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掙紮,想回到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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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着,嘴唇蒼白毫無血色,"不是因為怕黑才昏倒的,不是……" "那是怎樣?" "是……" 夏水希的臉倏地變紅,在風夜炫亮晶晶目光的注視下,越來越紅,紅得都快要滴出血來!天啊,她的初吻……居然在那樣的情況下,莫明其妙就被風夜炫奪走了! "在想什麼?想到什麼讓你的臉紅成這樣?!"風夜炫仿佛猜到了她的心思,忽然壞笑起來,"是不是昨天……" 夏水希着急地打斷他:"昨天什麼也沒有發生!" "我記得有事情發生!" "沒有!" "有!" "沒有——"她不接受!除了淡星哥,誰也不接受! "藍茜茜!"風夜炫突然惱了,翻身上床,将夏水希牢牢地困在雙臂之間,他湊近她的臉,她驚吓得屏住呼息。

     "昨天發生的事情,如果你忘了,沒關系,我可以重演一遍!"他騰出一隻手扣住她的下颌,俊臉距離她越來越近,直到鼻尖抵着鼻尖,"不過,我讨厭被人當作不存在,讨厭發生過的事被'省略'掉,你聽清楚了!" 夏水希不敢動。

    那張臉距離她好近好近,都可以感到他說話時呼出的溫熱氣息。

    睜大了眼睛,她看到他深藍浩瀚的眼眸,看到他長而濃密的睫毛,看到他筆挺的鼻梁,以及有着完美線條的唇瓣—— 看到他天使般耀眼的容顔—— 看到他整個人被光芒照得晶亮剔透。

     然而他表情嚴肅認真,仿佛隻要她搖頭說"沒有",他就會真的吻過來。

     夏水希忽然心髒"噗通噗通"亂跳,像在打鼓。

     室内光芒閃耀,挂滿粉色蕾絲的寬大床上,少女半倚在床頭,少年架空籠罩在她身上,修長瑩白的手指扣住了她的下颌。

    他們近得已經沒有距離,彼此"深情"地對視——這是站在房門口的成淡星,透過打開的門縫所看到的畫面。

     他的表情恍惚,高挑的身形也恍惚。

    他恍恍惚惚地站在門口,恍恍惚惚地看着室内。

    手指蒼白僵硬地抓緊那份報紙,抓得褶皺破碎——報紙裡,風夜炫和夏水希站在人來人往的街頭激烈親吻。

     "昨天晚上,到底有沒有事情發生?"房内,風夜炫捏住夏水希的下巴,瞪住她,"你要想清楚了——有,還是沒有?" 夏水希咬住下唇,臉色煞白煞白:"……有。

    " "那麼,記得發生了什麼嗎?" 聲音哽咽了一下:"嗯……" 風夜炫繃緊的下颌放松,硬邦邦的聲音也變得柔和:"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他看着她,深藍的眼眸裡湧動着此起彼伏的海濤,柔軟地拍打着她的面頰。

     她的眼睛裡漸漸湧出一層水霧,越來越濃:"你……吻了我。

    " 空氣凝固定格,萬丈光芒在室内流轉。

    房門悄無聲息地被掩上。

    長長寂靜的走廊裡響起痛楚的腳步聲,然後白影一晃,那個高挑颀長的身影消失在走廊拐彎口。

     門外空蕩蕩的,仿佛從來沒有人出現過。

     房内,風夜炫眼眸暗藍,繼續問道:"我為什麼會吻你?" 夏水希的眼瞳瞬間驚恐地放大,一直放大放大,到了極限後又慢慢縮緊。

    她垂下眼睑,嘴唇蒼白退去了所有的血色:"因為……"她聲音顫抖得厲害,"因為我……" 她開始急促呼吸,似乎不願回想,兩隻手無助地抓緊了床單,抓成褶皺的一團:"因為我,我……"淚珠沾上睫毛,她的臉色越發蒼白了。

     風夜炫忽然抽身下床。

     他背對着她:"跌倒了,并不會因為無視傷口就會忘記它帶給自己的疼痛。

    "陽光從玻璃窗傾斜進來,灑滿他一身,"藍茜茜,你受傷了如果無法自己包紮,請告訴我,我一定幫你。

    同樣,如果你怕黑,我會帶你去光明的地方。

    但你要記住——我可以随時被你欺騙,你卻騙不了你自己。

    " 走到門口,拉開門,他微微側臉:"我在客廳等你。

    "門被輕輕關上。

     聽着腳步漸漸離去的聲音,夏水希閉上眼蜷縮在床頭,眼角濕漉漉的一片。

     2,不可能放她走 院子裡開滿了丁香花。

     白玉般的花朵,滿樹滿眼,沉甸甸地壓彎了樹枝。

    有調皮的枝頭越過圍牆,紅牆襯托着白色的花,在陽光下幽幽飄香。

     過了這個小院,就是主客廳了。

     風夜炫從夏水希的卧室出來後,穿過長長的走廊,單手插兜悠閑地朝前走着。

    上午的陽光明媚溫暖,連人的心情都變得明朗起來。

    伴着唧唧喳喳的鳥叫聲,一個低沉磁性的聲音忽然響起:"你對她,是認真的嗎?" 風夜炫停住腳步。

     樹的枝枝杈杈間擠滿了丁香花,那小小花兒朵朵抱在一起,一團團,一簇簇,似純潔無暇的白雲。

    然而背對着風夜炫站在丁香花樹下身穿白襯衫的少年,飄渺如霧,比丁香花還要純、還要白、還要美、還要占盡光輝。

     連陽光都在他的周身留戀不走,傾斜得他一身光輝。

     "為什麼是她?" 成淡星在閃耀的金芒中側頭過來。

    他整個人仿佛是個耀眼的光團,不但被光包圍着,連自身都散發熒光。

     風夜炫眯起眼睛。

    成淡星身上的光輝太過強烈,強烈到必須讓他眯起眼睛才能望着他。

     "為什麼是她?!"他重複成淡星的話,唇角緩慢上揚,勾起薄薄的笑意,"那麼,你告訴我——為什麼不是她?" "誰都可以,隻有她不可以。

    "成淡星隐在光芒中,側臉若隐若現着憂傷,"不要将她卷進那樣的世界。

    放過她,讓她離開……"他的臉完全側過來,聲音裡有着不容忽視的焦急和擔心,風夜炫詫異地揚高了眉。

     跟成淡星生活在一起三年,他從未主動對自己搭話,平時獨來獨往,對住宅裡的人也極其冷淡。

    他就像一汪被玻璃隔離的湖水,平靜恬淡,卻始終因為被玻璃隔開,擲不進石子,激不起一點漣漪。

     他的美,隻供觀賞。

     "如果我說:誰都不可以,隻有她可以?!"風夜炫饒有興趣地眯起眼睛,眼睛如熠熠生輝的藍寶石,"你不知道吧,從小我就有個毛病,别人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