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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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事将無足為者取進止(傅氏自得曰韋齋文溫雅典則至表疏書奏又皆中于理而切事情蓋公聞河南二程先生之遺論既乆而所得益深故發于文自然臻此非有意于求工也) 論兩淮利害狀  金安節 奉聖旨楊存中等采訪到淮南西路事宜欲廢廬州并管下四縣以附舒州徙和州于東闗幷改和州為歴陽縣而合肥歴陽二縣并升軍額仍各差兵将屯戍臣竊謂朝廷有并省移易州縣之意令侍從台谏看詳大要不過有三一曰據形勢要害以禦寇二曰酌道裡逺近以便民三曰減官吏浮費以足用今據存中等所申欲廢廬州一郡四縣之地以附益舒州則是舍形勝而就僻陋如備禦何欲舉廬州一郡四縣之人而供輸帥府則是舍近便而趨險逺如綏撫何今兩淮經兵火之後城郭室廬焚毀戶口牛畜散亡見雖招集猶未複業帥司欲行措置茫若捕風無所用力今遽移郡置堡剏建官府豈無騷動謂之省費得乎即此三者無一可行然參酌事宜權衡輕重緩急先後當有次第今所甚急莫若以戍兵為首屯田次之修城堡以控要害又次之蓋州郡無兵則不可為守百姓無兵則不敢安業如廬之合肥和之濡須皆昔人控扼孔道魏明帝嘗雲先帝東置合肥南守襄陽西固祁山敵來輙破于三城之下蓋地有所必争也而孫權築濡須塢魏累攻不克守将如甘甯等常能以寡制衆蓋形勢之地攻守百倍豈有昔人得之可以成功而今日有之反棄不問非良策也伏望朝廷特于沿江量遣将校及兵一二萬人早為經畫分戍二州使壘壁相望足為沿淮一帶聲勢以絶窺伺然後廣開屯田使兵民雜耕仍修築東西闗之險以備固守自餘就募弓箭手之屬以次施行無不可者況聞濡須巢湖之水上接店埠下抵江口可通漕運則二州之戍兵與就食沿江初無少異而舒巻之間成效相逺欲乞朝廷參酌施行 除敷文閣待制舉朱熹自代狀  汪應辰 準令諸侍從官受诏三日内舉官一員自代者右臣伏覩左廸功郎監潭州南嶽廟朱熹志尚宏逺學識純正不守章句而以自得為本不事華藻而以躬行為用尊其所聞充養益厚舉以代臣實允公議 論士大夫敦尚節義劄子  汪應辰 臣比者進見伏蒙聖谕如何得士大夫敦尚節義臣雖率爾以對猝遽之間未能究極本末又蒙聖谕令臣陳其說者竊以風俗之邪正未嘗不系乎人君之取舍所謂邪正者雖曲折萬狀要不出乎利與義而巳君子所知者義也故為人臣則盡心戮力而無所避直言正論而無所隠凡義之所當為雖死生禍福臨之而不顧也小人所知者利也利在君上則惟君上之從外若柔順而其實危險外若恭謹而其實欺慢及其見利則趨見便則奪又何有于君上哉故傳曰未有好利而愛其君者未有好義而忘其君者夫邪正之分其明白如此而昔之人主常患不能辨别之者蓋順從則取悅違異則緻疑介特則無助阿黨則多與廉靜則易退巧佞則難逺故以同異為愛憎為是非而取舍皆失其真矣恭惟陛下明智聰察洞見幽隠凡中外羣臣其材分髙下皆無逃于聖鑒矣然而風俗猶未能變者臣竊謂當今之失在于取人不觀其行用人不核其實今但曰是能辦事也是能趨時也則其它不必問也夫天下之事以忠信誠悫之心行之猶懼不濟況付之于無行之人乎欺罔以售其說刻剝以營其私蓋将無所不至矣而其益人之國者果何在哉此不觀其行之弊也今有言曰某利可興某功可就往往進之以爵祿予之以事權徐而考之則名實相反績用不效非特不治其罪而爵祿事權猶且如故而或有加焉此不核其實之弊也夫不觀其行則頑鈍者無所愧恥不核其實則誕謾者無所忌憚是驅天下之人使去義而就利也其積浸乆其流浸逺将有不可勝言者矣伏望陛下為乆安長治之計思清源端本之道于邪正義利之辨特留聖意奬任忠厚正直之士貴其和而不必其同取其大節而不求其備若其浮虛傾躁前後反複者則懲沮而差擇之以明示好惡所在行之以必持之以乆則公論伸正道明人皆化而為善所得者皆實才所行者皆實事矣何患士風之不美節義之不立也取進止 論講讀官進見希闊劄子  汪應辰 臣伏見近日以來講讀之官進見希闊蓋自昔人君有所佚豫或不留意經典有所私昵或不親近儒生今陛下省覽庻務不舎晝夜非有所佚豫也延接臣下不間踈賤非有所私昵也特以勤勞政事故不遑暇于此耳然臣竊謂六經之典籍祖宗之谟訓此乃政事之本也因其有所勸戒而省之于已則可以緻日新之益因其有所損益而驗之于今則可以得時措之宜漢光武唐太宗皆百戰以取天下而與其臣下講論經理往往夜分乃寐蓋必不虗費日力而為無益之舉也仁宗皇帝诏雙日禦經筵而隻日亦召侍臣講讀足以為萬世法伏望陛下特留聖念天下幸甚 論勘合錢比舊增重狀  查鑰 左承議郎直秘閣權成都府路轉運判官臣查鑰狀奏臣聞天下之利取之若甚微而所害為甚大行之若始易而其患将無窮此一方休戚之所系明主之所宜深思而分牧養之憂任耳目之寄者所當具以實聞不可黙黙坐視而不恤也臣伏見幹道二年九月二十四日聖旨依臣僚所奏諸路州縣受納人戶二稅等每鈔收勘合朱墨錢三十丈今欲每貫石匹兩以上随數收勘合朱墨錢比舊卻減作二十文依舊作總制錢毎季起發赴左藏西庫其下戸錢不成伯米麥不成鬥紬絹不成尺絲綿不及兩者并免收納庻得優潤下戶付戸部施行臣竊以為自外而觀之向也取數三十而今也減為二十向也畸零減半而今也畸零盡蠲可謂美意此陛下之所知也訂其實而議之向也三十蓋以鈔計今也雖減為二十而自錢之及貫者帛之及匹者米斛之及石者物之及兩者皆出之矣是陽為減之其實陰加而取之也且所謂下戶賦入雖微錢之不及伯者能幾帛之不及尺者能幾物之不及兩者能幾米麥之不及鬥者能幾是所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