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十七回 得便宜因人瞞己 遭塗毒為己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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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晨把未央生擡到家裡,打發管家出去之後,就開自己箱子,取出一套男衣,一頂舊巾并鞋襪,是他丈夫在日穿的,擺在書箱邊。

    然後開了金鎖,請出未央生,替他穿着。

    二人先見了禮,然後對坐。

    未央生那張利嘴,是極會騙人的。

    說我在廟中相見之後,終日思想,不知尊姓芳名,無由尋覓。

    幸得今日天假以緣,因禍得福,方才得觀芳容。

     花晨隻因看見批評,想他果然見許,就把假話當了真言,心上歡喜,等不得到晚,兩個就上床做事。

    她的身體雖不叫做極胖,也有八分身體。

    未央生才爬上身,被她緊緊抱住,親一個嘴,叫一聲“心肝”,未央生就遍體酥麻起來,覺得婦人睡過許多,未嘗有此之樂。

     這個甚麼原故?要曉得婦人裡面有中看中用二種。

    中看者,未必中用;中用者,未必中看。

    那中看的婦人要有“三宜”。

    哪“三宜”?宜瘦不宜肥;宜小不宜大;宜嬌怯不宜強健。

    所以牆上畫的美人,都是畫瘦小嬌竊的,再沒有畫肥大的身子,健旺的精神。

    凡畫的美人,是畫與人看的,不是把人用的。

    那中用的也有“三宜”:宜肥不宜瘦;宜大不宜小;宜強健不宜嬌怯。

    怎見得中用的婦人要有這“三宜”?凡男子睡在婦人身上,一要溫柔似褥;二要身體相當;三要盛載得起。

    瘦的婦人同石床闆榻一般,睡在上面混身都要疼痛,怎能像肥胖婦人,又溫又軟?睡在上面不消幹事,自然會麻木人的身體,最爽人的精神。

    所以知道瘦不如肥。

    與矮小婦人同睡,兩下的肢體不能相當,湊着上面湊不着下面;湊着下面湊不着上面,竟像與孩子一般,那能有趣?所以知道小不如大。

    男子身子之輕重,多者百餘斤,少者亦有七八十斤,若不是強健婦人,那裡盛載得起?睡在嬌怯婦人身上,心下惟恐壓壞了她。

    追歡逐樂之事全要以适性為主,那裡經得要戰戰兢兢?所以知道嬌怯不如強健。

     這等說起來,中看中用兩件事竟是相反的。

    若能與相反之事相兼得來,這樣婦人,隻要有八分姿色就是十足的了。

    花晨年紀雖大,實能兼此二美。

    未央生睡在床上,花晨就露出所長,把一雙嫩肩摟住他上身,一雙嫩腿摟住他下身,竟像一條綿軟的褥子,把他裹在中間。

    你說快活不快活?未央生以前所禦的婦人,都在瘦小嬌怯的一邊,何知有此樂?所以還不曾動手,竟覺得遍體酥麻了。

    隻因身上快活,引得下面的東西分外雄壯堅固,遂把陽物對着陰戶直刺。

     花晨的陰戶是生育過的,裡面自然寬大,不見痛楚就入佳境。

    隻見到十抽之外,摟着未央生叫道:“心肝,快些弄。

    我要丢了!”未央生狠抽不上十下,又叫道:“心肝,不要動。

    我丢了!”未央生就把龜頭抵住花心,停了一會,待她丢過之後,又弄起來。

    一邊弄一邊問道:“心肝,你的本事怎麼這等不濟?抽不上三十下竟自丢了?你那三位侄女多的要二三百抽,少的也要一二百抽,方才得洩。

    我還說她們容易打發,那裡曉得婦人裡面更有容易打發的。

    ”花晨就應道:“你不要把我看容易,我是婦人裡面第一個難打發的。

    若不到一二千抽不得我丢。

    就是到了一二千抽,我要丢的時節,也要費上好些氣力,不是這等抽送就弄得丢。

    ” 未央生道:“你既有這樣本事,為何方才這一遭容易打發?難道是假丢,騙我不成?”花晨道:“不是假丢騙你。

    有個原故,因我十幾年不見男子,欲火甚盛。

    及忽見你人物又标緻、本錢又壯大,心上歡喜不過,所以才塞進去,那陰精不知不覺就出來。

    這是我自己丢的,不關你抽送之事。

    你不信,隻看這一次,就不比方才了。

    ”未央生道:“原來如此。

    你方才的話,我還有些不明白。

    你說到一二千抽,也要費好些力氣,不是弄得丢,這一句說話,真正難解。

    莫非除了抽送之外,還有别的幹法不成?”花晨道:“幹法不過如此,隻要加些助興的功夫,或是弄出響聲,或是說起騷話,使我聽得興起,方才會丢。

    若是底下沒有響聲,口裡不說騷話,就像與啞男子幹事一般,有甚麼興趣?随你一夜弄到天明,那陰精也不肯來。

    隻是一件,我的丢法與别人不同,竟要死去一刻時辰,方才得活來。

    我預先對你說明,你若見我死去的時節,不要呆怕。

    ” 未央生道:“這等說來,竟要強雄健壯,極有精力的男子方才弄得你丢。

    我的精力算不得頭等,也還是二等前列,或者能應付你。

    但不知你亡過的尊夫,精力何如?”花晨道:“他的精力算不得二等,隻好在三等前列。

    他當初也極愛偷婦人,做了許多傷倫之事。

    他嘗對我說,别人的陰戶都是肉做的,隻有你的是鐵打的,千方百計再弄不丢。

    就想出許多助興之法,煽動我的欲火,後面幹起來也就容易。

    不論一千二千,隻是心窩快活就要丢了。

    ”未央生道:“這等話說,那些法子是怎麼樣的?”花晨道:“那些法子極容易做,做來也極有趣。

    不過是三件事。

    ”未央生道:“哪三件事?” 花晨就念道:“看春意、讀淫書、聽騷聲。

    ”未央生道:“‘看春意’、‘讀淫書’,這兩件事我初婚的時節都曾做過,果然是有趣的事。

    至于‘聽騷聲’這件事,不但文字不曾做過,連題目也解說不來。

    怎麼叫做‘聽騷聲’?花晨道:“我生平及喜聽人幹事,可以助我的興動。

    當初先夫在日之時,故意叫他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