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老仆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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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妖姬的行蹤下落,另一條路就是死!” 向文雄聞言勃然大怒到:“好極,小俠正想領教高明,隻要你有本事,亡命生死台有何不可?” 錦衣少年好烈的性子,向文雄可字出口,他已揚掌當頭劈下,動作之快,威力之猛,舉世罕見。

     他依然用的是那一套老辦法,一招攻出,緊接又是一陣快勁猛打,招出如梭,快逾電光石火,一招比一招緊,一招比一招狠,無數股暗勁,彙成一道奂牆鐵壁,以排山倒海之勢壓迫過去。

     向文雄吃了一死虧,學一次乖,這次早有準備,幾乎在錦衣少所出後同時之内,也展開了一陣強猛快速返攻。

     彼此勢均力敵,各不相讓,打來辛狠慘烈無比,二人的臉色都極端凝重,臉上一片殺機,随時都可能有人倒地身亡。

     瞬息間,已硬拚五餘招,仍然勝負難分。

     “風鳴九天”,向文雄久戰不耐,永勝心切,忽然施展出一招“龍鳳掌’中的絕技,破風呼嘯而出。

     “龍鳳掌”獨步天下,舉世無匹,招甫出手,便覺暗力如濤,氣流渦旋成飚,整個生死台上恍如遭遇台風的侵襲似的,數十具死屍被強勁的掌風推得骨碌碌之滾出好幾丈遠,有的甚至落在生死台上。

     突聞錦農少年喊了一聲“不妙”,雙掌橫胸一切,急忙旋身而退。

     饒他知機試趣,見機得早,依然吃了苦頭,掌力當胸一撞,立時血湧氣翻,一面鮮血狂噴,一面踉跄而退,一口氣退至吊人樹下,才被阻停止。

     鮮紅的血水挂在嘴角上,一雙失神的眼睛瞪得像牛眼那麼大,臉色蒼白如紙,身形搖搖欲倒,久久連一句話也說不上來。

     向文雄勁然卓立在齊,理都不理,目注吊人樹後面的山峰,若有所待。

     默注良久,蒙面客杏如黃鶴,錦衣少年運氣三周天,功力稍複,傷勢微愈,沉聲說道:“小子,你和血手陰魔殺人王霍促是什麼關系,如果本俠沒走眼,你适才用的是他‘龍鳳掌’中的一招‘鳳鳴九天’。

    ” 向文雄聞言暗吃一驚,冷冷的道:“用不到問那麼清楚,隻要知道天上有天,人上有人,在下今天把你打垮了,這一點已就夠了!” 再度揚目望望吊人樹後面的山峰,見無發現,突然沉臉道:“朋友,再見啦,如若不知悔改,仍然一意孤行,目中無人,下次見面可就要你的命!” 話落人起,大踏步的直向生死台下走去。

     霍然,錦衣少年暴喝一聲,道:“慢着,小爺今天拚着這條命不要,也要查出你的師承門派。

    ” 心中惱恨,那容他細細思量,話一說完,立刻不顧一切的揚掌紮了下去。

     向文雄發覺身後有異時,已經晚了一步,錦衣少年功力深厚,叫雖在重創之下,暗力依然大得驚人,向文雄冷不防下,竟被撞得向前沖了三四步。

     這一來,不禁撩起了向文雄的萬丈怒氣,猛然一轉身,聲色俱厲的說道:“老實點,别逞能,如敢再出于撩撥,我可就要你的命!” 一句話也激起錦衣少年同歸于盡之心,乍然哼聲一嘯,左掌右掌齊發,以雷霆一鈞之勢硬往上撞。

     向文雄見狀,殺機陡生,忽的一旋身,立刻投入對方強勁絕倫的拳影掌風之中,當下“龍爪指”功直戟少年心口要害,嗆的一聲,“無敵令”早已握在手中,疾取敵人的頸項。

    “住手!” 适在此時,一聲妖滴滴的清叱劃破長空。

     定目處,隻見生死台階上冒出一位白衣姑娘,正是被向文雄刺傷,負氣而去的古月梅。

     古月梅花容罩着一層厚厚的水霜,兩雙寒星似的眼睛在二人的臉上掃來掃去,有一利八面威風,目空一切的氣根,那股子特有的威嚴,任何人見了不得不拜倒在她石榴裙下。

     錦衣少年一見,驚咦出聲,霍然疾退五步。

     向文雄不知什麼,竟也情不自禁的退下。

     古月梅嬌滴滴的冷笑一聲,姗姗向前走了四五步,立在二人的斜對面,依然一言不發。

     錦衣少年一見到古月梅,臉上就有一種驚喜地望的表,這時喜孜孜的說道:“哎呀,是你,梅妹,你讓小兄找得好苦啊。

    ” 說着,三步兩步的向古月梅走過去。

     有意無意之間,古月梅把嬌軀微微一扭,和向文雄面對而立,淡淡的說道:“辛苦你了。

    ” 錦衣少年似乎看慣了她這種冷漠态度,倒未放在心上。

    悄悄地立在古月梅的側後,活像一個随侍的小厮。

     古月梅恨恨的瞪了向文雄一眼,對少年說道:“剛才到底是怎麼回事?孟見怎會和這野小子打起來?” 向文雄一怔,錦衣少年立刻答道:“這個野小子眼高過頂,無理取鬧,處處和小兄作對,故而出手教訓于他,想不到……”忽覺臉上一熱,倏然住中不言。

     古月梅望着他嘴上的血痕,道:“怎樣?” “想不到這小子身懷絕技,紮手得很,如果小見沒有走眼,此人一定裝着一肚子陰謀,而且很可能是血手……。

    ” 向文雄聽到這裡,忽然大踏步的走過來說道:“孟朋友說話請放客氣一點,在下光明磊落,幾時有過心懷陰謀?再胡言亂語,小心……。

    ” 話至此,古月梅冷冰冰的聲音說道:“何相公是彬彬有禮的人,古月梅在此說話,可否請暫時忍耐一下?” 這話說得太絕,尤其和顔悅色,笑容滿面,向文雄縱然憋着一肚子悶氣,卻也不便在一個女孩子的面前發作,聞言聳聳肩胛,把眸光投向茫茫的夜空之中。

     錦衣少年見他對向文雄如此,卻大感受用,乘機說道:“梅妹,此人敢在小兄面前耀武揚威,顯然沒有把家師放在眼巾,為了令堂的聲譽,今天應該給他點顔色看看才是。

    ” “孟兄一向自負藝業超群,今天出師不利,這對我娘來說,也不是什麼光榮事。

    ” 錦衣少年聽得一呆,悻然說道:“是,小兄一時失手受挫,深感愧對令堂培育之恩,唯其如此,更不能輕輕的放過他。

    ” “可是,他是小妹的救命恩人。

    ” 錦衣少年聞言又是一呆,道:“自從梅妹被毒閻婆拐走後,師父她老人家急利得不得了,先後派出四五批人四處追尋,小兄得知毒閻婆肆虐紫龍幫後,便徑追陰陽嶺,遂兼程趕來,不料,卻依然晚了一步,不見梅妹芳蹤,難道把梅妹救出魔掌的是他?” 古月梅點點頭,道:“家母素來恩怨分明,今天該他走運氣,姑且放過這一遭……。

    ” “梅妹,這樣恐怕不妥,以小兄之見……” “孟兄請發行一步吧,小妹随後就到,向家母面禀一切。

    ” 錦衣少年一聞此言,心頭一片冰涼,勉強的說了一句:“好吧。

    ”拖着沉重的步伐,走下生死台,向陰陽嶺外奔去。

     啪!古月梅走到向文雄面前,忽然神不知鬼不覺的打了向文雄一個耳光子。

     這一個耳光打得不輕,向文雄頓覺頭暈目眩,耳鳴心跳,身形搖擺了好幾下,才拿穩馬椿。

     更不幸的是,猝然無防之下,他連人家用得是什麼功夫都沒有看清楚,不禁一呆。

    是而,才氣岔岔的說道:“古姑娘,你平白出于,不知是何居心?” “打你一個耳光子,叫你長點見識,以後别太自命不凡,在女孩子們的面前别再橫蠻無禮!” 話落嬌軀一扭,向外走去。

     向文雄愣了半晌,這才明白她打自己的原因所在,一時呆立在那兒,發作不好,不發作也不是,久久不知所措,甚感窘近局促。

     古月梅蓮步輕移,緩緩的走下兩層石階,忽又扭頭說道:“何志遠,來救我一命,我饒你一死,現在恩仇相抵兩不欠,打你一個耳光子,報生死台上簡慢之恨,以後見面時再決死生。

    ” 生字尚未落地,柳腰一沉,步下生死台,蓮步姗姗的向陰陽嶺外走去。

     古月梅走來甚是輕盈而緩慢,柳腰款擺,好似見舞弱柳,曼妙已極,到現在為止,向文雄依然看不出她是否身懷絕技。

     足足過了一盞熱茶的工夫,古月梅才消失在陰陽嶺外。

     古月梅走了,卻給向文雄留下無窮的為惘,無盡的困惑,百思難得一解。

     生死台上的事到底是怎麼回事? 死者究竟是毒閻婆?還是馬步雲? 錦衣少年是誰? 古月梅又是誰? 二人的來龍去脈如何? 和生死台上所發生的事是否有直接關系? ………… 謎樣的問題,一個緊接一個,向文雄左思右想,始終理不出一個頭緒來,忽的暗暗長歎一聲,心說:“海枯終見底,遲早有水落石出的一天,此刻姑且别去管它,日後再作從長計議,當務之急,還是追殺鞭屍百丈峰的仇人,尤其是探訪殺害先父的兇手要緊。

    ” 向文雄離開陰陽嶺的當晚,久已封劍歸隐的“巢湖醫隐周世達”,在大别山腳卞,念然遇見一個面罩彎月形面具的蒙面少年,雙方一言不合,便大打出于,結果,巢湖醫隐周世達僅僅支持了三四回合,就被蒙面少年斷去一條左臂。

     周世達的斷臂未寒,血迹未幹,第二天破曉鄂東羅田附近又傳出一椿駭人聽聞的血案,死者是眉山二怪,兇于是一個蒙面少年,據事後目睹的人傳出的消息,眉山二怪魏青,魏靖兄弟的死狀完全一樣,心口上有五個血孔,是死在“龍爪指”下的。

     第三天黃昏,蒙面少年在武漢附近殺了兩個綠林枭雄後,又找名重江湖的“飛雲谷”,一場惡戰下,飛雲谷的三谷主單掌托塔餘震嶽,二谷主八臂神掌餘震平,當場倒 地身亡,谷中的高手全部亡魂喪命,最後放之一把火,一片大好的基業毀于一旦,“飛雲谷”從此幾乎毀宗滅派,單單逃走一個大谷主九州一霸餘震谷。

     這三件慘案之中,巢湖醫隐周世達,乃白道高手,望重武林,眉山二怪無惡不作,本來綠林巨寇,人人切齒痛恨,而飛雲谷更是赫赫有名的一大宗派,雖說單掌托塔餘震嶽,八臂掌餘震平,言行乖張介于正邪之間,但九州一霸餘震谷卻是一号響當當的人物,任何人聽到他的名号,都會贊不絕口,肅然起敬。

     蒙面少年在短短三天之内,一連殺了這麼多路數截不同的武林高手,至刻震驚整個武林,天下英雄均感萬分困惑,莫測高深。

     大家互相印證的結禮,發覺死傷者中,都是曾經參與過百丈峰掘墓,劈棺,鞭屍的人物。

     凡是曾經出手掘墓的,手掌上現出的血紅的斑痕! 曾經出手劈過棺的,紅色斑痕上向有一條紫線! 而曾經出手鞭屍的人,手掌卻全部變成紫黑顔色! 沒有一個人體外,也沒有一個人稍有差錯。

     于是,武林震驚,人心惶惶,大家都覺得“血手陰魔殺人王”在臨死之前,可能做了手腳,早有巧妙安排,甚至,說不定這是一個空前未有的大陰謀。

     因而,凡是手上有顔色的人,心中都覺得惴惴.不安,認為災難随時随地都可能降臨到自己的頭上來。

     不少人為此閉門謝客,不敢行走江湖。

     不少人為此心驚肉跳,在手上帶起手套。

     巢湖醫隐周世達斷臂,眉山二怪魏青兄弟亡命,飛雲谷滅門,尤其是蒙面少年大鬥少林寺之後,早已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