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三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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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恩戀聖戰汗屛營之至。
謹附供奉官劉叔齊。
奉表陳謝以聞。
謝嗣位表 臣某言。
前權知當國王事臣坦是親叔。
自臣亡父贈大傅臣晸及次叔臣晃。
相次亡沒。
叔權守蕃服。
疾故相仍。
至乾寧四年六月一日。
懇推蕃務。
令臣主持。
官吏甿黎。
再三留請。
臣亦固辭付託。
未欲遵承。
而乃?阻群情。
遙歸私第。
臣顧惟沖藐。
謬襲宗祊。
俯冰谷以兢魂。
仰雲天而跼影。
〈中謝。
〉臣聞難進易退。
乃君子之用心。
徇公滅私。
實古人之陳力。
口誇者甚衆。
躬行者頗稀。
而臣叔坦志切立人。
言深責己。
以爲火生於木而火猛則木焚。
水泛其舟而水狂則舟覆。
當國大饑。
?緻小盜相尋。
本恣豺狼之貪。
漸矜鴻鵠之志。
?以藏姧鼠竊。
始聞胠篋探囊。
乘勢蜂飛。
遽見?城剽邑。
遂使煙塵匝境。
風雨愆期。
群戎益熾於東陵。
餘粒莫棲於南畝。
加復龍虎節則去沉?壑。
鳳凰使則來輟中途。
有辱恩榮。
莫伸誠欵。
?多違者。
亹恐滋焉。
愼思三命而恭。
決計一辭而退。
當蕃具寮墻進。
庶族雲趨而泣請曰。
天災所行。
地分難免。
以斯自咎。
未見其宜。
受帝命爲期。
讓王爵非晚。
又以慈踰十起。
禮過三辭。
叔坦謂臣。
涕隨言下曰。
顧玆一境。
異彼三方。
何則。
改服章奉正朔。
仰遵帝國。
俯緝侯蕃。
故昔玉皇賜詩先祖曰。
禮義國爲最。
詩書家所藏。
又頃皇華元季方者。
來紀雞林政事詩雲。
但美詩書敎。
曾無鼙鼓喧。
古哲候靜理斯在。
而今也郡邑遍爲賊窟。
山川皆是戰塲。
豈謂天殃。
偏流海曲。
都因懵昧。
緻此寇戎。
罪不容誅。
理宜辭職。
兾令一國興讓。
唯在二人同心。
引而進之。
勿効踈受。
臣以叔坦。
少私寡欲。
多病愛閑。
時然後言。
志不可奪。
顯拒擁轅之請。
終追脫屣之蹤。
臣也作室資功。
倚門承念。
宋穆能賢之擧。
存歿懸殊。
謝安相任之機。
始終加愼。
而且董戎猶近。
諸盜多乖。
磨鉛而盤錯未除。
漏網而兇狂益甚。
至使水無芥艇。
陸絶蓬輪。
不獲早遣下僚。
仰陳忠懇。
齊橫島外馳魂餘慍之風。
秦帝橋邊瀝膽朝宗之浪。
臣伏限權叨蕃寄。
莫能奔詣行朝。
無任望恩兢懼之至。
謝恩表 臣某言。
臣叔坦權守蕃務。
日具表陳請追贈。
去乾寧四年七月五日。
先入朝慶賀判官檢校尙書祠部郞中賜紫金魚袋臣崔元還國。
伏奉制旨。
亡祖故鷄林州大都督檢校大尉臣凝大師。
亡父故持節充寧海軍事檢校大保臣晸大傅。
仍各賜官告一通者。
寵降天家。
光融日宅。
擧瀛區而增感。
告泉隊而倘聞。
因知喜是悲端。
益驗榮爲懼本。
〈中謝。
〉臣伏以當蕃家崇地義。
國仰天慈。
故昔遠祖政明。
仰求禮記。
玄宗聖帝別賜孝經。
灼見化成著於實錄。
臣謹案記曰。
子孫之守宗廟社稷者。
其先祖有善而弗知。
不昭也。
知而不傳。
不仁也。
又據經曰。
立身揚名。
以顯父母。
孝之終也。
臣以亡祖贈大師凝。
頃遇鹹通中。
化行而天下同風。
德被於海隅出日。
東暆跼跡。
北極馳心。
守遐蕃而莫遂觀周。
奉儒道而唯期至魯。
雖在公無暇。
而耆學自娛。
中和宣布之歌。
欽承往哲。
大平織錦之作。
景仰前修。
遂著求賢才賦一篇。
美皇化詩六韻。
蓋乃餐和柔遠之德。
挺秀登高之才。
示之鄕人。
玩爲家寶。
敢謂歿而不朽。
粗亦粲然可觀。
以亡父贈大傅臣晸。
近屬乾符末。
寰海之風波稍起。
關河之祲沴旋興。
寇逼鹹秦。
駕廵庸蜀。
先臣爰投楚袂。
兾請終纓。
齊徵下瀨之師。
決徇太朝之難。
故東面都統淮南節度使高騈。
非因綆短。
欲假鞭長。
但審先聲。
將觀後効。
上陳蕃欵。
外振軍威。
是躡前規。
無虧遠慮。
而屬本道故靑州節度使安師儒。
謂彼越庖。
阻玆叩楫。
言雖顧後。
意或忘前。
專馳使人。
來約兵士。
以此遠俗之忠誠莫展。
先臣之遺恨斯多。
則臣大父之仰遵文德也旣如彼。
先考之願助武功也又如此。
當國顧自武德。
至于開元。
每見告終。
皆蒙飾往。
而乃追寵偶爲中絶。
遐方實所大羞。
臣亡父晸。
願竭孝思。
懇遺悲囑。
臣叔坦。
以初凋韡萼。
益痛蓼莪。
深仰澤於雲天。
覬追榮於岡岵。
不匱之情雖可恕。
無厭之罪實難逃。
豈料伏蒙睿慈。
俯允丹請。
特假上公之貴爵。
分霑外裔之冥魂。
大孝尊親。
一方多幸。
小人懷惠。
萬死何酬。
且如大師也。
遠則文皇贈殷比幹。
近則德宗贈郭尙父。
又如太傅也。
王陵少贛。
甞屬具瞻。
胡廣中庸。
始階眞拜。
雖復存沒難比。
華夷有殊。
而寵渥霑幽。
宸波浸遠。
惟祖惟考。
非勳非勞。
節彼南山。
益媿三師之秩。
放諸東海。
唯欽百行之先。
所兾諸侯章則永作國章。
孝子傳則少裨家傳。
希驥於以親九族。
叔坦庶幾。
刻鵠於有懷二人。
臣嶢仰止。
伏限卑棲四郡。
追慟九原。
不獲奔詣天庭。
泣謝雲陛。
謝賜詔書兩函表 臣某言。
臣亡兄故國王臣晸。
先差陪臣試殿中監金僅等。
奉表慶賀先皇帝西幸鑾駕歸闕。
仍別付表稱賀斬梟賊黃巢。
伏蒙聖恩許降勑書兩函。
別賜奬飾者。
烏輪上處。
鸞綍飛來。
分輝滋絶域之榮。
感化激佳城之恨。
〈中謝。
〉臣以當國。
昔者周秦質代。
燕趙多虞。
佳人猶合浦珠移。
壯士若延津劒化。
來興邑落。
助守藩隅。
是以辰韓誤秦韓之名。
樂浪擬澮浪之字。
但屬焚書餘弊。
猶隨避地之徒。
師古成規。
久昧移風之??。
是處銜十尋之髮。
何人傳五色之毫。
國語孝經。
殊難化俗。
床頭周易。
罕見知名。
而乃臣亡兄贈大傅臣晸。
生知老敎。
雅善秦言。
茂才則何趐錚錚。
嘉話則實餘袞袞。
故得身文耀俗。
心畫超倫。
每慙爲屛外之臣。
唯願逐壺中之客。
形于歌詠。
深所歎嗟。
至如虞松五守之難免。
求於鍾會。
谷永萬條之易見。
賞於王充。
未遇己知。
頗希自試。
頃者仰承先皇帝。
罷狩錦川。
言歸絳闕。
又聞東諸侯。
齊驅虎豹。
顯戮鯨鯢。
難勝拊髀之歡。
兾寫由衷之懇。
手成草奏。
口絶技詞。
雖粗殊西北之流。
能期至海。
且未擅東南之美。
敢望動天。
而仰蒙睿慈俯念忠欵。
遠飛還詔。
謹附供奉官劉叔齊。
奉表陳謝以聞。
謝嗣位表 臣某言。
前權知當國王事臣坦是親叔。
自臣亡父贈大傅臣晸及次叔臣晃。
相次亡沒。
叔權守蕃服。
疾故相仍。
至乾寧四年六月一日。
懇推蕃務。
令臣主持。
官吏甿黎。
再三留請。
臣亦固辭付託。
未欲遵承。
而乃?阻群情。
遙歸私第。
臣顧惟沖藐。
謬襲宗祊。
俯冰谷以兢魂。
仰雲天而跼影。
〈中謝。
〉臣聞難進易退。
乃君子之用心。
徇公滅私。
實古人之陳力。
口誇者甚衆。
躬行者頗稀。
而臣叔坦志切立人。
言深責己。
以爲火生於木而火猛則木焚。
水泛其舟而水狂則舟覆。
當國大饑。
?緻小盜相尋。
本恣豺狼之貪。
漸矜鴻鵠之志。
?以藏姧鼠竊。
始聞胠篋探囊。
乘勢蜂飛。
遽見?城剽邑。
遂使煙塵匝境。
風雨愆期。
群戎益熾於東陵。
餘粒莫棲於南畝。
加復龍虎節則去沉?壑。
鳳凰使則來輟中途。
有辱恩榮。
莫伸誠欵。
?多違者。
亹恐滋焉。
愼思三命而恭。
決計一辭而退。
當蕃具寮墻進。
庶族雲趨而泣請曰。
天災所行。
地分難免。
以斯自咎。
未見其宜。
受帝命爲期。
讓王爵非晚。
又以慈踰十起。
禮過三辭。
叔坦謂臣。
涕隨言下曰。
顧玆一境。
異彼三方。
何則。
改服章奉正朔。
仰遵帝國。
俯緝侯蕃。
故昔玉皇賜詩先祖曰。
禮義國爲最。
詩書家所藏。
又頃皇華元季方者。
來紀雞林政事詩雲。
但美詩書敎。
曾無鼙鼓喧。
古哲候靜理斯在。
而今也郡邑遍爲賊窟。
山川皆是戰塲。
豈謂天殃。
偏流海曲。
都因懵昧。
緻此寇戎。
罪不容誅。
理宜辭職。
兾令一國興讓。
唯在二人同心。
引而進之。
勿効踈受。
臣以叔坦。
少私寡欲。
多病愛閑。
時然後言。
志不可奪。
顯拒擁轅之請。
終追脫屣之蹤。
臣也作室資功。
倚門承念。
宋穆能賢之擧。
存歿懸殊。
謝安相任之機。
始終加愼。
而且董戎猶近。
諸盜多乖。
磨鉛而盤錯未除。
漏網而兇狂益甚。
至使水無芥艇。
陸絶蓬輪。
不獲早遣下僚。
仰陳忠懇。
齊橫島外馳魂餘慍之風。
秦帝橋邊瀝膽朝宗之浪。
臣伏限權叨蕃寄。
莫能奔詣行朝。
無任望恩兢懼之至。
謝恩表 臣某言。
臣叔坦權守蕃務。
日具表陳請追贈。
去乾寧四年七月五日。
先入朝慶賀判官檢校尙書祠部郞中賜紫金魚袋臣崔元還國。
伏奉制旨。
亡祖故鷄林州大都督檢校大尉臣凝大師。
亡父故持節充寧海軍事檢校大保臣晸大傅。
仍各賜官告一通者。
寵降天家。
光融日宅。
擧瀛區而增感。
告泉隊而倘聞。
因知喜是悲端。
益驗榮爲懼本。
〈中謝。
〉臣伏以當蕃家崇地義。
國仰天慈。
故昔遠祖政明。
仰求禮記。
玄宗聖帝別賜孝經。
灼見化成著於實錄。
臣謹案記曰。
子孫之守宗廟社稷者。
其先祖有善而弗知。
不昭也。
知而不傳。
不仁也。
又據經曰。
立身揚名。
以顯父母。
孝之終也。
臣以亡祖贈大師凝。
頃遇鹹通中。
化行而天下同風。
德被於海隅出日。
東暆跼跡。
北極馳心。
守遐蕃而莫遂觀周。
奉儒道而唯期至魯。
雖在公無暇。
而耆學自娛。
中和宣布之歌。
欽承往哲。
大平織錦之作。
景仰前修。
遂著求賢才賦一篇。
美皇化詩六韻。
蓋乃餐和柔遠之德。
挺秀登高之才。
示之鄕人。
玩爲家寶。
敢謂歿而不朽。
粗亦粲然可觀。
以亡父贈大傅臣晸。
近屬乾符末。
寰海之風波稍起。
關河之祲沴旋興。
寇逼鹹秦。
駕廵庸蜀。
先臣爰投楚袂。
兾請終纓。
齊徵下瀨之師。
決徇太朝之難。
故東面都統淮南節度使高騈。
非因綆短。
欲假鞭長。
但審先聲。
將觀後効。
上陳蕃欵。
外振軍威。
是躡前規。
無虧遠慮。
而屬本道故靑州節度使安師儒。
謂彼越庖。
阻玆叩楫。
言雖顧後。
意或忘前。
專馳使人。
來約兵士。
以此遠俗之忠誠莫展。
先臣之遺恨斯多。
則臣大父之仰遵文德也旣如彼。
先考之願助武功也又如此。
當國顧自武德。
至于開元。
每見告終。
皆蒙飾往。
而乃追寵偶爲中絶。
遐方實所大羞。
臣亡父晸。
願竭孝思。
懇遺悲囑。
臣叔坦。
以初凋韡萼。
益痛蓼莪。
深仰澤於雲天。
覬追榮於岡岵。
不匱之情雖可恕。
無厭之罪實難逃。
豈料伏蒙睿慈。
俯允丹請。
特假上公之貴爵。
分霑外裔之冥魂。
大孝尊親。
一方多幸。
小人懷惠。
萬死何酬。
且如大師也。
遠則文皇贈殷比幹。
近則德宗贈郭尙父。
又如太傅也。
王陵少贛。
甞屬具瞻。
胡廣中庸。
始階眞拜。
雖復存沒難比。
華夷有殊。
而寵渥霑幽。
宸波浸遠。
惟祖惟考。
非勳非勞。
節彼南山。
益媿三師之秩。
放諸東海。
唯欽百行之先。
所兾諸侯章則永作國章。
孝子傳則少裨家傳。
希驥於以親九族。
叔坦庶幾。
刻鵠於有懷二人。
臣嶢仰止。
伏限卑棲四郡。
追慟九原。
不獲奔詣天庭。
泣謝雲陛。
謝賜詔書兩函表 臣某言。
臣亡兄故國王臣晸。
先差陪臣試殿中監金僅等。
奉表慶賀先皇帝西幸鑾駕歸闕。
仍別付表稱賀斬梟賊黃巢。
伏蒙聖恩許降勑書兩函。
別賜奬飾者。
烏輪上處。
鸞綍飛來。
分輝滋絶域之榮。
感化激佳城之恨。
〈中謝。
〉臣以當國。
昔者周秦質代。
燕趙多虞。
佳人猶合浦珠移。
壯士若延津劒化。
來興邑落。
助守藩隅。
是以辰韓誤秦韓之名。
樂浪擬澮浪之字。
但屬焚書餘弊。
猶隨避地之徒。
師古成規。
久昧移風之??。
是處銜十尋之髮。
何人傳五色之毫。
國語孝經。
殊難化俗。
床頭周易。
罕見知名。
而乃臣亡兄贈大傅臣晸。
生知老敎。
雅善秦言。
茂才則何趐錚錚。
嘉話則實餘袞袞。
故得身文耀俗。
心畫超倫。
每慙爲屛外之臣。
唯願逐壺中之客。
形于歌詠。
深所歎嗟。
至如虞松五守之難免。
求於鍾會。
谷永萬條之易見。
賞於王充。
未遇己知。
頗希自試。
頃者仰承先皇帝。
罷狩錦川。
言歸絳闕。
又聞東諸侯。
齊驅虎豹。
顯戮鯨鯢。
難勝拊髀之歡。
兾寫由衷之懇。
手成草奏。
口絶技詞。
雖粗殊西北之流。
能期至海。
且未擅東南之美。
敢望動天。
而仰蒙睿慈俯念忠欵。
遠飛還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