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四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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竊祿於朝人自吳來者秘不道其實久之家君始書以來曰吾嘗病矣得惟用治之而愈矣顧吾病非惟用治不愈汝宜為文以報寛始聞之大驚驚定而喜喜極而感乎惟用者自意不腆之文不足以為報也而重違嚴命則書以為惟用贈雖然文果止於是乎哉若昔光庵之醫故姚恭靖公廣孝嘗為之傳今惟用父子無媿其家學者其奏功之妙吳下人能談之寛雖不文幸職國史凡技術之良者得書之異時執筆傳其事使千載之下知有其人其亦庶乎為報也韓文公雲無亦使其無傳焉嗟夫有如惟用父子使之無傳可乎 贈行人楊君擢監察禦史序 昔者東漢之世安陽魏桓被徵其鄉人勸之行桓曰幹祿求進所以行其志也今後宮千數其可損乎廐馬萬匹其可減乎左右權豪其可去乎皆對曰不可遂隐身不出當時莫不高其為人予嘗竊論之桓之為人則高矣然特未仕者之言也若夫已仕者飨其祿受其爵而又以言為職則人君之事皆吾之事未宜诿之以不可坐視其患而不出一言以救之也蓋後宮千數不言也言之安知其不可損廐馬萬匹不言也言之安知其不可減左右權豪不言也言之安知其不可去如是而不從再言之可也如是而又不從則吾之責既盡雖去之可也否則如孟子所謂吾君不能者此豈事君之法乎抑在東漢天下之事亦多矣桓雖不用而讀其言吾獨以其知所本也而尤取之楊君舜美河南人也通經學古以名進士拜大行人有專對之才不辱君命之節三載考最擢監察禦史其舊所同官自司正林君而下将往賀之而予同年友張司副來請文於予予以舜美已仕者也其奉使而出能知四方之事特其末耳嘗觀漢宣帝以蕭望之出補郡國望之謂上哀憫百姓出谏官以補禦史然朝無诤臣且不知過所謂憂其末而忘其本也遂徵入之夫禦史今之谏官也以舜美之才之節而使為之不可謂之忘本因舉漢事為言蓋不特賀舜美且為朝廷賀也 樊山集序 前三年缙雲樊時登與予會試禮部告予曰阜嘗輯樊山集成矣願有以序予以未見斯集為辭既而時登下第去複贻書以請予答之如前日今年春時登再試禮部則挾所謂樊山集者而來予閱之集有内外篇蓋其一家之書也内篇載樊氏之述作其遠自漢光祿勲凖始外篇載樊氏之事行其遠自漢壽張敬侯重始按時登自序樊氏系出南陽之湖陽始遷河東再遷長安三遷池州四遷真州五遷浙東而分常山缙雲二族以為斯集本其家乘而作而家乘又本於史傳而錄若新野之晔魯陽之英猗氏之遜廬州之子蓋冠州之楫史雖有傳以不載家乘故不得而及則如凖如重之遠其為樊氏之先殆無可疑然予觀之集中缙雲之樊自宋翰林應奉江浙儒學提舉萬葬處之城南萬之子杞孫始定居缙雲三傳而為太中大夫江西右參政敬其間雖隐顯不同皆以德行文學為鄉人所宗則其遠代雖無重若凖已自名家況其有之乎若夫時登以鄉校之秀登於春官其學行之美度越流輩方将率其昆仲子姓出為時用則其近代雖無萬若敬亦自名家況其有之乎夫古者人臣功德之大於是賜姓命氏使之别於後世後世無不姓不氏之人則先世無無功無德之祖此理之易明者也然而曆世既遠宗法不立而又遭值變故至於譜牒散亡雖欲祖其人有不可得而祖者欲次第推而上之其亦強焉補緝而已則理雖易明而其事有難行者矣今樊之為氏實本於樊侯仲山甫集中不之祖者時登之意蓋出諸此抑亦無史傳可據家乘可稽之故耶樊氏依山而居鄉人号其山曰樊山時登因複号其集曰樊山集雲 銀爵聨句序 成化十八年春正月壬午天子有事於南郊明日慶成有宴又明日出内帑白金遣中貴人持賜執事之臣而林君朝信以禦史監祀預焉朝信既拜受曰是上恩也其可以?召工攻為之爵而銘其尾曰郊賜示不忘也他日出以酌客客亦曰是上恩也其可以?乃為詩以侈其事有首倡以句者衆次第續之予既在列及章成朝信複強予序之蓋君之使臣也有常事臣之在官也有常職惟其事與職皆有常也故其祿亦有常上非過與而下非過受其道當然爾今朝廷歲一郊祀亦常事也而其事則大禦史歲一監祀亦常職也而其職則重惟其事與職之大且重也由是有所特予者非私於臣也推敬神之心也夫既由此心而推之則下之受者又豈敢易其物哉而朝信於此尤緻其意不為他器而必為禮器焉其又知所以敬君者欤今朝信既秩滿以才望超擢廣西憲副於是行矣便道得以會其宗族出此爵酌之宗族不敢?也又得以會其鄉黨出此爵酌之鄉黨不敢?也及去而履任得以會其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