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三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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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一日有僧來谒問其名曰智韬則庵之主人也曰山居辱公題詠後遊者接踵而至大石之名?着於時此皆詩人和篇也予既為書其末智韬複請曰庵未有為記者更乞書之蓋山之有庵相傳為宋珍護禅師所創其扁則銀青光祿大夫齊國公德剛所題然莫能考其為何人也石之大且奇者散列不一當時與客議此可亭此可堂且軒者尚多今歲久其地如夢中事不能了了況予且老未知他日歸休再能遊否所幸主僧有開拓志來遊者或能成之當再為書之刻崖石上 冬日賞菊圖記 弘治二年十月二十八日翰林諸公會予園居為賞菊之集既各有詩寛以為宜又有圖寘其首乃請鄉人杜謹寫之蓋據案停筆而構思者今南京國子祭酒緻仕方石謝鳴治也竝方石坐濡筆伸紙欲作字者太子少保禮部尚書兼文淵閣大學士西涯李賓之也持杯而旁坐者南京都察院左佥都禦史成齋陳玉汝也舉茗椀而回顧者掌國子祭酒事禮部右侍郎泉山林亨大也背立而觀飛鶴者太常寺少卿兼翰林院侍讀學士石城李世賢也循除而采菊者故詹事府詹事兼翰林院侍讀學士冶齋陸廉伯也後至而褫衣者今詹事府少詹事兼翰林院侍讀學士守溪王濟之也坐泉山之次呼童子進馔者為寛而小兒奭捧卷而進亦預焉大率寫其意不求甚似至於衣冠古雅亦不必侶今人而況艹木之産乎夫古今人雅集多有圖傳於世以寛所見如宋王晉卿之西園元顧仲瑛之桃源國朝楊文敏公之杏園皆模寫一時人物各極其思而又必有記之者後世得以按而識之寛故述其人於圖後付奭藏之覽者庶識其為某某也後十年己未四月二十四日 鳳陽府重修儒學記 鳳陽古稱濠梁為我太祖高皇帝龍興之地也山川雄秀王氣郁然望而知為帝王之宅一時謀勇之臣從高皇帝而興者皆在百裡之内征伐四出日事武功仰惟聖心惓惓戎馬間獨以詩書為事故當洪武建元之三年既以其地為中都即立中都國子監敎育人才以修文敎為久安長治之計七年改中都為鳳陽府始以監為學而其制始定當是時天下學舍多遭兵革而廢诏有司興修如故而鳳陽有學自洪武至今上改元弘治又曆一紀蓋百三十年於此中間為守者如章侯銳而上視其頹壞亦嘗修治然不若今孟侯此舉之大也侯名俊陝右人始以才禦史出知蘇州剛明廉慎稱為賢守及以家艱去改守於此宿弊盡除廢事畢舉則益優於治而力且有餘也初至顧其學複就頹壞且規制多阙曰吾其複遺勞於後人也乎然猶不敢自專乃移於提學禦史方君及廵撫大臣而下皆獲報可始為此舉踰年而功畢僚佐稱羨師生安适以及郡之人士來觀者相與歎曰茲學之修起頹為壯易壞為美補阙為完民不知勞财不知費何侯之才之長而功之美也侯聞之曰此公役也固吾為守之責也吾惟以不能其責是懼而何才何功之有雖然吾豈避其名而使後人無所考哉适醫學正科顧镛以公事上京俾持書請記夫自古莫不有學而國朝有學自鳳陽始論者以鳳陽拟漢祖之豐沛夫漢祖過魯以一大牢祀孔子書之史冊以為美談及歸故鄉宴父老不過使童子歌三侯之章而己其於建學之事固無暇者惟昔武王伐殷之後即偃武修文而以立五敎為首於是建學講禮天下化而服之故其詩曰鎬京辟雍自西自東自南自北無思不服此之謂也其後成康繼世而文益盛孔子曰周監于二代郁郁乎文哉吾從周蓋周之文實自武王唘之然則鳳陽有學鎬京辟雍可謂異世而同貫者欤今世論以武功輔成帝業一時受爵土之封者莫盛於此及乎學舍肇建文敎大行天下向風以收無思不服之效亦莫先於此所謂文武淵薮非此孰當之賢有司之意惟知其然故辍簿書刑獄之勞而行詩書俎豆之事所以仰體聖心以為此舉凡來遊於此者所當知而不負者也乃疏其功役於後學之修自文廟大成殿始次兩庑庑之南北各增建三十間又南修戟門門之外為泮池池之上為石梁又南建棂星門殿之北修明倫堂東西四齋相向其南又各增建六間堂之北修尊經閣東為神廚西為神庫各三間其西為馔堂為廚東為倉亦各三間至於諸生肄業之舍會講之堂習射之所以及校官之宅無所不備此其功之大者餘不能悉書也功始於弘治丁已三月畢於戊午九月已未五月記 青州府重修儒學記 青在禹貢九州之一其地介海岱之間蓋今濟南登萊皆其境也後世建置不常至國朝其制始定而州縣所隸凡十有四信為東方大郡比歲天子命建藩國於茲繇役大興供億莫計而守适缺人吏部推擇勝其任者得昌黎杜侯源侯出世家早登甲科為大理屬初出治萊有聲蓋於東方土俗稔知之故其治青裕如也然當多事之餘财力既竭民将不堪使他守居此僅治簿書而已而侯能躬節儉率衆方興學校如平時曰此吾為守者先務也使緩之不有愧於古之良吏乎其僚佐若同知鄒儒通判張壇員鼐推官陳天祥皆以為然而力贊之遂擇以弘治已未某日興功學建於國朝洪武初屢敝屢修前守之功因舊為多至侯始大其役凡堂殿皆易以巨木堅甓丹碧煥然與舊殊觀下至庖庫之類使亦完美初諸生肄業悉散處於外至是即學之隙地建屋四十間間四為聨使之聚居以便講學及将建雙表於門外求其材特有石柱一歲久卧道旁一日發地俄得其一适稱郡人相傳以為異事功完敎授楊和等合諸生孟霁以下感侯之德有足書者以使來請夫有郡寄者雖切於民事終不能免工役之舉然有可已者有不可已者魯人為長府闵子骞曰仍舊貫如之何何必改作此可已者也孟子曰歲十一月徒杠成十二月輿梁成民未病涉也此不可已者也然於不可已之中又有所當急者又孟子所謂設為庠序學校以教之是也蓋民病涉無甚害者苟不敎則近於禽獸而禮義不興莫知所以尊君親上之理将至於不可治其害甚矣侯惟知此故當鞅掌無暇之際而首事乎此凡以為教民計耳不然勞其心複勞其民傷其财侯豈為是哉青古齊地嘗辱曹參以治治道貴清靜之言猶在也自是侯高居一堂東望蓋公如将見之當避席以舍侯用公之言民從侯之敎青之治行當為天下最也 沙湖堤記 周禮職方氏東南曰揚州其澤薮曰具區浸曰五湖今蘇郡在古揚州境内而具區即太湖也又在今吳縣境内獨所謂五湖者莫考其蹟然水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