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收傳

關燈
将兩顆石榴貢獻在帝的面前。

    問侍從,均不解其意,帝扔掉了石榴。

    收說:“石榴房中多子,王剛結婚,妃母希望女兒有衆多的子孫。

    ”帝十分高興,叫收趕快把石榴撿回來,還賜收美錦二匹。

    十年(559),拜儀同三司。

    帝在酒席上,口敕收為中書令,叫中書郎李..在樹下造诏。

    李..認為收是一代盛才,不能随便輕率,很久也沒有寫成。

    寫好後,帝已醒酒,再不提及,李..也就把诏壓下了,事情便告結束。

     帝死于晉陽,驿車征召魏收和中山太守陽休之參議吉兇禮儀,并一同執掌诏诰。

    授侍中,遷太常卿。

    文宣帝的谥、廟号、陵名,都是收定下來的。

    孝昭帝在宮中主事,命收于禁中作諸種诏诰文書,幾天也不讓他出門。

    轉中書監。

    皇建元年(560),除兼侍中、右光祿大夫,依然為儀同、監修國史。

    收先為王昕副使往梁,兩人關系緊張,時昕與弟..關系密切。

    孝昭别令陽休之兼中書,在晉陽執掌诏诰,留收在邺城,這大概是..做了小動作。

    收心中忿忿不平,對太子舍人盧詢祖說:“如果讓你起草文诰,我也就沒有意見了。

    ”又授祖..為著作郎,想讓他代替收。

    司空主簿李翥是位文詞之士,聽到這兩條消息後對人講:“诏诰全由陽子烈,著作複委祖孝征,文史頓失,恐怕魏收要發病于背部了。

    ”帝诏令議論二王三恪,收依據王肅、杜預的觀點,把元、司馬氏作為二王,連同曹就成了三恪。

    又诏告諸禮學之官讨論,他們都贊同鄭玄的五代之議。

    孝昭後姓元,也就是說恪的範圍不能太廣,所以讨論後便順從了收的主張。

    又拜兼太子少傅,解除侍中之職。

     因為魏史沒有刊行,所以帝诏收再加審定增補。

    收依照诏令,頗多改正。

    當诏令頒行魏史時,收認為隻是置放秘閣,外人無法看見,不妥。

    于是帝下令一套付并府保存,一套收藏在邺城,準許人們任意閱讀抄寫。

     太甯元年(561),加開府。

    河清二年(563),兼右仆射。

    這一時期,武成整天酣飲不休,朝政專委侍中高元海。

    元海平庸,不堪大任,因為收才名振俗,都官尚書畢義雲擅長決斷,所以元海虛心地倚仗他們兩人。

    收畏避不前,無所匡救,頗為時人譏議。

    帝在華林另起一玄洲苑,盡收山水台觀的壯美,還诏令在閣上圖繪魏收之像,可見帝對他的敬重。

     最初收同溫子升、邢邵相比,稍為後進些,自從邵被疏遠外任,子升犯罪囚禁而死,于是收大受信任,獨步一時。

    議論更相诋毀,而且各有朋黨。

    收常常鄙視邢邵的文章。

    邢邵說:“江南任窻,文體本來疏落,魏收不僅是模仿,簡直是大剽竊。

    ”收聽到後說:“他常在《沈約集》中做賊,為何說我偷任窻的。

    ”任、沈都很著名,邢、魏便各有喜好。

    武平中,黃門郎顔之推就兩人的喜好向仆射祖..請教,祖..回答說:“看邢、魏的褒貶,就能知道任、沈的優劣。

    ”收見溫子升沒有作過一篇賦,邢雖有一兩篇,但卻不是所長,所以常說:“必須會作賦,才能成為大才士,隻是誇耀自己的章表碑志,其實就像在作兒戲。

    ”從武定二年之後,國家大事诏令,軍國文辭,都是魏收制作的。

    每當有緊急之事,得旨後馬上就作好了。

    或者時時有中使催促,收成竹在胸,如有宿構,敏捷快速,邢、溫是趕不上的,其參議典制則與邢邵不相上下。

     不久趙郡公增大年歲得以免罪,收知曉而且探望過他,此事被人揭發遭受除名的處罰。

    其年,又由于請托陳朝使者封孝琰,用公文命令其門客與封氏一同前往,遇昆侖船抵達,收得奇貨猓然褥表、美玉盈尺等幾十件,論罪當處流刑,用錢贖免。

    河清三年(564),起任為清都尹。

    不久,帝派黃門郎元文遙敕收說:“你是老臣,侍奉我家最久,前時所犯之罪,情理當可寬恕。

    前些時令你為尹,不能算是美授,但這是初次啟用你,所以隻能如此。

    朕哪能用你的才氣而遺忘你的身子。

    等到十月,當把開府官職歸還給你。

    ”天統元年(565),授左光祿大夫。

    二年,行齊州刺史事,不久,任齊州刺史。

     因子侄年少,魏收便著《枕中篇》向他們提出告誡,其詞雲: 我曾浏覽過管子的著作,其中有:“任重不如身體,畏途不如關口,期遠不如年數。

    負重任走畏途,至遠期,隻有君子才能抵達。

    ”細細品味,喟然長歎。

    好像那高山聳立,偷偷地增大重量卻不會傾斜;山有寶藏,為取寶人們奔走不息;呂梁河深廣,暢行無阻而不必戒懼;焦原山險峻,努力攀登而勿須驚恐;九天方集,雖高遠能迅舉;五紀已定,想深遠而上問。

    若任重有度,則任之更穩固;登高有術,登之而無憂。

    期遠而能達,果應而可必。

    豈神理之獨然,人事亦如此。

    啊!居處于天地之間,勞苦在死生之地,用嗜欲作引誘,以名利為牽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