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浒傳》後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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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回本自第六十七回至七十七回，内容同。
（5）百二十四回本自第七十一回至八十一回，内容同。
第三部分，自宋江等奉诏征遼，到征遼凱旋時&mdash&mdash即今《征四寇》的第十二回到十七回。
（1）百回本自第八十三回到九十回，比《征四寇》多兩回，但事實略同。
（2）百二十回本自第八十三回到九十回，與百回本同，但第九十回改&ldquo雙林渡燕青射雁&rdquo為&ldquo雙林鎮燕青遇故&rdquo。
（3）百十回本自第七十三回到第八十回，&mdash&mdash内缺第七十五回&mdash&mdash内容與《征四寇》同。
（4）百十五回本自第七十八回到八十三回，内容同《征四寇》。
（5）百二十四回本自第八十二回到九十回，回目加多，文字更簡，但事實無大差異。
第四部分，自宋江奉诏征田虎，到宋江平了田虎回京&mdash&mdash即今《征四寇》第十八回到二十八回。
（1）百回本，無。
（2）百二十回本自第九十一回到一百回。
回目與《征四寇》全不同。
事實有些相同的，例如瓊英匹配張清，花和尚解脫緣纏井，喬道清作法，都是《征四寇》裡有的事。
也有許多事實大不同，例如此書有陳瓘的事，但《征四寇》不曾提起他。
（3）百十回本自第八十一回到九十一回，全同《征四寇》。
（4）百十五回本自第八十四回到九十四回，全同《征四寇》。
（5）百二十四回本自第九十一回到一百零一回，同《征四寇》。
第五部分，自追叙&ldquo高俅恩報柳世雄&rdquo起，到宋江讨平王慶回京&mdash&mdash即今《征四寇》的第二十九回到四十回。
（1）百回本，無。
（2）百二十回本自第百零一回到百十回，回目與《征四寇》全不同。
事實與人物有同有異，寫王慶一生與各本大不同。
（3）百十回本自第九十二回到百零一回，事實全同《征四寇》，但回目減少兩回。
（4）百十五回本自第九十五回到百零六回，回目與事實全同《征四寇》。
（5）百二十四回本自第百零二回到百十四回，回目多一回，事實全同《征四寇》。
第六部分，自宋江請征方臘，到宋江、李逵、吳用、花榮死後，宋徽宗夢遊梁山泊&mdash&mdash即《征四寇》的第四十一回到四十九回。
（1）百回本自第九十回的下半到一百回，與《征四寇》相同。
（2）百二十回本自第百十回的下半到百二十回，與《征四寇》相同。
（3）百十回本自第百零一回的下半到百十回，與《征四寇》相同。
（4）百十五回本自第百零六回下半到百十五回，與《征四寇》相同。
（5）百二十四回本自第百十四回的下半到百二十四回，與《征四寇》相同。
這個内容的分析之中，最可注意的約有幾點： 第一，今本七十一回的《水浒傳》，各本都有，并且内容相同。
這一層可以證實我的假設：&ldquo新百回本的前七十回與今本七十回沒有什麼大不相同的地方。
&rdquo 第二，《忠義水浒傳》（新百回本）第七十一回以後，果然沒有田虎與王慶的兩大部分。
我在《考證》裡（頁四八）說新百回本已無四寇，僅有二寇，這個假設也有證明了。
第三，我在《考證》裡（頁四八）說：&ldquo《征四寇》這部書乃是原百回本的下半部。
《征四寇》現存四十九回，與聖歎說的三十回不合。
我試删去征田虎及征王慶的二十回，恰存二十九回；第一回之前顯然還有硬删去的一回，合起來恰是三十回。
&rdquo這個推算現在得了無數證據，最重要的證據是百廿回本的發凡十一條中有一條說：&ldquo郭武定本，即舊本，移置閻婆惜事甚善。
其于寇中去王、田而加遼國，猶是小說家照應之法，不知大手筆者正不爾爾，如本内王進開章而不複收繳，此所以異諸小說而為小說之聖也欤！&rdquo這一條明說王、田兩寇是删去的，遼國一部分是添入的。
删王、田一層可以證實我的假設，添遼國一層可以糾正我的考證。
原本是有王、田、方三寇（與宋江為四寇）而沒有征遼這一部分的。
第四，看上文引的百廿回本的發凡，可知新百回本有和原本《水浒傳》不同的許多地方： （1）閻婆事曾經&ldquo移置&rdquo；（2）加入征遼一段；（3）删去田虎一段；（4）又删去王慶一段；（5）發凡又說，&ldquo古本有羅氏緻語，相傳燈花婆婆等事，既不可複見。
&rdquo這又可印證周亮工《書影》說的&ldquo故老傳聞，羅氏《水浒傳》一百回，各以妖異語冠其首；嘉靖時郭武定重刻其書，削其緻語，獨存本傳&rdquo的話是可信的。
我去年誤認《征四寇》每回前面的詩句即是周氏說的妖異語（頁四八），那是錯了（《&ldquo緻語&rdquo考》見後）。
羅氏原本的緻語當刻百廿回本時已不可複見。
但《書影》與百廿回本發凡說的話都可以幫助我的兩個假設：&ldquo原百回本是很幼稚的&rdquo，&ldquo原百回本與新百回本大不相同&rdquo。
第五，百廿回本的發凡又說：&ldquo忠義者，事君處友之善物也。
不忠不義，其人雖生，已朽；其言雖美，弗傳。
此一百八人者，忠義之聚于山林者也；此百廿回者，忠義之見于筆墨者也。
失之于正史，求之于稗官；失之于衣冠，求之于草野。
蓋欲以動君子而使小人亦不得借以行其私。
故李氏複加&lsquo忠義&rsquo二字，有以也夫！&rdquo這樣看來，&ldquo忠義&rdquo二字是李贽加上去的了。
但我們細看《忠義水浒傳》的刻本與譯本，再細看百廿回本的發凡，可以推知《忠義水浒傳》是用郭武定本做底本的；雖另加&ldquo忠義&rdquo二字，雖加評點（評語甚短，又甚少），但這個本與郭本可算是一個本子。
第六，新百回本的内容我們現在既已知道了，我們從此就可以斷定《征四寇》與其他各本的田虎、王慶兩大段是原百回本留剩下來的。
原百回本雖已不可見，但我們看這兩大段便知《水浒傳》的原本的見解與技術實在不高明。
我且舉例為證。
百十五回本第九十五回寫高俅要報答柳世雄的舊恩，喚提調官張斌曰： 此人是吾恩人，欲與一好差職，代我處置。
張斌禀曰： 隻有一個，是十萬禁軍教頭王慶，少四個月便出職。
原日因六國差開使臣張來勒我朝廷槍手出試，鬥敵勝負。
做了六國賞罰文字，若勝便不來侵我國；若輸與六國，那時每年納六國歲币。
這六國是九子國、都與國、龍馳國、萡泊國、野馬國、新建國。
卻得王慶取了軍令狀，就金殿下與&ldquo六國強&rdquo比槍，被王慶刺死。
止有四個月滿，便升總管。
太尉要報恩人，隻要王慶肯讓，便好。
（5）百二十四回本自第七十一回至八十一回，内容同。
第三部分，自宋江等奉诏征遼，到征遼凱旋時&mdash&mdash即今《征四寇》的第十二回到十七回。
（1）百回本自第八十三回到九十回，比《征四寇》多兩回，但事實略同。
（2）百二十回本自第八十三回到九十回，與百回本同，但第九十回改&ldquo雙林渡燕青射雁&rdquo為&ldquo雙林鎮燕青遇故&rdquo。
（3）百十回本自第七十三回到第八十回，&mdash&mdash内缺第七十五回&mdash&mdash内容與《征四寇》同。
（4）百十五回本自第七十八回到八十三回，内容同《征四寇》。
（5）百二十四回本自第八十二回到九十回，回目加多，文字更簡，但事實無大差異。
第四部分，自宋江奉诏征田虎，到宋江平了田虎回京&mdash&mdash即今《征四寇》第十八回到二十八回。
（1）百回本，無。
（2）百二十回本自第九十一回到一百回。
回目與《征四寇》全不同。
事實有些相同的，例如瓊英匹配張清，花和尚解脫緣纏井，喬道清作法，都是《征四寇》裡有的事。
也有許多事實大不同，例如此書有陳瓘的事，但《征四寇》不曾提起他。
（3）百十回本自第八十一回到九十一回，全同《征四寇》。
（4）百十五回本自第八十四回到九十四回，全同《征四寇》。
（5）百二十四回本自第九十一回到一百零一回，同《征四寇》。
第五部分，自追叙&ldquo高俅恩報柳世雄&rdquo起，到宋江讨平王慶回京&mdash&mdash即今《征四寇》的第二十九回到四十回。
（1）百回本，無。
（2）百二十回本自第百零一回到百十回，回目與《征四寇》全不同。
事實與人物有同有異，寫王慶一生與各本大不同。
（3）百十回本自第九十二回到百零一回，事實全同《征四寇》，但回目減少兩回。
（4）百十五回本自第九十五回到百零六回，回目與事實全同《征四寇》。
（5）百二十四回本自第百零二回到百十四回，回目多一回，事實全同《征四寇》。
第六部分，自宋江請征方臘，到宋江、李逵、吳用、花榮死後，宋徽宗夢遊梁山泊&mdash&mdash即《征四寇》的第四十一回到四十九回。
（1）百回本自第九十回的下半到一百回，與《征四寇》相同。
（2）百二十回本自第百十回的下半到百二十回，與《征四寇》相同。
（3）百十回本自第百零一回的下半到百十回，與《征四寇》相同。
（4）百十五回本自第百零六回下半到百十五回，與《征四寇》相同。
（5）百二十四回本自第百十四回的下半到百二十四回，與《征四寇》相同。
這個内容的分析之中，最可注意的約有幾點： 第一，今本七十一回的《水浒傳》，各本都有，并且内容相同。
這一層可以證實我的假設：&ldquo新百回本的前七十回與今本七十回沒有什麼大不相同的地方。
&rdquo 第二，《忠義水浒傳》（新百回本）第七十一回以後，果然沒有田虎與王慶的兩大部分。
我在《考證》裡（頁四八）說新百回本已無四寇，僅有二寇，這個假設也有證明了。
第三，我在《考證》裡（頁四八）說：&ldquo《征四寇》這部書乃是原百回本的下半部。
《征四寇》現存四十九回，與聖歎說的三十回不合。
我試删去征田虎及征王慶的二十回，恰存二十九回；第一回之前顯然還有硬删去的一回，合起來恰是三十回。
&rdquo這個推算現在得了無數證據，最重要的證據是百廿回本的發凡十一條中有一條說：&ldquo郭武定本，即舊本，移置閻婆惜事甚善。
其于寇中去王、田而加遼國，猶是小說家照應之法，不知大手筆者正不爾爾，如本内王進開章而不複收繳，此所以異諸小說而為小說之聖也欤！&rdquo這一條明說王、田兩寇是删去的，遼國一部分是添入的。
删王、田一層可以證實我的假設，添遼國一層可以糾正我的考證。
原本是有王、田、方三寇（與宋江為四寇）而沒有征遼這一部分的。
第四，看上文引的百廿回本的發凡，可知新百回本有和原本《水浒傳》不同的許多地方： （1）閻婆事曾經&ldquo移置&rdquo；（2）加入征遼一段；（3）删去田虎一段；（4）又删去王慶一段；（5）發凡又說，&ldquo古本有羅氏緻語，相傳燈花婆婆等事，既不可複見。
&rdquo這又可印證周亮工《書影》說的&ldquo故老傳聞，羅氏《水浒傳》一百回，各以妖異語冠其首；嘉靖時郭武定重刻其書，削其緻語，獨存本傳&rdquo的話是可信的。
我去年誤認《征四寇》每回前面的詩句即是周氏說的妖異語（頁四八），那是錯了（《&ldquo緻語&rdquo考》見後）。
羅氏原本的緻語當刻百廿回本時已不可複見。
但《書影》與百廿回本發凡說的話都可以幫助我的兩個假設：&ldquo原百回本是很幼稚的&rdquo，&ldquo原百回本與新百回本大不相同&rdquo。
第五，百廿回本的發凡又說：&ldquo忠義者，事君處友之善物也。
不忠不義，其人雖生，已朽；其言雖美，弗傳。
此一百八人者，忠義之聚于山林者也；此百廿回者，忠義之見于筆墨者也。
失之于正史，求之于稗官；失之于衣冠，求之于草野。
蓋欲以動君子而使小人亦不得借以行其私。
故李氏複加&lsquo忠義&rsquo二字，有以也夫！&rdquo這樣看來，&ldquo忠義&rdquo二字是李贽加上去的了。
但我們細看《忠義水浒傳》的刻本與譯本，再細看百廿回本的發凡，可以推知《忠義水浒傳》是用郭武定本做底本的；雖另加&ldquo忠義&rdquo二字，雖加評點（評語甚短，又甚少），但這個本與郭本可算是一個本子。
第六，新百回本的内容我們現在既已知道了，我們從此就可以斷定《征四寇》與其他各本的田虎、王慶兩大段是原百回本留剩下來的。
原百回本雖已不可見，但我們看這兩大段便知《水浒傳》的原本的見解與技術實在不高明。
我且舉例為證。
百十五回本第九十五回寫高俅要報答柳世雄的舊恩，喚提調官張斌曰： 此人是吾恩人，欲與一好差職，代我處置。
張斌禀曰： 隻有一個，是十萬禁軍教頭王慶，少四個月便出職。
原日因六國差開使臣張來勒我朝廷槍手出試，鬥敵勝負。
做了六國賞罰文字，若勝便不來侵我國；若輸與六國，那時每年納六國歲币。
這六國是九子國、都與國、龍馳國、萡泊國、野馬國、新建國。
卻得王慶取了軍令狀，就金殿下與&ldquo六國強&rdquo比槍，被王慶刺死。
止有四個月滿，便升總管。
太尉要報恩人，隻要王慶肯讓，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