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四 古體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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巳闖髙峽中。
何年神羊跡，靈奧開鴻濛。
灕江挾牂牁，日夜來向東。
怒流?端州，奔湊朝祝融。
萬仞束洪濤，大?造化功。
巃嵸雲雷窟，黯澹蛟鼉宮。
更聞溪中石，價與瑤琨同。
當年貢天家，千指勞人工。
鼈行九地底，下與水府通。
微軀一不戒，崩墜誰能窮？尤物古所歎，念此心忡忡。
【羚山寺】 古寺四月中，尚有木棉花。
殷紅照羚羊，苔壁何紛葩。
下有束江亭，俯臨硯洲沙。
牂牁萬裡來，逺勢如修蛇。
髙峽扼其衝，天險逾褒斜。
寺當兩峽口，石徑交?岈。
紅泉尚分飛，竹筧通坳窪。
西望端州城，七星莽周遮。
明當陟其巔，舉手搴匏瓜。
〈沈佺期《羚山寺賦》雲：「中有紅泉，分飛碧嶺。
」〉 【七星巖】 北鬥森魁杓，何年化為石。
散落南鬥?，光芒色相射。
遙填端州城，七峰張幕帟。
崧臺屹中央，晻靄仙靈宅。
天帝觴百神，扵茲互主客。
巖竇鳴鼓鐘，石乳亂矛?。
徃徃鳥獸形，竒譎蕩精魄。
其?兩洞天，谽谺?年闢。
水聲暗澎湃，時有蜿蜒跡。
雲此龍所宮，終古雲霧積。
沉沉抱珠睡，五嶺慳雨澤。
吾欲割其耳，雨工起鞭?。
坐使瀝湖盈，乘流掛帆席。
〈時旱甚，瀝湖竭。
〉 【上屏風巖磴道未及霄關而返】 暮登扶嘯臺，欲問含珠徑。
山月出未髙，羣峰忽巳暝。
清露滴生衣，孤松偃危磴。
何處仰霄關，雲中一聲磬。
【端州別魏昭士因寄和公扵廣州】 人生如萍蓬，飄轉少根蔕。
況復出處殊，合并安可計。
我夢翠微峰，岧嶢在天際。
幽人侶猿鶴，石門掩松桂。
詎意萬裡逰，相見炎海裔。
世事苦匆匆，傾葢忽分袂。
我攀庾嶺松，君飽珠江荔。
阿戎共扁舟，崧臺蹔流憇。
良?那能常，宿昔紛鼓枻。
湞水方南下，灕江復東逝。
中??潮不來，何由慰迢逓。
【重逰飛來寺】 我昨逰飛來，乃自東峰始。
得隴復望蜀，夢落西峰裏。
?棹粵江潯，煙雨孤篷底。
菩提解迎客，一笑呼屐齒。
繚繞曲棧危，宛與蜀道似。
數折得石壁，萬笏摩空起。
如廠如步櫩，神工信竒詭。
西巖隱飛瀑，迸罅流石髄。
鳥啼翛翛竹，花覆濛濛水。
平生禽尚志，歎息吾衰矣！笑問白足僧，胡為羨衣紫。
【黃石磯夜雨】 舂枕蘿忽破，決溜鳴篷窻。
驚雷碾隂峽，急雨鏦奔瀧。
新涼臥桃笙，逺夢生楓江。
起坐祝媼龍，添波送歸艭。
【大廟峽】 夜泊黃石磯，急雨如萬弩。
朝過大廟峽，恠石蹲渇虎。
靈祠出叢薄，飛甍粲可數。
美人珥明璫，侍者拾翠羽。
春蘭與秋菊，無絶此終古。
落帆薦溪毛，蘋花媚中渚。
神光乍隂陽，朝雲無處所。
欲去更徘徊，桄榔颯飛雨。
【湞陽峽】 峭帆入臯石，絶壁太古色。
山川方出雲，白日轉昏黒。
浩浩一水逝，蒼蒼兩崖逼。
雄雷地中奮，坤軸倐傾仄。
十步一盤渦，下視窈難測。
雲中穴蛟蜃，呀呷擇人食。
牯牛〈灘名〉尤險絶，艱虞萬夫力。
石棧縁秋毫，百丈牽江直。
慘慘鷓鴣啼，猿猱不遑息。
尚憶符韶州〈名錫〉，架閣擬巴僰。
事徃逾百年，遺蹤半湮泐。
陵谷一俯仰，感歎情何極。
【與孫豹人周星公徃白鹿洞次廽流山】 廬山何髙髙，白雲在山腹。
倐忽縈山椒，亦或帶山足。
上下無?姿，頃刻屢移矚。
山徑不逢人，樵歌出深谷。
何處逓松聲？風泉滿林麓。
【初入五老峰謁白鹿洞呈湯佐平先生】 忽忽逺城市，浩浩臨滄洲。
良辰愜竒賞，始遂廬山逰。
威紆屢轉壑，窈窕時經丘。
潺潺風瀑瀉，蒼蒼石川流。
騎牛緬徃跡，眠鹿欽前修。
風景宛猶昔，年運倐已遒。
唯有五老峰，屹立忘春秋。
紫芝驚漢帝，黃石招留矦。
泉石不我遐，桂樹生山幽。
【自白鹿洞至三峽澗】 溪行少阡術，沿洄屢迷津。
馬蹄怯危石，欲下還逡廵。
出谷見稻畦，煙火自成鄰。
日午聞雞啼，衺徑見遺薪。
薜荔衣恠樹，山風恐行人。
舉首五老峰，白雲如魚鱗。
遙青逓隱現，光景相鮮新。
望望玉峽亭，聊可垂吾綸。
【三峽橋】 五裡聞瀑聲，轟若車千兩。
谿廽見飛梁，穹若虹百丈。
衆流?三峽，峽門扼其吭。
建瓴沸驚湍，排空削層嶂。
石激水斯怒，水橫〈去聲〉石逾壯。
水石終古爭，恠竒紛萬狀。
日射金井潭，濺沫出橋上。
日光散青紅，雨絲亂飄颺。
絶景遇兩蘇，何人繼髙唱？ 【玉淵潭】 已歷三峽橋，更訪玉淵水。
水流大壑中，路轉層松裏。
片石橫百仞，其右平如砥。
九十九飛瀑，一門爭萬軌。
岝?直要衝，跳盪不得止。
雪浪如車輪，凸凹忽奔駛。
激射為深潭，神物潛尺咫。
夜黒風雨來，鱣鮪皆避徙。
久立凜毛?，薄雲漏餘晷。
西眺石人峰，梵唄空中起。
【栖賢寺】 李渤讀書處，乃在栖賢谷。
何年作招提，來尋愜幽獨。
僧舎如蜂房，髙下傅山麓。
雲來漢陽峰，時就簷下宿。
古寺無所有，修竹間喬木。
野衲喜客來，欣然設茗粥。
便欲置草堂，巖栖扵此蔔。
【萬杉寺】 朝過玉京山，緬想陶公裡。
谿廻得寺門，曲折杉松裏。
雨中念佛鳥，交語清人耳。
風吹修竹林，下有寒泉水。
【開先瀑布】 神龍擘空?，颯沓雙峽開。
青天露鱗甲，白晝行風雷。
峽偪不得逞，掉尾揚其頦。
千仞忽開豁，下有布水臺。
嘗聞龍奮迅，三昧何雄?。
誰能一鉢盛？終古相喧豗。
夜來雷雨怒，大石為崩摧。
龍逰引九子，煙霧紛徘徊。
偉矣南宮書，〈壁上有米元章大字。
〉破壁鑱崔巍。
有語不敢吐，以俟冠古才。
【寄題三疊泉】 坡公賦廬山，選勝僅取二。
開先與三峽，雙瀑誰軒輊？此逰兩經行，竒觀偶然遂。
遺恨三疊泉，扶笻未一至。
譬如禽慶逰，五嶽得其四。
他年謝羈鞅，更擬探靈閟。
一削陸羽經，別續《廬山記》。
【小孤山守風】 已過落星石，前臨大雷岸。
水宿淹期程，日暮中流半。
紞紞戍鼓鳴，蕭蕭水禽散。
愁對小姑祠，靈風送波瀾。
【彭澤雨泊有懐陶公】 陶公令彭澤，柴桑一舎耳。
猶對匡廬山，共飲西江水。
一朝悟昨非，扁舟?栗裡。
笑指故山雲，吾心亦如此。
我來彭澤縣，秫田沒沙觜。
急雨送寒潮，三歎顔延誄。
【三山磯】 澄江日夕淨，?鳥投前浦。
明霞散淪漪，?飇憺容與。
南臨春糓溪，北眺濡須塢。
何處是三山？沙頭駐鳴櫓。
【采石太白樓觀蕭尺木畫壁歌】 落帆向牛渚，直上太白樓。
錦袍烏帽太瀟灑，廻看四壁風颼颼。
蕭生何年畫此雪色壁，峰巒出沒煙嵐稠。
元氣淋漓真宰妒，江湖澒洞蛟龍愁。
吳觀越觀上海日，蒼煙九點橫齊州。
祝融諸峯配朱鳥，瀟湘洞庭放逺逰。
峩睂雪照巫峽水，匡廬瀑下彭湖流。
須?使我行萬裡，瞥如怒隼淩清秋。
我生海隅近岱畎，西逰曾上瞿唐舟。
昨登五老弄瀑布，卻臨三峽窺龍湫。
七十二峰身未到，蒼梧已略天南頭。
太白逰蹤徧四海，晚愛青山采石聊淹留。
丈夫當為黃鵠舉，下視燕雀徒啁啾。
何年神羊跡，靈奧開鴻濛。
灕江挾牂牁，日夜來向東。
怒流?端州，奔湊朝祝融。
萬仞束洪濤，大?造化功。
巃嵸雲雷窟，黯澹蛟鼉宮。
更聞溪中石，價與瑤琨同。
當年貢天家，千指勞人工。
鼈行九地底，下與水府通。
微軀一不戒，崩墜誰能窮？尤物古所歎，念此心忡忡。
【羚山寺】 古寺四月中，尚有木棉花。
殷紅照羚羊，苔壁何紛葩。
下有束江亭，俯臨硯洲沙。
牂牁萬裡來，逺勢如修蛇。
髙峽扼其衝，天險逾褒斜。
寺當兩峽口，石徑交?岈。
紅泉尚分飛，竹筧通坳窪。
西望端州城，七星莽周遮。
明當陟其巔，舉手搴匏瓜。
〈沈佺期《羚山寺賦》雲：「中有紅泉，分飛碧嶺。
」〉 【七星巖】 北鬥森魁杓，何年化為石。
散落南鬥?，光芒色相射。
遙填端州城，七峰張幕帟。
崧臺屹中央，晻靄仙靈宅。
天帝觴百神，扵茲互主客。
巖竇鳴鼓鐘，石乳亂矛?。
徃徃鳥獸形，竒譎蕩精魄。
其?兩洞天，谽谺?年闢。
水聲暗澎湃，時有蜿蜒跡。
雲此龍所宮，終古雲霧積。
沉沉抱珠睡，五嶺慳雨澤。
吾欲割其耳，雨工起鞭?。
坐使瀝湖盈，乘流掛帆席。
〈時旱甚，瀝湖竭。
〉 【上屏風巖磴道未及霄關而返】 暮登扶嘯臺，欲問含珠徑。
山月出未髙，羣峰忽巳暝。
清露滴生衣，孤松偃危磴。
何處仰霄關，雲中一聲磬。
【端州別魏昭士因寄和公扵廣州】 人生如萍蓬，飄轉少根蔕。
況復出處殊，合并安可計。
我夢翠微峰，岧嶢在天際。
幽人侶猿鶴，石門掩松桂。
詎意萬裡逰，相見炎海裔。
世事苦匆匆，傾葢忽分袂。
我攀庾嶺松，君飽珠江荔。
阿戎共扁舟，崧臺蹔流憇。
良?那能常，宿昔紛鼓枻。
湞水方南下，灕江復東逝。
中??潮不來，何由慰迢逓。
【重逰飛來寺】 我昨逰飛來，乃自東峰始。
得隴復望蜀，夢落西峰裏。
?棹粵江潯，煙雨孤篷底。
菩提解迎客，一笑呼屐齒。
繚繞曲棧危，宛與蜀道似。
數折得石壁，萬笏摩空起。
如廠如步櫩，神工信竒詭。
西巖隱飛瀑，迸罅流石髄。
鳥啼翛翛竹，花覆濛濛水。
平生禽尚志，歎息吾衰矣！笑問白足僧，胡為羨衣紫。
【黃石磯夜雨】 舂枕蘿忽破，決溜鳴篷窻。
驚雷碾隂峽，急雨鏦奔瀧。
新涼臥桃笙，逺夢生楓江。
起坐祝媼龍，添波送歸艭。
【大廟峽】 夜泊黃石磯，急雨如萬弩。
朝過大廟峽，恠石蹲渇虎。
靈祠出叢薄，飛甍粲可數。
美人珥明璫，侍者拾翠羽。
春蘭與秋菊，無絶此終古。
落帆薦溪毛，蘋花媚中渚。
神光乍隂陽，朝雲無處所。
欲去更徘徊，桄榔颯飛雨。
【湞陽峽】 峭帆入臯石，絶壁太古色。
山川方出雲，白日轉昏黒。
浩浩一水逝，蒼蒼兩崖逼。
雄雷地中奮，坤軸倐傾仄。
十步一盤渦，下視窈難測。
雲中穴蛟蜃，呀呷擇人食。
牯牛〈灘名〉尤險絶，艱虞萬夫力。
石棧縁秋毫，百丈牽江直。
慘慘鷓鴣啼，猿猱不遑息。
尚憶符韶州〈名錫〉，架閣擬巴僰。
事徃逾百年，遺蹤半湮泐。
陵谷一俯仰，感歎情何極。
【與孫豹人周星公徃白鹿洞次廽流山】 廬山何髙髙，白雲在山腹。
倐忽縈山椒，亦或帶山足。
上下無?姿，頃刻屢移矚。
山徑不逢人，樵歌出深谷。
何處逓松聲？風泉滿林麓。
【初入五老峰謁白鹿洞呈湯佐平先生】 忽忽逺城市，浩浩臨滄洲。
良辰愜竒賞，始遂廬山逰。
威紆屢轉壑，窈窕時經丘。
潺潺風瀑瀉，蒼蒼石川流。
騎牛緬徃跡，眠鹿欽前修。
風景宛猶昔，年運倐已遒。
唯有五老峰，屹立忘春秋。
紫芝驚漢帝，黃石招留矦。
泉石不我遐，桂樹生山幽。
【自白鹿洞至三峽澗】 溪行少阡術，沿洄屢迷津。
馬蹄怯危石，欲下還逡廵。
出谷見稻畦，煙火自成鄰。
日午聞雞啼，衺徑見遺薪。
薜荔衣恠樹，山風恐行人。
舉首五老峰，白雲如魚鱗。
遙青逓隱現，光景相鮮新。
望望玉峽亭，聊可垂吾綸。
【三峽橋】 五裡聞瀑聲，轟若車千兩。
谿廽見飛梁，穹若虹百丈。
衆流?三峽，峽門扼其吭。
建瓴沸驚湍，排空削層嶂。
石激水斯怒，水橫〈去聲〉石逾壯。
水石終古爭，恠竒紛萬狀。
日射金井潭，濺沫出橋上。
日光散青紅，雨絲亂飄颺。
絶景遇兩蘇，何人繼髙唱？ 【玉淵潭】 已歷三峽橋，更訪玉淵水。
水流大壑中，路轉層松裏。
片石橫百仞，其右平如砥。
九十九飛瀑，一門爭萬軌。
岝?直要衝，跳盪不得止。
雪浪如車輪，凸凹忽奔駛。
激射為深潭，神物潛尺咫。
夜黒風雨來，鱣鮪皆避徙。
久立凜毛?，薄雲漏餘晷。
西眺石人峰，梵唄空中起。
【栖賢寺】 李渤讀書處，乃在栖賢谷。
何年作招提，來尋愜幽獨。
僧舎如蜂房，髙下傅山麓。
雲來漢陽峰，時就簷下宿。
古寺無所有，修竹間喬木。
野衲喜客來，欣然設茗粥。
便欲置草堂，巖栖扵此蔔。
【萬杉寺】 朝過玉京山，緬想陶公裡。
谿廻得寺門，曲折杉松裏。
雨中念佛鳥，交語清人耳。
風吹修竹林，下有寒泉水。
【開先瀑布】 神龍擘空?，颯沓雙峽開。
青天露鱗甲，白晝行風雷。
峽偪不得逞，掉尾揚其頦。
千仞忽開豁，下有布水臺。
嘗聞龍奮迅，三昧何雄?。
誰能一鉢盛？終古相喧豗。
夜來雷雨怒，大石為崩摧。
龍逰引九子，煙霧紛徘徊。
偉矣南宮書，〈壁上有米元章大字。
〉破壁鑱崔巍。
有語不敢吐，以俟冠古才。
【寄題三疊泉】 坡公賦廬山，選勝僅取二。
開先與三峽，雙瀑誰軒輊？此逰兩經行，竒觀偶然遂。
遺恨三疊泉，扶笻未一至。
譬如禽慶逰，五嶽得其四。
他年謝羈鞅，更擬探靈閟。
一削陸羽經，別續《廬山記》。
【小孤山守風】 已過落星石，前臨大雷岸。
水宿淹期程，日暮中流半。
紞紞戍鼓鳴，蕭蕭水禽散。
愁對小姑祠，靈風送波瀾。
【彭澤雨泊有懐陶公】 陶公令彭澤，柴桑一舎耳。
猶對匡廬山，共飲西江水。
一朝悟昨非，扁舟?栗裡。
笑指故山雲，吾心亦如此。
我來彭澤縣，秫田沒沙觜。
急雨送寒潮，三歎顔延誄。
【三山磯】 澄江日夕淨，?鳥投前浦。
明霞散淪漪，?飇憺容與。
南臨春糓溪，北眺濡須塢。
何處是三山？沙頭駐鳴櫓。
【采石太白樓觀蕭尺木畫壁歌】 落帆向牛渚，直上太白樓。
錦袍烏帽太瀟灑，廻看四壁風颼颼。
蕭生何年畫此雪色壁，峰巒出沒煙嵐稠。
元氣淋漓真宰妒，江湖澒洞蛟龍愁。
吳觀越觀上海日，蒼煙九點橫齊州。
祝融諸峯配朱鳥，瀟湘洞庭放逺逰。
峩睂雪照巫峽水，匡廬瀑下彭湖流。
須?使我行萬裡，瞥如怒隼淩清秋。
我生海隅近岱畎，西逰曾上瞿唐舟。
昨登五老弄瀑布，卻臨三峽窺龍湫。
七十二峰身未到，蒼梧已略天南頭。
太白逰蹤徧四海，晚愛青山采石聊淹留。
丈夫當為黃鵠舉，下視燕雀徒啁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