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四回 宿荒郊客心悲寂寞 消長夜賊口說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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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抽不下幾下就丢,一丢之後精神倦怠隻想睡覺,随丈夫幹也罷不幹也罷。

    惟有心上要幹假說不幹的婦人,極難相處。

    我曾去偷一家,見丈夫扯妻子幹事,妻子不肯。

    丈夫爬上身去,反推下來。

    丈夫隻說是不要幹,竟呼呼的睡了。

    那個婦人故意把身子翻來複去,要礙他醒來。

    見礙他不醒,又把手去搖他。

    誰想丈夫睡到好處,再不得醒。

    她就高聲喊起來道:‘有賊!’若把别個做賊的,就被他吓走了。

    我知道她不是喊賊,是要驚醒丈夫,好起來幹事。

    果然不出所料,隻見丈夫吓醒之後,她又把巧話支吾道:‘方才是貓捉老鼠跳一下響,我誤聽了,隻說是賊,其實不相幹。

    ’就把丈夫緊緊摟住,将牝戶在陽物邊挨挨擦擦。

    丈夫才動起興,上身去幹。

    初時抽送還勉強熬住,不露騷聲。

    抽到數百上,漸漸哼哈起來,下面淫水流不住。

    幹到半夜丈夫丢了,她的騷興正發,又不好叫丈夫再幹,隻得裝聲歎氣卻像有病的光景。

    讓丈夫揉胸摸肚,不容他睡。

    丈夫睡不着,隻得又爬上身從頭幹起,直到雞鳴方才歇息。

    累我守了一夜,正要收拾東西天又明了,隻得潛身而出。

    所以曉得這種婦人極難相處。

    ” 未央生道:“請問婦人幹事的時節,還是會浪的多不會浪的多?”賽昆侖道:“自然是會浪的多。

    大約十個婦人隻有一兩個不會浪,其餘都是會浪的。

    隻是婦人口中有三種浪法,惟有我們聽得清楚,那幹事的男子反不知道。

    ”未央生問:“哪三種?”賽昆侖道:“初幹的時節,不曾快活,心上不要浪外面假浪起來,好等丈夫動興。

    這種聲氣原聽得出大約,口裡叫出來的字字清楚。

    此是一種浪法。

    幹到快活的時節,心上也浪,口裡也浪,連五官四肢都浪起來。

    這種聲氣也聽得出,叫出來字字模糊,上氣不接下氣。

    又是一種浪法。

    幹到快活盡頭處,精神倦了,手腳軟了,要浪浪不出。

    這種聲氣在喉嚨裡面,就有些聽不出了。

    我曾偷一家,見他夫妻幹事,起先亂颠亂聳,響聲如雷。

    幹到後面,那婦人不響不動,宛如被男子入死了一般。

    我走到近處去聽,隻見喉嚨裡面咿咿呀呀似說話非說話,似歎氣非歎氣。

    我聽了這光景知道她快活極了,不覺淫興大動,渾身酸麻,又不曾打手铳,自己的精竟流出來。

    所以曉得婦人又再有這一種浪法。

    ” 未央生聽到此處,也就渾身酸癢,不覺的陽精竟流了一席。

    還要問他别的,不想天已大明。

    兩個起來梳洗畢,依舊對坐說些妙話。

    兩個綢缪幾日,交情愈密,未央生就對他道:“小弟生平以女色為性命,如今得遇長兄可謂三生有幸了。

    若不以心事相托,豈不當面錯過?要求兄長把見過的婦人揀第一個标緻的,生個法子使小弟經一經眼,若果然是絕色,不瞞長兄說,小弟的賤造是有紅鸾照命的,生平一見了婦人我不去尋她她自然來尋我。

    到那時求長兄顯個神通,成其好事何如?”賽昆侖搖頭道:“這個使不得。

    我生平有偷過不偷之戒。

    偷過了她财物尚不忍再偷,何況于有關名節的婦人?隻好從今以後留心為你尋訪,走到人家見有标緻婦人就不偷她财物,竟走回來與你商量,做成好事,這還使得。

    ”未央生道:“小弟有眼不識義士,方才的話唐突多了。

    隻是一件,既蒙金諾要替小弟留心,若果見了絕色婦人,千萬不可偷她财物,忘了今日之言。

    諾做得事成,小弟後來自然圖報。

    ”賽昆侖道:“這等看來,你果然有眼不識義士。

    我若是想你圖報的人,又不如拿現在的穗了。

    就是你日後做官,許我打幾次抽豐,那打抽豐的銀子也看得見,不如我做一次盜。

    這樣的報也可以不圖。

    我如今許你一個标緻婦人,少不得明日還你一個标緻婦人。

    你如今既遇了我不消到别處去,且在這邊賃幾間房子讀書。

    也不要靠我一個,你若看見有好的,就自己去做事。

    我若看見有好的,走來報你。

    兩路搜尋,自然遇着,決不至落空。

    ”未央生大喜,就央人去尋寓處。

    臨别之時,又扯住他拜了四拜,方才分别。

    畢竟未央生的奇遇如何,下回便見。

     評曰: 賽昆侖的人品高于未央生十倍!不是未央生結交匪類,還是賽昆侖結交匪類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