惡夢睡不穩,等着挨打的寨子存糧多,隻讨厭有了你們這批要飯的臭東西!” 錢大孔道:“快了,過不了兩天全是咱們的了,哈……” 毛白天更加妙,他大笑道:“男人活着兩件事,一是金錢,一是女人,這兩樣劉家寨都有,哈哈!” “快樂幫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