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節

關燈
個男人沒錯,可是,實質上過的是女人的生活。

    這種人往往比真正的女人更有女人味。

    而且放在浴室裡的電刮胡刀使我耿耿于懷……” “這個人使用電刮胡刀有什麼不對呢?” “話雖這麼說,我總是覺得難以釋懷。

    這把電刮胡刀哪裡來的,你幫我查查,行嗎?” “可是,那隻電刮胡刀不是壞了嗎?” “誰買的東西,這不也是一個線索嗎?” 新川走後,森下刑事叫人把叫來的“紅唇”酒吧酒保請到偵查股辦公室裡來。

     偵查官背窗而坐,各處警署都是這樣。

    在這樣的情形之下,被詢問的人不但不容易看出偵查官的表情,更會覺得目眩。

     起初,這個酒保守口如瓶。

    他好像受到老闆娘節子特别的叮咛,對森下的質問很會顧左右而言他。

    森下雖然不願意,最後隻有使出殺手锏了: “你好好看着我的臉!” 酒保隻好眯着眼睛盯住森下的臉。

     “那天晚上,濑戶英子是一個人回去的,你敢這麼說嗎?” “是的。

    ” 森下抿起他的嘴。

    酒保盯住他片刻後,将頭垂下去。

     森下這時低聲說了: “你太不合作了,我為你覺得遺憾。

    ” “您說什麼?” “我說你太不合作。

    算了。

    回去的時候,希望你到保安股去一下。

    ” “保安股?”酒保神情不安地喃喃說。

     “是啊。

    你們店裡不是在賣未繳稅的洋酒嗎?” 酒保突然變得面如土色。

    森下故意更緊地抿起嘴巴。

     半晌,兩人都在令人窒息的沉默之下僵持着。

    酒保木然不動。

    不一會兒,森下巧妙地說: “就算是一個人回去,你難道看不出她和什麼人約好的嗎?” 酒保想了片刻後終于回答道:“我說的話,請您向老闆娘保密,行嗎?” “這沒有問題。

    現在你說吧。

    ” 酒保好像認了,“我是後來從别的女招待那兒聽到的,那天晚上,英子好像和一位客人約好11點半打烊後在外面碰頭。

    ” “對方是怎麼樣一個人呢?” “是國立電工公司的主任秘書辰原先生。

    ”酒保有些為難地說。

     森下雖然從來不玩股票,國土電工公司這個名字倒是聽說過的。

    他之所以知道這家公司,是因為風聞過這家公司董事長上杉京輔的名氣。

    國土電工公司能發迹到今天如此的超級大公司,完全是依靠上杉京輔超人般的經營手腕的結果。

     事實上,上杉京輔确實是一位傳奇性人物。

    他過去當過報童,16歲時到一家小工廠當工人,23歲時就已獨立。

    以“誠實為勝利之原動力,不誠實為敗北之出發點”為信條的他,目前已是資産三百億元的大公司老闆。

    這家公司的股價在一百七十元左右,是優良股之一。

     這樣的國立電工公司主任秘書和死去的濑戶英子約好要在一起——森下刑事不覺咽口口水,這是巧合嗎? “這位辰原先生是不是常到‘紅唇’酒吧來呢?” “一個月大約兩三次,不算多,也不算少。

    可是,辰原先生并沒有對英子小姐着迷。

    ” “那他是沖哪位小姐來的?” “我看,他好像沒有特定的目标。

    ” “他是什麼時候開始到‘紅唇’酒吧來的呢?” “那是大約兩個月前的事情。

    第一次是山正證券公司業務部長柿澤先生帶他來的。

    ” “這個人是你們的老主顧吧?” “是的,他是我們的老主顧。

    ” “好了,謝謝你,你現在可以回去了。

    ” 酒保行個禮就疲憊不堪地走出了辦公室。

     國土電工公司主任秘書算來是有社會地位的人,對這樣的人斷不能像對酒保那樣來應對。

    該以怎麼樣的方式來應對呢?森下刑事剛環抱雙臂開始思考時,電話鈴響起。

     “請問,”電話裡傳來一個男人畏畏縮縮的聲音,“貴署有沒有一位姓森下的刑事先生?” “我就是森下,請問你是哪位?” 剛開口問時,對方已“咔達”一聲把電話挂斷。

     森下刑事立刻叫出電話總機的警察。

     “剛才的電話是哪裡打來的?” “是外線電話。

    ” “電話怎麼斷了?” “是對方挂斷的。

    ” “對方有沒有說名字呢?” “說他姓佐藤。

    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呢?” “好了,算了。

    ” 森下挂斷電話。

    佐藤絕不可能是電話中的男人的真名。

    佐藤啦、鈴木啦……這些都是日本人常見的姓。

    自稱這些姓的,多半是冒名的人——這是森下的直覺。

     但是,剛才的人是以什麼目的打電話來的呢?莫非和濑戶英子事件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