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回 救丈夫 于鳳至凄婉求援 囚英雄 戴雨農奉命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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訴朋友們,他這樣對我是有遠因近因的。

    近因大家都知道,遠因是什麼?&rdquo他凄厲地笑道:&ldquo他曾經要我組織一個團體,比藍衣社還嚴格,比侍從室還機密。

    這個團體隻向他一個人負責,任何人不得幹涉。

    什麼皇親國戚,欽差大臣,都不在眼裡。

    可是我并沒有照他的意思做。

    &rdquo張學良坐了下來:&ldquo我并不是怕事,或者是說深怕得罪皇親國戚。

    &rdquo他又站了起來:&ldquo很簡單,我隻是不願為一個人賣命!我已經對不起東北三千萬父老兄弟姊妹,現在又要我同關内四億多同胞為敵,我怎地也不幹了!&rdquo 張學良雙手按在宋子文肩上:&ldquo你告訴朋友們,可惜我張某人七尺之軀,一腔熱誠,到頭來落得如此收場!千刀萬剮我也忍了,但不讓我活着回東北,委實使我心腸,這家夥手段未免毒辣!&rdquo張學良心頭一酸,忍住兩行熱淚道:&ldquo好吧!你上車吧!我也該休息去了。

    誰知道明天又是怎樣一個明天?誰知道你這番回來,咱們還能不能見面!&rdquo說罷便往房中奔去。

     端納等人唏噓無言,誰也不敢再到張學良房中勸說,一來無濟于事,二來也實在無話可說,于是黯然而别。

    第二天宋美齡在官邸正沒好氣,随便翻翻桌上函件,卻見于鳳至在美國來電道:&ldquo&hellip&hellip親愛的姊姊:聽說張學良判罪,幸蒙特赦,但須嚴加管束,不知道如何得了!學良不良,離開我以後發生這件事,甚為遺憾!可否把他交給我看管?我當盡力而為,以不負兄姊等一番好意,&hellip&hellip&rdquo 宋美齡略一沉吟,拿着這封電報沖到蔣介石卧室問道:&ldquo這封電報你看過了吧?&rdquo 蔣介石微微睜開眼睛,朝床邊的陳布雷細聲問道:&ldquo是什麼電報?你念給我聽聽。

    &rdquo 陳布雷尴尬地向宋美齡伸出手去,接過,念了一遍:&ldquo是張太太從美國打來的。

    &rdquo 宋美齡追問道:&ldquo你看怎麼辦,答應不答應?&rdquo接着一步就跨向床前,陳布雷連忙告辭:&ldquo先生,我該去參加中央會議,告退了!&rdquo &ldquo等一等,&rdquo蔣介石艱難地轉過身來:&ldquo布雷,剛才說的事情,就這麼辦了。

    西安蒙難人員追悼會,千萬不宜太鋪張。

    明天是元旦,你代表到林主席家裡走一趟,拜個年,說我馬上就要回鄉休息。

    &rdquo &ldquo是的,先生。

    &rdquo陳布雷朝滿臉怒容的宋美齡欠身為禮,匆匆退出;剛離門口,就聽見宋美齡在提高嗓門大聲吵嚷,蔣介右隻是&ldquo唔晤嗯嗯&rdquo地哼着。

     但蔣介石當然有他的布置,在離京前夕,他吩咐戴笠:&ldquo關于張學良以後的間題,決定交軍委會委員長嚴加管束,這個,你知道了。

    &rdquo &ldquo是的。

    &rdquo &ldquo我當然沒有那麼多精神去管束他,以後,我把他交給你了。

    &rdquo &ldquo是的。

    &rdquo &ldquo你跟我那麼久,當然明白這件事的其中奧秘,你接過這件事情以後,一定要記住&lsquo嚴加管束&rsquo四個字,絕對的嚴厲,任何人沒有得到我的許可,就不許同他見面!&rdquo &ldquo是的。

    &rdquo &ldquo無論在宋公館,或者今後轉移到其他地方,你不但要派人看着,而且要指定一個得力幹部,同他生活在一起。

    &rdquo &ldquo報告先生!&rdquo戴笠問道:&ldquo對于張學良的管束期限,大概有多久?&rdquo &ldquo什麼!&rdquo蔣介石勃然變色:&ldquo你問這個幹什麼?難道你也想替他說情?&rdquo &ldquo不敢,不敢!&rdquo戴笠急得一身是汗:&ldquo雨農問這句話的意思是,管束張學良必須在一個靜靜的、遠遠的、嚴嚴密密的地方,派一個連看着他沒有問題,派一個得力幹部就相當困難!因為在看管期中,張學良當然不能胡跑,也沒有人會去看他,今後外面根本不知道張某人在什麼地方。

    那末,雨農派出的得力幹部,他的生活一定也很單調乏味,從工作上來說,使雨農缺少了一個人,從需要方面來說,這個人也不必太能幹,因為張學良對外沒有聯系,什麼都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