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十九回 救劉陳謝仙點化 賺裴古唐師獲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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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徒裴彪,但此賊還未知曆來奸險之謀盡洩漏,想必黑夜中被他衆将兵誤擒捉下,一見陳升、劉芳,自然放脫了,以禮相待,我又有招塞之詞對他二人。

    一路同随軍士押入大營,推上帳中。

    一見劉、陳坐在上面,大呼:“兩位賢弟,吾見大兵殺入,将吾擒下,速放脫,待愚兄将古賊首之謀一一說知。

    ” 劉、陳二人一見此賊,氣惱他不過,又聞他以此語為騙哄話,為奸淫負義賊徒三番五次來圖害,劉芳拍案大怒曰:“賊禽獸,我今生與你何仇抑或前世與汝深冤?因寫丹青假結拜,暗中串同土狗官陷害嫁禍及我師生,故友,二姓頃刻家散人亡,及至傷了朝廷武員官兵數百無辜性命,種種大禍,盡由你起貪淫欲心,逆賊一念,迥非人類,乃禽畜不如。

    前日所行害也罷,今又來通謀古賊來劫營,不獨我兩人性命,幾連大小三軍皆損你毒手之中、敗壞君王公事。

    今日天眼昭昭,奸謀盡露,還敢言軍兵錯擒于你?思來求脫,待你再行毒害不成?” 裴彪聞責罵之言,暗暗驚懼:“此謀得三天,有何人來此盡行謀知?況除了古羁威一人,餘外一人也不敢洩,今羁威又逃脫了,哪人知此暗謀的?” 想來,隻得硬言對曰:“兩賢弟何得反面無情?将吾拘下反将賊人放脫?況且一向謀害之事,一無影響,有何人為見證的?勿枉屈于我以此天地之詞。

    ” 劉芳聞他言,氣忿咽喉,口不能罵;陳升拍案道:“罪惡不少,還敢刁詞抗語?前三天假來探我軍,叙飲之間,近室一言,暗下陰毒,再來收除我兩命,然後合古賊來劫我營。

    假言往招降,人面獸心,真令人一刻難容。

    ” 衆兵丁見元帥怒罵,盡罵此賊心狠,人人怒目圓睜。

     這邊司馬瑞是烈性英雄,想起賢表嫂撞死,登時忿起拔刀,二帥止之曰:“此賊父子同惡通賊,今殺之不能除他父,且解回朝,父子證罪,一網打盡奸黨,方得朝野升平。

    ”司馬瑞住手。

    二帥喝令,打他四十大棍。

    打得血肉淋漓,押鎖入囚車。

    又令三将帶兵殺上山,将餘兵、古羁威妻殺盡,搬運出金銀糧草、刀槍馬匹,然後放火燒山。

     即日,拔寨登程。

    乃奏旨歸鄉,好生有度! 一人榮歸,州城兩姓父老宗親皆來迎接。

    文武官自然來請問聖安,然後與巡按見禮。

    本城司道、府縣、驿丞下員皆來叩見,接入省城,衆官接聖旨,宣讀,乃責罰本土文武員的,诏曰:奉天承運,皇帝诏曰:朕上承先皇寄托大位,仰荷天庥,自即位以來,待文武如手足,愛庶民如赤子,罔無盡其誠,是以各省設文立武,寄托以安民是任,亦若保之以赤守是,足體念朕之誠愛也! 不料,爾江蘇文武員不獨屍位素餐、不司民政,不除兇暴以安善良,且視民如草如芥,況又貪贓受賄、不察覆盆含冤之民,妄抄家産坐位分,削民之脂膏以肥己。

    長寇之威烈以擾邊縱兵,差而強如蛇蠍;池民家有懸聲凄悲,至吏室有盈箱滿載;方髒咨嗟,鬼神忿怒。

    即今三姓之害,借事生端,妄捏劉芳通寇,手先複陷;陳升助寇,邪後利睨,梁瓊玉百萬資财,嫁禍抄家。

    陳梁兩業,若共瓜分,何異人盜狼寇,搶奪強橫?領王治民,實則害民;承君禁早,集則為暴。

    上負國恩,下淩黎庶。

    欺君不法,莫此為甚! 茲特旨敕陳、劉兩員,一巡按、一秉公,同文武受賄罔民負恩之員,扭解回朝。

    為首惡者,于本土誅戮,以警捏害孽民之惡。

    貪重贓者則令民回領抄家,以濟窮民。

    複還陳、梁故産,給歸原物。

     上清欺君受賄之臣,下慰衆民被害之孽! 嗚呼!有善以彰,有惡必懲;國法無私,人情允協;與愛非君,可畏非民。

    聖言教訓,千古是趨。

    立法盡善,惟萬年肅遵。

    欽此! 宣旨诏一畢,不知本省文武官何如,下回分解。