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自殺現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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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打來的。

    他把兇器的根底查清了;根據登記,這管手槍是由吉爾伯·史洛安申請購買的。

    偵探長又往總部打電話給法醫助理缪爾·蔔勞迪醫生。

     他挂斷了電話,轉過身來,發現艾勒裡正在察看史洛安寫字桌後面靠牆的一個保險箱,圓形的鐵門大開着。

    小箱的底闆上放着幾份文件,文件下面有個金屬東西。

    偵探長拿了過來。

     原來是個笨重的老式金表,已經老掉了牙,早已沒有滴答之聲了。

     艾勒裡仔細觀察這個表。

    有底金殼的背面,蝕刻着微細的小字,字迹已經磨損得差不多看不出來了,就是這個姓名:亞爾培·格林肖。

     偵探長把表揣進馬夾口袋中,說道:“罪證确鑿。

    史洛安顯然是在撈走期票的同時,從格林肖身上把表掏走的,再配上史洛安自殺這件事,那就的千真萬确地證實了史洛安的罪行了。

    ” 過不多久,邁爾士·伍卓夫和佩珀副檢察長也來到了這個自殺的現場。

    俯視着吉爾伯·史洛安的遺體。

     伍卓夫談到遺囑的殘片,跟他卷宗裡的那份副本完全相合筆迹正是出自卡吉士之手。

     “那張殘片和那份副本,你有沒有帶來?” “當然帶來了。

    ”伍卓夫把一隻大的呂宋紙袋遞給偵探長。

    “我另外還拿了幾份卡吉士手迹放在裡面。

    ” 偵探長叫一名探警去找筆迹專家恩娜·蘭波把筆迹檢驗一下。

     這時蔔勞迪醫生進了房間,他跪在地上忙了五分鐘後,站了起來。

    “明擺着是自殺,這就是我下的結論,”他大聲說道。

    “左輪手槍呢?” “我派人拿去核查了。

    ” “大概是38口徑吧?” “對。

    ” “我之所以這樣說,”這位法醫助理,繼續說道,“是因為子彈找不到。

    ” “子彈穿過他的額骨。

    于彈一定還在這兒的什麼地方。

    ” 他把屍體靠在椅子上,擺成坐着的姿勢,他拎住頭發,把腦袋扯直,目光斜視地計算着:如果史洛安是坐在椅子上開槍自殺的話,子彈所必然穿行的方向。

     “應該是穿出了開着的門外,”偵探長說道。

     偵探長跨過門口,進入了陳列室。

    他用肉眼估量子彈可能穿行的軌線。

    然後徑直往門口的對牆走去。

    那兒挂着一張厚厚的波斯古毯。

    老頭子仔細端詳了一會兒,用小刀子的刀尖撥弄了一會兒,于是得意洋洋地撿起了一顆子彈。

     他們搬運屍體去進行解剖。

    範雷巡官對偵探長說:“今天晚上投人打過電話——至少,他們是這樣說的。

    ” “明擺着的,是史洛安太太給史洛安通風報的信。

    咱們在書房裡講話和議論的時候,可能被她偷聽了去,她就捱到能甩掉弗裡蘭太太這個尾巴時,匆匆忙忙給史洛安打了個電話。

    她或許是史洛安的同謀,或許是毫不知情,但偷聽到了咱們說的那些話,就趕緊向她丈夫問清真相,這個電話讓史洛安明白事情已經敗露了。

    所以,他走投無路,隻好自殺。

    “ “我看哪,”範雷說道,“她是清白無辜的。

    當她聽到消息時,立刻昏厥過去,她不是裝腔作勢,是真的昏厥。

    ” 艾勒裡心神不定地站起身來,他又把保險箱翻查一遍又逛到了寫字桌旁,桌上亂七八糟的堆滿了紙張文件,他對這堆文件查閱起來。

    有一個皮面子的日記本。

    這個本子一半掩藏在紙堆之下,他一把就從桌面上抽了出來。

    艾勒裡把這個日記本一頁一頁掀過,每頁都寫得整齊端正,密密麻麻。

    他又從桌上拿起幾張有史洛安手寫字樣的文件,跟日記的筆迹對照,發現完全相符。

    他讀了讀日記本上的幾個片段,把本子合上——放進自己上裝的插袋中。

     回到家中,奎恩父子又談起了這個案子,艾勒裡對偵探長說,“你一口咬定,是吉爾伯·史洛安殺害了自己的弟兄亞爾培·格林肖,你認為為案情已經一清二楚了。

    那末,那封告發史洛安與格林肖弟兄關系的匿名信,是誰寄來的呢?” 老頭子張口結舌了。

    艾勒裡又說,“史洛安不會自己寄那封信,難道他犯了罪還會向警察方面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