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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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安危。
在於呼吸之頃。
蔔海躍馬而來。
一箭洞其腹。
應絃而斃。
是蔔海迓續我命于天也。
此雖宗社山川之靈。
默誘蔔海之衷。
然非蔔海所蘊之忠所禀之勇。
予末小子何由奉宗社山川於今日乎。
若稽典故。
錫汝王姓爲義子。
陞汝贊成事。
所以異其恩數也。
所以勸其忠勇也。
拜父侍中。
所以勸其忠義也。
漢誓功臣之辭曰。
泰山如礪。
黃河如帶。
國以永存。
爰及苗裔。
肆今寡人述而誓之曰。
鯷岑砥平。
鰈海塵生。
汝孫吾姓。
爲國幹城。
咨爾蔔海。
往服訓命。
懋敬無替。
罪三元帥敎書 宣旨。
國家不幸。
遭罹寇難。
播遷南土。
惟予小子否德所召。
亦惟將帥用軍無律。
不克禦侮故也。
方懷嘗膽之憂。
始寢敗軍之罰。
乃命門下平章事商議會議都監事鷹揚軍上將軍鄭世雲爲捴兵官。
賜之節鉞。
代予行事。
繼降勅書。
宣示所以委任之意。
大將小將。
並聽約束。
俾無敢違。
果賴祖宗之靈啓迪於上。
忠志之士奔走於下。
四面合攻。
盡殲其衆。
方竢凱旋。
疇賞報功。
不期祐等。
恃功驕恣。
構釁世雲。
不畏大法。
以快一朝之憤。
揔兵官代予行事。
而居下者敢擅殺之。
是不有我也。
淩上幹犯。
罪孰大焉。
顧惟祐等。
爲國爪牙。
血戰數年。
頗著勞效。
而一念之謬。
前功盡棄。
予實悼焉。
雖然破敵之功。
一時之所或有。
無君之罪。
萬世之所不容。
輕重灼然。
有不相掩者。
釋此不誅。
何以示後。
故命有司將都元帥都僉議贊成事安祐，元帥都僉議贊成事得培，都僉議贊成事芳實，同知密直閔換，密直副使金琳等。
明正典刑。
尙念舊勞。
罪不及孥。
所管大小官吏。
具令有司量功叙用。
其倘惡背公。
手害世雲郞將鄭贊在逃不宥外。
其餘知情不首者。
悉皆原免。
布告中外。
鹹使聞知。
惟爾士衆。
務盡乃心。
無越爾職。
以保終始。
故玆敎示。
想宜知悉。
左侍中沈德符敎書 李詹 有德者尊之以官。
有功者勸之以賞。
若稽古典。
自有成規。
某秉心忠勤。
飭躬廉簡。
行危而風規醞籍。
辭寡而處事精詳。
用捨隨時。
安危注意。
適時通變。
善應兵機。
人用樂從。
惟其所令。
乃能諭群帥於危疑之際。
回大軍於險阻之中。
而使權奸摧沮狂謀。
中國復修舊好。
誠動天地。
力濟艱難。
於洪武二十二年十月閒。
門下評理尹承順等。
回自京師。
敬奉聖旨。
責本國以君位絶嗣。
雖假王氏以異姓爲之。
亦非三韓世守之良謀。
是年十一月十五日。
守門下侍中某。
與卿共謀。
相與徇義忘身。
坐定大議。
天命所在。
人心亦隨。
朝巿不驚。
兵革不用。
異姓之禍。
不日而除。
邦國之基旣傾而再平。
王氏之祀已絶而復續。
在昔平勃之安劉漢。
狄張之復李唐。
雖時異而勢殊。
諒志同而氣合。
功在社稷。
澤及生民。
餘惟仰成。
嘉乃丕績。
位上卿而極備恩數。
告祖廟而指誓山河。
立閣圖形。
鐫碑頌德。
崇加三代祖考。
宥及永世子孫。
錫之土田。
副以臧獲。
仍賜卿以某物。
至可領也。
卿其永肩乃心。
以輔餘治。
故玆敎示。
想宜知悉。
門下評理李某敎書 儲副所以端國本。
婚姻所以正人倫。
斯爲風化之原。
亦係宗祊之重。
觀古今治亂之道。
在配匹賢否之殊。
其重若玆。
厥選宜謹。
粵有世子。
年旣踰於加冠。
宜得賢妃。
儀用講於納采。
載稽龜筮。
兼訪臣僚。
惟卿以禮義之家。
生窈窕之女。
旣凝姿其偃月。
可作儷於少陽。
玆涓吉辰。
定厥祥而作合。
尙服休命。
率以禮而來嬪。
今賜卿以廏馬綵帛。
具如別錄。
至可領也。
故玆敎示。
想宜知悉。
知門下樸某敎書 以非常之材。
當可爲之際。
樹立功業。
鎭定邦家者。
求諸古人而未幾。
況在今時而益寡。
某官某。
以寬弘之度豁達之資。
逢辰展才。
委身鞅掌。
而其處事之敏。
衛上之忠。
玄陵稱之。
再受守令之符。
兼揔藩宣之務。
始則自銕移金。
終焉宰晉與慶。
乃牧乃尹。
克剛克柔。
吏畏其威。
民懷其惠。
賊不犯境。
蔚有政聲。
三鎭南藩。
群士嬰慕。
轉籌決勝。
計出萬全。
才超耿賈之儔。
勇在關張之右。
曾無破骨出鏃之患。
屢獲斬將搴旗之功。
城于州而金湯之利始驗。
劒其船而海道之警悉除。
時惟鷹揚。
往探虎穴。
載惟對馬之役。
有光辛巳之征。
捷聞再馳。
讙聲四達。
以卿爲長城於一國。
使民得高枕而無虞。
制禦功勛。
輝暎方策。
於洪武二十二年十月閒。
門下評理尹承順等。
回自京師。
敬奉聖旨。
責本國以君位絶嗣。
雖假王氏以異姓爲之。
亦非三韓世守之良謀。
是年十一月十五日。
守門下侍中某。
首唱大義。
而卿贊佐。
宣天子命。
奉大妃言。
以安宗社之基。
以定君臣之分。
雪十六年同天之恥。
開千萬世繼體之傳。
嘉乃功而曰篤不忘。
裕乃後而以永終譽。
追崇祖考之號。
仍加世宥之恩。
錫之土田。
副以臧獲。
仍賜卿以某物。
卿其膺此異數。
益厲忠誠。
故玆敎示。
想宜知悉。
求言敎書 王若曰。
弭災之道。
莫若修德。
爲政之要。
惟在求言。
昔宋景一言之善。
緻熒惑三舍之退。
天人之際。
感應斯速。
餘以眇躬。
荷祖宗之靈。
託臣民之上。
憂勤夙夜。
期底隆平。
而智能不逮。
學問不明。
其於政敎。
動昧施爲。
若涉大川。
罔知攸濟。
今者日官上言。
乾文示儆。
客星孛于紫薇。
火曜入于輿鬼。
變異甚鉅。
殆不虛生。
未燭厥理。
兢惕益深。
將涼德未修而未孚於帝心歟。
政令有闕而未協於輿望歟。
刑賞之道有戾於正歟。
任用之人或徇於私歟。
下情未盡達而冤抑有所未伸歟。
民弊未盡除而財力有所費歟。
茂異之才未擧者誰歟。
讒佞之徒未斥者誰歟。
如斯之弊。
豈予一人所能徧察。
肆開讜直之言。
以消壅蔽之風。
蒭蕘之中言亦可採。
矧卿大夫百執事之臣。
共天位食天祿哉。
玆欲共新於治化。
庶以仰答於天心。
於戱。
賞罰明而禮樂興。
陰陽和風雨時。
吏稱其職。
民樂其生。
其要安在。
知而不言。
不可謂之仁。
言而不盡。
不可謂之直。
維臣僚自宰相。
以至士庶人。
並上實封。
言寡躬之過。
曁時政得失。
民間利病。
悉心以陳。
毋有所諱。
其言可用。
餘則有賞。
言而失中。
亦不加罪。
敎特進輔國崇政大夫韓山君李穡 王若曰。
君道必資於老成。
人情莫親於舊故。
此古今之一緻。
豈終始之或渝。
惟卿氣稟淸明。
經術博雅。
縉紳之師表。
國家之蓍龜。
餘在曩時。
與於同列。
從遊之久而誠意交孚。
切磋之益而恩義彌篤。
故其休戚之所同。
期於夷險而不變。
中罹多故。
以緻分離。
曾契闊之幾何。
尙戀懷之常切。
及餘開國。
思與共政。
爰封爵邑。
以長朝班。
非惟舊故之情。
尙賴老成之德。
使坐鎭於雅俗。
抑竚聞其嘉謀。
今月初一日。
乃來請往于驪江。
餘乃莅事。
不得親見。
請蹔時之前別。
當不日而復來。
何期訃音。
忽尒來聞。
追思前日。
益感餘衷。
天不愸遺。
莫相于餘。
殄瘁之悲。
曷可雲渝。
英靈如在。
豈不悉知。
今命內臣某。
往奠于殯次。
於戱。
修短之期。
固不疑於天命。
哀榮之禮。
宜備擧於邦經雲雲。
在於呼吸之頃。
蔔海躍馬而來。
一箭洞其腹。
應絃而斃。
是蔔海迓續我命于天也。
此雖宗社山川之靈。
默誘蔔海之衷。
然非蔔海所蘊之忠所禀之勇。
予末小子何由奉宗社山川於今日乎。
若稽典故。
錫汝王姓爲義子。
陞汝贊成事。
所以異其恩數也。
所以勸其忠勇也。
拜父侍中。
所以勸其忠義也。
漢誓功臣之辭曰。
泰山如礪。
黃河如帶。
國以永存。
爰及苗裔。
肆今寡人述而誓之曰。
鯷岑砥平。
鰈海塵生。
汝孫吾姓。
爲國幹城。
咨爾蔔海。
往服訓命。
懋敬無替。
罪三元帥敎書 宣旨。
國家不幸。
遭罹寇難。
播遷南土。
惟予小子否德所召。
亦惟將帥用軍無律。
不克禦侮故也。
方懷嘗膽之憂。
始寢敗軍之罰。
乃命門下平章事商議會議都監事鷹揚軍上將軍鄭世雲爲捴兵官。
賜之節鉞。
代予行事。
繼降勅書。
宣示所以委任之意。
大將小將。
並聽約束。
俾無敢違。
果賴祖宗之靈啓迪於上。
忠志之士奔走於下。
四面合攻。
盡殲其衆。
方竢凱旋。
疇賞報功。
不期祐等。
恃功驕恣。
構釁世雲。
不畏大法。
以快一朝之憤。
揔兵官代予行事。
而居下者敢擅殺之。
是不有我也。
淩上幹犯。
罪孰大焉。
顧惟祐等。
爲國爪牙。
血戰數年。
頗著勞效。
而一念之謬。
前功盡棄。
予實悼焉。
雖然破敵之功。
一時之所或有。
無君之罪。
萬世之所不容。
輕重灼然。
有不相掩者。
釋此不誅。
何以示後。
故命有司將都元帥都僉議贊成事安祐，元帥都僉議贊成事得培，都僉議贊成事芳實，同知密直閔換，密直副使金琳等。
明正典刑。
尙念舊勞。
罪不及孥。
所管大小官吏。
具令有司量功叙用。
其倘惡背公。
手害世雲郞將鄭贊在逃不宥外。
其餘知情不首者。
悉皆原免。
布告中外。
鹹使聞知。
惟爾士衆。
務盡乃心。
無越爾職。
以保終始。
故玆敎示。
想宜知悉。
左侍中沈德符敎書 李詹 有德者尊之以官。
有功者勸之以賞。
若稽古典。
自有成規。
某秉心忠勤。
飭躬廉簡。
行危而風規醞籍。
辭寡而處事精詳。
用捨隨時。
安危注意。
適時通變。
善應兵機。
人用樂從。
惟其所令。
乃能諭群帥於危疑之際。
回大軍於險阻之中。
而使權奸摧沮狂謀。
中國復修舊好。
誠動天地。
力濟艱難。
於洪武二十二年十月閒。
門下評理尹承順等。
回自京師。
敬奉聖旨。
責本國以君位絶嗣。
雖假王氏以異姓爲之。
亦非三韓世守之良謀。
是年十一月十五日。
守門下侍中某。
與卿共謀。
相與徇義忘身。
坐定大議。
天命所在。
人心亦隨。
朝巿不驚。
兵革不用。
異姓之禍。
不日而除。
邦國之基旣傾而再平。
王氏之祀已絶而復續。
在昔平勃之安劉漢。
狄張之復李唐。
雖時異而勢殊。
諒志同而氣合。
功在社稷。
澤及生民。
餘惟仰成。
嘉乃丕績。
位上卿而極備恩數。
告祖廟而指誓山河。
立閣圖形。
鐫碑頌德。
崇加三代祖考。
宥及永世子孫。
錫之土田。
副以臧獲。
仍賜卿以某物。
至可領也。
卿其永肩乃心。
以輔餘治。
故玆敎示。
想宜知悉。
門下評理李某敎書 儲副所以端國本。
婚姻所以正人倫。
斯爲風化之原。
亦係宗祊之重。
觀古今治亂之道。
在配匹賢否之殊。
其重若玆。
厥選宜謹。
粵有世子。
年旣踰於加冠。
宜得賢妃。
儀用講於納采。
載稽龜筮。
兼訪臣僚。
惟卿以禮義之家。
生窈窕之女。
旣凝姿其偃月。
可作儷於少陽。
玆涓吉辰。
定厥祥而作合。
尙服休命。
率以禮而來嬪。
今賜卿以廏馬綵帛。
具如別錄。
至可領也。
故玆敎示。
想宜知悉。
知門下樸某敎書 以非常之材。
當可爲之際。
樹立功業。
鎭定邦家者。
求諸古人而未幾。
況在今時而益寡。
某官某。
以寬弘之度豁達之資。
逢辰展才。
委身鞅掌。
而其處事之敏。
衛上之忠。
玄陵稱之。
再受守令之符。
兼揔藩宣之務。
始則自銕移金。
終焉宰晉與慶。
乃牧乃尹。
克剛克柔。
吏畏其威。
民懷其惠。
賊不犯境。
蔚有政聲。
三鎭南藩。
群士嬰慕。
轉籌決勝。
計出萬全。
才超耿賈之儔。
勇在關張之右。
曾無破骨出鏃之患。
屢獲斬將搴旗之功。
城于州而金湯之利始驗。
劒其船而海道之警悉除。
時惟鷹揚。
往探虎穴。
載惟對馬之役。
有光辛巳之征。
捷聞再馳。
讙聲四達。
以卿爲長城於一國。
使民得高枕而無虞。
制禦功勛。
輝暎方策。
於洪武二十二年十月閒。
門下評理尹承順等。
回自京師。
敬奉聖旨。
責本國以君位絶嗣。
雖假王氏以異姓爲之。
亦非三韓世守之良謀。
是年十一月十五日。
守門下侍中某。
首唱大義。
而卿贊佐。
宣天子命。
奉大妃言。
以安宗社之基。
以定君臣之分。
雪十六年同天之恥。
開千萬世繼體之傳。
嘉乃功而曰篤不忘。
裕乃後而以永終譽。
追崇祖考之號。
仍加世宥之恩。
錫之土田。
副以臧獲。
仍賜卿以某物。
卿其膺此異數。
益厲忠誠。
故玆敎示。
想宜知悉。
求言敎書 王若曰。
弭災之道。
莫若修德。
爲政之要。
惟在求言。
昔宋景一言之善。
緻熒惑三舍之退。
天人之際。
感應斯速。
餘以眇躬。
荷祖宗之靈。
託臣民之上。
憂勤夙夜。
期底隆平。
而智能不逮。
學問不明。
其於政敎。
動昧施爲。
若涉大川。
罔知攸濟。
今者日官上言。
乾文示儆。
客星孛于紫薇。
火曜入于輿鬼。
變異甚鉅。
殆不虛生。
未燭厥理。
兢惕益深。
將涼德未修而未孚於帝心歟。
政令有闕而未協於輿望歟。
刑賞之道有戾於正歟。
任用之人或徇於私歟。
下情未盡達而冤抑有所未伸歟。
民弊未盡除而財力有所費歟。
茂異之才未擧者誰歟。
讒佞之徒未斥者誰歟。
如斯之弊。
豈予一人所能徧察。
肆開讜直之言。
以消壅蔽之風。
蒭蕘之中言亦可採。
矧卿大夫百執事之臣。
共天位食天祿哉。
玆欲共新於治化。
庶以仰答於天心。
於戱。
賞罰明而禮樂興。
陰陽和風雨時。
吏稱其職。
民樂其生。
其要安在。
知而不言。
不可謂之仁。
言而不盡。
不可謂之直。
維臣僚自宰相。
以至士庶人。
並上實封。
言寡躬之過。
曁時政得失。
民間利病。
悉心以陳。
毋有所諱。
其言可用。
餘則有賞。
言而失中。
亦不加罪。
敎特進輔國崇政大夫韓山君李穡 王若曰。
君道必資於老成。
人情莫親於舊故。
此古今之一緻。
豈終始之或渝。
惟卿氣稟淸明。
經術博雅。
縉紳之師表。
國家之蓍龜。
餘在曩時。
與於同列。
從遊之久而誠意交孚。
切磋之益而恩義彌篤。
故其休戚之所同。
期於夷險而不變。
中罹多故。
以緻分離。
曾契闊之幾何。
尙戀懷之常切。
及餘開國。
思與共政。
爰封爵邑。
以長朝班。
非惟舊故之情。
尙賴老成之德。
使坐鎭於雅俗。
抑竚聞其嘉謀。
今月初一日。
乃來請往于驪江。
餘乃莅事。
不得親見。
請蹔時之前別。
當不日而復來。
何期訃音。
忽尒來聞。
追思前日。
益感餘衷。
天不愸遺。
莫相于餘。
殄瘁之悲。
曷可雲渝。
英靈如在。
豈不悉知。
今命內臣某。
往奠于殯次。
於戱。
修短之期。
固不疑於天命。
哀榮之禮。
宜備擧於邦經雲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