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回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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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話,她的性命就會發生危險了。

    最後,我們都已知道了,她采取了權宜之計,她用從報紙上剪下來的字湊成了那封信,用僞裝的筆迹在信封上寫了收信人的地址。

    那封信到了準男爵的手裡,對他發出了第一次危險警告。

     弄一件亨利爵士的衣物對斯台普吞說來是非常重要的,因為他一旦到了不得不用狗的時候,他就能有使狗聞味追蹤的東西了,他馬上以特有的機敏和大膽動起手來,我們可以肯定,旅館的男女仆人一定都接受過不少的賄賂才來幫助他達到目的。

    可是碰巧,第一隻弄到的皮鞋竟是新的,對他毫無用處,後來他就把它送還,并竊取了另一隻——這件事對我們最有幫助了,因為他在我心裡肯定地證實了和我們打交道的是一隻真正的獵狗,因為沒有别的假設能夠解釋,為什麼要急于弄到一隻舊鞋,而對一隻新鞋竟這樣不感興趣。

    越是稀奇古怪的事情就越值得仔細地加以檢查,那看來似乎會使全案複雜化的一點,如果給以适當的考慮,并加以科學的處理,往往卻正是最能說明問題之處。

     後來,第二天早晨,咱們的朋友又來拜訪了咱們,他們一直都受着坐在馬車裡的斯台普吞的跟蹤。

    從他對咱們的房子和我的面貌知道得那樣清楚和他一般的行為來看,我感覺,斯台普吞的罪惡曆史絕非僅僅限于巴斯克維爾莊園案這一件事。

    據說在過去三年裡,西部曾發生過四次大盜竊案,可是沒有一件捉到了罪犯。

    最後一件是五月間在弗克斯吞場發生的,其特殊之處是:一個僮仆因為想要襲擒那帶着面具的單身盜賊而被殘酷地槍擊緻死。

    我相信斯台普吞就是這樣地補充了他那日漸減少的财産,而且這些年來他一直就是個危險的亡命之徒。

     那天早晨,當他成功地從我們手中逃掉并通過馬車夫将我的姓名傳達給我的時候,咱們已經領略了他的機智和大膽了。

    從那時起,他就知道我在倫敦已經接手辦這件案子了,因此,他知道在那裡再也得不到下手的機會了,他才回到了達特沼地,等待着準男爵的來臨。

    ” “等一下!”我說道,“無疑的,你已經如實地描述了事情的經過,可是有一點你還沒有解釋到。

    當主人在倫敦的時候,那隻獵狗怎麼辦呢?” “我曾注意到這件事,而且無疑是重要的。

    毫無問題,斯台普吞有一個親信,雖然看來還不像是斯台普吞已經把自己的計劃都告訴了他而受着他的左右。

    在梅利琵宅邸中有一個老男仆,名叫安東尼,他和斯台普吞家的關系可以追溯到數年以前斯台普吞做小學校長的時期,因此他一定知道他的主人和女主人确是夫婦,這人已經從鄉間逃跑不見了。

    '安東尼'這個姓似乎在英格蘭很不普通,而'安托尼奧'這個姓在所有說西班牙話的國家和美洲說西班牙話的國家裡同樣也不普通。

    這個人,像斯台普吞太太一樣,英文說得很好,可是帶着奇怪的大舌頭的味道。

    我曾親眼看到這個老頭經過斯台普吞所标出來的小路走過格林盆泥沼。

    因此,很可能是當他的主人不在的時候就由他來照顧獵狗。

    雖然他或許從來也不知道養這隻畜生是作什麼用的。

     随後,斯台普吞夫婦就回到了德文郡。

    不久,亨利爵士和你就在那裡跟上了他們。

    還要說一下我個人在那時的看法,也許你還能想得起來,當我檢查那張上面貼着報紙鉛印字的信的時候,我仔細地檢查了紙裡面的水印。

    在檢查的時候,我把它拿在離眼睛隻有幾英寸的地方,感覺出有一種像是白迎春花的香味。

    香水一共有七十五種,一個犯罪學專家應當每種都能分辨得出來。

    根據我個人的經驗,在不隻一件案子裡,全靠能迅速辨别出香水的種類才破的案。

    那股香味說明,案子裡面牽涉到一位女士,當時在我心裡已經開始想到了斯台普吞夫婦。

    我就是這樣地在到西部鄉下去之前肯定了那獵狗,并且猜出了罪犯。

     我玩的把戲就是監視斯台普吞。

    可是,顯然,如果我是和你在一起的話,我就會幹不成這件事了,因為那樣一來,他就會大加小心了。

    因此,我就把大家——連你在内——全都欺騙了,當人家以為我還在倫敦的時候,我已秘密地到鄉下來了。

    我所吃的苦,并不像你所想象得那樣多,決不能讓這些細枝末節擾亂案件的調查工作。

    我大部分時間都呆在庫姆·特雷西,隻有當必須去接近犯罪現場的時候,我才去住在沼地上的小屋裡。

    卡特萊和我一同來了,他假扮成農村小孩,對我的幫助太大了。

    靠着他,我才能弄到食物和幹淨衣服,在我監視着斯台普吞的時候,卡特萊經常在監視着你,因此我的手就能抓住了所有的線索。

     我已經告訴過你了,你的報告都能很快地送到我的手裡,因為它們一到貝克街馬上就被送到庫姆·特雷西來了。

    那些報告對我有極大的幫助,特别是有關斯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