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五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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者賢而有文卒葬吳縣橫山 跋王光庵遺墨 光翁固高士其遺墨斷爛非後人之賢孰為收拾而存之 跋劉參政與楊君謙手簡 故廣東參政劉公欽谟博學多聞所蓄書殆與崑山葉文莊公等觀此小簡與楊儀曹君謙托以購書者意甚懇懇蓋可見矣然君謙於公為甥平日所得於公者止此宜其愛護而不忍棄也 題李職方藏山谷草書 昔東坡見山谷草書從旁稱歎錢穆父獨惜以為未見懷素真蹟後山谷見自叙帖書法頗覺大進不審此卷作時是嘗見耶抑或未見耶職方公深於書者藏此其必能辨之 跋文信公硯銘 自楊鐵厓藏文信公硯銘後百餘年傳吾崑山葉文莊公公又傳其子鄉貢進士晨銘雲夀吾文之傳今硯之存亡未可知孰知此銘反有賴於公而傳耶展玩之餘為之敬歎 跋方寸鐵志後 予嘗見故元時吳人印章刻畫古雅疑其多出於吾子行之手而不知有朱伯盛者今觀楊鐵厓顧玉山輩方寸鐵志并詩始知之伯盛名珪玉山稱其為西郊草堂之鄰蓋崑山人葉君廷光與為同縣宜其獲此而藏之也 讀顔孝子傳 太史陳先生所作顔孝子季栗傳予讀之不知今世之有斯人也他日則以季栗孝行問諸其族屬曰然問諸其鄰裡曰然又問諸季栗所識之人莫不曰然嗟乎太史之傳於是乎不誣矣然傳所載季栗孝行不一而事生視事死頗略予因問得之以補傳之所未及蓋季栗侍其父自鳳翔還旦必躬為其父滌溺器家人止之曰此臧獲輩事耳何以自為季栗曰非爾所知蓋其心恒恐其親之有疾每視其溺之清濁而異其烹調之味其父固亦不知也如是者終其父之沒昔人載庾黔婁侍父病不載其嘗藥而載其嘗糞者以嘗藥人所易嘗糞人所難其難者為之則其易者可知矣今季栗躬滌溺器亦黔婁嘗糞類耳但黔婁於其親之既病而嘗之不若季栗謹之於未病也世之事親者又當以季栗為法跋楊文貞公題贈泰和吳令墨梅詩後 楊文貞公居館閣時實秉相權其言之出足以進退天下士若泰和公之父母邦也邑令為其所自推擇可知予嘗見公手書兩封托其令吳野景春治其子者其後景春為令既多善政用公之言不悅于其子考績來京顧使罷去夫公之賢固非莫知其子之惡者而景春為人亦公所知也公既不能薦之同升諸公又不能留之以幸其邑之人而卒聽其去者豈一時特欲遂其懸車之高耶不然則越石父之求絶於晏子也此卷為景春之孫諸曁訓導英所藏蓋文貞因其去題墨梅以贈者固邑人之事也聞當時冢宰王公别有贈行序文見所以去之之意惜不得一覽之姑為書其後如此 題江處士傳後 旋德江處士當正統間行薦舉法郡守上其名辭不起後複有薦之者既就道卒引疾而歸李太史賓之為作傳特稱其賢噫處士則賢矣至槩以中庸之道其亦賢者過之者乎豈當其時處士於心必有所不合不然特欲矯一時幸進之弊而故為是高緻耶然此吾何以識之蓋其子漢登進士第為司徒屬慨然常有濟時澤物之心固處士之教也不然賢其身而遺其子以不賢他人且不為而謂處士為之乎 跋息庵書訓 鴻胪寺主簿範君以升生數歲時其父葦齋求訓于其外祖禮部郎中息庵蔣公公時已老居鄉手書嘉言數條寄之君乃日誦習長益惟訓是行今且老猶能舉其詞不忘而為人清修詳雅見稱士大夫間蓋其得之者有自矣息庵以善書事先朝年及七十即緻仕綽有高緻後年及百歲而終葦齋則善畫尤剛介寡求竟以布衣終身此二公者世徒以藝士目之則君之所得者又豈徒紙上之陳言而已耶 跋黃樓賦 此蘇子由所作黃樓賦而其兄子瞻所書也石刻在徐州為方柱周遭書之其後磨滅一面其首相接處複失其半行遂不全相傳為雷所擊耳 題元人墨蹟 浙右文雅莫盛于元季若徐幼文倪元鎮馬孝常周履道諸公既皆有名當時至衲僧羽人亦或弄筆墨而追逐于文塲詩社間閲此卷可以概見矣然百餘年來清詞妙墨蠧損塵昏零落無幾挹前輩之風流保先世之手澤非時陽亞參之賢烏足以有此 跋林居魯所藏鄧文肅公二帖 趙鄧在當時以文翰齊名而鄧公二帖言必及趙氏今人略能弄筆墨遂有相輕之意有愧於前輩多矣居魯笃學好古藏此豈亦有取於斯耶 跋祝生文稿 祝生允明年七八歲時其大父參政公一日适為文成請客書之予時亦在坐見生侍案旁嘿然竟日竊異之因指文中難字以問無弗識者益奇之且料其他日必能事此也然亦安知其能至此哉昔歐陽文忠公着鳴蟬賦其子棐侍側不去公謂其後必能為此賦棐竟以文名蓋人於事惟無所好好必成如生幼已知好加以靜嘿不露宜其成之至此也生嘗具書以雜詩文一卷投予予既歎賞今日其婦翁職方李公複示此冊於是閲之則生之進於文其勢殆不可禦而予将避之矣 跋韓文公廟碑 此東坡撰韓文公廟碑也闆本雲不随死而亡此作不随生而亡語若不通然為公親書不應有誤又手抉雲漢作手決張企翺佥憲提學廣東寄予此本因志之 家藏集卷五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