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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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旁伴吃茶。

    不多時,酒席俱備,欽差上席坐下,韋勇達在左,韋勇彪在右,衆頭目在下邊,相陪跟随。

    欽差的十餘名家丁,喽啰另席相待。

    饒主事恭恭敬敬,留心提防,韋勇達兄弟盡獨相敬。

    酒過數巡,欽差即便辭席,衆頭目苦留曰:“難得大人憲駕到此,理當盡歡,何必過謙。

    ”饒主事遂再坐下,韋勇達先敬了一杯酒。

    單洪尋思,此時若不下手,更待何時?即立起身來,斟了一杯酒,假意向前曰:“小的奉敬一杯。

    ”饒主事先見單洪在坐下,滿面殺氣,注視不休,已是懷疑,得見其敬酒,着實提防,立起身來接酒。

    單洪将酒連杯擲在地上,手扯饒主事右手的袖口,左手在腰間抽出明亮亮的短刀,望饒主事胸腔刺來。

    饒主事盡力掙脫,翻身逃走。

    單洪大喝曰:“往哪裡去,我來了!“将身一躍,跳過桌面,忙來追趕。

    ”衆頭目大驚,欲救不及。

    隻有韋勇達驚得心神飄蕩,忙躍過桌面子來,果然手足伶俐,趕到單洪背後,伸出手抓住單洪的後領,把單洪掀翻,仰面倒地,那時刀早擲在一邊了。

    韋勇達把腳踏住了單洪的胸脯,撥出寶劍,把他殺死,方上前扯住欽差曰:“大人不必驚慌,那單洪已殺死了。

    ”饒主事吓得面如土色,回身作禮曰:“下官乃奉旨前來,未知此人何故行刺?“韋勇達着喽啰把單洪的屍首帶往山後埋葬,随請欽差坐下,說明單洪心意:“恐仇人報仇,不願投誠。

    欲刺大人,以陷小将,今特殺之,以免大人疑心。

    ”饒主事方才明白,自思韋勇達雖是真心歸降,但部下之心難測,倘夜間有甚更變,性命必不能保甯,可早離此地為妥。

    遂起身辭别曰:“将軍雖是好意相待,但部下人心叵測,下官就此告别;将軍亦免挂懷。

    ”韋勇達曰:“大人說得極是,小将隻得從命。

    ”忙令皇甫長華具一道表章,以謝天恩。

    長華即便寫就,并代母親具下謝恩的一道表,一并交與欽差,又送了許多金銀彩緞,并厚賞跟随人役,皆大歡喜。

    饒主事稱謝了一會,又囑曰:“将軍速往山東合兵,不可遲誤。

    劉國舅不知要寄信回京否?“韋勇達曰:“再緩三四天,即便起身。

    劉國舅即要随征,不必寄書,遂上馬送欽差下山,來到路口分别。

    韋勇達恐路上有失,并着四名頭目護送,到來日方得回山。

    饒主事十分感激,分别而去。

     韋勇達回山,限四日内起身,連忙收拾。

    到了第四日早,各物收拾上車,将劉奎璧押上車,把四圍密遮,其接軍之人三千餘;預請附近各鄉的父老上出,輯其特山寨上的鈞件一一并取去,然後放火,靶山寨焚燒殆盡,免使複集匪類、方持起劈下山,向山東進發,傳令如有奸淫強買等情,立即處治。

    萬民安堵如故,俱感主将約速嚴明,按下不表。

     且說山東巡撫彭知擇自上年到了登州,即備戰傳,凡水米柴草,俱已配搭定當。

    到了三月,王元帥大軍已至,巡撫彭如澤率領百官出郭迎接。

    王少甫相見,令大軍屯紮城外,不許擾害居民,違令者斬。

    王元帥同衆将到了館驿,地方官備酒接風,衆官陪奉。

    王元帥問曰:“近來番軍勢力若何?“總兵殷耀先蔡曰:“番軍除陣亡及病故,現存不及四萬,隻有軍師神武道人邪術利害,元帥邬必凱英勇無比,部下又有九員番将,十分兇惡。

    自楊大人死後,番軍恐時值嚴寒,海水凍住船隻,因此退入海中。

    海中有一浮島,名叫沙門島,糧米細軟,俱屯在此島,島之左右盡紮戰船,近因聞得元帥大軍将到,故不敢前來。

    未知元帥欲往島中迎敵,擁侯其前來?“王元帥曰:“番人欺我軍向怕風浪,故敢造反,本帥當海中決故,殺得他片甲不回。

    ”彭如澤日“不可近島,倘遇妖道祭起風浪,或放火燒舟,恐難退兵。

    ”王元帥曰:“我們靠主上洪福,邪不勝正。

    不怕邪術。

    “王元帥因彭巡撫在坐,不便問及皇甫敬的消息,隻問番軍帥邪術等情。

    灑飲到黃昏散席,王元帥蹿入驿中,心腹家人密報曰:“小的訪得皇甫元帥及衛先鋒早已被擒,不知存亡,并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