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百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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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文
祭文禧公文代人作
鄭道傳
嗚呼。
有昊天之德而不能報。
有窮天之憾而不能釋。
不肖孤所以痛心而泣血也。
而又行高於一世而不能紀。
功在於王室而不能白。
則不肖孤尤得罪於名敎也。
惟我先考。
當玄陵潛邸之日。
間關萬裡。
身負羈絏。
及王定位。
東還于國。
入掌樞機。
昵侍帷幄。
從容參贊。
多所裨益。
變故相仍。
禍亂屢作。
不避危險。
苦心焦力。
以濟艱難。
此功在王室者也。
間言一入。
抽身而出。
泥塗其軒冕。
弊屣其爵祿。
欣然若將終身。
無纖芥之形於辭色。
至於死生之際。
確乎有不可奪之節。
其行可謂高於一世矣。
自先考之逝。
日月倐忽。
至十有八年之久。
而誌墓之石始刻。
不肖孤稽緩之罪。
不以是而免也。
而先考之行之功。
幾泯而復存。
豈非幸之萬一哉。
蔔于吉日。
埋此碑石。
先考有知。
歆我明酌。
祭纛文 李詹 惟昔秦襄公。
伐梓化爲牛。
畏人被髮。
乃立茸頭。
是爲兵主。
行師必由。
旣類旣禡。
當獲賊酋。
有蠢倭寇。
遠自海陬。
侵淩疆圉。
爲我蠈蝥。
王命臣地。
帥師問罪。
克遵戎律。
未敢或怠。
敢修外事。
豪牛迺宰。
昭告肹蠁。
冥扶可待。
會見天兵所至。
隨風而靡。
兇渠授首。
蕩滌賊壘。
無或頓刃。
以爲神羞。
尙饗。
祭雨師文 惟神。
薄陰陽以成氣。
禦雲龍而施德。
合風雷則禾木盡偃。
覃雨露則品彙蘇榮。
國家聖君繼作。
雨暘時若。
時和歲豐。
民受其賜。
載惟倭奴。
竊據海島。
狙伏或發。
害虐人民。
今上赫然斯怒。
命臣徂征。
責望大過。
爰誓衆師。
直擣賊營。
乃熏狡兔。
覆高鳥巢。
惟神乃靈。
何不捲陰雲揮素霧。
晃朗天衢。
乾燥後土。
靈燿恒明。
俾無燎衣曝鎧之患。
尙饗。
祈雨雩祀圓壇祭文 卞季良 嗚呼惟天。
萬物之父也。
故匹夫失所。
亦必呼天。
況於君臨一國者乎。
雖然古昔聖人之制禮也。
惟天子得以祭天。
小國之君。
不敢以祭。
近歲停圓壇之祀者。
蓋以此也。
安有一毫不敬之念哉。
予以寡昧。
仰承天眷。
托於臣民之上。
蓋已久矣。
甚欲退避。
而勢不獲已。
式至于今。
乃遇旱災。
至於此極。
億兆之生。
將被其禍。
敢不披肝瀝膽。
昭告上帝乎。
然雨暘燠寒之或時或恒。
皆以人事之所召而緻之也。
天豈容心於其間也哉。
則今玆旱乾之災。
咎實在予。
予又敢不內訟自責。
以祈天之佑乎。
曩者閔無咎無疾。
皆無一善之可錄。
徒以靜妃之親。
與於勳盟之列。
立於宰執之行。
宜其小心謹愼。
共保富貴。
顧以不得自專國政。
以逞其欲爲恨。
乃懷不忠之心。
而有今將之計。
離間骨肉。
以圖宗社。
此王法所必誅而不可宥者也。
然且不忍加以顯戮。
但令自盡而已。
其無恤無悔。
又皆置諸兩府。
予甞敎誨。
至引王導王敦之事而言之。
蓋欲其操心恭謹。
以自保全也。
豈期忘君父之恩。
深怨其兄之死。
復踵前轍。
久畜不忠。
而見諸言語。
以就自盡也哉。
斯皆自取之耳。
非予故有作惡之心也。
予言非誣。
帝心所知。
又念其他功臣。
或有誅死者矣。
或有放逐者矣。
皆以事幹宗社。
有不獲已。
隨其罪之輕重而處之也。
初豈有誅放之心哉。
至若土木之役。
或以待朝士。
或以處工匠而營繕。
非故爲遊觀之所。
以傷財病民也。
雖然凡此數者。
予又豈敢自以爲是。
而不獲戾於帝心也哉。
又況動靜雲爲之間。
爵賞刑罰之際。
豈皆合乎天心而無所失歟。
是宜天心震怒而示之譴責也。
嗚呼。
以予之故。
億兆之民。
何罪何辜。
而罹於饑饉之禍乎。
此予所以晨兢夕惕而不敢遑寧。
日昗宵分而益深憂畏者也。
今陳菲薄之儀。
且敍自責之辭。
仰幹神明之鑑。
伏惟昊天上帝。
諒予積誠。
聽予敍辭。
特賜矜憐。
赦宥過咎。
霈然下雨。
以蘇群槁。
緻令無知赤子億兆之衆。
免於溝壑之轉。
而得含哺之樂。
以至飛潛動植洪纖萬類。
皆遂其生。
不勝至願。
同前 嗚呼。
天以陰陽五行。
化生萬物。
故曰惟天地萬物父母。
夫父母之於子。
俾之趨利而避害者。
無所不至。
雨暘燠寒。
相代於四時。
而天下之物洪纖巨細。
鹹遂其生矣。
易曰乾道變化。
各正性命。
雲行雨施。
品物流形。
此之謂也。
雖然受上天之眷命。
理億兆之臣庶者君也。
人事感於下。
則天變應於上矣。
故肅乂哲謀聖之所感。
雨暘燠寒風時若。
狂僭豫急蒙之所召。
咎徵斯見。
今値徂暑之月。
乃遭旱災之甚。
咎實在予。
不可他求。
此必刑罰不中。
而有罪者曲蒙赦宥。
無辜者反罹殃禍也。
用捨失宜。
而忠讜見踈。
奸佞肆志也。
聦明壅蔽而下情不得而上達也。
法令紛更而官吏昧於遵守也。
又況目之所不及見。
耳之所不及聞。
州郡之廣。
人民之衆。
病賦役之不均。
苦抽斂之多端。
起怨咨而傷和氣者。
不知其幾也。
此皆原於予之否德。
所以內誦自責而不能已也。
予讀聖人之書。
粗知君道之當爲。
深感歷代之盛衰。
庶不至於沉湎酒色。
耽樂遊田。
傷財害民。
窮兵黷武。
惟欲事大以禮而事神以誠。
薄於自奉而篤於恤民。
勤於聽政而愼於用刑。
以至一言一動。
發號施令之際。
莫不皆得其道。
上不負皇天付畀之重。
下以慰億兆仰戴之專。
耿耿予懷。
天實照臨。
然以氣禀物欲之相因。
學問自修之未至。
其於日用雲爲之間。
豈能各適其宜。
而不獲戾于帝心哉。
況能存心以事天。
小心以事帝。
洞洞屬屬。
緝煕不已。
終日對越也哉。
宜乎天譴之深也。
又誰咎哉。
雖然天聦明。
自我民聦明。
達于上下而無間。
所以匹夫失所。
尙且呼天。
況君臨一國。
統億兆之衆者乎。
況子之於父。
苟有急焉。
豈自較其賢不肖而不以求救耶。
又況以予一人之故。
萬物擧歸於憔悴。
此豈帝心之所安也哉。
今之旱災。
一至此極。
蓋甞禱于山川。
以及社稷。
又甞告于父母先祖。
竟莫能效。
憂心烈烈。
如焚如惔。
當食忘飡。
已卧復起。
而益深畏懼。
蓋有日矣。
敢不披肝瀝膽。
昭告上帝。
以祈保佑乎。
玆薦菲儀。
仍陳卑抱。
伏惟昊天上帝。
諒予積誠。
鑑予敍辭。
赦宥過咎。
特賜矜憐。
霈然下雨。
以蘇群槁。
百穀用成。
緻令無知赤子億萬生靈。
以至飛潛萬類。
皆得生育。
不勝至願。
祭晉山府院君浩亭先生文 皇矣上帝。
眷佑東陲。
命我聖後。
作之君師。
乃生賢佐。
輔之翼之。
公惟藥石。
濟民瘡痍。
公惟水鑑。
辨人姸蚩。
危疑未決。
公乃蓍龜。
輕重未定。
公乃權衡。
或毀或譽。
公心則平。
事上待下。
一以至誠。
威如秋凜。
溫若春生。
高不可攀。
深不可測。
細入毫釐。
幾微必燭。
泰山其重。
鎭定振擊。
滄海其大。
茹納汙濁。
公自庚辰。
秉國之鈞。
垂紳廊廟。
百度維新。
二十年間。
物阜民殷。
公孝于家。
鄕黨見稱。
公忠于國。
王賴股肱。
擧世佞佛。
公獨麾之。
擧世媚神。
公獨非之。
所見之正。
所守之確。
先生講明。
從容詳密。
先生著述。
豪逸典則。
古調是賡。
微言是析。
若虛若無。
克自謙抑。
嗚呼我輩。
瞻仰門墻。
擧蒙汲引。
身立名揚。
恩同山嶽。
報之毫芒。
追惟往歲。
十月初吉。
奉餞于郊。
笑言偕洽。
謂當未幾。
迓勞于道。
訃音忽至。
曷勝痛悼。
位躋極品。
壽登七秩。
德尊一代。
有昊天之德而不能報。
有窮天之憾而不能釋。
不肖孤所以痛心而泣血也。
而又行高於一世而不能紀。
功在於王室而不能白。
則不肖孤尤得罪於名敎也。
惟我先考。
當玄陵潛邸之日。
間關萬裡。
身負羈絏。
及王定位。
東還于國。
入掌樞機。
昵侍帷幄。
從容參贊。
多所裨益。
變故相仍。
禍亂屢作。
不避危險。
苦心焦力。
以濟艱難。
此功在王室者也。
間言一入。
抽身而出。
泥塗其軒冕。
弊屣其爵祿。
欣然若將終身。
無纖芥之形於辭色。
至於死生之際。
確乎有不可奪之節。
其行可謂高於一世矣。
自先考之逝。
日月倐忽。
至十有八年之久。
而誌墓之石始刻。
不肖孤稽緩之罪。
不以是而免也。
而先考之行之功。
幾泯而復存。
豈非幸之萬一哉。
蔔于吉日。
埋此碑石。
先考有知。
歆我明酌。
祭纛文 李詹 惟昔秦襄公。
伐梓化爲牛。
畏人被髮。
乃立茸頭。
是爲兵主。
行師必由。
旣類旣禡。
當獲賊酋。
有蠢倭寇。
遠自海陬。
侵淩疆圉。
爲我蠈蝥。
王命臣地。
帥師問罪。
克遵戎律。
未敢或怠。
敢修外事。
豪牛迺宰。
昭告肹蠁。
冥扶可待。
會見天兵所至。
隨風而靡。
兇渠授首。
蕩滌賊壘。
無或頓刃。
以爲神羞。
尙饗。
祭雨師文 惟神。
薄陰陽以成氣。
禦雲龍而施德。
合風雷則禾木盡偃。
覃雨露則品彙蘇榮。
國家聖君繼作。
雨暘時若。
時和歲豐。
民受其賜。
載惟倭奴。
竊據海島。
狙伏或發。
害虐人民。
今上赫然斯怒。
命臣徂征。
責望大過。
爰誓衆師。
直擣賊營。
乃熏狡兔。
覆高鳥巢。
惟神乃靈。
何不捲陰雲揮素霧。
晃朗天衢。
乾燥後土。
靈燿恒明。
俾無燎衣曝鎧之患。
尙饗。
祈雨雩祀圓壇祭文 卞季良 嗚呼惟天。
萬物之父也。
故匹夫失所。
亦必呼天。
況於君臨一國者乎。
雖然古昔聖人之制禮也。
惟天子得以祭天。
小國之君。
不敢以祭。
近歲停圓壇之祀者。
蓋以此也。
安有一毫不敬之念哉。
予以寡昧。
仰承天眷。
托於臣民之上。
蓋已久矣。
甚欲退避。
而勢不獲已。
式至于今。
乃遇旱災。
至於此極。
億兆之生。
將被其禍。
敢不披肝瀝膽。
昭告上帝乎。
然雨暘燠寒之或時或恒。
皆以人事之所召而緻之也。
天豈容心於其間也哉。
則今玆旱乾之災。
咎實在予。
予又敢不內訟自責。
以祈天之佑乎。
曩者閔無咎無疾。
皆無一善之可錄。
徒以靜妃之親。
與於勳盟之列。
立於宰執之行。
宜其小心謹愼。
共保富貴。
顧以不得自專國政。
以逞其欲爲恨。
乃懷不忠之心。
而有今將之計。
離間骨肉。
以圖宗社。
此王法所必誅而不可宥者也。
然且不忍加以顯戮。
但令自盡而已。
其無恤無悔。
又皆置諸兩府。
予甞敎誨。
至引王導王敦之事而言之。
蓋欲其操心恭謹。
以自保全也。
豈期忘君父之恩。
深怨其兄之死。
復踵前轍。
久畜不忠。
而見諸言語。
以就自盡也哉。
斯皆自取之耳。
非予故有作惡之心也。
予言非誣。
帝心所知。
又念其他功臣。
或有誅死者矣。
或有放逐者矣。
皆以事幹宗社。
有不獲已。
隨其罪之輕重而處之也。
初豈有誅放之心哉。
至若土木之役。
或以待朝士。
或以處工匠而營繕。
非故爲遊觀之所。
以傷財病民也。
雖然凡此數者。
予又豈敢自以爲是。
而不獲戾於帝心也哉。
又況動靜雲爲之間。
爵賞刑罰之際。
豈皆合乎天心而無所失歟。
是宜天心震怒而示之譴責也。
嗚呼。
以予之故。
億兆之民。
何罪何辜。
而罹於饑饉之禍乎。
此予所以晨兢夕惕而不敢遑寧。
日昗宵分而益深憂畏者也。
今陳菲薄之儀。
且敍自責之辭。
仰幹神明之鑑。
伏惟昊天上帝。
諒予積誠。
聽予敍辭。
特賜矜憐。
赦宥過咎。
霈然下雨。
以蘇群槁。
緻令無知赤子億兆之衆。
免於溝壑之轉。
而得含哺之樂。
以至飛潛動植洪纖萬類。
皆遂其生。
不勝至願。
同前 嗚呼。
天以陰陽五行。
化生萬物。
故曰惟天地萬物父母。
夫父母之於子。
俾之趨利而避害者。
無所不至。
雨暘燠寒。
相代於四時。
而天下之物洪纖巨細。
鹹遂其生矣。
易曰乾道變化。
各正性命。
雲行雨施。
品物流形。
此之謂也。
雖然受上天之眷命。
理億兆之臣庶者君也。
人事感於下。
則天變應於上矣。
故肅乂哲謀聖之所感。
雨暘燠寒風時若。
狂僭豫急蒙之所召。
咎徵斯見。
今値徂暑之月。
乃遭旱災之甚。
咎實在予。
不可他求。
此必刑罰不中。
而有罪者曲蒙赦宥。
無辜者反罹殃禍也。
用捨失宜。
而忠讜見踈。
奸佞肆志也。
聦明壅蔽而下情不得而上達也。
法令紛更而官吏昧於遵守也。
又況目之所不及見。
耳之所不及聞。
州郡之廣。
人民之衆。
病賦役之不均。
苦抽斂之多端。
起怨咨而傷和氣者。
不知其幾也。
此皆原於予之否德。
所以內誦自責而不能已也。
予讀聖人之書。
粗知君道之當爲。
深感歷代之盛衰。
庶不至於沉湎酒色。
耽樂遊田。
傷財害民。
窮兵黷武。
惟欲事大以禮而事神以誠。
薄於自奉而篤於恤民。
勤於聽政而愼於用刑。
以至一言一動。
發號施令之際。
莫不皆得其道。
上不負皇天付畀之重。
下以慰億兆仰戴之專。
耿耿予懷。
天實照臨。
然以氣禀物欲之相因。
學問自修之未至。
其於日用雲爲之間。
豈能各適其宜。
而不獲戾于帝心哉。
況能存心以事天。
小心以事帝。
洞洞屬屬。
緝煕不已。
終日對越也哉。
宜乎天譴之深也。
又誰咎哉。
雖然天聦明。
自我民聦明。
達于上下而無間。
所以匹夫失所。
尙且呼天。
況君臨一國。
統億兆之衆者乎。
況子之於父。
苟有急焉。
豈自較其賢不肖而不以求救耶。
又況以予一人之故。
萬物擧歸於憔悴。
此豈帝心之所安也哉。
今之旱災。
一至此極。
蓋甞禱于山川。
以及社稷。
又甞告于父母先祖。
竟莫能效。
憂心烈烈。
如焚如惔。
當食忘飡。
已卧復起。
而益深畏懼。
蓋有日矣。
敢不披肝瀝膽。
昭告上帝。
以祈保佑乎。
玆薦菲儀。
仍陳卑抱。
伏惟昊天上帝。
諒予積誠。
鑑予敍辭。
赦宥過咎。
特賜矜憐。
霈然下雨。
以蘇群槁。
百穀用成。
緻令無知赤子億萬生靈。
以至飛潛萬類。
皆得生育。
不勝至願。
祭晉山府院君浩亭先生文 皇矣上帝。
眷佑東陲。
命我聖後。
作之君師。
乃生賢佐。
輔之翼之。
公惟藥石。
濟民瘡痍。
公惟水鑑。
辨人姸蚩。
危疑未決。
公乃蓍龜。
輕重未定。
公乃權衡。
或毀或譽。
公心則平。
事上待下。
一以至誠。
威如秋凜。
溫若春生。
高不可攀。
深不可測。
細入毫釐。
幾微必燭。
泰山其重。
鎭定振擊。
滄海其大。
茹納汙濁。
公自庚辰。
秉國之鈞。
垂紳廊廟。
百度維新。
二十年間。
物阜民殷。
公孝于家。
鄕黨見稱。
公忠于國。
王賴股肱。
擧世佞佛。
公獨麾之。
擧世媚神。
公獨非之。
所見之正。
所守之確。
先生講明。
從容詳密。
先生著述。
豪逸典則。
古調是賡。
微言是析。
若虛若無。
克自謙抑。
嗚呼我輩。
瞻仰門墻。
擧蒙汲引。
身立名揚。
恩同山嶽。
報之毫芒。
追惟往歲。
十月初吉。
奉餞于郊。
笑言偕洽。
謂當未幾。
迓勞于道。
訃音忽至。
曷勝痛悼。
位躋極品。
壽登七秩。
德尊一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