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珽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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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不殺我,陛下會得到好名聲;殺了我,我會得到好名聲。

    您想得好名聲,就不要殺我,我為您煉制金丹。

    ”帝停止了抽打。

    珽又說:“陛下有一範增卻不能用,行嗎?”帝又發怒,說:“你自比範增,把我當成項羽啦?”珽說:“項羽的才能本領高強,隻是沒有天命的照應。

    項羽一介平民,率領烏合之衆,五年時間就成就了霸業。

    陛下憑借父兄的功業,才做了皇帝,我認為不能小看項羽。

    我怎能同範增相比,即使張良,我也趕不上。

    張良輔佐太子,還需借助四皓的力量,才算是決定了漢的後嗣。

    我位不在輔弼,而是疏外之人,竭力盡忠,勸請陛下禅讓,使陛下尊為太上皇,讓兒子位居帝座,于己于子,都有大利。

    小小張良,何足挂齒。

    ”帝更加惱火,令左右用土堵住他的口,珽邊吐邊喊,無所屈服。

    被鞭打二百,配作甲坊,不久流放光州。

    光州刺史李祖勳待他甚厚。

    别駕張奉禮迎合大臣意旨,上書說:“珽雖是流囚,但經常與刺史同座。

    ”敕答:“牢掌。

    ”奉禮解釋說:“牢,地牢。

    ”令人挖一深坑,把珽放在内裡,并嚴加看管,桎梏不準離身,家人親戚也不得探視。

    半夜時分用蕪菁的種子熏眼,珽的眼睛被弄瞎了。

     武成死,後主想起了珽,就在光州拜他為海州刺史。

    此時陸令萱幹預朝政,其子穆提婆受到寵信。

    珽便給陸媪弟悉達寫信,說:“趙彥深心思深沉,欲行伊尹、霍光故事,儀同的姊弟怎會得到平安?何不趕早使用智士?”和士開也認為珽能決斷大事,想讓其作謀主,所以就抛棄舊怨,虛心待他。

    士開和陸媪對帝說:“襄、宣、昭三帝,其子都沒有繼位,現在至尊能獨享帝位,祖孝征起了很大作用。

    此人立有大功,應該用重恩報答。

    孝征德行不厚,但奇特的謀略遠在人上,朝廷的緩急大事隻有他才是倚仗。

    再說他已雙目失明,肯定沒有了逆心,請把他叫來聽聽他的主意。

    ”帝接受了兩人的建議,征召入朝,授銀青光祿大夫、秘書監,加開府儀同三司。

    和士開死後,依然勸說陸媪将彥深調出京城,拜珽為侍中。

    在晉陽,向帝陳密啟請殺琅笽王。

    其計施行,慢慢地受到了重用。

     太後遭幽禁,珽想讓陸媪為太後,就撰寫魏帝皇太後的故事,為太姬陸媪宣傳。

    珽還對他人講:“雖說太姬是婦人,但也是一位雄傑,女娲以來還沒有的人物。

    ”太姬也稱譽珽是國師、國寶。

    由是拜尚書左仆射、監國史,加特進,入文林館,總監撰書,封燕郡公,食太原郡幹,給兵力七十人。

    珽住在義井坊,嫌住宅狹小,就拆掉鄰居的住房,大興土木,陸媪親自前往察看。

    權傾朝野。

    斛律光十分憎惡,遠遠地看見他後就要小聲地罵:“多事乞求小人,想做的事就不計後果。

    ”斛律光常常對領兵将領們說:“邊境消息,調遣兵馬,趙令公經常同我們這幫人議論商讨。

    瞎子主持朝政之後,完全不征求我們的意見,恐怕國家大事就要壞在他的手頭。

    ”珽多次聽到同樣内容的話,乘着他的女兒也就是皇後的失寵,用謠言的形式上報皇帝說:“百升飛上天,明月照長安。

    ”又令妻兄鄭道蓋奏告。

    帝問珽,珽證實是事實。

    又禀報了一條謠言:“高山崩,槲樹舉,瞎老頭背上挨大斧,多事老母不得語。

    ”還解釋說:“瞎老頭是我。

    ”稱與國家同憂戚,勸上行,雲:“其多事老母,好像說的是女侍中陸氏。

    ”帝就此事詢問韓長鸾、穆提婆,并讓高元海、段士良密秘商議,衆人沒有依從。

    操縱斛律光的府參軍封士讓密告光反叛,這才借機誅殺了光的九族。

     珽又投靠陸媪,索要領軍,後主同意了。

    诏令說必須複奏,要侍中斛律孝卿簽名準許。

    孝卿将此事偷偷地告訴了高元海,元海又對侯呂芬、穆提婆說:“孝征漢兒,兩眼又看不見東西,怎麼能做領軍啦?”第二天朝見後,大講珽不能做領軍的理由,同時還說珽與廣甯王孝珩交結,沒有大臣的禮節。

    珽也請求面見皇帝,帝令人帶他進來。

    珽陳述自己的想法,還說他與元海一向不睦,元海肯定要陷害他的。

    帝城府不深,說是事實。

    珽又指出元海勾結司農卿尹子華、太府少卿李叔元、平準令張叔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